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我还是在过家家!”羽如涛感叹道。

    “哈哈!小羽,你做的也不错啊!一粒清白二气丹就相当于十年的积蓄啊!”邵秋风自然是含笑赞道。

    “这次弟子还带回了我派水道的功法,也不知如何解决,还请师傅明示!”羽如涛手一挥,一颗水球出现在手中,无数细微的杂质在水中闪烁,密密麻麻覆盖了整个水球,缠绕游走不定,但却交织出无数细小文字,一闪即灭,又随灭随生。“哗啦哗啦”地滔滔水声,从水球中传了出来,澎湃而又汹涌,仿佛能从这个水球中感觉到整个海洋的脉动。

    “好!好!好!点水之韵,可知沧海。观天之玄,可见鸿蒙。秋毫之气,可证大道。”邵秋风再次大笑,实在是高兴,能有这样的徒弟,门派兴盛有望。

    “逆徒!还不过来跪下!”

    赵天成那严肃的面容出现了慕容悠眼前。慕容悠和羽如涛两者相比较之下,羽如涛算是良才,慕容悠算得上是逆徒。

    “师傅!弟子有罪!还望责罚!”慕容悠立即跪下,头也不抬,静候责骂。

    “唉!”赵天成忽然心中一叹,转身走去:“你随我来!”

    慕容悠紧紧地跟上,不一会儿就来到后山太庙,祭奠先祖的地方。

    赵天成走到一块木碑前,上了九根香,说道:“你知道这是谁吗?”

    慕容悠一看,其上写有“天煌子”的字样,便回道:“这是古圣人天煌子的牌位。”

    “你知道天煌子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慕容悠老实回道:“徒儿不知,只知天煌子文采风骚,是一个文人。”

    “魔神九变就是他开创的,因为他年少时凭此功法,以弱凌强,打败了无数人物,也为此犯了众怒。是以他后半生再也不练功,而是挥毫泼墨,以此练出了神乎其神的九耀星辰笔,踏入了圣境。”

    “弟子明白了!”

    赵天成点点头,回去休息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你竟会是羲神之子,不过你父亲在十年前就莫名失踪,这才有女宫主的上位。”邵秋风去过一趟纯阳羲神宫,也知道一些事情。

    “看来我是不得不去一趟金乌岛了。”羽如涛想起自己有太多的迷惑,实在是想全部都了解清楚。

    “小萌一族的事,我已调查清楚了!他们一族都是黄泉子民,是黯渊之地的人,在远古时期因为触犯九辰王,躲避到人界来,投靠纯阳羲神宫,而后因为文化不合,叛教而出,那个村子是其中一支血脉传承,不过他们也不知道罢了。”邵秋风感叹一声,也无力多言。

    上古时代,众神指定人王,铸造圣剑,开辟了一片人道文明,流传至今已有三千五百多年。人王与魔王在逐鹿之地大战三天三夜,最终将魔王打败,魔王临死前将自己八十一族的子民送往黯渊之地,又称黄泉子民。

    此后黄泉子民深居地心,繁衍生息,黯渊之地虽无日月,却另有洞天,也够他们活下去。但那八十一族子民中,有一些人不忘旧仇,多次扰乱人界,给天下众生造下了无边灾祸。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黄泉子民在三千多年的历史中,无一例外,都是扮演着祸害天下的角色。

    天下间哪有绝对的事?黄泉子民自然也有与人结合的事迹,但是一经发现,立即天下皆敌。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生存是生命的永恒主题,那么情仇就是人们的永恒主题。无所谓对错,无所谓手段,不过是人心如此,不染浮尘的心灵,注定为世俗所不容。”羽如涛一指弹出,两缕天地遗韵升腾上头顶三尺处,化为流光落入体内,功力立即爆涨。

    “天地遗韵?”邵秋风奇怪道。

    “十年?”羽如涛感受到自己的法力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几个月前还是一点灵光的微末法力,经过了三个月的脱胎换骨,慢慢地涨成了小小的光环,随后吃下清白二气丹成了光球,到了如今已经变成了一条光河,在血脉中流趟,在筋肉中动荡,在骨骼中穿行,实在是妙不可言。

    “小羽!你功力未成,该是如何获得遗韵?又为何要化去?”邵秋风觉得这个徒弟太令人意外了,经常都会有惊人之举。

    “天地遗韵是大道中遗漏出来的,道用无穷,这遗韵自然也是有无穷用处。能开启两界通到,能舍命相搏,还能助长法力,实在是好东西。”羽如涛感慨一番,才认真答道:“我的命是大叔和小萌给的,本要以死相拼,也算还给他们,既然我已有父有母有师有派,自然不可轻言生死,这个念头我也自会打消,不过这羲神宫,我还是要去杀几个人,放几把火的。也算是报达救命之恩!”

