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李杰眨眨眼，有些没听清父亲的话。
他有问了句：“您说什么？我、我怎么……”
李爸爸坐起来，他的身体基本恢复。平时，李爸爸的身体也算是很结实。这么一折腾也还承受得住。
李爸爸说：“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件事，可是你妈妈不让。呵呵，我也有私心，我想如果你知道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再理会我们。唉，我、我还是很你说了吧，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这老天真的是有不测风云。”
李杰没说话，静静听着，他想知道后面的话。
李爸爸说：“大约是二十多年前，一个下着雪的夜晚，一个年轻女人走到我家，她交给我一个孩子，那就是你。她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有事情，她一个单身女人没办法抚养孩子。所以想请我们代为抚养一阵子。”
李爸爸停了一下，李杰追问一句：“那么以后呢？”
“以后……”
“以后她就没有来过。”
“那你们就没有去找吗？”此时此刻的李杰显得异常冷静，语气中毫无波澜，似乎嘴里说的事情和自己根本无关。
李爸爸说：“我们也去找过，但是没找到。后来我们看你长得很不错。就把你收养为我的孩子，不过手续什么的都没有办。于是我们就给你编了个谎话，说你是家生的，还有一颗流星从天而降，这些都是编的。”
你要问李杰此时此刻的感觉是什么？估计连他自己的说不清楚。相信了二十年的事情忽然被告知全是假的，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李爸爸说：“我知道这些事情你很难接受，不过我还要说明。这些是真的。我知道我们很对不起你，现在说明白了，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李杰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为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找你们？”
李爸爸的话同样有些支吾：“其实，我们是干这个的。我们是为一些大富豪看护和抚养孩子。也帮他们联络情人还有介绍情人。萧彩霞就是这样，他父亲把萧彩霞的妈妈还有她都托付给我们，让我们照应，每个月给她们生活费，还给我们看护费。一方面是负责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注意他们的动向。说白了，就是替人家看管情妇和孩子的。不说这个了。没什么光彩的。”
该说什么呢？李杰不知道。
李爸爸说：“你被送来的那天，我们想给你起个名字，那天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你妈妈说给你起名叫李雪，因为她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是个女孩。后来揭开衣服才发现是男孩，我就说起名叫李雪不好。你妈妈说雨雪不分家，就给你起名叫李杰，可是想想，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女气，我就给你改成杰毛的杰。”
原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
李杰没话说了。事实如此，不容他不接受。
李爸爸眉头倒是舒展开了，说：“今天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也安心。就算是明天我再被什么东西噎死，那我也可以坦然。”
李杰站起来，起来时身子有点晃，谁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受到不小打击。
李杰说：“我到外面走走。我要冷静一下。”
我要冷静一下，李杰确实如此，要是再给他一把扇子，估计就更合适了。
一开门，萧彩霞和叶荷从外面摔了进来，这两个家伙在外面偷听。
萧彩霞从地上爬起来，呵呵笑着。
李杰说：“听到什么了？”
叶荷比较老实，说：“差不多全都听到了。”
李杰走出去，到了走廊，慢悠悠地晃来晃去。他的心不烦躁，只有有些迷茫。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怪，自己就好像在漩涡里转来转去。怎么现在竟然出现这种状况，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
想一想，这个结果也不是那么令人意外。很早以前，在很多细节方面就已经预示出了这个结果，只是自己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李杰走到医院大楼外，找了个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慢慢吸起来，最近老是有烦心事，所以抽烟的次数也多。
正抽着，萧彩霞走过来，一把抓过来他嘴上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碎。
“干什么？”李杰不愿意了。
“吸烟有害健康。”萧彩霞说，“而且对美容不好。抽烟多了，皱纹也会变多的。”
