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在猥琐总理张老头的口水下过去了,最终敲定,后天早上由岳飞和韩世忠带队挥师讨伐曹贼。

    接着余飞余都制又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给董先一群军匪痞子上了一节政治课。

    “军人就要服从,服从,再服从,军令如山倒,对军人来说,没有拿不下来的山头,没有不敢啃的硬骨头。作战时只有攻其最弱,才会取得胜利……”

    “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绝对的服从,响当当一粒铜豌豆,军人是铜豌豆,白天用‘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勉,晚上却打落门牙往肚里咽的自虐……”

    “军人豪爽,但不大大咧咧不丢三落四不马大哈。职业要求军人必须严谨,孙子曾曰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军人是严谨和豪爽的结合体。豪爽时大碗喝酒,严谨时心细如发。严谨的品质来自严格的训练,严谨使人少犯错误……”

    “在恶劣的环境面前,怨天尤人于事无补。军人学会了在困境中保持乐观心态。苦中作乐以苦为乐,乐观给人希望,在挫折面前不气馁、不服输,静待绝地反击的机会……”

    “缺乏责任感的人当不了兵。从穿上军装那一刻,军人的责任感便如影随形。达到国家民族,小到一个制,军人处在责任中。推脱责任、不敢担当属于自己的责任,在军人眼里无疑是懦夫。军营生存法则之一,褒奖勇者,鄙视懦夫……”

    大抵就是说,作为我的部下,就要有服从,顽强,严谨,乐观和责任感的觉悟,宪哥儿帐下无懦夫。

    一番演讲,把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匪痞子激的是兽血沸腾,看向余飞的眼神,都光芒大方,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气魄。就连那秘书贾姑娘也是满眼崇拜。

    惭愧,惭愧,幸亏以前看了点军事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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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要行军打仗了,那命中注定的老婆大人岳大小姐不乐意了,千磨万磨再三强迫余飞第二天要陪她一天,直到他答应,才收起那瘪了又瘪的小嘴。

    嗯嗯,今天风和日丽滴,又是一个好天气,翌日一早岳大小姐和岳云就来叫他,说什么明天就要去打仗了,今天要出去轻松轻松云云。

    来临安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去别处逛过了,这“西湖十景”可是闻名遐迩的。

    一路沿着临安最繁华的街道北上,背靠西湖,西临钱塘江,经济文化的中心,南宋临安的富有再次让我震惊。热闹的市区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的专门经营,还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整面修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做生意的商贾、看街景的士绅、骑马的官吏、叫卖的小贩、乘轿的大家眷属、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问路的外乡游客、听说书的街巷小儿、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

    看着这幅画面,余飞脑子里不禁冒出了清明上河图那幅画面。

    不知不觉中,走出了闹市,来到了幽静之所,眼前那座桥再次让他一阵兴奋,断桥,竟然是断桥,恰逢初春,些许积雪未融,断桥残雪美景犹存。

    嗯嗯,南宋这个时候叫宝祐桥,这个桥余飞记得,前世看那个什么娘子传奇的时候,白素贞和许仙就是在这千年等一回的……

    “今天我们江南四大才子到这里游山玩水,难怪那些女子要疯狂了。”才子甲。

    “说得是。”才子乙。

    “各位各位,既然大家今天兴致这么好,不如来淫首诗如何?”才子丙。

    “哎,丙兄提议的好啊。甲兄你先来。”才子乙。

    “好好,我先来,恩。山下一群鹅。”才子甲。

    “嘘声赶落河。”才子丙。

    “落河捉鹅一肚饿。”才子乙。

    “吃完回家玩老婆。”才子丁。

    “吃完回家玩老婆。哎呀,张大哥不愧为我四大才子之首,对的妙呀,秒呀,真是妙极,千古绝句呀。”才子甲、乙、丙满脸崇拜。

    初听,余飞愣是没反应过来。日,这也太扯了吧,唐伯虎点秋香?这不是江南四大才子的诗吗?鄙视,本以为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还有更厚的,唉,应了那句千古名言:没有最厚,只有更厚。

    衣着不得体,衣帽不整洁,衣冠不楚楚,流里流气,长衫大开,手握折扇,八字步,满脸贱笑,四个所谓的才子缓缓从断桥那头走了出来,阵风吹过,原本大开的长衫升华为衣不遮体,嗯嗯,很有点疯流豺子的味道……

    咦?那谁?靠,余飞眼光歹毒,为首的一个正是副总理家的纨绔张式。岳云那个插朋友肋两刀的不知道跑哪去了,身旁的岳大小姐早已是笑得花枝招展,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看着周围大片大片败家的富家子弟二世祖们悠闲玩乐的情景,他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想我穿越南宋已有半个来月,未来还要面对秦桧这个历史十大奸臣之一的陷害,是不是要在经济政治上做点什么,做好迎战的准备呢?想到这,眼珠一转,快速走上断桥。

