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听见了我的话,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对我展开一个t7\坚定的回答了我的冲动之后不经脑子说出的话,“谢谢魂使抬爱,夏回今后也只有魂使一人而已,不过这比从前谁也没有还是好上了很多,。”

    别开我不自在的眼,看向别处,这里竟然又可以看到幽池之外的景象,那透过密实的结界偶而洒落的光线,铺在幽池光洁的地面上,映出一方斑驳,却也带来一丝温暖,可这也是幽池中的怨魂所恐惧的魔障。

    看着看着我竟又开始出神,春归——啊不,现在该叫她为秀蓉了,此刻应该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了阳光的呵护了才是。

    “魂使,您还在想着她么?”

    耳边又传来了夏回有些紧张的追问,我这才回过神来,扫去脑中的杂乱,温和的笑了,“没什么,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分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说是么?”

    夏回急急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又像我初次见她一般的灿烂了,声音也扬高了几分,“既然魂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么夏回也没必要多嘴多舌的了,阎君大人还在索魂楼上等着魂使,敢问魂使……”

    我微微一笑,轻柔的说道:“我现在便过去好了,毕竟我欠他一个情分,总不好太过忤逆了他去。”

    夏回咧开了嘴,伸手便拍上我的肩膀,“都说媚索幽是幽池之内最不懂得世故情面的怨魂,今日看来也并非如此,魂使大人只是不屑与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掺和而已,想来那些恼人的是非定然是那些嫉妒了魂使大人的怨妇说出来侮了魂使名声的,等到他日我若见了,定要让她们跪在您面前给您赔罪。”

    我看着身边的夏回,嘴角爬上了真心的笑,“夏回你太过激烈了,嘴是长在别人身上的,我们又怎能管得,你若这般去了,不是正要落了人家新的口实去,得不偿失的。”

    夏回抚了抚鬓角的散发,随即笑将开来,“魂使不去想过去的事情便好,夏回心中有分寸,绝对不会乱来的。”

    听见了夏回的话,我把目光重新对上了她的眼,相视一笑,结伴走在了长长的廊道之中,我再此兜兜转转那么久却找不到一个出口,而夏回只是沿着这廊道走,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我们便走向了那日进来的大门。

    看着那门。我突然翘起了嘴角。心中念着。难怪阎君劝我不要白费心机。这是他地寝宫。若他想留下谁。自然那人便走不出去。他若放过了囚禁之人。这里也便成了寻常地廊道。只要沿着一个方向走。总能找到出口地。

    三日光景。我终于走出了阎君地寝宫。回身之后却是别样地感觉。心中竟然有了暖暖地感动。他关着我地日子同人界秀蓉那边是相同地。大概只有在他地寝宫之内才有通往人间地结界。他不过是用了一个看似霸道地方法来解决了我心中最渴望地事情。我该好生感谢他才是。可是我能用什么表达我对他地感激呢!

    沿着索魂楼长长地廊道向上攀延。夏回始终跟在我地斜后方。不远不近地跟着。到了我地房门外。夏回突然住了脚。她跟着我身后地时候我有些微地不习惯。可她住了脚。我却更加地不习惯了。随即停下了我地脚步。转身看着夏回。不解地问着。“为何不走了?”

    夏回对着我眨了眨眼睛。这个动作原本该是小女孩所专属地。可现在到了夏回这里也格外地有味道了。夏回虽然不及春归来地秀美。却也有勃勃地英姿。偶而出现了这女人气地表现。反倒更添了一份媚态来。

    夏回地肤色是略黯地小麦色。眉毛顺长。比平常女子要粗上一分。又比男子多了些柔和地曲线。目是微微上挑地丹凤眼。高挑悬直地鼻梁。微厚地唇。不笑也笑。

    她是女子。又有些男子地气概。不过她地男子气并不突兀。反倒让她整个人显出了一种令人安心地感觉。她地笑脸常在。我突然生出了无限地好奇。这样地女子到底遇上了怎样地情劫。才会入此幽池地?

    “魂使进去吧,我的身份是侍婢,阎君大人要找魂使说话,我又怎么能进去呢!”

