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清雅恬静的古镇小巷,此刻却横尸遍野,血水流到路中间的沟渠里,将原本泛青的渠水染上一丝艳红。远远的俯瞰下去,就会发现小巷的路中间,流淌着一条暗红sè的血溪,将整个小巷都衬托的yin森诡异起来。

    周浪摇摇头,刚开始,自己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到这里所有的人,至于父亲,就让他继续喝茶吧,自己有信心搞定这一切。可最后父亲还是来了,周浪想也不想也能猜到,一定是呆在车里的曹璐瑶给父亲或者曹大志打的电话吧,不然他们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将车开到巷子里来,而且还开的如此野蛮。

    “跟我来。”周树国看了看周浪,然后语气平淡的说道,好像周浪身体里的两颗子弹无法引起他的注意似得。

    周浪跟着父亲来到周树国的车子前,此时方兰和张萍正带着曹璐瑶匆匆赶来。

    此时周浪的上衣早就不知道扔在了什么地方去了,面对着张萍几人,胸前的一道道疤痕就这么赤#裸#裸的露在外面。曹璐瑶看着周浪的前胸,顿时被吓的停住了脚步,一脸惊恐的看着周浪。周浪前胸的模样对曹璐瑶这样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诡异的难以想象,曹璐瑶想看,但又不敢看,不敢看,但又忍不住不看,她担心这些伤疤都是刚才的一群人造成的,可又觉得好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顿时,曹璐瑶猜不到这么多年来,周浪是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半晌后,曹璐瑶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眼神闪烁的向周浪走了过去。

    而周浪的母亲张萍倒是对此习以为常。张萍看到周浪腿上的血已经将整个右脚给染红,当场惊呼一声,然后疯也似得从诊所里拿来的急救箱往车上一扔,便‘咿咿呀呀’的跑到周浪身边。当张萍发现周浪的后背上满背都是已经干掉的血液时,张萍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两颗眼泪大颗大颗就掉了下来。

    “浪浪,你怎么样啦?疼吗?刚才瑶瑶打电话说你受伤了,可没想到伤的这么严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妈呀!”张萍掉着眼泪哭道,还想说点什么时,周树国打断张萍对儿子的千呵万护说道:“到车上去趴着。”

    张萍不敢耽误,赶紧将急救箱给递了过来,然后看着儿子静静的趴在后座上,只希望周树国能够妙手回chun让周浪马上就能活蹦乱跳。

    周树国对着周浪的伤口观察了一阵,然后吩咐道:“麻醉药。”

    于是,张萍赶紧翻开急救箱找了起来,可怎么都找不到麻醉药,顿时便焦急了起来。看着妻子张萍的动作竟业余至此,周树国也不指望她来个自己打下手,于是自己在急救箱里找了起来,可结果还是没找到。

    “爸,不用麻药。”周浪转过头突然说道。

    “怎么可以不用麻药!”张萍听后赶紧否决道,可犹豫了一下,觉得不对,于是对周树国问道:“用麻药干什么?不是只有开刀才的时候才会用麻药吗?”

    “废话!不开刀我要什么麻药!”周树国大声说道。

    听见周树国的回答,居然要给自己的儿子开刀,于是,张萍便更急了:“不是清洗消毒和包扎伤口吗?”

    周树国不耐烦的看着张萍,然后说道:“不开刀怎么把子弹取出来!”

    “什么!”张萍大惊:“浪浪中的是枪伤!是谁干的!光天化ri之下还敢开枪!……%¥@#¥@%”张萍忍不住一阵唾骂。

    周树国不再说话,将副驾座倒了下来,然后将毛巾搭在平躺着的靠背上当作临时的桌子,然后将要用的工具都拿了出来放在毛巾上。见周树国开始准备东西,张萍快速反映过来,也开始帮忙准备东西,可嘴上还是将那些袭击的人从他们的儿子骂到他们的祖宗。

    “行了,安静点。”周树国命令道,于是,张萍这才住口。

    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周树国对周浪问道:“真的不要麻醉药?”

