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默见到张昭稍微有点意外,想不到他竟住在这个小区。

    张昭见到芊默正装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芊默竟然会选择这一行。

    当年的偷瓜少女,如今一身正气...

    “对了,我拜托你的那件事——”张昭对芊默说道。

    芊默比了个ok的手势。

    有公务在身,也不能多聊,打了招呼后,芊默跟着前辈匆忙赶往下一处。

    路上,芊默的前辈问她。

    “刚那人你认识?”

    “是我小时候的伙伴。”

    “他在案发小区租房?”前辈问。

    “贷款买的房。”

    她记得吃饭的时候,张昭说过一嘴,他用几年的积蓄在这边付了首付,也算是在这边扎根了。

    前辈同情,“这小伙子挺可怜,贷款还没还清,房子就掉价了。”

    出这种案情后,对这个小区的房价肯定会有影响。

    芊默也觉得有点可惜,她记得张昭家里条件并不好,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能够在这边凑个首付挺不容易的,遇到这种事儿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确认死者信息,早日破案。

    知道自己接下来几天会很忙,芊默在回去的路上就把张昭请求她的事办了。

    她抽空打了个电话给老三的秘书。

    陈灏轩跟小秘书唐心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这也就是自家人,芊默说话没那么客气。

    “心儿啊,你帮我个忙,我一会发个图片给你,你帮我打听下咱们家进价是多少。”

    这种事太小了,唐心马上答应下来,看到芊默发过来的图片,她又多问了一句。

    “默嫂,你怎么会看这么朴素的东西?”

    “帮朋友一个忙,有货的话这周末能送过来吗?”

    “可以的。”

    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芊默办完就投入全部的精力在工作中。

    芊默几乎熬了一通宵,排查完群众又查监控,说来也巧,小区有很多监控都在正常运行,偏偏正对着垃圾桶的那个监控坏了,只能是看别的门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发现。

    天快亮的时候,芊默实在是撑不住了,眼睛涨得像是要掉下来了,看东西都有重影了。

    跟她一组查监控的前辈看她这么困,就让芊默躺一会休息下,芊默看大家都在忙也不好意思真去躺着,就趴在办公桌上小憩一会,眼皮像是有黏胶,刚碰上就黏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恍惚中,芊默做了个梦。

    西瓜地里,几岁的她踮着脚紧张地朝着周围看,一个少年正在挨个瓜敲,那少年看不清脸,芊默却隐约觉得就是张昭。

    突然,瓜地的主人来了,芊默大喊一声快跑,张昭站在原地不动,眼见着看不清脸的瓜农拎着棍子过来,梦里的小芊默情急之下伸手去抓张昭的手臂。

    就这么一拽,手臂掉了...

    芊默大吃一惊,再看张昭,却见他轰然碎掉,一地都是碎片...

    “不!”

    芊默惊醒,心跳突突的,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回过神。

    这是梦。

    桌上,关于本案的卷宗赫然入目,芊默擦掉额头沁出的冷汗,好半天才走出梦带来的悲伤。

    芊默觉得这个诡异的梦源自她通宵用脑过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诺诺那边经过勘察得出结论,确定为女性,头部和右臂消失,其他的在距离这2公里的树林被发现。

    遇害时间约一个月,但并未高度腐坏,诺诺等鉴定是放在冰箱或是冰柜里,身份有待确定。

    这种案件一般头会消失很正常,但是为什么右臂不在,芊默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她做的那个诡异的梦。

    上面极为重视成立了专案组,芊默本该完成实习离开了,但此刻正是用人之际,她自愿留下来,哪怕是跟着排查走访也是多一份力量。

    走访是一份单调又耗费体力脑力的工作,但这的确是基层最常做的,电视剧里渲染的破案是多轻松,但落实到实际却是很辛苦,一个小区的住户要反复查问,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芊默跟着走一天感觉腿都要麻了,回到组里就听有人找她。

    多多来了。

    一见到芊默就满脸焦虑,不由分说拽着芊默就要走。

    “多多,你要带我去哪?”芊默现在看到多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回学校啊!我说你想什么呢,今天保研复试啊,我为什么会接到通知?我什么时候被保研了?这是你的名额!”

    多多接到通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蒙圈状态,明明是芊默被保研,芊默去面试,怎么到最后变成她了?

    她问了好几次有没有错,中队长告诉她就是她,要她俩小时后去复试,多多情急之下跑过来了。

    “我不能占着你的名额,我估计我师父给中队长技术送礼了,不行,你跟我回去!”

    芊默啼笑皆非,“倩总听到后会抽你的。”

    那么高傲的大倩总,怎么可能做出技术送礼的事儿?再说了,技术送礼是个什么鬼?

    “我猜我师父一定是跟学校讲条件了,要求让我顶替你,然后她没事儿过来讲讲课,我坚决不能同意。”

    芊默踹了她一脚,“倩总听你这么瞎猜,估计会给你腿打断,你放心,这种事倩总绝对不可能做的。”

    “不是她那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被保送?有你在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露脸的机会?”多多这话说得耿直,却没有恶意。

    因为现实就是如此,芊默虽然跟她们同届,但水平却高她们一大截。

    无论是成绩还是实际,都不是同届能比的。

    多多入学时成绩只能算是中等,就因为跟芊默在一个寝室,潜移默化地感受到了学霸的努力,跟着发愤图强,在最后两年也是追到了上游,只是跟芊默比,还是有一截差距的。

    “你这几年非常努力,也的确是做到了专业前列,所以会保送你是很正常的。”芊默给自己的室友很大肯定。

    多多急了,在她心里芊默就是不可逾越的大山,她还想跟芊默公平竞争呢,怎么突然山没了?

    “也是瞒不住了,我告诉你吧。”芊默趴在多多耳边说了几句,多多诧异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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