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身转的瞬间,蒋国铭叫住了他,“你等等。”

    蒋天逸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低头不语的蒋国铭,想问什么却又不敢问,怕自己说错话又被骂,不过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问道:“爸爸,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烦心?”

    蒋国铭抬头看着蒋天逸,此刻能帮他的,也唯一能信得过的兴许只有这个儿子了,他站起来拍着蒋天逸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要是公司的事我就不用这么烦心了,有你在,爸爸一切都放心。现在爸爸所担心的并不是公司的事而是些让人头痛的事。”[]

    “什么事,你说出来,兴许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蒋国铭已经走到窗子前,看着那蔚蓝的天空,也不知何时,他手中尽然多出了根烟,烟在他的手中不是在抽,更像是在吃,眨眼间,一根烟已经全化作烟灰,掉落在了窗台上,紧接着他长叹了声气,很是唉长。蒋天逸走到他背后,看着他似乎有些萎缩的背部,更是有些弯曲,忽然,他觉得自己的爸爸也老了,连背都有些弯曲了。

    他想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下心烦的蒋国铭,却还未开口就听见蒋国铭说道:“天逸,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公司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撑下去。”

    “爸,你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怪怪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蒋国铭轻笑了一声,转身看着蒋天逸,说道:“孩子,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必须得你自己去面对了。爸,还有其它事情要去做,记住,如果那一天爸真的撒手走了,你一定要记住,这个人一定是林子凡!”

    蒋天逸震住了,林子凡?他的老同学,对于林子凡的了解蒋天逸虽不能说一五一十的全知道,可多少他还是清楚一些的。他心中很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蒋国铭会这么说,难道林子凡会对爸爸不利?

    他没再想下去,因为答案已经呼之yu出,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解释今天蒋国铭奇怪行为,也只有这样的答案才能回答他心中的所有疑惑。

    他跟着蒋国铭走回了办公桌前,蒋国铭坐了下来,他也站在旁边,问道:“爸爸,林子凡不会又有什么行动要对付我们达强吧?他不是被他叔叔赶出了林家吗?他还哪来的实力给我们斗?除非他是神仙,能一念之间拥有第二个林氏。”

    蒋天逸当然不知道蒋国铭现在心烦到底是为何事,他还想是公司的事呢,却不知是另一件连他都不知道的天大秘密。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若是有人找我,你就说我不在。”

    蒋国铭已经背靠在沙发上,闭着想不再看蒋天逸一眼也不再说一个字,他的心在想事,想很多事。他在盘算,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林子凡永远消失在上京,永远也不会危机到他。

    蒋天逸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见蒋国铭这般,也只好作罢,直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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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只有在夜来临的时候,才会尽数释放她的柔情,蜕回为妙曼绵柔的妩媚女子。先是在远处的某个地方,若隐若现地泛起,一小块一小块的,并不浓烈,像是刚刚被挤出来一点,随意涂在盘里的颜料,来不及调均。尔后,东一片西一片地聚拢,随便从某个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开去。融合、浸润之后,便厚实地铺满了夜的怀,眼眶里的相片也就有了静谥的底sè。黑是夜绘制的花朵,夜是黑编织的花蓝,盛着爱与恋互相懂得,彼此疼惜的语言。黑用冷伪装坚强,夜以静隐忍苍凉,即便是喁喁私语,也不会夹杂一丝丝的哀伤,总是那么自然的透着心甘,亮着情愿。这样的时候,周身的一切,连同自身,便成了海里的鱼儿,幸福而安详。

    林子凡靠在床头,嘴上叼着半根烟,气息有些急促似乎刚经历过一场激烈运动,看他那舒适的样子,应很是享受黑夜带给他的这份安详,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心是平静的,平静得跟湖面的水一样,一动不动,微风也吹不起一丝波澜。而依偎在他怀里的萧彤,红通的脸,满脸的幸福,被子虽我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身体,却仍然有粉肩露出空气中,是那么的洁白,简直可以与洁白的床单相比拟。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林子凡的胸膛,眼睛痴痴的望着他,似乎在这一刻她所眼见的不再是林子凡而是一个让她痴让她疯的神或偶像。然而林子凡的手虽搭在萧彤的肩膀上,却一动未动,似乎不为当前美sè所动。