    周浪想也不想的坚决的点点头,当年关公都可以刮骨疗伤,自己今天取个子弹算什么。

    周树国听后,拿着刀子在酒jing灯上烘烤着说道:“嗯,这确实也没有麻醉药。”

    ......

    看着自己用手机给自己找的背影相片,这是周浪背上的第一处创伤,也是周浪全身上下的第一处枪伤。再看了看自己的小腿,当时子弹在肉里陷得很深,至今自己还记得几天前父亲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子弹时的那种疼痛感,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试想一下,用一把刀子划开自己的皮肉,扳开来后又用镊子在自己的身体里扭来扭去的把子弹从肉里取出来。光是这最后弹头和**摩擦的过程,就不是一般的疼痛了,更何况最后还用针线在自己的肉里来回穿插,周浪都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忍受力了。

    张萍坐在沙发上,见儿子走出来后,便关切的问道:“伤口还疼吗浪浪?”

    “没事了,妈。”周浪回答道。

    “你不知道,当时你爸给你取子弹的时候,妈和方阿姨他们,腿都吓软了。你居然还不用麻药,别说你了,妈看着都疼啊。”张萍说道,当时周浪额头堆满汗珠,眉头紧锁,咬着牙关始终不让自己叫出声的画面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张萍的心里,没回想起一次,就像是在用锯子在自己心里来回的拉一样的痛。

    “妈,我真没事,这几天每天都得念上好几遍,就算没事也怕被你念的有事了。”周浪打笑着说道。

    “老周啊,查到是谁了吗?抓到那王八蛋,非要把他给千刀万剐了不可!”张萍又转对周树国说道。

    周树国抬头看了看张萍,又看了看周浪,然后又埋头将目光放回手里的书上,转而语气淡淡的问道:“周浪,你觉得呢?”

    这几天周浪自己也在思考着,按理说,华家此时应该是早就抱着守株待兔的态度在过中秋节了,而陆家才和自己谈拢,就算要翻脸,也不会这么快。另外,自己又没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来对付自己。周浪甚至想过,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把谁给得罪死了,但又奈何不了父亲,于是父债子偿找上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知道。”周浪再次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周浪这么回答也在周树国的意料之中,不过周树国还是希望周浪自己去推测,毕竟,自己不仅不能帮周浪一辈子,而且周树国随时都可能会和周浪分离,所以,周树国希望周浪能快速的成长起来。

    “那那个人怎么说?”周浪对着父亲问道,而周浪口中的‘那个人’,自然就是被周树国给废掉四肢的‘黑哥’了。

    “在这种情况下用这种方式来对付你,你觉得谁的动机最大?”周树国绕开周浪的问题继续说道:“你自己应该能猜到。”

    几天下来,周浪已经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想来想去,除了和自己不认识的人以外,就数华家的可能xing最大了。现在根据父亲的话再去想一边,周浪是思路绕过宏观的判断,细化到个人上去猜测,最后只想出有两个人的可能xing最大。不过,这两个人居然也和华家陆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想到这里,周浪不禁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气。

    周树国一直盯着周浪的表情,哪里会捕捉不到这样明显的动作,不顾张萍做何感受,周树国表情yin狠的对周浪说道:“周浪,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周家的人,是不容许有任何绊脚石的存在。”

    “你给儿子说些什么呢!”张萍听周树国的语气和表情大不对劲,话里话外都有着一股肃杀的戾气,于是赶忙打断周树国的话说道。

    “闭嘴!”周树国厉声呵道。和周树国认识了这么多年,张萍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丈夫有过今天的这个样子,想反驳周树国的话,可看着周树国的表情,自己的嘴巴好像顿时被定住了一样,而原本想说的那些话,早已被周树国给呵回了肚子里。

    周浪也愣住了,父亲到底有多少面自己没见过啊?

    不理会坐在一旁的妻子,周树国继续说道:“周浪,记住,斩草不仅要除根,还要把那块土也挖掉。”

    周浪听着父亲简短却蕴意深刻的话,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可周浪奇怪的是,为什么听着父亲的话,有一股热血沸腾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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