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澈站在窗边没有多久,客厅里的走廊上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

    书房的门开着,寒月澈侧着身子,就看到门边两个人的身影。

    “wc!澈,你这里……是刚刚打过仗的吗?”左凌走近房间,打量了一下周围,桌上的杯子碎片,地上有些水渍,茶几旁边的地面还有几滴已经快干了的血。

    “小澈,你受伤了?”左寻眼神扫了下周围,打量了寒月澈一番,视线落到他左手的手掌里上。

    左凌走过去,拿起他的手,上面的血已经快干了,掌心被划开一道半个掌心的长度的伤口,触目惊心,都是血渍。

    “怎么不知道让人处理一下。爵逸呢!”左凌看着他问。

    寒月澈缩回手,随即淡淡道“没什么。让爵逸处理事情了。”

    左寻叫来女佣,拿来药箱以及把书房收拾了一下。她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带来药箱,取出里面的医用酒精和棉球。

    “小澈,过来,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不然伤口容易感染。”

    寒月澈深眸淡淡的盯着医药箱,眉头微皱,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有关医用的所有东西。迟疑了片刻才走过去。

    左寻用眼神示意他伸手,寒月澈目光看着用镊子夹起的棉球,对左寻开口“我自己来。”

    左寻也没有说什么,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寒月澈拿着镊子开始处理伤口。不一会儿整个棉球都是红色的,他又接着换了一个新的。

    左凌坐在他旁边,看着他手里的动作“我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看这样子不像是打架啊,我刚刚看到客厅里有个行李箱,是沐可溪的么?你这伤口……不会是沐可溪弄的吧……”

    左凌话语还未落,就被寒月澈一个眼神给直接堵了回去。

    左凌终于闭嘴,而寒月澈继续处理伤口。

    左寻看着寒月澈的神情,与他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他在暮城受伤。

    十二岁那年,他从南极回来,一直发高烧,寒江对他的态度也是极度恶劣,那时候连底下的佣人都对他睁只眼闭只眼。还好她那时候正巧去看他,才知道他发高烧。

    在医院里,只有左寻和左凌照顾他,而十二岁的他脸色苍白,嘴里却一声又一声轻轻呢喃着一个叫沐可溪的名字。

    她虽然只是比他三个月,也一直把他当弟弟。长大之后她才知道沐可溪这个人。很少在媒体面前出现,很地调。沐氏的大小姐。

    “少爷!沐小姐已经去了医院,没事了。”爵逸走进来,看到左凌和左寻有礼貌地问候道“凌少爷,寻小姐。”

    “嗯!”寒月澈淡淡一句,没有抬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伤口。

    “沐可溪也受伤了?你们不会是两个人打架了吧?而且还这么激烈。”左凌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问向寒月澈。

    “哥……”

    左寻一个眼神,以示他不要再说了。

    寒月澈上完药,抬眸对上左凌“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他起身,对左凌道“这几天我要出差一趟,公司交给你了。”

    “啊?又出差?你不是刚去吗?”左凌苦着脸的样子看着寒月澈。

    可他就是很自然的无视掉左凌的表情“处理私事!”接着他的目光转向左寻“现在出门还会有影响吗?”

    “没,已经没有媒体跟踪报道了。我会在暮城待一段时间,你去帮你的吧。”左寻开口。

    寒月澈听闻之后对爵逸开口“准备飞机。一个小时后起飞。”

    “是,少爷!”

    “喂喂喂,你今天就走啊?”左凌上前一把扯住他“我还是放下政务,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千里迢迢来看你啊。这还不到半小时呢。”

    “你回去继续处理政务,恕不奉陪,最后谢谢跨越艰难险阻的看望。”寒月澈深眸一本正经的开口。快要出书房的时候他回过头“下午有一个关于z公司的商业合作会议。由你亲自出面。”说完,他不等左凌开口,直接消失在门边。

    “喂……”左凌刚想说什么,人已经走了,他有些抓狂。这个会议不早就定好了让他去的嘛,怎么又换成自己了。

    这压榨员工的本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左凌在心里咬牙切齿道。

    左寻看着左凌的表情,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脸上一抹玩味的笑意“你这就叫那什么,作茧自缚!是这么说的吧。你说说,不来的话,不就啥事儿都没了!”

    左寻对他耸耸肩,摊着两只手,接着离开书房。

    左凌站在原地,耷拉着脑袋,他终于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的感觉了,肯定是自己出门前忘记带脑子了。

    寒月澈收拾好东西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左凌和左寻已经离开了。

    他站在客厅里,眼神下意识的一瞥就看到旁边墙角出的粉色行李箱。这是沐可溪带过来的,看来她是刚回来,一回来就赶到他这边了。是有什么急事么?

