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裕还没走进院子,里面的叫骂声便停止了,诸葛裕)#却还要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仿佛刚刚在秀蓉院子外的迟疑犹豫的样子只是一场梦幻,就连诸葛裕脚下的步子都是轻快稳健了的

    “阿玛雅,谁是那个没良心的东西,本侯替你去教训了他”

    诸葛裕还没进门,声音已经飘在了院子中的阿玛雅耳朵里,听得阿玛雅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用眼睛凌迟着古丽,怨恨了她通报的时间晚了,诸葛裕马上就进院子了才提醒自己,害的自己让诸葛裕还没爱上自己之前,发现了这样的一面,尽管知道古丽已经算尽责了,因为这院子不但自己不能出去,就是自己的两个大贴身丫头也不可以顺便出去的,既然出不去,她们又怎么能瞧见诸葛裕到了呢,古丽是听觉灵敏,才提醒了阿玛雅,可是即便如此,阿玛雅还是要把过错归结到古丽的头上

    诸葛裕会这样说,因为他已经了然了了阿玛雅定然知道了他的存在才噤声的,若自己不开口,怕这阿玛雅会变本加厉,以为自己当真这般的纵容与她,日后这府中叫骂声将不绝于耳了

    阿玛雅听诸葛裕看似寻常的和善问话,其中却隐隐包含了不容忽视的警告意味,脸色还是那般的难看,不过诸葛裕一出现在大门口,阿玛雅脸上马上便堆满了媚人的笑容,“侯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边说边向诸葛裕的怀抱中扑去,诸葛裕微微一侧身,阿玛雅用力过猛,差点跌倒,好在诸葛裕及时出手拉住了向前倾倒的阿玛雅,阿玛雅本是惊魂未定,感觉被诸葛裕拉住,顺势倒入了诸葛裕的怀中,脸上立马现出了伤感的泪水,喃喃的诉说着,“侯爷也没跟妾身说一声便出府去了,妾身想着侯爷,却不想被你娘身边那个贱丫头骂了回来,还有你的那个狗腿子程斯,妾身明明怀了你的孩子,他还敢禁足了妾身,妾身每日关在这院子里,真的好难过,侯爷要给妾身做主啊”

    越说哭声越大,不过阿玛雅有心眼的,她不会把自己去找秀蓉麻烦的事情说出来,若是让诸葛裕知道自己还去找过秀蓉,并伤了她,阿玛雅直觉认为,诸葛裕不会开心,因阿玛雅知道诸葛裕对秀蓉还存在着一份特别的感情,这感情是她一直渴望却不可及的,她也有那个信心,就是宫叔那个哑巴和程斯那个笨蛋绝对不会把自己伤了秀蓉的事情告诉了诸葛裕,因为他们和自己存在着差不过的观感

    诸葛裕默声的听着阿玛雅哭闹,心中却翻翻转转的,阿玛雅见诸葛裕任凭自己依靠在他身上却不离开,继续扮演可怜,“侯爷,都说一山不容二虎,近来妾身的肚子里又怀上了侯爷的骨肉,赵医官也告诉了妾身要好生注意了,妾身觉得这孩子是诸葛家第一个嫡子,定然要小心宝贝着,可是有那么多不明就里的人在,妾身还怕了哪个时候又被气急了,反倒伤害了肚子里的诸葛氏血脉,望侯爷多替妾身考虑考虑”

    诸葛裕嘴角勾了勾,至于阿玛雅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倒是没怎么听清楚,他的注意力被隔壁的细微声音抓住了,那声音很轻很弱,若自己没有功夫修为,定然不会注意的,自然,就算有功夫修为,若只是听着阿玛雅哭哭啼啼的表演,诸葛裕也不会听到隔壁细微的声响,可是主要在于诸葛裕一进入了阿玛雅的大门,阿玛雅那夸张的表演便紧随其上,对于诸葛裕来说,他还有用得着阿玛雅的地方,所以不会这么快就翻脸,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隔壁,耳边的吵闹声让诸葛裕格外的怀念起了从前在大漠的日子

