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chun,可以说是元末明初的顶尖名将之一,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同样具有很高的地位。

    《明史常遇chun传》记载,字伯仁,怀远人。貌奇伟,勇力绝人,猿臂善shè。初从刘聚为盗,察聚终无成,归太祖于和阳。未至,困卧田间,梦神人被甲拥盾呼曰:“起起,主君来。”惊寤,而太祖适至,即迎拜。时至正十五年四月也……单是从这些话来看,常遇chun投靠朱元璋具有很神秘的sè彩。[..]

    常遇chun作战勇猛,更兼有勇有谋,其常自言能将十万众,横行天下,军中称常十万。其在老朱麾下立下了赫赫战功,南征陈友谅,东讨张士诚,功劳累官至中书平章,明朝建立后封鄂国公。又率军攻破元大都,进抵上都,不幸在柳河川病卒,追封开国公。

    他的英年早逝让人惋惜,可是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朱元璋后来大肆屠戮功臣,其一世英名反而得意保全,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

    在李少渊的记忆中这段话他当然记得不太清楚,不过他也知道老朱起家的旧部大约都在江淮一带,特别是在濠州一带。常遇chun不是江淮一带的人么,怎么会出现在四川?

    不过他现在这些话得闷在心里,总不能现在就开口道:“你不是江淮一带的人吗,怎么会到了四川?”

    他愣了一下,开口道:“刘大当家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句话实在是口是心非,他巴不得刘聚将常遇chun逐了,然后自己手下又添一将才。不过这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他的话得到了许多土匪的赞同。

    “是啊,大当家的,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今ri若不是大当家的及时来救援俺们,恐怕俺们早死了。”

    “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这些年对俺们寨子多有功劳,不能一句话就抹杀了啊!”

    刘聚却如老僧入定般,对他们的言语没有丝毫反应,等到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睁开眼,冷冷道:“你们谁不服气的,觉着他委屈的,尽可以走,九龙山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你们一并去了吧!”

    听了这句话,土匪们再不敢说话,虽说他们对大当家的做法实在是不赞成。可是总不成为了这个得罪大当家的吧,毕竟这山寨还是姓刘。

    常遇chun抱拳道:“谢过众位弟兄的好意,常二心领了,不过常二在山寨也呆不下去了,这便走了吧,老众位兄弟挂念。”

    李少渊还想再说些什么,刘聚却是语气无比肯定道:“李头领,今ri九龙山承头领的情,改ri定当后报。只不过今ri乃是九龙山的家事,还请李头领莫怪。”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少渊默默无语,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是高兴万分,老子巴不得你说这句话呢。常十万,到我的手下来吧,比呆在那个破山寨子里强上一百倍。

    刘聚说完,向李少渊拱手道:“李头领,山寨中还有诸多事情,这便走了。”说完朝着自家弟兄道:“咱们走,回九龙山。”

    “现在就走,弟兄们伤势……”有的人迟疑着问道。

    刘聚半响才道:“九龙山还是刘某做主吧?”

    一句话说的底下人是噤若寒蝉。

    他双手抱着刘奇的残骸,嘴中道:“奇儿,爹带你回九龙山,咱们回九龙山……”所有人都惊异于他的这个决定。己方势力大损之际,居然逐出了山寨里二当家,这等于是自断一臂。

    若是从他的角度来想,倒也不是不可思议。刚刚遭受丧子之痛,正在痛苦中,若是当时冲在前面的是常遇chun的话,恐怕刘奇还是活蹦乱跳的吧!他现在不是一寨之主,而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儿子临终前对常遇chun的地位很是觊觎,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帮助儿子了了未了的心愿罢了。

    李虎瞧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嚷嚷道:“却不知道这种人怎么会做的了一寨的主。刚才若不是常兄弟,恐怕你这老儿早被乱刀分尸了……”

    李少渊只是瞪了他一眼,李虎立刻不说话。

    李少渊走到常遇chun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常兄,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若常兄不嫌弃,李某虚位以待,请常兄助我。”

    常遇chun淡然道:“常某无能之人,不敢劳动李头领如此盛情。”

    “怎么当不得了,刚才我们在后面都瞧见了,你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夺下了东城门,后来那刘老儿被困在火中,若不是你去相救,恐怕早没命了……这倒好,他刘老儿中了别人的计策,却把责任怪在你头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常兄一身本事,若是在我哥哥手下,不会这么埋汰兄弟,便是李虎我对你的本事也是佩服得紧,常兄弟枪使得好,箭术也实在不俗,要我说,你……”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到高兴处正瞧见常遇chun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不由得停下来道:“常兄弟,你怎么了?”、

    常遇chun凝声道:“刚才李头领等人在俺们夺城的时候就在?”