    “少爷,可以走了。”爵逸拿着行李箱走出来,见寒月澈没有动,顺着他的目光停留在沐可溪的行李箱上“少爷,需要派人把这个送过去吗?”

    “不用。放进她房间里。”他低沉的声音说。

    “是!”

    爵逸走过去,把沐可溪的行李箱放入她的房间里,然后关好门。

    随即,两人出了门。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沐可溪一直待在飞雨家里。飞雨在暮城的一栋小区里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一间是她主卧,一间被她收拾成客房。

    这里不是很大,却看起来很温馨,

    六楼的光线刚刚好,阳光洒在阳台上,上面的绿色植物已经被光照得有些熠熠生辉。

    “小苏,你站那里不热呀。”飞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背后的伤疤也已经结痂了。

    沐可溪站在阳台的窗户边,见飞雨喊,她才侧着身子面向飞雨“今天不怎么热,有风呢。”

    “过来帮我擦下药吧,后面我够不着。”

    飞雨手里拿着药盒,对她说。

    “嗯嗯。走去房间。”沐可溪走过去,拿过她的药。

    两人进了房间,沐可溪擦药的时候看着她后背已经开始结疤,有些轻微的地方都已经好了。

    “结痂快好的时候会不会很痒啊?”沐可溪一边帮她抹药一边问。

    “嗯,会。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和难受。不过这都是快好的症状啦。我比较担心自己背后会留疤。”飞雨趴着,闷声道。万一留下伤疤,她的后背算是废了。

    “不会的,爵逸给我的是很好的药。还有一些是专门祛疤的。保证你还和原来一样。”沐可溪一脸认真道。帮她擦好药后,盖好药的盖子,然后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嗯嗯。那就好”飞雨开口,坐在床中间忽然又道“对了,这几天你都陪着我,寒月澈那边怎么样了?”

    “我……我还不知道。这几天我也没跟他有联系。”沐可溪挠挠头,有些迟疑的开口。

    “不是吧?你们这几天都没有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么?他不会因为你之前的做法生气了吧。”飞雨问,见沐可溪不说话,她又说“小苏啊,我跟你说啊,虽然我比你只大整整六岁,但是,很多事情,特别是感情方面,那都是要互相理解,互相坦白的。你一个不说,另一个不问。你们之后的间隔就会越来越大的。”

    “可是,我,我不知道打他的电话说什么。现在想想,当时好像是挺不顾他的感受的。”沐可溪低头,语气里有些歉意。她原本回来,有好多话想跟寒月澈说,可是却碰上飞雨的事情。现在反而更加说不出口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飞雨对她一笑,用眼神示意她“现在就打!”

    沐可溪看着她的目光,磨磨蹭蹭的掏出手机,踌躇着迟迟没有动手。

    她深呼吸了下,平衡了自己有些紧张的心情。然后一只手指滑倒寒月澈的昵称那里,拨了过去。几秒钟之后里面传来一声熟悉的机械声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沐可溪抬眸,对上飞雨的时间耸耸肩,一脸无奈。然后挂了电话。

    “好吧,好饿啊,我去做饭。”飞雨开口。

    “呃,那我帮你打下手。”沐可溪说。

    “好啊,终于不用再吃外卖了,等下尝尝我的手艺,包你喜欢。”飞雨边说边开始下了床。

    “好。”反正总比她的手艺好,第一天来飞雨家里沐可溪差点把厨房变成战场了。做出来的食物也是黑暗料理,完全是浪费食材。索性直接点外卖吃了,简单方便又节省时间。

    两人来到厨房,系着围裙。

    飞雨开始清洗工具和切菜。而沐可溪则负责洗菜。

    “飞雨,你平常一个人在家也是这样自己做饭吗?”沐可溪边洗着手手里的土豆,一边问。

    “嗯,差不多吧。不过也不常做,有时候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就点外卖啦。”飞雨炒着锅里的菜,回头答复她。

    叮咚叮咚!

    忽然一阵门铃响。

    “小苏,帮我去开下门。”飞雨正要把锅里的菜装盘,一时走不开。

    “好。”

    沐可溪答应一声,随即走到门边,打开门,是一张完全陌生的瘦弱中年男子的脸,

    “请问你是?”沐可溪有些疑惑的问。

    “小苏,谁啊。”飞雨从厨房走到门边,看着那男子,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沐可溪看了看男子手里的补品,又看了看飞雨的表情,一时间空气凝固,沐可溪站在原地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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