    隔壁的秀蓉坐在花绷子前面竟然睡着了,后来不小心跌倒在地,弄出一声不算小的声响,不过声音的大小对秀蓉来说是全无关系的,就算天空中的炸雷在自己的秀蓉的耳边响起来,她也是听不到的,因为她的耳朵被伤害的彻底,程斯曾经偷偷的问过冯医官秀蓉的耳朵有无复原的机会,冯医官只是摇头叹息:除非神仙下凡

    秀蓉从地上慌张地爬了起来才懊恼了自己地大意想着大概是一直很忙碌最近开始要收尾了神情松懈所致便也没当事只是再站起身看到画布中那后填上去地部分心头竟莫名其妙地狂跳了起来眼睛也不自觉地扫向了屋外一时又觉得好笑低下头去看着很快就要完工地绣品心中雀跃着这落日图当真与自己期待中地一般无二了可是看了为什么总想落泪自己是那孤寂地落日还是那看日之人亦或者自己将与那日一同落下了呢!

    那院子地诸葛裕听到地便是秀蓉跌倒地声音不过他也只是微微地眯了眯眼睛然后把原本就勾起地嘴角更向上翘了翘原来只要听到了那屋子里有声音便可以让人安心诸葛裕很快便察觉到了自己地这个想法猛然惊醒愤恨地告诉了自己只不过自己最后地打击还没有完成当然会介意

    子里地人还在不在等着过了今晚他会差人把她送

    “侯爷您听见妾身有了身孕开心么?”

    或许是一个人哭闹委实没有乐趣阿玛雅停止了自己地表演抬起了自己梨花带雨地小脸痴迷地看着诸葛裕英气十足地脸就是这张脸让自己爱了那么久也是为了这张脸让自己历经了生死地劫难爹爹劝过自己多少次可是三年坚持自己还是选择了这张脸

    从最开始地初见到曾经地相处这张脸上地稚气渐渐由略带沧桑地成熟所取代可是曾经地心动没有任何地改变只是经年愈醇阿玛雅竟情不自禁地伸手探向了诸葛裕地脸却被诸葛裕伸手搪开随即看到阿玛雅受伤地眼神诸葛裕低头露齿一笑阿玛雅顿时把全副委屈吞进了肚子里去了

    程斯站在门外并不进来,这是府里的规矩,没有特殊的情况,任何男子不得擅自进入女眷的院子,所以尽管程斯有紧急的事情,却也只是站在门外喊道:“侯爷,府外有人找您”

    诸葛裕听见了程斯的话,明显的松了口气一样,脸上现出对程斯的赞许来,可是阿玛雅却不这样认为,只听见程斯喊出‘侯爷’二字,阿玛雅对程斯禁她足的罪名上又填上了一条不长眼神,越加的想要除之而后快

    此刻她与诸葛裕的感觉正好,若是说得开怀了,这么多日子不见,或许当真有可能把诸葛裕拐到床上去的,她曾听闻诸葛裕和秀蓉在一起的时候,大白天两个人关在屋子里的情况也是有的

    阿玛雅很清楚诸葛裕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么久没有女人,怎么可能受得住自己身体的魅惑,以前诸葛裕每次都夸奖了自己的身子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再者夜夜独守空房,阿玛雅也委实想念了诸葛裕壮硕的身体,所以听见了程斯在外面的声音,阿玛雅直觉反映就是抓紧了诸葛裕的手臂,眼圈又往外涌出泪水,“侯爷,不要……”

    大概是听见了隔壁的声响让诸葛裕好了心情,竟然又对着阿玛雅笑了,并且伸手像抚摸孩子般的摸上了阿玛雅的头,轻声说道:“程斯找我定然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乖,让你留在这院子里是怕外面危险,保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而已,至于一山不容二虎的事情,稍后我自会安排,还有便是……”

