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诺在灵刹海景区待了了快一个多月,尽管那里湖光山色景色怡人,换了凌宏宇肯定没什么意见,但瓦诺天生是个好动之人早就待烦了。

    这一天他终于等到佟磊的通知:方子明让他返回滨宁。

    “早就应该回来了,程威被抓之后,奥莱金大陆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事情啊。”

    返回基地后,瓦诺来到方子明的办公室里抱怨道。

    林媚儿笑道:“别抱怨了,收拾东西我们要去先驱城了。”

    瓦诺瞪着眼对方子明说:“还让不让人安省?好歹也让我休息几天啊……”

    方子明不屑地说:“休息?你在灵刹海待了一个多月,地球上任何一个疗养胜地都无法和那里的条件相比,你要是还想回去的话,我可以考虑再让你再去待上一个月。”

    “别!我还是去先驱城吧……对了,先驱城出什么事情了?”瓦诺收起刚才散漫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

    方子明沉声说:“齐塔星人开始行动了,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一旁的坎蒂丝却轻松地笑道:“别担心,虽然他们的舰队已经逼近先驱城,但布鲁斯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不会讨到便宜的。”

    瓦诺一脸忧色地说:“什么?齐塔星人的舰队已经逼近先驱城了?那我们这时候不应该去先驱城啊,依我看齐塔星人会双管齐下,若是他们在这个时候向地球发动攻击呢?”

    方子明摇摇头说:“这也是我担心的问题。但很显然齐塔星人的军事力量还是有限的,要不然他们早就动手了,更不会去和川崎家族合作。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儿出发。”

    “用不用带武器?”瓦诺说。

    “不用了,你那武器在先驱城早就被淘汰了……”

    “那我们去干什么?去观摩战争?”

    方子明:“没错,这趟去就是要掌握对付齐塔星人的方法,所以都机灵着点,看看先驱城是如何打这场战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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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明等人来到先驱城时,那里正好是晚上。

    布鲁斯在自己的房间接见了方子明等人,坎蒂丝和父亲打了招呼之后便带着林媚儿去浴室洗澡去了。

    见布鲁斯慢条斯理地在厨房为他们准备夜宵。瓦诺迫不及待地对方子明说:“快问问他。齐塔星人的舰队到哪里了!”

    方子明知道瓦诺听不懂先驱城人的语言便说:“要不你先回房间休息,等明天再告诉你详细情况。”

    瓦诺起身打了哈欠说:“好吧,反正我也困的要死去睡觉了,你们就慢慢聊吧。告诉布鲁斯我不想吃东西。”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布鲁斯弄了几样小菜品端了出来。

    “坎蒂丝和林小姐去休息了。我们好好谈谈……不过,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布鲁斯说。

    “谢谢,来之前我们已经吃过饭了。”方子明谢过布鲁斯之后说:“齐塔星人的舰队现在处在什么位置?”

    “两天之后他们就要逼近先驱城了。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布鲁斯面色平静地说。

    方子明疑惑地问:“那市长大人让我来先驱城有什么指教呢?”

    “不是齐塔星人的问题,先驱城向来都没有把齐塔星人放在眼里的。”

    “那是什么原因?”

    布鲁斯盯着方子明说:“你见过威尔斯?”

    “威尔斯?”

    “没错,是威尔斯。你不必否认,威尔斯身边也有我们的人,你至少加过他两次对吗?”

    方子明不屑地说:“怎么?是为了这件事?”

    “相比齐塔星人,威尔斯目前的计划对先驱城更加的不利。”布鲁斯说。

    方子明吃了一惊:“威尔斯他们有什么行动吗?”

    “他们计划占领先驱城,他们秘谋在齐塔星人攻击先驱城的时候开始叛乱,他们想回到地面上来。我想威尔斯可能邀请过你?”

    方子明好不避讳地说:“没错,我和威尔斯是见过面,我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威尔斯对先驱城的脑部芯片政策非常的不满,我同意他的看法,对一个拥有自由思想的人来说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法子,人不能靠着芯片来生活吧?”

    布鲁斯笑了笑说:“你说的没错,但这是先驱城千百年来不断摸索努力的结果,这样的社会模式是最稳固和有效的,威尔斯的做法只会让这座城市倒退。”

    “这么说,你已经掌握了威尔斯的计划?”

    布鲁斯:“想从地下转战地面,没有杰姆的协助他们是无法立足的,可惜杰姆帮不到他们了……”

    方子明心中一凛:“你们也发现杰姆了?”

    “当然了,不过杰姆始终处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他现在根本没有机会去帮助威尔斯,而是奉命去监视入侵的齐塔星人战舰了。这就是芯片的好处。”

    “难道……难道你们重新给杰姆安装了芯片?”