    “哇,这不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貌胜潘安,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外号玉面小飞龙的疯流豺子张兄吗?吃完回家玩老婆,我就说嘛,也只有张兄之才才能对的如此千古绝句,张兄蚊豺不凡,小弟自愧不如呀。各位兄台也是好雅兴,可是来踏春的?”一句话说完,余飞已是口干舌燥,没办法,有求于人吗……

    “贤弟?果真是张贤弟,幸会幸会。”张纨绔上前两步,对着其余三个才子道:“这个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呀哈哈,张公子乃我江南纨绔界新贵,风头正劲。想我在临安也是个名人儿,临安城内发生的事岂有本才子不知之理?张公子不就是神武右军的那个统制嘛,对也不对?”才子甲很友好的看着余飞,自信道。

    “错了错了,要论临安城内对信息的掌握,非本才子莫属了,张公子就是前天和皇帝的大女儿定亲、未来的驸马的张公子,可有错否?”才子乙满脸鄙视的看了才子甲一眼,又转过头对着余飞谄媚道。

    “哎,论对都城信息的掌握,本才子认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张公子原名张宪张兄是也,就是皇城内宫大内总管张公公的侄子,谁敢说不是?”才子丙满脸骄傲,期待的看着余飞,就等着余飞夸他丫的神通。

    饶是余飞脸皮够厚,听了几个才子的对话,也不禁面部微微发热,日,昨天还感叹南宋八卦界消息灵通,也不至于把老子传成这样呀。

    张式和岳大小姐都是仰头鼻孔朝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哎,先是岳云,这又是张纨绔,让余飞直呼交友不慎,两个都是喜欢插朋友肋两刀的家伙。

    ……

    “哇哈哈哈,贤弟,这你算找对人了,不就是想开家茶馆吗?这简单,包给我,想我张式在临安也是一号人物,只要我想要买的,是谁都会卖我几分薄面。”来到一件茶坊,他们六人落座后,在余飞口若悬河、唾液横飞的再三细说解释下,才让张纨绔勉勉强强明白他的意图,没办法,南宋嘛,比咱前世更接近万年前的原始人,理解力不强是应该滴……

    “呃,张兄且先听我细说。”一看张式那表情,余飞就知道张纨绔没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我想买下一间上好的房楼,最好是能有个两三层的,地处繁华地带,面积要大,‘来一碗茶坊’知道吗?”

    “哇,不会吧,难道贤弟想做大?‘来一碗茶坊’可是我临安乃至江南一**了名的茶楼。”张式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四下看看,凑到他面前:“据说‘来一碗茶坊’的后台就是当朝权倾朝野的右相,这个茶坊是他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可是日进千两白银的。”

    “此话当真?”余飞一惊:“那敢情可好,宪哥儿我就是要先从经济上打压那个奸臣。”

    “宪哥儿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张式第一个支持。可是宪哥儿可曾想过,秦桧乃权倾朝野的宰相,皇上又对他恩宠有加,朝堂之上谁不知道秦桧勾结叛党、自从靖康之后与大金狼狈为奸,可是这些年谁又敢向皇上进言,参秦桧的不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想要搬倒他,难呀!”张纨绔很是苦口婆心。

    “是呀。”三个江南才子也是满脸认同,都一副不看好他的表情:人家权倾朝野的宰相,你是……

    日,都什么人呀?余飞心里把四人鄙视一番。

    “就是就是,宪哥儿为何非要与秦家作对,整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活着多累呀,这几年明着和秦家做对的都没落得好下场,我怕……”就连一直没说话的岳大小姐也开口了,大眼睛看着他,忽闪忽闪的,话没说完,余飞却从她那张微蹙的俏脸上看到了担忧。

    看着那张很傻、很天真的俏脸,余飞心里却不好受:庙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岂是你能明白的?你又何曾知道几年后你的父亲哥哥因他而蒙冤?你也因他而抱着银瓶投井?

    “张兄到底帮,还是不帮?给个话。”

    当余飞再次触碰到岳大小姐那双眼睛后,就做出了决定,不管未来在与秦桧的斗争中隐藏着多少危机艰辛,都要扛下去,因为现在他有要保护的人儿了,更何况历史的错乱把他带到了这个年代,就应了那句话:冥冥中自有天意。

    恩恩,我就是南宋的救世主。知道历史的走向,就凭这一点,这一刻,余飞自信心空前暴涨。

    后世野史《宪哥儿传》有载:“未来闻名于整个南宋的‘闲就来吧’,在x年x月x日宪哥儿和张式等一干纨绔的闲聊中,初步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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