    烟已燃尽,但他的心却在这一刹那浮动起来,眉头一紧,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痛苦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萧彤动了动,让自己贴得更近,近得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时慢时快。或许是觉得好笑,又或许是觉得害羞,萧彤尽然不自觉的‘咯咯’笑了出来,随后她便拉着被子,让自己可靠在林子凡肩上。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谁也没去说话,谁也没再动。

    好一会,萧彤还看着林子凡那满脸的愁容,不免有些好奇,虽然她已猜得仈jiu不离十,应该就是为最近林嘉怡的事烦心,但她还是温柔的问道;“还在为韩阿姨的事烦心啊?嘉怡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些?”

    林子凡扭头看着她,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清澈得看不见一丝坏意,他轻笑了一下,搭在萧彤肩膀上的手也轻轻抚摸着,动着,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自己还没游离到别处去,“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嘉怡的事我不可能不管,我答应过爷爷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林家散,但现在这个局势似乎已经容不得我再去多管那份闲事,甚至连自己恐怕都顾不上了。”

    萧彤有些惊讶,前面的话她算是听明白了,林子凡要替林天守住这个家,可后面句她一丁点也没听懂,什么叫连自己恐怕也顾不上了?她暗想怎么说你也算是林家的长孙,谁都没权力来管就你有权力,怎么会连自己都顾不上呢?

    萧彤当然不知道林子凡所说的是什么事,她还以为林子凡后面所说的仍然是与林家有关,却不知林子凡已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林家的事,他是要去管,但绝不是这个时候,因为付山远那边已经让他忽然间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郭仁勇以小型队滋扰付山远的方法失败了,刚开始时还可以,付山远并未做出过大的反应,但不知为何,突然在这两天他有了大动作,更不知他从来找来的人,尽然硬生生的把郭仁勇他们全挡了回来,还都挂了彩。

    对这件事他也是今天下午去老九酒吧哪才得知的,所以他要郭仁勇他们暂且停止行动,待一切弄清楚后再行动。不过,林子凡不用想查也能猜出这股势力是谁,恐怕就是上次偷袭他义帮的那帮人,除了他们恐怕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林子凡真的很想与他们会会,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尽然三番五次的破坏他的好事,不过似乎别人根本就无心要面对他,只管小打一场,等你得到消息别人早就跑得远远的,让你有力气也无地方使。

    但还有一点是林子凡觉得侥幸的,那就是在他进攻付山远时,白骨尽然无任何行动。他虽然庆幸,但同样也觉得很是好奇,他虽然对白骨这个人的了解并不深,但听老九他们谈起这个时都是面如死灰,就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不一展拳脚?打死林子凡也不相信白骨会坐以待毙,他想白骨在背后肯定进行着什么秘密行动,否则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

    一早他便把老九他们几个堂主召集了起来,这次行动他要亲自出马,势必要赶在白骨行动之前把付山远剿灭,否则一切就等于给别人作嫁衣。

    林子凡坐在椅子上看着老九他们几个人,还有些前辈也来了,他们的神sè各异,许久,林子凡才说道:“这次事情让你们知道,的确是有一股不知来历的势力在背后支撑着付山远。这样对我们统一上京黑道的确带来了不少阻碍,但这也是必经之路,只有踏过了这条路才算成功,义帮才能变得更强大,走向成熟。你们不用这样怀疑的看着我,我说的都是事实,现在的义帮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但很多时候只要别人稍有反抗就招架不住,这就跟电视里演的那些伪军一样,毫无毅力更别提什么战斗力了。别嫌我说话过于难听,若我们现在还不纠正这种毫无站斗力的打法,迟早要在上京上失。前几次便是痛的教训,九叔,训练新人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不要人人都能以一敌十,至少不要给我太丢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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