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个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当然,有必要说的只有两件,一件是庄可言与罗姐的,另一件是陈月的。

    陈月其实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下班后哪里也不去,连商场也不逛,回家做饭吃饭,然后沙发上一坐看电视。

    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试一夜情,碰到了庄可言,之后又在公司里发现庄可言成了她的同事。为此她心惊胆战了好几天,直到现在她的心还是不能平静下来,总怕下一刻庄可言就在某个角落里冒出来,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在她耳边吹气,让她放松之类的。

    这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陈月只觉得生活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她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似的,偷偷摸摸的一次尝试马上就会变chéng rén尽可知的事情,对于传统的她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那一段时间的开始,她在办公室内胆战心惊,只觉得度ri如年。

    她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她不相信庄可言只是来这里工作的,她觉得这一切应该有隐情。庄可言是不是冲着她来的?如果是,是谁指使他来的?如果不是,那这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她需要一个解释,可惜,她的xing格使得她无法直接开口相问。

    她借给庄可言一本书,然后发现庄可言果真就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看书,看起来就是一个好学的年青人。这个年青人工作很卖力,交待他的事情总能完成的很好,他态度谦和,笑起来很温柔,就像是那一晚那样的温柔。

    但是他的能力,他的残暴,却也是令她记忆深刻的一个方面。一方面,如果只是一夜,过后谁也不用管谁,她会很乐意记得那个有力的男子,他曾经在一个呼吸间让五个人不能行动,然后又十分残暴的去踩其中一个人肚子,打倒了敌人还要再下狠手,这无疑是一个残暴的男人,但当他用那双曾经打倒敌人的手轻轻的十分温柔的抚摸自己的时候,她却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刺激。

    那双手那么有力,却又那么温柔,这种强烈反差下的对比会让她觉得当时他拥有了很多,一种别样刺激带来的满足感,使得她在那一晚很快就泄了身。

    但在另一个方面,当发现这个男人成了她的同事,每天都可以见到,而他与她之间不再拥有那种只有一夜的默契,她突然觉得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

    事情变了,变得无法预料,这个男人并不会畏惧于同人发生什么争端,她能感觉到,哪怕是青云集团,哪怕是龙少爷带着人马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低下头。

    她怕,她怕很多。

    她怕这个男人是冲着她来,一定要得到,得不到不罢休;另一方面,她也怕这个男人可能会与她的丈夫有关,她怕这是她丈夫设下的一个圈套。

    她的丈夫是她的一个噩梦,但噩梦也是丈夫,也是她的男人,一个真正的应该属于她的男人,一个在户口本上占据了户主位置的男人,在某种意义上,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的领导者。

    然而这个领导者又是她的一个噩梦,他已经离开家三个月了,因为欠了人家的钱,他不得不逃走,而欠钱这种事,也并不是缘于什么正当的理由。

    他欠的是赌债。

    她的丈夫,她的领导者,她的天,是一个赌徒,而且是一个不专业而又十分沉迷于赌博的赌徒。青云的工资高,福利好,但陈月的大半收益,都被他用在了赌博上面,直到最后一次欠债跑路,这时陈月已经举了许多债,只能等着工资下来慢慢还。

    好在她是青云的员工,债主是信任她的,事情总不算太坏。只是她的天,她的领导者,她的丈夫走了,这个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这种感觉无疑是极为糟糕的。

    “你爱怎样怎样,我是不会再给你出钱了。”陈月说了这样的话,把她的天赶走了,把她的丈夫赶走了,她以为事情应该结束了,也总会结束的。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总不会顺着人的意思来,总会在某个时间,突然的给你出个差错,让你惊谎失措,哪怕你当初布置的再周密,差错却总是难免的。

    何况陈月只是希望,她并没有什么布置的能力,也没有什么布置,她只是期望着,一切都变好,明天早上醒来,当新的太阳照耀进卧室,她希望看到身边的人都能开开心心,脸上都带着欢快的笑颜。

    只不过同时她也知道,那只是她自己的幻想,是不可能实现的。现在她只希望,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噩梦不会跟着一起来,她就已经相当感谢上苍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电视里演的是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关心,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倦缩在沙发里,慢慢的一阵困意涌上头部,她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好多个夜晚,她都是这么睡去的。

    ………………

    “叮铃——”一阵门铃声把她在睡梦中惊醒,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深夜两点了,这个时候,会是谁?能是谁?