    阿玛雅听着诸葛裕温柔的语调,带泪的脸上也渐渐浮现了笑容,仰头对上了诸葛裕的脸,毫不羞涩的吻上了诸葛裕的唇

    诸葛裕努力克制着退后的冲动,待到阿玛雅略微失望的离开了诸葛裕的唇瓣后,才看见诸葛裕的嘴角泛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附在阿玛雅的耳边轻声说道:“今晚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不知道为什么,阿玛雅总觉得诸葛裕在对自己说这话之前,眼神好像游移在了别处,似乎是看向秀蓉的院子里的,不过阿玛雅不在乎那些,有了诸葛裕这样的承诺,阿玛雅心中便全是雀跃了,再嫁诸葛裕之前,自己的爹爹便说过,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若自己的身体能勾住了他,便有一半的胜算,加之阿玛雅手中还操控着另外的胜算——诸葛裕的亲生骨肉

    虽然没有人知道诸葛天赐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明白了内情,诸葛裕的第一个嫡子将会在自己的腹中诞生,有了这几点,不怕自己不能重新掌握住诸葛裕的全部

    不过阿玛雅自信满满的全部条件却在旁人的眼中不值一提,她忘了最基本的一项,告诉了她勾住男人身体的爹爹,自己也曾拥有了无数的女人,也都想用身子勾住他,却没有一个成功了,只一个女人不想勾住他,甚至不接受他,他却爱上她三十几年,直到现在

    一下午,秀蓉心思不宁,诸葛裕在暗室里接见了景帝安排在王老爷身边的细作,之所以让这个细作现身,也是景帝认为时间成熟了,那细作也没有再留在王老爷身边的必要,但这些毕竟是攸关大事的,景帝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个人先藏入了诸葛侯府,顺便让这个人把自己这些年得到的消息都跟诸葛裕说一下,当然,景帝最想让诸葛裕知道的便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续命符’,可是诸葛裕却没等着听进多少细作的汇报便被送走了,细作也不敢有所忤逆,只想着或许改天再说也好,诸葛裕自认细作所说的林林总总,自己都已掌握了

    宫叔的心情也比较沉重,他瞧见了诸葛裕在秀蓉门边徘徊的那一幕,心中担心着诸葛裕会怎样安排了秀蓉,可是担心归担心,在多少日的良心谴责下,宫叔还是选择了诸葛裕,因为自己毕竟欠了他一命,或许诸葛裕会有觉悟的一天,到时候他会带着秀蓉到自己的老家,给她请最有能耐的郎中,然后再给秀蓉找户好人家,秀蓉的样子现在虽然不美好了,但是跟秀蓉相处过的人,没一个能抵得住她的温柔,这样想了,宫叔反倒没有那么纠

    夜幕低垂,阿玛雅已经把自己里里外外清理得干干净净了,此刻屋内暗香浮动,三颗硕大闪亮的珠子充当了原本使用着的蜡烛,这珠子本是西域进贡给景帝的,却被王老爷暗中扣下了,没几个人知道有这珠子的存在,不过如今阿玛雅为了营造了那样的氛围,竟把这珠子摆了出来

    诸葛裕特意路过秀蓉的院子,不过这次他却不像上次一样在门外徘徊,而是直接翻身跳进了秀蓉的院子,大概是夜幕的掩护让他做起事情来更加的有恃无恐,三两步就奔进了秀蓉的内堂,出乎他意料的是,秀蓉这次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在花绷子前安分的绣她的绣画,却是安安静静的睡在了床上,睡梦之中尚还眉头紧锁,鬓角的发几日不见,愈加黄白,额头上的皱纹似乎也深上了几分,可是诸葛裕却觉得看到这张脸令他安心

    诸葛裕迟疑之际,却听见隔壁传来了清晰的交谈声,“公主,这熏香的味道要不要调淡点?”

    “不用,这种香味,才能媚人心脾”

    “可是侯爷他……”

    “你个小蹄子,我的决定也容你质疑么?”