    “没错,是这样的,要不然会出大麻烦的。”布鲁斯说。

    方子明感到一丝不快:“你们这时扼杀人性!不要指望我能帮到你们,我无力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

    “我并无意让你去做说客,但你明白在先驱城,生活在地下的那些人因为脱离了芯片而变得狂躁骚动,这种情况下他们宁可去死也不会听取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意见。但你不同,很显然威尔斯对你是抱有幻想的。”

    方子明想了想说:“如果我拒绝呢?你要明白威尔斯在地下过了这么多年,他所受到的折磨和苦难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他不会因为别人的劝告而放弃自己的计划。”

    “呵呵。你只需要象征性的前去和他们谈谈,对会谈的结果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期待,所以你不必有什么压力。”

    “说说你的条件吧。”方子明问。

    布鲁斯:“你告诉威尔斯,如果他不愿意在地洞中生活,我可以在先驱城开辟一个街区让的人前去居住,但前提是他们必须重新安装芯片。”

    方子明问:“如果他不答应呢?”

    布鲁斯沉声道:“那就不要给我生事!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残酷的镇压!”

    在这样的情况下,布鲁斯的回答并没有让方子明感到丝毫的意外,两个人又谈了一些齐塔星人的话题后,方子明起身道:“好吧,明天我就去找威尔斯。”

    “我会派飞艇过去的……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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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方子明起的很早。他给林媚儿留了信息之后。没有得带布鲁斯的飞艇便独自前往威尔斯居住的地下世界。

    上次他和杰姆去见威尔斯的时候大概了解到一些威尔斯的想法,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实施自己的计划,对此方子明有些为他担心。

    “我觉得等挫败齐塔星人的战舰之后再实施你的计划也不迟啊。你也不想看到先驱城被齐塔星人攻陷吧?”方子明盘腿和威尔斯坐在一处宽敞的地窟之中。

    “我明白你此行的目的,但我的计划是不会变的。除非布鲁斯答应让我们重返地面而不再安装那该死的芯片!”

    方子明知道这是一次毫无意义的会谈。但他试图想让争执不下的两个人都能采取一些让步。

    “你说的很对。我觉得布鲁斯应该为你们开设独立的“无芯”社区。”

    威尔斯冷笑道:“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先驱城的政策,他们是不允许“无芯者”存在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最起码你应该给布鲁斯一些时间,我会让他做一些政策上的调整。”

    “嘿嘿,如果这行的通的话,布鲁斯早就提出了,这是先驱城禁忌,杰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杰姆的事你们也听说了?”方子明问。

    “当然了,那是一个月之前,杰姆返航回来之后试图说服先驱城的众位指挥官,让他们支持“无芯者”的合法存在但被拒绝了,而且他被布鲁斯抓了起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杰姆……”

    “没错,他被重新安装了芯片。布鲁斯很早就知道杰姆和你们有联系,而且你们当中可能存在奸细。”

    威尔斯笑道:“你没必要把这些都告诉我,当然了杰姆出事那天,潜藏在我这里的那名奸细已经被我清理了。这种伎俩对我们是没有用的,我们从来都没有预谋任何对先驱城不利的行动,这一切只是为了争取我们自己的权益。”

    方子明叹了一口气道:“但是你也清楚,齐塔星人快要兵临城下了,如果那时候你们冲上地面,布鲁斯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们而不会有任何的顾虑!而且这对他来说是个绝好的借口!”

    威尔斯淡淡地说:“我明白你此行的目的,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为了等待这样的机会我们付出了太多的代价,所以不能轻易的失去。”

    “但布鲁斯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计划,你们这是去送死啊!”

    威尔斯摇摇头说:“布鲁斯不会向我们妥协的。他派你来只是为了打探虚实,所以你不要对他抱有什么希望。你回去告诉他如果不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我们将会摧毁元老会,让这个城市重新回到他本来的面目!”

    “你在拿生活在这里的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开玩笑吗?如果你起来对抗布鲁斯,他会毫不犹豫动用武力,你们手中什么都没有!不要忘了,这不是冷兵器时代!”

    威尔斯轻蔑地笑道:“不要小瞧我们的决心和毅力!即便是死亡也是为了自由而死,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我们始终有必胜的把握,总有一天你会看到藏匿在这座城市背后的黑暗力量,我们有信心把它揪出来!”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多多保重!”

    威尔斯把方子明送出地窟,分手时威尔斯指了指脑袋说:“为自由意志而战的人是不怕死的,这一点我们应该有共识的,呵呵!”

    方子明:“其实我一直都很支持你们的想法,只是目前的境况实在太危机了,有些事情我也无法决断,对此我感到很遗憾。”

    “不要担心我们,记住,你永远都是这座城市的朋友,我们都属于‘无芯者’……呵呵!”

    面对威尔斯的绝决,方子明一筹莫展地离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地下世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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