    小羽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羽了,人心善变,只因天地在变,一切都在变,没有不变的事物,那怕是无尽大道,也会因时因地因人因物而变。

    一个人之所以会感慨,是因为有些事情,自己无力改变。生命的美好永远离自己很远,实不知人永远都在其中。

    天就是美好的,地就是痛苦的,人站在大地上仰望苍天。

    “一切都会过去!看来,你对水之道领悟很深。其实你的确适合修炼水之道。还记得师兄说过:沉如大海,惊如浪涛。果真说得不错。还是师兄有慧眼。”

    “其实我觉得派内九脉神术,皆有相通之处,只不过一分为九罢了。也许是道祖改变了原本的神术,或者是有其它可能。”羽如涛虽未学过其它道法,但是举一反三还是做得到的。

    “算了!不要多想了!我回去休息了!”邵秋风知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多学才可学思,否则就是空中楼阁,到头来也不过是空架子罢了。

    “时代!小萌的死,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你真正要杀害的,要毁灭的,是这个让人痛苦的时代啊!”邵秋风心里知道,却不对小羽说,因为他的路子已经偏了,现在是改不过来,只有等将来慢慢去改变。

    因为小羽了解墨家,也认定墨家的作法,他心中有的是兼爱,他的内心深处不是慈爱,不是逍遥,是兼爱,是非攻,是将生命当作生命来对待。父母亲人仇人路人兄弟姐妹,只不过是小羽试验的对象,试验兼爱的对象。

    沉如大海,惊如浪涛!

    江南洞庭湖,黄河太祖庙。

    这太祖庙位于洞庭湖口,衔接黄河主流,还是五大河流交汇之处,风势奇特,水浪古怪。

    自古以来,这里就有无穷传说,因为每当有船只游过此地,都必要去太祖庙里拜祭一番,否则凶多吉少。这里的水并不是很深,只有区区的六丈深。但自建国以来,这里沉下的大小船只,光数十丈高的船只就有八艘,其它的小船就数不胜数了,但是无人能够解释其中奥秘。

    曾有无数墨师来此研究,但从未有一人能研究出来其中奥秘,但是一切数据还是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猜想。

    平均风力十级,最高风力十六级,最低风力六级。早晚变化差异太大。

    水深六丈,终年如此。

    从未发现任何船只的残骸,连烂木头都没有半块。

    近些年墨圣城对此地有过全面了解,才慢慢的对这里有所领会。

    太祖庙的南边是冰河时期就存在过的庐山,而偏北面是一座沙土丘陵,来往的狂风都会刮到庐山境内,受山势影响而产生回风,回去的风受丘陵影响,就在太祖庙附近形成大面积的龙卷风,不过由于面积太大,无法形成有力的风压,所以常人的肉眼是无法看清的。

    这里的龙卷风还只是帮凶,这里的水才是凶手。

    因为是五大河流的交汇之地,加上黄河之水向来汹涌,这一下就让黄河水在此地形成了一个**。由于水流的紊乱,这里非常容易形成大大小小的旋涡,不仅仅是水平面上的旋涡,还有更为恐怖的立体旋涡,在这里,别说是船了,就连鱼虾游过此地,都难免出问题。这里的水才是真的恐怖。

    不过相对而言,最恐怖的还不是竖式水旋涡,最恐怖的是这里地下。从古到今,沉落的船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这仅六丈深的水底,绝对没有一块船体残骸。甚至是刚刚深下去的船,在两个时辰后,沿江的水民下水打捞时,就不见了,绝对称得上是瞬间消失。

    墨圣城的十八位墨学宗师,经过三个月的讨论,给予巨子的回答就是:这里有地下黯渊,或者有洞天福地之类的空间。

    其实那些墨学宗师说的没错!这里的确都洞天福地,还是非常大的洞天。

    什么是洞天?洞天就是溶洞,是经过水气长时间,经年累月才一点一点蚕食出来的洞府,里面色彩斑斓,各有奇异,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雕琢出来的艺术品,是天地造化衍生出来的仙灵宝地。

    但凡是洞天福地,必是妖类生存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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