李杰说：“用你管。长皱纹又怎么了？！这张脸变丑了才好，那样也就没人注意萧彩虹了。我也落了个清净。”
萧彩霞点着李杰的额头，说：“你可真是有意思。呵呵，多大点事，用得着把眉头弄成一个大疙瘩吗？”
“多大的事？你觉得这种事……”
萧彩霞还是摆手，说：“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我爸爸到现在是谁我都没搞清楚。哎呀，谁在乎那个！有他没他我照样活！又不是为了他们活着。还有你的那对父母，除了会在你身上揩油之外，他们做过什么？！呵呵，算了，不要放在心上。”
她这么一说，李杰也笑了。
“怎么什么事情从你嘴里一说都那么轻松。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你烦恼的事？”
萧彩霞一晃头，说：“当然有。不过，我相信人定胜天。任何事情都是人闹的，任何事也都是人解决的。”
萧彩霞这一番开导把李杰心中的乌云驱散。他站起身也笑了笑，萧彩霞说得没错。任何事都是人搞出来的，也都会是人解决的。
这天下午，李爸爸出院了，回到家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李杰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还是一口一个爸爸妈妈叫着。叶荷施展她那登峰造极的厨艺技巧，用很简单的材料做出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饭菜。
饭桌上，几个人有说有笑。
饭后，李爸爸又把李杰叫走。他拿出一个小匣子，递过来。
这是个外面暗红色的小珠宝箱，这种东西李杰见过。以前萧彩虹参加过大型派对，看那些贵妇人身边的随从随身就带着个类似的东西，以便于随时更换身上的珠宝。
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李杰一巴掌，李杰回头一看，是萧彩霞，这个家伙怎么又出现了。
李爸爸说：“你怎么来了？”
萧彩霞说：“我是担心李杰，我怕这个家伙承受不了压力，所以，我要全程监控。”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你强烈的好奇心吧。李杰是这么想的。估计离事实也差不了多少。
萧彩霞眼珠一转，(11)盯着李杰手上的首饰盒，低声说了句：“这个和你很相配啊，嘻嘻。”
萧彩霞的意思当然不是说这东西适合李杰，而是说，这很适合萧彩虹。李杰脸上一红，他怕自己的那些事情被爸爸知道。
“李杰，你把这个盒子打开。”李爸爸看李杰迟迟不动，催促道。
李杰这次回过神来，用手摸了盒子的盖子，上面有很精细的花纹，那些花纹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像中国的。
也许是外国的东西，这是李杰此刻脑子里思考的。
满脑子艺术的人和别人看东西的方式不同，总是把那些文字和图画提到优先位置。
萧彩霞可不想看盒子，她兴奋地直搓手，她要知道里面的东西。她希望里面最好是一张藏宝图，关系着某个巨大的宝藏。
“李杰，快打开啊，我很期待。”萧彩霞叫着。
李杰心想，这又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兴奋个头啊！
李杰轻轻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串红色的琥珀项链。链子上也有一些特殊的纹饰，和盒子上的一样，这说明这是定制的。不过，看项链和盒子的上的古旧痕迹，应该有很长历史，最少也是五六十年。
李杰抬头看爸爸，李爸爸说：“这是当初你亲生母亲留在这里的。我一直想卖掉，你也别怪我，有一阵子，我的经济比较拮据。”
萧彩霞适时地讽刺了一句：“李杰发迹以前，你什么时候有钱过。还拮据，这个词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李爸爸的脸红了一下，说：“唉，君子不念旧恶。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李杰托起那串项链，仔细一看，这条项链做工和造型都非常出色。绝对不是一般首饰店里能够做出来的。上面没有文字，盒子上也是除了一些花纹之外，没有半个文字。
李爸爸说：“我考虑很久，觉得还是把这个还给你。”
萧彩霞插进话来：“那还用考虑，明明是李杰的东西，你藏起来这么多年……”
李杰赶快打圆场，说：“好了，别说了。”
萧彩霞这才不说，有时候，她的那张嘴实在让人受不了。
半夜的时候，李杰在自己的屋子里看那串琥珀项链。无疑，这串项链很美，要是找个漂亮女人戴起来，应该是很养眼的。
一想到漂亮女人，李杰就忍不住想起萧彩虹。看爸爸的意思，这也是让李杰给萧彩虹送去，毕竟，一个大男人留这种项链没什么用处。只是那对父母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李杰就是他们的儿媳妇萧彩虹。
萧彩霞敲敲门，也没等李杰同意就从外面溜进来。
“李杰，嘻嘻。”萧彩霞笑着过来。她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看着也比白天时顺眼。
“怎么了？”李杰问她。
“那串项链……呵呵……我想看看那串项链。”