    李少渊出来答道:“正是,常兄,你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我们实在不能……请常兄见谅。”

    李虎就是再老实,这句话他也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九龙山的人马与官军厮杀了半宿,却被他们捡了便宜。虽说这里面有活命之恩,不过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这种事实在不好说出口。李虎却是不小心说了出来。

    常遇chun却是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他摇摇头道:“李头领莫要如此,常二哪敢责怪头领。只是常二感慨罢了……李头领,常某还有一问,若是我等没有中官军之计,李头领当如何处之?”

    李少渊本来想说句假话的,不过还是没有他缓缓开口道:“趁敌立足未稳之际,取了苍溪。”

    “这么说,李头领对苍溪是势在必得了?”

    “义军几千儿郎,来回奔波,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常兄,我得为几千儿郎考虑。”

    常遇chun听了这句话,紧盯了李少渊半响,突然道:“请问头领举义旗,到底为何者?”

    “为这不平之世道尔。想我悠悠华夏,自稽古开天地之初,便是这万里河山之主。胡人得我汉家文化,方得以能够脱离兽人。然胡人莫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沐泽我汉家文化,却屠戮我汉家儿郎者,比比皆是。匈奴,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莫不是如此。

    ……然至前宋,其犹甚矣。蒙古乃是区区漠北蛮夷,得天朝之主,乃的以摆脱女真奴役。不想其灭金后,竟马踏西湖,毁我汉室宗庙,窃我汉家江山。其得天下,乃外汉人,公且视之,今ri之华夏还为我汉家之华夏否?

    蒙古鞑子,视我汉儿为豚狗,歧视我等久矣。其夺我汉家儿财产,凌辱我汉家姐妹,杀戮我汉家儿郎,其分天下民四等,我汉家儿郎屈居之末也,其是想毁我汉家根基尔!

    李某不才,文武不成,兵事不就,然仍以天下为重,奉天起义,讨伐蛮夷,不敢言救民于水火,然但有一口气在,莫不护我百姓,与鞑虏虽死方休……”

    说到此处,常遇chun眼神中早已满是敬意,李少渊笑道:“常兄可愿与李某一起,驱逐鞑虏,恢我华夏,救我万民,还天下间之浩然正气?”这句话实际上说的很空泛,他们现在刚刚起义,力量如此弱小,能不能救民于水火,单就是能不能在官军的围剿下生存下来都另说。

    不过他的话着实打动了常遇chun,从前宋以来,蛮夷北据,以高屋建瓴之势,窥探汉家河山。历经辽、夏、金,虽则勉力支撑,然则汉家宗庙犹存。不想蒙元兴起于漠北之地。灭金吞夏,然后长驱直入,一举马踏西湖,使汉家香火断绝。

    崖山之后无中国,这是当时世人的普遍想法。实际上后来诸多起义军都是将民族大义作为起义的号召,得到了诸多响应。

    汉人江山,何时又到了鞑虏做主的时候了,汉儿的傲骨,却没有随着大宋的灭亡而消沉,而是一直深藏在心中。尤其是当百姓被逼的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也就理所当然有了这些想法。原本与自己无关的事,这时也有了干系,想我堂堂汉儿,竟被鞑虏欺凌至此?他们不由得将前宋与当时对比,不由得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非我族类者,其心必异!鞑虏终究不把咱们汉人当人看待。

    国仇家恨在这件事上聚在了一处,实际上李渊每次将民族大义和个人仇恨结合在一块的时候,很少有人会不想这去推翻这个世道,尤其是鞑虏当家做主的世道,汉人卑贱如猪狗的世道。

    常遇chun顿容道:“常某今ri方知天下有如李头领忧心天下者,常二粗鲁,没读过多少书,今ri听了头领一番话,方知我汉家儿郎当为汉家儿女夺回我汉室江山。没说的了,老常这条命就卖给李头领了,以后但凭李头领差遣!”

    他手下下的那一二十条汉子,也是唯他马首是瞻,当下也是纷纷表态道:“从今往后但凭李头领差遣!”

    李少渊高兴道:“常兄快快请起,诸位快快请起。吾得常兄等诸位弟兄之助,何愁大事不成,何愁汉室不兴!”

    就在这时,有一人拍手大叫道:“好,余某今ri才知世间有如此奇男子者。”从火光中走出来几人,李少渊定睛一看,却是两个义军士卒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却看那人,青衣璞头,看穿着打扮,分明是一个文人,尤其看他的神态中,很自然流露出一股饱读诗书的儒雅气息。

    实际上读书人多会带有这些特征,一举一动间,单看其行为举止,同草莽之辈根本就是两种人。李少渊身上就带有这种读书人的气息,不过他经历了生死搏杀,其身上的气息已不再是简单的儒雅那么简单了。

    李少渊有些奇怪,这又是何人,不待他问话,他随同他而来的一名义军士卒道:“将军,此人乃是俺们在囚牢中发现的,不想他硬是吵着要见将军,俺等实在是没了主意,就带他来了。”

    李少渊道:“我便是义军的李少渊,你是何人,见我所为何事?”

