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魂卷,心头浮现了淡淡的怅然,一生遇上一个倾心人是幸福,那么三个呢,却倒最后才明了,原来杜子美也是有爱的,他只是看不清自己的心,他的脑子里被那些世俗的标准所禁锢了,一味的追求功名利禄加身,闺阁千金相伴,却永远不会想到,那般声势浩大的科场动作,怎能瞒得住景帝那样的人。

    帝王业,下面得了银子,时不时会给国库也增加些收入的,敖鄂也说了,他的睿智比不过景帝,敖鄂生长之时,只是和敖家的人在斗,可是景帝自幼却是和各种权臣背后着的皇子贵妃相斗,出点就高上了许多,自然,心思也就更加的难以琢磨,那样的人对很多事情都有异乎寻常的容忍能力,那么像杜子美这样的人,又怎能真的达成了所谓的黄金屋与颜如玉,最基本的,景帝只一眼,就能决定了他的荣辱之路。

    翻来覆去的琢磨,景帝饶他不死,却并非是真的饶恕了他,再怎么说,敖鄂也是景帝的一母同胞,景帝怎能不怨,不过他比敖翔懂得人心,善于控制人心,才会是最有能力的帝王。

    慢慢的放下了魂卷,虽没有鸡叫之声,也不能见了黎明破晓,但我还是知道又是一夜过后,突然很想见见夏回,她是个干脆的女子,从她到了我身边,我便已经知晓这点,春归最初之时去圆灯,总也迟迟下不得手因此险些遭了惩罚,其后许久才可以心平气和,因为她懂了,即便她不动手,那些人的大限也将至,不同的是她动手了,那些人能落得个痛快,她若不动手,不但那些男子要遭受极刑之苦,连带着那些背后心伤累累的女子也跟着受难归同情的是那些女人。

    夏回第一次面对的是一个浪荡的公子,表里如一的花心,他明明定下了婚姻,却还要同时强占了宅子里长工的一双女儿,大女儿本来定了人家,因为他而毁了好好的一门亲事他允诺给她个名分,大女儿倒也安心的跟了他,可是不久之后她的妹妹却是莫名其妙怀上了身孕,姐姐知道了她肚子里竟是那公子的孩子,一时气愤难平,却也莫可奈何。

    可是不久之后妹二人又接连听说了同她们一起长大的闺蜜也都或多或少的与那个公子有些关系的,心中的恐慌也就愈加的深刻了,加之妹妹的肚皮是一天高过一天,眼看就藏不住了,姐妹二人一起在又一家闺蜜的家外头堵上了你个花心的公子闺蜜本不知道这姐妹二人与那个公子的纠葛,还喜滋滋的告诉姐妹二人公子要迎娶她为妻了,姐妹二人当场变了脸色,谁知道那公子竟不认账,转身离去。

    那样的难堪,令姐妹不知措,妹妹的身子终被其父现,他先是狠狠的教训了妹妹,打了胳膊,伤了腿没敢打在她的肚子上,一个不好,人命也就没了,打完之后,蹲在茅草屋的门外低低的呜咽像困兽一般,听心碎。

    终究是老实生了这样的事情,总要找个解决的办法长工去找公子要求给姐妹俩一个名分,那个时候正逢了公子要迎娶了定下的小姐人家小姐是官宦人家的千金,他娶了人家算是高攀,又怎敢滋生出事端来,为了不被现,竟把长工扔进了城郊的枯井,随后往里投石头,活活的砸死了长工。

    几日不见长回返,姐妹二人的娘很担心,姐妹却感觉到事情恐怕出了问题,去寻那公子,公子斜着眼睛看妹妹明显藏不住的肚子,脑子里全是该怎么解决了这两个麻烦,随后公子的跟班递给了公子一碗茶,眼神示意了这茶是加了料的。

    公子会心的笑,把那茶给了妹妹,妹妹不疑有它,滴水不漏的全部喝下,却没想到不多时肚子就剧痛难忍,再之后,下身流出了血水来。

    在她凄厉叫喊声中。公子却是抱着她地姐姐在行那夫妻之事。

    妹妹绝望之中血过多而亡。

    姐姐初期沉醉在公子带给她地欢愉中。听见了妹妹地叫喊心中有着担心。想要起身去看看妹妹怎样了。公子却按着她不放。语气好像再讲别人地事情。告诉了姐姐说女人流孩子都会这样。不必介意。姐姐听后感觉身子寒。想要起身。奈何还是被压着。不过她从公子地眼中看出了异常。耳边终究不再传来妹妹地嘶喊。公子嘴中却溢出了满足地呻吟。