李杰挥手把项链给她。本以为萧彩霞是女人爱珠宝的天性发作了。谁想，她把项链反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天，丝毫没有把这东西戴到脖子上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
“检查这东西，然后推理你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李杰一把夺回了项链，有些恼怒地说：“胡乱研究什么啊！”
萧彩霞用一种很奇特的语气说：“李杰，其实我从小就对你很感兴趣，你看看……”
萧彩霞拿过一面小镜子，指着里面的人说：“李杰，你看，你长得就是和普通人很不一样，我一直认为那对老家伙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呵呵，果然，被我说中了。”
“你什么时候说的？还有，不要说我父母是什么老家伙。你得尊重他们。”
萧彩霞举手作投降状，说：“好。我不说那对老……什么了。我真的从小就对你的身世感兴趣。真的。好了，现在该是我调查的时候了。李杰，你看这项链，我估计不是国产货。”
“上面没有字啊。”
萧彩霞一拍手，说：“对啊。就是没有字才会有这种判断。嗯，今天听你爸爸说，你亲生妈妈也应该是个美女，这个当然了。看看你就知道，看看萧彩虹更知道。你亲生父亲，让我推想一下，估计是个有钱人，否则谁能买得起这种东西。应该是个少年公子，要不就是个游戏花丛的老家伙……”
李杰打断她：“喂喂，你怎么老是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推断。你说……”
萧彩霞反过来打断他：“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你想啊，一般男人送给女人珠宝都是做定情信物，通常会把名字或者有意义的符号刻在上面。就是原本没有，也会自己刻上去。你看看这个项链，上面没有半个字。估计送你亲生妈妈礼物的那个人不是年少无知，就是玩女人玩出经验的老手。李杰，你希望是哪种？”
李杰还真不好说。
萧彩霞再次拿起那串项链掂了掂，说：“不管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出手真是阔绰。从来珠宝就是轰开美女衣服最后一颗纽扣的贫铀弹。这么一件价值不菲的项链，估计哪个女人都会动心。”
李杰说：“你说的好像女人都很不堪似的。”
萧彩霞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有些漂亮女人很现实，现实就是金钱等于一切。你要知道，当年陈冠希给那些女明星拍艳照的时候，就是用珠宝打先锋的。呵呵。”
李杰从萧彩霞手里抢过项链，放进首饰盒，紧接着，他把萧彩霞的肩头一扳。这样，萧彩霞的脸就朝着房门了。
李杰说：“现在你向前走，走出去，把门从外面带上。”
萧彩霞回头说：“李杰，我不累。”
“我累了。你给我出去！”
就这样，连推带搡，萧彩霞被李杰赶出了房间。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萧彩霞气得踢了一脚房门。
李杰眨眨眼，有些没听清父亲的话。
他有问了句：“您说什么？我、我怎么……”
李爸爸坐起来，他的身体基本恢复。平时，李爸爸的身体也算是很结实。这么一折腾也还承受得住。
李爸爸说：“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件事，可是你妈妈不让。呵呵，我也有私心，我想如果你知道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再理会我们。唉，我、我还是很你说了吧，这件事情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知道，这老天真的是有不测风云。”
李杰没说话，静静听着，他想知道后面的话。
李爸爸说：“大约是二十多年前，一个下着雪的夜晚，一个年轻女人走到我家，她交给我一个孩子，那就是你。她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有事情，她一个单身女人没办法抚养孩子。所以想请我们代为抚养一阵子。”
李爸爸停了一下，李杰追问一句：“那么以后呢？”
“以后……”
“以后她就没有来过。”
“那你们就没有去找吗？”此时此刻的李杰显得异常冷静，语气中毫无波澜，似乎嘴里说的事情和自己根本无关。
李爸爸说：“我们也去找过，但是没找到。后来我们看你长得很不错。就把你收养为我的孩子，不过手续什么的都没有办。于是我们就给你编了个谎话，说你是家生的，还有一颗流星从天而降，这些都是编的。”
你要问李杰此时此刻的感觉是什么？估计连他自己的说不清楚。相信了二十年的事情忽然被告知全是假的，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李爸爸说：“我知道这些事情你很难接受，不过我还要说明。这些是真的。我知道我们很对不起你，现在说明白了，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李杰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为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找你们？”
