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领着乡民一路送到了城门外,“丞相大人,阮大人一路好走啊。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大人收下。”刘县令说完,乡亲们把洗好的瓜果蔬菜送过来。傅闲潭笑着一一接纳,“闲潭在这谢过了,长安路途遥远,那就就此别过。”

    “大人慢走!”一群乡民围过来目送马车,我掀开帘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群,心里有些感叹,傅闲潭发放下手里的书问我,“如今是回京,小清可有想去的地方?”

    “那就一路玩回去吧。”车外传来明无月的抱怨声,我突然想起来,问:“明无月莫名其妙的出现,现在又一起回京,你可知道他是谁?”

    外边的艳阳升到了半空,阳光从帘子里照到他的脸上,“是商人,长安的小倌妓馆都在他名下,也往各国贩卖香料,虽是商人却也贩卖秘闻消息。”

    “哦,那他来这做什么?”傅闲潭停下倒茶的手,定定的盯着我看,我低头寻看自己,“怎么了?”他抿嘴,突然伸出手抵在我的后劲,往前一拉,温凉的唇稳稳的贴在我的上面,没有闯入,轻轻的在上面辗转离开时又用齿尖撕咬我的唇瓣。

    他叹笑,看着我说:“吃醋。”“啊,什么醋?”我瞪大眼睛,眼睛里流光溢彩,看的傅闲潭又想吻下来。他松开我的脸,“吃明无月的醋,他是为你来的,他喜欢你。”

    我愣愣的,啊一声,觉得应该不可能,“我是男人,他怎么会....喜欢?我?”那个喜欢在我嘴里念得及其拗口,实在是太奇怪了。

    傅闲潭伸手揉乱我的发丝,无奈的笑,“他就是喜欢男人,他是长安有名的断袖,你不知?”我眉一挑,抽了抽嘴角,干笑两声。“不知!”

    某人醋意大发,伸手捏我的脸,愤愤道,“小清这般男女通吃,为夫怎么办?”我脸一红,又耍流氓。我用力怼他一拳,“不要脸那你。”

    他大笑,拉着我顺势倒下,把我圈在他怀里,“小清都要被人抢走了,要脸做什么?”

    悠闲的一路晃荡回京,长安的街道一片繁荣,马车停下,我拉开帘子下车,元宵扶着明无月下来,我走上前与他告别:“明公子,后会有期!”“收好了,本攻给你的礼物不要丢了。”他掏出一块精致的丝帕放到我手里,还幽幽的散发着清香。

    我抽了抽嘴角,送丝帕?怎么跟姑娘家似的。我干笑着塞到怀里,“呵呵,谢谢。”我收了礼物,她定定的站在我面前不动,然后哀怨的看着我,我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额,明公子是....”“她没有东西交换,且她有很多帕子,明公子的就拿回去吧!”傅闲潭从背后挤过来,抽出我怀里的帕子,丢到明无月手里。

    “本攻和他的事儿你管得着吗你!走开走开。”明无月炸毛起来,揪着丢过来的帕子,作势推开傅闲潭。气氛一时尴尬起来,“额,那个,各位冷静冷静,大家同生共死一场就都是兄弟了,别动怒啊!呐,帕子我收下了,我身上也没其他东西,要的话就这根发带吧,嘿嘿。”

    着发带还是傅闲潭给我买的呢,我老喜欢了, 我拿出游玩时买来的发带,有些不舍的看两眼,放到他手里,明无月愤怒的脸平静下来,看着手里的发带,扬起一抹笑,天地失色,璀璨耀眼。我被那迷死人的笑闪了下眼睛。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闲潭拉着离开,我踉踉跄跄的回头对明无月歉疚的笑笑,挥手告别。两人并肩散步在街道上,我拿着手里的帕子研究起来,触手丝滑,温凉幽香,好像是蚕丝的。“怎么送人丝帕?小气巴拉的。”

    傅闲潭看着前边的人潮,淡淡的吐出几句话来:“金蚕丝帕,一块值千银。”我脚一软,歪了一下瞪大眼睛,两手拖着拿丝帕问:“千银,就它?真的假的,我的发带也才十文前呢。”

    傅闲潭脸色阴沉,盯着我的看,“干,干嘛?”我咽了一口口水。他嘴角一勾,薄唇一张一合,“想看小清的脸皮还在否,竟然拿着为夫的东西送别的男人。”

    怎么说的好像我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似的,我盯着他的后背呆愣了一秒,边跑过去边说,“你才没脸没皮呢!哼!”