    她迟疑了一下,门铃声却是又一次的响了起来。

    下了沙发,走到门边透过门镜向外看,楼道里声控灯下一片雪亮,然而却没有什么人。她观察了一会儿,刚想回去,门铃声又响了,这次是响在她的耳边,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她小心的把门打开,留着门边的铁链,通过空隙往看,还没等她看清,一个声音就传了进来:“是我,快开门!”声音低沉沙哑,不过她还是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手忙脚乱的开了门,男人闪身进来,第一句话就是:“给我钱,我没钱了。”

    “哪有钱!?”

    “别废话!三个月了,你三个月工资也有四万多了吧!?”

    “工资都还帐了,还有一百多万没还呢。”

    “放屁!你还帐?老子饭都没得吃了你去还帐!?”

    “你没饭吃怪谁?”

    “你个逼娘么敢跟我这么说话!?反了天啦!”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陈月捂着脸,不敢相信这一切。

    以前他说话也会粗声粗气,甚至会说脏话,对她冷眼相对,但是每当要钱的时候,他都会软下来,恳求她,保证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只是这一次,他在要钱的时候翻脸,伸手打了她一巴掌,这根本是她无法想像的。

    “你特妈的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我在外面三个月,你是不是变心了!?”

    “我没有。”陈月无力的辩解。

    “你特妈没有?我特妈还不知道你?!个sāo娘么,你啥时候撅腚我就知道拉什么屎!你没有?”

    “啪啪啪!”一阵的拳打脚踢。

    “我……真……没有。”

    “卡拿来!”

    “你拿了卡我拿什么还帐!?”

    男人放下她,开始在屋子里翻腾,很快翻到了她的随随身小包,陈月努力的去夺,然而是徒劳的。

    “特妈的!老子就要没饭吃了,你居然不给我钱!你个臭娘么!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房产证!”

    “房产证已经抵给别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谁借给咱们一百万?”

    “再说没有!”“啪啪啪”

    她无力的抵抗,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男人的手脚快,力量大,很快她就不成样子了,衣衫凌乱,接缝处裂开好几道口子。

    “没男人!?没男人是谁把你养得这么皮白肉嫩的?你个sāo娘么骗我!”男人的拳脚更加猛烈起来,一阵的撕扯击打过后,男人仿佛被激起了某种习xing,随着几声“哧哧”轻响,陈月身上的衣服被扯成几段,光滑诱人的胴.体展现在灯光下,几处青斑微微的颤动着,更增添一股诱人的味道。

    “啊!”男人猛烈的进入,使得陈月不由轻叫了一声,很快她的嘴被捂住了。

    婚后总会有着这样那样的游戏,关于谁做主也并没有一定的规律,尺度这种东西在两口子之间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是这一次,陈月却是有着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这样的动作,总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东西,在陈月的心头慢慢的生长起来。这是不同于以往的一种噩梦,这已经不是单在经济上的一种侵犯,这已经到了尊严上的一种地步了。

    “在哪里!?”

    “……”

    “啪啪啪。”

    这样的情形重复几次之下,男人颤抖了几下,喘了一口气放松下来。然后他穿上裤子:“臭娘么,这次人家说了,不要利息的,只要本钱,多好的机会啊。只不过二十万而已,你找人借点,还上帐,我以后再不会去赌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已经松了下来,某种在情绪上的东西已经得到满足,他的态度也变得好一些了。

    “这种话你说过很多遍了。”陈月淡淡的说。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的,你就信我这一次,行不?”

    “我不信。”

    “啪!”男人再一次恼怒起来:“臭娘么!sāo娘么!给脸不要脸!赌场也是青云开的,你去说一声也就没事了,你特妈的就是想逼老子死啊!”

    “赌场不是青云开的,你不是不知道,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工资卡给我留下,还有一百多万的帐等着我还呢,那二十万你自己想办法。”

    “啪啪啪啪!!”一阵比开始更加猛烈的拳脚落在身上,陈月咬着牙。

    终于,一切平静下来了,男人带着不甘离开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起身关好房门,然后静静的关上电视,想了想,果断的把沙发套扯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大半夜的,洗衣机转动起来,发出‘嗡嗡嗡’的响声,她的眼泪也再次流了下来。

    ………………

    “哇,房子很大啊!”庄可言赞叹着。

    “我自己买的。”罗欣然优雅的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扔:“你要喝点什么?”

    “我随意。罗姐你好厉害,自己买这么大的房子,这至少得二百来万吧?”地段好,四室两厅的大间,面积也很可观,庄可言倒也不是瞎猜。

    “二百三十万。”罗欣然转头笑笑:“贷款买的,我自己可没那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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