    本没什么的,听夏回这么一说,我反倒生出了许多的紧张来,慢慢的推开了房门,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门板是这么的沉重。

    走进了门里,那扇宽大的门在我身后缓缓合上,眯起眼睛,看见在我平日整理魂卷的桌前斜坐着的阎君。

    他那头令我惊艳的乌发已经一丝不芶的盘在脑后,只留下鬓角零落的几偻发丝再在显出他本不逊,今日他别发的簪子是素紫色的,自然他身上的衣衫也是这样的颜色,广袖长服,并不束腰,只是随意的套在身上,此刻他正微扬起头,眯着眼盯着我。

    我压下心头逐渐升起的异样,如从前一样淡然的行礼,轻声

    “媚索幽见过阎君大人。”

    阎君听了我的话,并不做任何表情,在我以为他不准备免除我的见礼,就让我这样坚持下去的时候,终于听见他冷淡的说了句,“本君已经完成了与你之约,若他日我索求该得之物时,望你不要借故推脱了才是。”

    心突突的急跳了两下,可我还是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听起来与平日无异,“阎君大人说话算数,媚索幽也不是食言而肥的宵小之辈,大人尽管放心便是,若他们大人想到了要索求的回报,只要媚索幽能做到,赴汤蹈火也为大人完成。”

    心中总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急切了,因为尚不知阎君的目的,现在这样说来,若将来是自己办不到的该如何是好,可是我不知怎么了,就是相信阎君不会太过为难与我,直接那么答应了他的要求。

    阎君见我说的真切,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又是那让我浮想联翩的笑容,赶忙转过身去,却见刚刚还坐在书桌前的阎君已经在我身后笑望着我。

    一阵惊慌,差点跌倒,被阎君严严实实的抓住,随即揽在了他的胸口,同一时间,我的耳边响起了他的呢喃:“星凡,你会为我留下来么?”

    “为你?”

    我喃喃的重复着他的问题,跟在阎君身边,总会有一次又一次的新奇,怀疑自己是耳朵听差了,他一向自称为‘本君’的,那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对属于他的子民该有的命令,可现在他在我耳边呢喃着‘让我为他留下来’,这该算是阎君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跟我恳求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听见了我轻声重复着他的问题,阎君突然向后一闪,仿佛我瞬间变成了蜇人的蝎子,他急欲挣脱开我,以免被我所伤一般。

    “本君刚刚只是寻你开心,你不要多想,春归的魂卷已经可以收入库中,不过她的卷不同,你该明白要怎么做才不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才是吧。”

    我没有回答阎君的话,只把目光对上了那翻开放在桌上的魂卷,身边有气流流动,待到我回神之际,阎君已没有影子,我别过头去,慢慢的回到了书桌之前,不过这次的心情却迥异于前,第一次感觉魂卷之上没有累累的幽怨之气,抓卷在手,心情平静如湖,慢慢翻开,上面字迹凸显:

    陆秀蓉因伤卧床三年整,其夫遍寻高人所医,与景历十年醒转。

    诸葛裕于陆秀蓉醒转半月后进京请辞,景帝准奏,卸除其兵权,诸葛氏族永享国恩,薪俸不断。

    诸葛裕回府又三月之后,带陆秀蓉极其家眷隐居当日陆秀蓉沉睡之地。

    陆秀蓉醒后半年,顺利诞下一男婴,样貌肖似诸葛裕。

    诸葛裕平妻塔娜因与他人有染,被诸葛裕休离,塔娜带诸葛天赐与情夫樊瑞回南方定居,展笑颜,大榭诸葛裕大恩。

    诸葛老夫人对诸葛天赐的离去很是难过,但其早知诸葛天赐并非出自诸葛之门,又添了新孙,到也平和。

    兰馨与陆虎回转兰府,陆虎将来极有可能代替兰老爷之位,前途不可限量。

    王家彻底崩塌。

    王老爷于秀蓉醒转三日后含笑而去。

    王太妃与其子幽禁于皇城外,未遇国恩不得入京。

    程斯终身未娶,储杰与香儿留在诸葛府中继续帮助打点府内之事。

    陆秀蓉《大漠落日图》于百年之后流传于世,成为经典之作,有竞相模仿者,却不得其要领。

    “蓉儿,此生跟着我,你可曾后悔?”

    “郎君既有心,妾身又有情,此情虽伤人,却为我心甘,三年又三年,终见真情意,我是寻常女子,不求功名利禄,不贪浮世繁华,只望苍天许我一个真心人,既已寻得,又怎会有悔恨之说!”

    “我曾伤你……”

    “我不再记得……”

    合上手中的魂卷,我闭上了眼睛,魂卷之上的故事是会随着人生的定数而延伸的,那定数变化之后,魂卷的记载便也会变了。

    我窥见了秀蓉今后的人生,南见诸葛天赐(塔娜与樊瑞并未给诸葛天赐更名),北见乞颜大王,东历沧海,西游大漠,她与诸葛裕过着我所欣羡的日子,他们比我幸福吧。

    “魂使,今日又逢掌灯之日了……”

    身后传来女子刻意压低的声音,我起身把写有春归的魂卷装进了一个暗红色的锦袋之中,随即转过身去,把这锦袋放入新库最下面的位置,这里有一处空洞,落下去的魂卷便不复存在,阎君的意思我终于明白,幽池之内,本不该出现春归的,她的人生未经历九九大劫,便算不得幽池之魂,那么这魂卷留着也无用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看小说到网),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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