李爸爸的话同样有些支吾：“其实，我们是干这个的。我们是为一些大富豪看护和抚养孩子。也帮他们联络情人还有介绍情人。萧彩霞就是这样，他父亲把萧彩霞的妈妈还有她都托付给我们，让我们照应，每个月给她们生活费，还给我们看护费。一方面是负责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注意他们的动向。说白了，就是替人家看管情妇和孩子的。不说这个了。没什么光彩的。”
该说什么呢？李杰不知道。
李爸爸说：“你被送来的那天，我们想给你起个名字，那天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你妈妈说给你起名叫李雪，因为她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是个女孩。后来揭开衣服才发现是男孩，我就说起名叫李雪不好。你妈妈说雨雪不分家，就给你起名叫李杰，可是想想，这个名字还是有些女气，我就给你改成杰毛的杰。”
原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
李杰没话说了。事实如此，不容他不接受。
李爸爸眉头倒是舒展开了，说：“今天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也安心。就算是明天我再被什么东西噎死，那我也可以坦然。”
李杰站起来，起来时身子有点晃，谁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受到不小打击。
李杰说：“我到外面走走。我要冷静一下。”
我要冷静一下，李杰确实如此，要是再给他一把扇子，估计就更合适了。
一开门，萧彩霞和叶荷从外面摔了进来，这两个家伙在外面偷听。
萧彩霞从地上爬起来，呵呵笑着。
李杰说：“听到什么了？”
叶荷比较老实，说：“差不多全都听到了。”
李杰走出去，到了走廊，慢悠悠地晃来晃去。他的心不烦躁，只有有些迷茫。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怪，自己就好像在漩涡里转来转去。怎么现在竟然出现这种状况，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
想一想，这个结果也不是那么令人意外。很早以前，在很多细节方面就已经预示出了这个结果，只是自己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李杰走到医院大楼外，找了个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慢慢吸起来，最近老是有烦心事，所以抽烟的次数也多。
正抽着，萧彩霞走过来，一把抓过来他嘴上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碎。
“干什么？”李杰不愿意了。
“吸烟有害健康。”萧彩霞说，“而且对美容不好。抽烟多了，皱纹也会变多的。”
李杰说：“用你管。长皱纹又怎么了？！这张脸变丑了才好，那样也就没人注意萧彩虹了。我也落了个清净。”
萧彩霞点着李杰的额头，说：“你可真是有意思。呵呵，多大点事，用得着把眉头弄成一个大疙瘩吗？”
“多大的事？你觉得这种事……”
萧彩霞还是摆手，说：“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我爸爸到现在是谁我都没搞清楚。哎呀，谁在乎那个！有他没他我照样活！又不是为了他们活着。还有你的那对父母，除了会在你身上揩油之外，他们做过什么？！呵呵，算了，不要放在心上。”
她这么一说，李杰也笑了。
“怎么什么事情从你嘴里一说都那么轻松。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让你烦恼的事？”
萧彩霞一晃头，说：“当然有。不过，我相信人定胜天。任何事情都是人闹的，任何事也都是人解决的。”
萧彩霞这一番开导把李杰心中的乌云驱散。他站起身也笑了笑，萧彩霞说得没错。任何事都是人搞出来的，也都会是人解决的。
这天下午，李爸爸出院了，回到家立刻变得生龙活虎。李杰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还是一口一个爸爸妈妈叫着。叶荷施展她那登峰造极的厨艺技巧，用很简单的材料做出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饭菜。
饭桌上，几个人有说有笑。
饭后，李爸爸又把李杰叫走。他拿出一个小匣子，递过来。
这是个外面暗红色的小珠宝箱，这种东西李杰见过。以前萧彩虹参加过大型派对，看那些贵妇人身边的随从随身就带着个类似的东西，以便于随时更换身上的珠宝。
忽然背后有人拍了李杰一巴掌，李杰回头一看，是萧彩霞，这个家伙怎么又出现了。
李爸爸说：“你怎么来了？”
萧彩霞说：“我是担心李杰，我怕这个家伙承受不了压力，所以，我要全程监控。”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你强烈的好奇心吧。李杰是这么想的。估计离事实也差不了多少。
萧彩霞眼珠一转，(11)盯着李杰手上的首饰盒，低声说了句：“这个和你很相配啊，嘻嘻。”
萧彩霞的意思当然不是说这东西适合李杰，而是说，这很适合萧彩虹。李杰脸上一红，他怕自己的那些事情被爸爸知道。
“李杰，你把这个盒子打开。”李爸爸看李杰迟迟不动，催促道。
李杰这次回过神来，用手摸了盒子的盖子，上面有很精细的花纹，那些花纹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像中国的。