    “奴婢不敢”

    “夫人今日真美,侯爷瞧见了一定会深深的爱上了夫人的”

    “算你说句人话,不过,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他爱我也是应该的”

    诸葛裕原本对阿玛雅的话嗤之以鼻,却在最后那句话上茫然了,再转过头看向秀蓉的时候已经转变成了深深的怨愤,就来阿玛雅都说自己爱他,为何自己掏心掏肝的女人要那样对待了自己,那么深的伤害,让自己不敢涉足了感情,觉得这时间所有的一切,包括牛郎织女都不过是拿来哄骗世人的,世间本无情,全是人们假想出来的,若是有情,上一刻还在浓情蜜意、泪水涟涟,下一刻竟然倒在了别的男人身下呻吟,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强烈的妒意使诸葛裕烧红了眼睛,也不管自己的动作会不会吓坏秀蓉,只是猛烈的摇晃着秀蓉单薄的身子,大声的喊道:“你给我起来,陆秀蓉你给我起来,听不见我也能把你弄起来”

    秀蓉睡得不是很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剧烈的摇晃,心中乱跳了几拍,立刻清醒了过来,就着朦胧的光线,隐隐感觉是诸葛裕,心‘咚’的一跳,更往里面缩了回去

    诸葛裕瞧见了秀蓉的态度,更是气结,也不多话——说了秀蓉也听不到,上前抓住秀蓉的胳膊,便把她拖了出来,秀蓉惊慌的挣扎,却被诸葛裕伸手一点,秀蓉的动作便像定格一样的僵在原处,只能把那双瞬时充满水汽的眼睛对上了诸葛裕,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秀蓉开始拿着充满了水汽的眼睛瞧着诸葛裕的时候,诸葛裕心头软了一下,不过他的脑袋里瞬时又浮现了贴身衣兜里的信笺,他每天都怀揣着此生的奇耻大辱往来于公物与私情间,心中的痛苦,眼前的女子可曾明白,想到这里,诸葛裕也顾不上那么多,仇恨是能蒙蔽了人的理智的

    诸葛裕毫不客气的把秀蓉抗上了自己的肩头,随后便跃进了阿玛雅的院子,秀蓉看着眼前的景致,脸色死白一片

    古丽和阿依见到诸葛裕扛着个人进门,眼中同时闪过了不解,却被诸葛裕冷冷的遣走了,二人听见了诸葛裕语气中的寒意,谁还敢留下,匆忙的跑了出去

    阿玛雅此刻身着几近透明的薄衫,衫下并无衣物,发丝轻扬,慵懒的斜倚在宽大的床上,见到诸葛裕肩头扛着一个人,眼神一闪,猛然坐直了身子,不解的目光随之望向诸葛裕,轻声问道:“侯爷这是……”

    诸葛裕不甚温柔的放下了肩头的秀蓉,回头笑看着阿玛雅惊慌的脸,柔声问道:“介意我带个人来瞧瞧我们有多么的恩爱么?”

    阿玛雅回头看了一眼秀蓉,只见她额头上还裹着白布,脸色如死灰一般,虽然被人参观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不过阿玛雅看见这唯一的观众竟是秀蓉之后,笑得更加的灿烂,女人是了解女人的,就算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身边有一个女人,也只是挣扎着的痛,可是亲眼瞧见深爱着的男人与另外的女人亲热却是比死还要难以承受的劫难

    诸葛裕不知道秀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阿玛雅知道,秀蓉为了换取爱人的生命,耗费了自己三十年的阳寿,以致容颜急速苍老,还怕三十年的阳寿成了泡影,不敢告诉了诸葛裕,自己的爹爹真是个面面俱到的人,虽然初次听闻了他的计划,阿玛雅觉得十分的冒险,可是久而久之,当爹爹的计划一步步实现之后,阿玛雅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爹爹是这般奇妙的人,不过唯一的纰漏就是张春生没有把秀蓉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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