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鄂!你这个混蛋!到处杀人嫁祸给荫儿,今天我绝对饶不了你!”司马玉压抑不住愤怒,一拳揍向唐鄂鬼一样的脸。这一拳快如风至,唐鄂没能躲开,脸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紧接着又一拳正中他太阳穴,打得唐鄂眼冒金星。

    “该死!”唐鄂连中两拳,火冒三丈,他放开缰绳,钻入车内,向一只被人踢了的疯狗向司马玉猛扑过来。

    “可惜那个小妖女落崖死了,不然可有好戏看了!她下一个杀死的可就是从前的情郎了!”唐鄂恶毒的狞笑道。双手一闪,伸出带着凝冰石英手套的手掌,扼向司马玉喉头,掌心喂有剧毒,闪着蓝荧荧的毒光。

    司马玉急忙向后退开,但是骡车过于狭窄,喂有剧毒的手掌眼见就要抓到他的咽喉。幸好骡车内有供人乘坐的板凳,司马玉就近抓起其一条,照着唐鄂毒手掌砸将下去。

    唐鄂知司马玉没有武功,以为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只要他一出手,司马玉只有引颈就戮,乖乖受死的份。没想到司马玉不仅能灵活躲开,而且还急中生智操家伙砸人。他肆无忌惮的进攻,完全没有想到提防对手。

    只听得“呯”的一声,司马玉手中的板凳,结结实实砸在唐鄂手上。唐鄂出其不意挨了这一下,“啊”一声惨呼,疼得直跳了起来。又是“哐”的一声响,头顶撞着骡车顶篷。只听得骡车内“兵乓哐当”的一阵乱响,惊得失去驾驭的骡子,拉着车拼命惊慌向前跑。

    骡车厢内,司马玉已经靠那条板凳挡下十几招毒掌进攻。

    唐鄂使尽全身解数,却不能对付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爷,不由得恼羞成怒。双手攥紧拳头,运劲向前一送,将司马玉手中板凳砸穿了两个洞,紧接着“乓乓乓乓”又是四拳。唐鄂气极败坏之下,竟将那条桑木板凳从中间锤成两段。

    司马玉见板凳被折断,再也不能抗敌,身体虚晃一下。乘着唐鄂分神之际,将两截断板凳劈面掷过去,自己却脱身窜到车头。

    唐鄂一不留神,头部和胸口又分别被板凳砸到,顿时眼冒金花,胸闷气堵。他气的哇哇乱叫,道:“司马玉!今天我一定要叫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后悔你娘生你到这个世界上!”

    他张开双手十指,恶狼捕食般抓向司马玉后颈脖。此刻,司马玉正伸头向车外看,审度能否跳车逃生,却见失惊的骡子拉着车在山道上狂奔,根本没有跳车的可能。这时,他耳中听得风声响动,唐鄂的毒掌已抓至后颈。只要唐鄂加以运力,他所戴毒手套上的尖刺,就会刺破咽喉。毒入气管,中毒之人马上就会窒息而亡。

    不料天公开眼,便在这千均一发之时,骡车碰到了路中间凸出的一块大石头,猛得一下颠簸,唐鄂站立不稳,向后倒退一大步,一个屁股墩坐在马车上。幸好他没来得及出劲,毒尖没有刺破司马玉喉管。

    司马玉见情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正要飞身跃下骡车。却听骡子一声长叫,连骡带车一齐撞上山壁,司马玉和唐鄂同时被甩出。

    司马玉被摔在地上,幸而没有受伤,他迅速爬起来打量周围环境。看见骡车撞到了一片百丈高悬崖,前路被这片山崖堵死,要想脱身只能顺着原来崎岖山道返回。

    司马玉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全身而退,立即靠向悬崖边,他要尽量与唐鄂周旋,争取时间等待曾儿带人救他。

    唐鄂哇哇一阵怪叫,怒气冲天的从骡车碎片下爬出来。

    “司马玉……你这个小兔崽子在哪里?!快出来受死……***,十八年前没有一掌将你打死,老子今天绝对不会饶你!妈的,哎哟哟……痛死我了。”

    唐鄂大声咒骂,拔出好几块插进手臂里的碎木块,随即从腰间解下一柄特异的软刃剑。整柄剑像蛇一样游动不定,剑身发出饿狼眼睛般绿荧荧的暗光,随着剑身的摆动,整柄剑就像是坟地里飘动的鬼火。

    “司马玉,你倒挺乖,知道逃不了,就乖乖站着受死。”唐鄂提着剑,恶毒嘲讥道。

    不料司马玉毫不畏惧,反而胸有成竹望着唐鄂,连连摇头道:“唐鄂,你和我交手这么多次,有哪一次占过上风,只有一次比一次惨。第一次……”

    “混蛋!闭嘴!”唐鄂听见司马玉揭他伤疤,狂怒喝道。

    “第一次,蛊毒蛛丝缠满了你整只手,三只蛊毒蛛在你手上爬来爬去,你的整只手掌马上就变成了白骨。”司马玉一字一顿,缓慢清晰道。

    “混蛋!”唐鄂暴怒如狂,眼睛里几乎喷出毒火。

    “第二次,你的眼珠子被蛊毒蛛丝打中,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司马玉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微笑。

    “该死!今天不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我唐鄂誓不为人!”唐鄂大叫道。举起软刃剑,“唰、唰、唰”接连挥出三剑。但他狂怒的失去理智,这三剑虽出手迅速,欲制司马玉于死地,不过章法已乱。司马玉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很轻松的避开第一剑。

    软刃剑剑身柔软,第二剑从背后弹将来,司马玉俯身向前,又躲开了第二剑。

    第三剑紧接而至,司马玉来不及站直身体,眼见头颈就要被剑刃划破,无可逃避之际,司马玉灵机一动,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不远处的那头骡子打去。

    那头骡子撞上山崖已经是惊弓之畜了,惊魂未定之惊,又被石头打中,就像是一个万分紧张的人又受到刺激,惊吓得跳将起来,拖着背后的烂车直向唐鄂奔去。

    “***!”,唐鄂低声咒骂一声,眼见司马玉就要软刃剑刺中,那头蠢骡却像发了疯似的,不要命的冲过来。保住自己性命要紧,唐鄂不得已只好撤剑自保。

    那头骡子被石子打中受惊后,就再也安静不下来,拖着背后那辆被撞得稀八烂的手机看o骡车。一会儿从左边奔到右边,立即从右边跑到左边,前后左右围住唐鄂打着圈奔跑。

    唐鄂被骡子转得晕头转向,眼花缭乱,又害怕它发疯直接撞到身上,又恼恨它拦着自己进攻司马玉,更担心司马玉乘机逃走。引得他火冒三丈,狂性大发,简直比那只发疯的骡子还要狂躁。

    乘着那头骡子又跑到他的正面,唐鄂狠狠一掌朝着骡子颈脖拍去,凝冰石英手套里的毒素,通过被毒刺刺破的伤口,散入骡子体内。骡子抽搐了几下,连一声临死前的哀鸣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侧身倒地而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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