也许是外国的东西，这是李杰此刻脑子里思考的。
满脑子艺术的人和别人看东西的方式不同，总是把那些文字和图画提到优先位置。
萧彩霞可不想看盒子，她兴奋地直搓手，她要知道里面的东西。她希望里面最好是一张藏宝图，关系着某个巨大的宝藏。
“李杰，快打开啊，我很期待。”萧彩霞叫着。
李杰心想，这又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兴奋个头啊！
李杰轻轻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串红色的琥珀项链。链子上也有一些特殊的纹饰，和盒子上的一样，这说明这是定制的。不过，看项链和盒子的上的古旧痕迹，应该有很长历史，最少也是五六十年。
李杰抬头看爸爸，李爸爸说：“这是当初你亲生母亲留在这里的。我一直想卖掉，你也别怪我，有一阵子，我的经济比较拮据。”
萧彩霞适时地讽刺了一句：“李杰发迹以前，你什么时候有钱过。还拮据，这个词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李爸爸的脸红了一下，说：“唉，君子不念旧恶。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李杰托起那串项链，仔细一看，这条项链做工和造型都非常出色。绝对不是一般首饰店里能够做出来的。上面没有文字，盒子上也是除了一些花纹之外，没有半个文字。
李爸爸说：“我考虑很久，觉得还是把这个还给你。”
萧彩霞插进话来：“那还用考虑，明明是李杰的东西，你藏起来这么多年……”
李杰赶快打圆场，说：“好了，别说了。”
萧彩霞这才不说，有时候，她的那张嘴实在让人受不了。
半夜的时候，李杰在自己的屋子里看那串琥珀项链。无疑，这串项链很美，要是找个漂亮女人戴起来，应该是很养眼的。
一想到漂亮女人，李杰就忍不住想起萧彩虹。看爸爸的意思，这也是让李杰给萧彩虹送去，毕竟，一个大男人留这种项链没什么用处。只是那对父母不知道，他们的儿子李杰就是他们的儿媳妇萧彩虹。
萧彩霞敲敲门，也没等李杰同意就从外面溜进来。
“李杰，嘻嘻。”萧彩霞笑着过来。她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看着也比白天时顺眼。
“怎么了？”李杰问她。
“那串项链……呵呵……我想看看那串项链。”
李杰挥手把项链给她。本以为萧彩霞是女人爱珠宝的天性发作了。谁想，她把项链反过来调过去，看了半天，丝毫没有把这东西戴到脖子上的意思。
“你要干什么？”
“检查这东西，然后推理你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李杰一把夺回了项链，有些恼怒地说：“胡乱研究什么啊！”
萧彩霞用一种很奇特的语气说：“李杰，其实我从小就对你很感兴趣，你看看……”
萧彩霞拿过一面小镜子，指着里面的人说：“李杰，你看，你长得就是和普通人很不一样，我一直认为那对老家伙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呵呵，果然，被我说中了。”
“你什么时候说的？还有，不要说我父母是什么老家伙。你得尊重他们。”
萧彩霞举手作投降状，说：“好。我不说那对老……什么了。我真的从小就对你的身世感兴趣。真的。好了，现在该是我调查的时候了。李杰，你看这项链，我估计不是国产货。”
“上面没有字啊。”
萧彩霞一拍手，说：“对啊。就是没有字才会有这种判断。嗯，今天听你爸爸说，你亲生妈妈也应该是个美女，这个当然了。看看你就知道，看看萧彩虹更知道。你亲生父亲，让我推想一下，估计是个有钱人，否则谁能买得起这种东西。应该是个少年公子，要不就是个游戏花丛的老家伙……”
李杰打断她：“喂喂，你怎么老是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推断。你说……”
萧彩霞反过来打断他：“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你想啊，一般男人送给女人珠宝都是做定情信物，通常会把名字或者有意义的符号刻在上面。就是原本没有，也会自己刻上去。你看看这个项链，上面没有半个字。估计送你亲生妈妈礼物的那个人不是年少无知，就是玩女人玩出经验的老手。李杰，你希望是哪种？”
李杰还真不好说。
萧彩霞再次拿起那串项链掂了掂，说：“不管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他出手真是阔绰。从来珠宝就是轰开美女衣服最后一颗纽扣的贫铀弹。这么一件价值不菲的项链，估计哪个女人都会动心。”
李杰说：“你说的好像女人都很不堪似的。”
萧彩霞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有些漂亮女人很现实，现实就是金钱等于一切。你要知道，当年陈冠希给那些女明星拍艳照的时候，就是用珠宝打先锋的。呵呵。”
李杰从萧彩霞手里抢过项链，放进首饰盒，紧接着，他把萧彩霞的肩头一扳。这样，萧彩霞的脸就朝着房门了。
李杰说：“现在你向前走，走出去，把门从外面带上。”
萧彩霞回头说：“李杰，我不累。”
“我累了。你给我出去！”
就这样，连推带搡，萧彩霞被李杰赶出了房间。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萧彩霞气得踢了一脚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