    公子最终放开了姐姐。下地去看妹妹地时候。只现妹妹瞪得滚圆地眼睛里地绝望地泪水。咬破地唇。下体地血。那些并不单单是堕胎地药物命地成分里面。

    姐姐找公子理论。公子只是穿上了衣服。狞笑着走出房间。对外面几个大汉招了招手。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人不知鬼不觉。这两个要怎么处理随便他们。日后不见。他还会另外付给他们银子。

    那是七八个人,姐姐的惶恐无助在公子身后凄厉哀婉的叫了许久,那公子也只是觉得笑得更开怀,他甚至冷眼旁观着那些壮汉凌辱了方才还躺在他身下的女子。

    那些人连她妹妹的尸体都不放过,终究在一切都淡漠无声之后,姐姐也同妹妹一般沉睡了,她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因为同一个男子而毙命于同一个日子。

    若只是单单这一对姐妹,夏回不会那般的狠觉,毕竟那个公子终究是人,这世界,莫要做坏事,凡是不可能天衣无缝的,同时失去了夫婿与一双女儿的妇人终得了消息,有村民在枯井中同时现了三具尸身,妇人去见了,当场晕死了过去。

    也在那夜里,人悬了梁,村名们说白天这妇人还哭喊着要替夫女报仇,怎晚上就悬梁了,有了这样的疑问,官府也没有办法,派出了仵作,还是给了自杀身亡的说法,可是有明眼的人还是看得清楚那妇人脖子上是有两道不同的勒痕,可没人能有办法,公子已经在这几日迎娶了县太爷的千金。

    那公子身负多条命案,待到了夏回眼前,夏回只是觉得满腹的怒火,她以前就喜欢拎着杀猪刀吓唬人的,不过那日却是在公子惶恐的目光中细数了他的罪行,在他惊吓得尿湿了裤子后,夏回把自己脸幻化成了一个又一个当初被公子所害的女子,声声凄厉,终于在他瞪大到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夏回用自己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腔。

    那个公子死许多厉鬼也得了安心,夏回是我进入幽池后,遇见的第一个杀人可以那般无所畏惧的女人。

    她不是无情,是情太深,才会让自己的愤怒主使了自己的意念。

    晨雾缭绕,我手执素黑纸伞出现在了夏回园灯的隔间外。

    门缓缓的了,夏回带着疲惫,第一次见到了她的苍白,我轻轻的问出了口,“怎的,是那个人处理得不顺利。”

    夏回对着我无的摇了摇头,随后淡笑着说道:“那人是色中恶鬼。”

    我轻轻的感叹了一句,“来这里的人,多半都有急于性色的念头,何况遇上了你这种人见难见的标致女子。”

    “漂亮不是女人的错!”

    “可是不漂亮,缘何滋生出这般许多的事端来?”

    听见我的反驳,夏回又默了声,许久之后才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第九十八盏灯灭。”

    我心头一抽,喃喃的说道:“敖鄂死了,你可知道”

    夏回猛然抬起了头,瞪着她那一双似是浮上了水纹的眼,轻声说道:“我知道。”

    听见了夏回的回答,我却惊住了,不解的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夏回微微的笑了,随后平缓的说道:“黄泉路上我见到了他焦急的身影,可是我竟躲开了,因为躲他,我才来到了幽池。”

    听见了夏回这样说,我愈加的不明白了,“为何要躲他,你曾允诺生不能与他一起,难不成这死后还要别扭着?”

    夏回咬着唇,许久之后才淡淡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我以为死了之后与他还有若宇的纠结也便结束了,可我却万万不成想到,他竟与我同死,我该拿什么表情去见他,难不成孟婆尊神前,我与他同饮忘川的水?”

    幽池中收容的是被所爱之人伤害的女子,我一直用这点来诠释夏回的爱恋,隐隐间,我觉得她是爱着敖鄂的,可是敖鄂已然身死,用幽池圆灯之劫,那么杜子美在夏回心中该是特别的。

    兜兜转转,却原来是夏回自己躲进了这幽池之中。

    微微叹了口气,我又继续的说了下去,“你可知景帝封你为敖鄂的王妃,给你白家平反了,封了你父亲为廉勤公?”

    夏回总算出了些惊慌,连连追问着,“为何?是因为敖鄂?”

    “他是景帝的兄弟,又拥有敖家的产业,景帝封他为王,合情合理,自然,你是他最后要迎娶的女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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