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最后的一个少年悄然止住了动作,将早已拿在手中的皮带轻轻的扬起,在李知白转身对向他时,他狠狠的挥动了一端带着锋利皮带扣的皮带,呼啸着砸在李知白的头顶,力道之大,皮带扣几乎是陷进李知白的头顶里面,少年再次狠狠的扯回皮带,带出一大喷血液,像喷泉一样抛洒在空中,李知白来不及避让,也不想避让,钻心的痛疼传遍全身,一阵一阵的晕眩感伴随着李知白失血过多变得越来越强烈。

    被鲜血盖住的双眼仅可以看到一丝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摇晃,李知白伸出双手在眼前胡乱的抓着,希望在昏倒之前再进行疯狂的一击,他知道他大意了,再加上回去又来一路奔波太劳累,干农活虽然让他看似瘦弱的身体里潜藏着巨大的力量,胡乱的抓取中,快要失去意识的他感到手中一痛,下意识的他收紧手死死不放开,死命的将抓住的物体往自己的怀里猛拉,接着他就看到被拉近距离的是一张惊恐中犹带着残忍的脸孔,他放开了抓着物体的手,摇晃的身体攒紧了双拳,使出最后的力气不要命的朝着那张越来越来越模糊的面孔不要命的砸去。

    “静静,我来陪你了,我们地狱里见 ............. ”

    听不到惨叫,但他知道自己的手骨折了,想来这张脸孔的主人也很不好过。骨折带来的痛让他稍稍的清醒,抬着如铅一样中的腿,踉跄着往前迈去,然后一头栽倒在满是鲜血的床边,一只伸长的手距离那具死活不知的躯体仅有一厘米的距离,可这近在咫尺的距离此时像天涯一样的无限遥远。

    “死? 呵呵 , 有这麽容易嘛 ....... 我要让你们活着饱受无尽的摧残折磨 ....... 哈哈哈

    哈 ...... ”秦小七听着屋内彻底失去动静,仰头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光,丢掉玻璃杯,然后慢吞吞的起身走到隔间内,见到自己的三个同伴以及李知白横七竖八的躺在那你,血流遍地,秦小七再次一阵毫无人性的大笑。

    然后他迅速的用手中把玩着的直刀将李知白身上的衣服挑光,然后他跳上巨大沾血的床将毫无知觉的李知白重叠堆叠在生死不知的柴静身上,将手上的血迹擦在没有被鲜血沾染的单子上,站起来眼冒凶光正再考虑要不要将地上伤势很重的三个同伴杀死在嫁祸给李知白时,曲静瑶和黄瑞赶了过来,跨进门正看到地上死尸般的几个人以及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李知白的躯体,随后都将目光死死地锁定向一脸狠毒手里拿着直刀的秦小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 我不信,我不信啊 .... 表哥,你怎能如此的丧心病狂,做出如此滔天的罪恶事来 ........ ”曲静瑶声嘶力竭。两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完全没料到一场看似华丽的生日宴最终会演变成如此可怕的后果,这里简直变成了人间炼狱。两人浑身颤抖,即使两人见过大世面,但如此血腥残暴的一幕还是见两人吓得不轻。

    “静静呢 ...... 知白呢 ... 你把他们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杀人 ..... ”

    黄瑞颤抖着指着秦小七问道。

    “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恶行 ........ ”曲静瑶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让秦小七绳之以法,她没想到自己的这个表格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她迈前几步,到这时候惧怕已经显得微乎其微,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没有愧疚是假的,事情闹成这样她也有很大的责任。如今只有先确认一下李知白和柴静的死活,能救得就尽量的抢救,她能做的目前只有这些。

    “闭嘴,再叽叽歪歪劳资把你们全砍了,马的叽叽歪歪的干什么?他妈的谁知道是老子干的?也可能是你们干的! ..... ”

    “他们不是没有死吗?告我是要讲证据的,证据在我手中,如果你们敢去告,我他马的找一百个人轮了你们,你们的下场比柴静凄惨亿万倍,我死有他马的这么多人陪着也值了,再说了这一切也是你俩又一城权的不是吗?啊哈哈哈,我只是成全你们而已 ......... ” 秦小七一边疯狂 地笑着一边举着手中的相机不断的转换角度狂拍不止。

    两女听到这里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眼神失去焦距。这件事说到底当初她们态度强硬一点,最多秦小七找下她们的麻烦,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多美好的情节啊,多狗血的故事啊,高中同学强上了爱恋多年的女友,被我们几个发现, 赶去阻止时 ,对方恼羞成怒将我们的几个同伴打成重伤致残,我是迫不得已反抗自卫,阻止了罪恶的延续,并拍下证据,你们说是吗 ....... ?”秦小七一边举着刀狠狠的在自己身上各处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任凭鲜血横流,

    然后在墙角旮旯中翻出一团纸将刀柄上的指纹擦干净,走到床前将用纸包裹的刀柄塞到李知白手中,回过头在将两女拖得靠在床前 ......