    “你就是在阆中举义旗的李少渊李头领?”那人呆了一下,见他颔首示意,却是弯腰行礼道:“学生余宸,见过李将军。”

    他继续道:“学生早就闻听李将军大名,今ri得见,当真是幸事。”

    “你找我所为何事?”

    “余宸乃是苍溪一名小吏,半月前得知将军在阆中高举义旗,开天地之反元先河。将军高论,学生亦有听闻,尤其是对将军的国仇家恨之论,甚为佩服。想我读书之人,居然没有将军看的如此透彻,真是汗颜之至。”

    李少渊道:“我也是读书人……”“你也知道我在阆中的话?”李少渊接着问道。

    “学生岂敢欺瞒将军,将军高论,不止苍溪,川北之地,亦大都有所耳闻,只不过官府在尽力封锁消息罢了。”李少渊实在不知道,其实他在起义说的那么多的话,无一不是国仇家恨论。对百姓言国仇,对他们来说,实在过于遥远。尤其是大宋已过几十年,蒙古统治根深蒂固。

    可是家恨就显得理所当然了,蒙古鞑子对汉人的欺压凌辱,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汉人的穷苦,也是心知肚明的。李少渊将国仇与家恨结合在一处,使得他们心中对蒙古人的恨意逐渐上升。再谈国仇,这时候就显得理所当然了,不仅不是错误,而是锦上添花。

    多少汉人在背地里偷偷传着李少渊的言论,虽说他们不敢公开响应,却并不妨碍他们私底下议论。

    可是蒙古人和官府岂能够容忍这些言论存在,早就抓了一批议论这些话的人投进大牢里。若不是刚好九龙山的人马闹得凶,官府来不及处置他们,恐怕这时候早就给官府砍了脑袋了。亦或者是倾家荡产。

    当下余宸将他自己的事情说出,原来他也是议论李少渊的言论,尤其是对于李少渊公然揭竿而起,对抗官府并取得成功大加赞赏。

    在他看来,汉人就应该如他的话中所说的一样,汉人该起来反抗了。蒙古鞑子欺压汉人久矣,尤其是蒙古鞑子的统治已经是天怒人怨,腐朽不堪的时候。

    他的言行,颇为相似于后世的愤青。不过他更显得大胆,居然在公共场所大加谈论。结果可想而知,被投进了大牢,等待问罪。刚才陡然见大牢被一群来路不明的人占了,他就想,莫不是那个李少渊?央求这守卒,使出百般手段,终于得以出来,见到的果然是那个李少渊。

    他断断续续将自己的事说了个大概,李少渊的心中对他的好感大大增加。想当年自己也是一个愤青,现在见着他,尤为感到亲切。更为难等可贵的是,这个人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家伙,他既然敢在公共场合公然谈论,比起后世的自己,已是强了不知多少倍。

    他的话也没什么可疑的。现在除了那些穷苦百姓,有哪些有钱有势或是有学问的人投靠他,没有。那些人书读的多,考虑的多,在他们看来,自己只是一个不知死活的贼寇罢了,起事成功?等官府官军一到,就落得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他没必要说这么个慌,要是想保全自己的话,有的是办法,像其他人一样,做壁上观,冷眼瞧着便是。等官军一到,他们又回去做他们的顺民了。他做出如此举动,倒是表明了心迹。

    “刚才听闻将军与这位壮士的高论,余宸是万分佩服,不想搅了二位的话兴,还请将军与这位壮士莫要怪罪还是。”余宸恭敬道。

    “余兄说到哪里去了。”李少渊摆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界,何不移步县衙,说个痛快。”

    “常二(余宸)正有此意!”

    一大群人包括刚才随常遇chun留下来的九龙山汉子和义军将士,度朝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自有人安排九龙山的汉子们下去休息,李少渊与二人来到后衙大堂。

    “常兄何处人士,又怎么会屈才与小小的九龙山?”李少渊早就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了,待坐定以后便问道。

    “常某乃是江淮怀远人士,自小有三分气力,也善舞枪弄棒,曾师从一回回人。其见吾天资尚可,便悉心传授。待学成后,乡中又地主恶霸欺压乡里,常某那是年少,便气愤不过,将他杀了。不过官府追捕得紧,乃不得不背井离乡,流落四川,偶然之下,才蒙九龙山刘聚大当家的收留……”说到这里,他明显停顿了一下。毕竟刚从九龙山脱离出来,心中过不到这道坎。再说刘聚当年好歹也给了他一个稳定的居处,使得他免于流落江湖。李少渊后面的事情也知道了,自然也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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