我实话实说,“还没呢,不过我……”

    我话没说完,大祭司抬头瞥我一眼,说你看赖拉怎么样?

    我张大嘴有点说不出话,愣了半天才苦笑道,“嫂子你这叫什么话,赖拉不是还小吗?”

    大祭司说赖拉也不小了,黎族少女成家都早,很多女孩十七八岁已经当娘了,前些年她因为自己放不开仇恨,对赖拉疏于管教,现在想起来真是对不起这个女儿,大祭司希望找个踏实可靠的男人,照顾赖拉。 .c obr />

    我苦笑说,“不能这么想,赖拉已经跟着你们离开黎村了,以后她要过正常女人的生活,现代人成家都晚,还是等赖拉成长几年,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样之后再做出自己的决定,父母之命那套早就过世了。”

    大祭司不太高兴了,停下手上的事,抬头瞪我,“你是不是嫌弃我女儿,觉得她是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

    我赶紧说不,赖拉挺聪明,什么东西她只要一点就透,将来肯定会成为特别优秀的女人,我吧……毕竟已经心有所属了,再说我跟勇哥是啥关系,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事打住别提了行吗?

    大祭司低下头说,“我最反感汉人繁文缛节那一套,朋友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娶?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我外祖父就娶了他姨母的女儿……还不是一样生下我娘。”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笑容很尴尬,匆匆吃过饭就离开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接到老同学陈虎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韩涛明天就能放出来,问我要不要去接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拘留所,在陈虎陪同下办完手续,离开拘留所的时候,陈虎拍着韩涛的背后说,“小兄弟,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为个女人不值得,老哥不想在拘留所看到你了。”

    在拘留所待了段日子,韩涛变得沉默寡言,人也消瘦了很多,点头忍着眼泪说,“嗯,谢谢陈虎哥的照顾。”

    陈虎笑笑说,“没事,我跟小叶是哥们,以后有事打个电话就成,行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你们团聚了,下午还得去邻市开会,走了。”

    陈虎刚走,我就拉着韩涛打听他在拘留所的生活。韩涛笑笑说没事,哥你别担心我,在拘留所有吃有住,除了闲得无聊,别的啥事没有,鱼店经营怎么样了?

    我苦笑说,“自从你走后鱼店后就没开业了,新人难找,我的工作重心不放在鱼店上,你出来了正好,老规矩,鱼店还是交给你打理吧。”

    韩涛含着眼泪点头,“哥你放心,我会重新把店经营起来的。”

    晚上我请韩涛去了一家大排档,他一个人愣是猛灌了两件瓶酒,吐得稀里哗啦的,抱着我痛哭流涕跟个小孩一样,说自己还是太年轻了,遇人不淑才会搞成这样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等韩涛哭差不多了才把他搀扶回去,快凌晨的时候刘媚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样了,我说还行,这小子哭过一趟之后情绪稳定多了,我刚他弄回去睡着,你还没睡呢,要不我过去找你?

    去了刘媚那里,我刚进屋就想抱着她亲热,刘媚红着脸推开我说,“脏兮兮的全是酒味,赶紧去洗澡,我到床上等你。”

    我兴奋地冲向卫生间,路上没注意还摔了一跤。

    这事就跟开车一样,第一次上路难免紧张,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可越往后路就越宽,驾驶起来得心应手,当天晚上把我累够呛,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小腿肚子还哆嗦,刘媚反倒很精神,就像经过雨露滋润后的鲜花一样,越发美艳动人了。

    果然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一个星期后我有点受不了了,感情太频繁了也会想吐,这天我借故去看张麻子,刚走到一半就接到马贵打来的电话。

    他相当兴奋,说他已经转正了,任命通知是今天下午刚下达的。

    我很诧异,心想这才几天啊,马贵这么快就能转正?

    马贵笑嘻嘻地说,“说实话我也挺觉得挺不可思议,原主任至少下个月才能离职,可他前天下班后忽然中风了,本来跟小秘有说有笑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倒地不省人事,跟抽了风似的口吐白沫,被送进医院抢救直到现在还没醒呢。”

    我说,“不还有两个人跟你竞争,为什么上面决定是你?”

    马贵嘿嘿一笑,“是啊,本来那两个同事上岗的几率比我大,可林副行长极力推荐我,然后我就上了,哈哈!”

    我说,“你花了不少钱打点关系吧?”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家副行长凭啥极力推荐马贵,肯定是塞钱了。

    马贵说怪就怪在这儿,他打从进入银行系统工作,一直跟这位副行长没有太多交集,更别说送礼跑关系了,可人家偏偏就是推荐了他,说不定是看中他的业务能力了。

    我嘴上赔笑称是,心里却在嘀咕,你能有多大能力,还不是仗着家里有钱吗?

    马贵又说,“对了小叶,我想问你个事,你说,我这次升职会不会跟你卖给我的佛牌有关系?”

    我说,“你自己猜呢,信不信随你吧。”

    挂完电话我心里开始嘀咕,马贵升职这么快不太可能是因为我的佛牌,正牌见效慢这是人所共知的,又不是阴牌,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帮到他?

    没准是巧合,估计是他运气比较好吧。

    我没多想,去宁远镇拎了一瓶去张麻子家,张麻子见了我笑眯眯的,让我把人骨手链递给他看,我说这都十几天了,小妮还是一点反应没有,到底多久能醒?

    张麻子瞥我一眼说,“你当是孵小鸡,这么快?别说十天半个月,沉睡一年半载也是平常的事,别一惊一乍的。”

    我不好说什么了,其实张麻子比我更焦虑,只是他不太敢往别处去想。

    阿赞吉做饭的手艺有很大进步,当晚我留在张麻子家吃饭,吃过饭已经天已经黑了,刘媚打电话催我回去,我只好跟两人道别,回家先是看了会电视,正对刘媚毛手毛脚的时候,电视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邻省发生了凶案,有个醉鬼因为忍受不了老婆的压迫,喝醉后冲进卧室掐死了他老婆。

    事件背景发生在邻省金凤区,被害人姓万,是个三十多岁的家庭妇女,这位万女士居然当着老公的面跟其他男人鬼混,还把老公安排在门外站岗值班,她老公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才导致了异常悲剧的发生。

    看完这则新闻,我什么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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