    “来来来,我们一起合个影,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场面,也许你们一辈子见不到,咱们合个影将来说给别人听也不失为一件快意的事 ......... ” 秦小七举着相机再次变换着角度咔咔咔的按动着快门,满脸带着笑意在相机中定格。

    “ 我们还有将来吗 ..... ?” 两女心若死灰 , 任其被拖着强行拍下一桩桩足以用一生都难以释怀的场景。

    “有,当然有,我不死你们都会活着,但活的比死还要煎熬 ........ ”

    秦小七走了,既然烂摊子自己惹下了,就要有人摆平,这就需要自己在私下里运作,让这个故事更加精彩,诚然这些人都和他没仇没怨,但只要自己高兴,死几个人又怎样?再说了,这些人未必会死,即使死了也当做是为家族除掉几个潜在的对手,尤其是这三个和自己混的小子,长大了未必会听自己的,与其这样不如一死了之,正好有一个很无辜的替罪羔羊。两天后,李知白因故意伤人致残罪、强尖罪两个罪名被判处终身监禁,即刻收押。

    曲静瑶黄瑞转学,柴静失踪,意识整个城市都在议论这起轰动一时的大事件。

    一路奔波从遥远的山村里前来牵马的李知白的父亲李老实当场咳血昏迷,醒来之后没见到儿子也没见到马,满是悲怆的回到了家。

    这个消息虽然让人无法接受,但是李老实必须要给柴静家一个交代,虽然他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不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罪行来,可是堵不住外面的悠悠众口啊!

    李老实老两口在柴静家门口长跪不起,在柴静父母搀扶下,李老实将在城里关于两个孩子的所听所闻一丝不漏的吐了出来。柴静的父母当场昏厥,柴静的哥哥欲拿刀砍了李老实两口子,最后被醒来的父母劝住,一番冷静思考,四个老人一个莽撞的青年在一起聊聊推敲一番,将事情的始末都理了理。李知白的作案动机几乎瞬间被排除,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两个孩子又怎样的秉性两对父母再理解不过,怎么都不会一夜之间一个生死不知,一个犯下滔天罪行。但外面的传闻让他们无法释怀,苦思无果之下,冷场中两家人各自散去。

    半个月后,柴静的哥哥,柴大军在城市里搜索证据,收到一封不挂名的信,之后就开着不知从哪里窃来的危险气体运输车冲进了秦小七家族集团的总部大楼,点燃了足以毁灭半个城市的危险物品,可惜的是这里是秦家重地,所有的设施都处于顶级水平,安全措施量级很高,一场毁灭般的危机被消弭于无形。柴大军被打残关进牢房,终身监禁。

    这一次柴大军的极端做法彻底激怒秦家,决定彻查到底,当知道背后的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家的顺位继承人秦小七,秦家人并未有承认错误,也没有为两个无辜蒙冤受屈的年轻人伸冤,反而千方百计弄走两女进行封口,而且对关在大牢里的李知白和柴大军进行百般的折磨。两人被关在一个牢笼里被迫着相互的伤害然后一次次遭到不明的袭击毒打,两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伤痕累累之余,一封信一段视频解决了两个人的危机,此时距离被关进来已经有十个年头了,两人被折磨得早已经成严重的残疾。一段视频放在秦家主事人的案头,第二天两家所有的动作停止了,包括对李知白和柴大军两人的折磨,同一时间所有的人一直改口两人无罪,被打的残疾的两个人被丢出了监狱,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十年黑牢不闻世,一朝出笼人沧桑。两人千疮百孔的回到山村,在牢里两人通过沟通,柴大军已经得知了一切。李知白烧掉了那封信,没看。和柴大军一起去了柴家,在柴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在柴家三口悲伤欲绝的劝说下回家了。有些事解释没有用,但应该有所交代。

    一样在家门口跪了三天三夜,然后拿着父母强行塞给他的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走了, 半个月后李知白再次回来 ,跟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群猪马牛羊崽子,带着这些家畜,李知白进入五十多里外的山中,一呆就是三年。山上草肥水清,正适宜放牧, 三年也赚了不少钱 ,送回来补贴两个家的日用开支,减轻父母的负担和自己的负罪感,诚然李知白没有罪,但心里背负的是两家人的愧疚和一个不知所踪的自认,以及一段永远追不回来的青春,还有那倾三江倒四海也化不开的仇恨。虽然回来的次数很少,但父母也很理解,毕竟发生这么大的事,李知白需要时间去消化和吞咽,没有年少不冲动,况且他的冲动是为了挽救一个人的名誉生命,法规来说是错的,人情来说是对的,但对对错错的时间事有时候不是自己能做主,这也就是弱势群体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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