    走过街道,在拐了个角,我停在远处,看着那大门口,用力吸气又吐气,反复了好几下,傅闲潭好笑的揉我脑袋,“怕了?”我撇嘴,看着院门口转溜的小福子,小短腿扑腾扑腾的,唉!“怕!”

    他拉过我的手,带我走了过去,“知道怕,还敢逃家?如今也是活该。”我伸手到他后背,用力捏他的腰肉,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你,罪魁祸首!祸害无知少女,引诱生死相随!”

    他嘶一声,痛的皱眉,又笑着看我,“我这个罪魁祸首当的心甘情愿,祸害的好,我甚是欢喜!”我看着他的眼睛,跟着抿嘴一笑。“无知少女也心甘情愿。”

    门口的小厮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有些歪斜的身体咚的一下立起来,激动的走过来几步,又赶忙跑进去通报,“公子?公子回来拉!公子回来了!”

    我摆出死定了的表情看傅闲潭,他紧了紧握着我的手,然后在所有人出来时不着痕迹的松开。一圈人涌过来,我笑着上前,“爹!”

    一个耳光当众摔下来,傅闲潭袖子里的手握紧,众人吓得也没了声音,我捂住脸,看着他生气的脸,有些委屈,但目光扫见他眼下的乌青,心中的愧疚反而更多。低头怯儒的说:“清儿知错了,爹不要生气。”

    阮正明心中五味杂陈,想着小半月来的焦虑,张嘴就骂过来,“你可知洵江死了多少人?爹娘每日在府又是如何度日?又可知欺君罔上连累整过国公府胆战心惊!你为何如此桀骜,不乖顺?”

    我抿了抿嘴,不敢抬头“清儿真的知错了,爹不要气。”“是闲潭的错,她偷偷出来,我未及时发现将她带回,让她身陷疫情,让您动怒了,您原谅小清吧。”傅闲潭挡在我面前,沉着一张脸,恭敬的看着阮正明。

    阮正明看着面前已经需要仰头看着的人,叹口气,拍了拍傅闲潭的手臂,对着低头的人说,“还不回去!”“谢谢爹!”我脸上愁容一换,笑嘻嘻的看一眼傅闲潭,偷偷朝他挥了挥手,高高兴兴地跟在我爹屁股背后走了回去。

    哎呀!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我倒在矮塌上摆大字 ,药菊吩咐完下人端了饭菜,就急匆匆的跑过来抱着我,“公子,呜呜呜,药菊好久没看见公子了。”我被报的透不过气了,扒拉下她的手,“这不是回来了?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药菊欢欢喜喜的给我布菜,“刚才老爷打公子,药菊心都提道嗓子眼了,吓死我了。”我嘴里嚼着饭菜闭着嘴巴朝她笑了笑,“然后呢,还有什么事?”“公子不知道,是大事,大事呢,那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突然妖风四起......”

    我停下筷子,嚼了两口菜咽下去,看着药菊,“说人话!”药菊嘿嘿嘿,小两声,拖着小圆脸,“我这不是为了烘托一下当时的气氛吗,说书的也这么说嘞。”

    “快讲,啰嗦。”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着药菊说大事,“哦哦,好,是这样的,公子好久没去上朝了,皇上担心公子就来看你,可是公子不是去洵江了吗,皇上大怒,说是公子要是出事了,国公府就要陪葬呢,那天真是吓死了,皇上动那么大的气咧。”

    我听得也是紧了心,那日染了疟疾,以为必死无疑,还好是没事,不然自己死了还得牵连家人,卫子端动那么大的气恐怕明天我也不好交代,唉,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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