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经与慈禧太后齐名的赛金花没了,世上多出个傅彩云。

    而刘文辉呢,却和袁克文谈天说地,吹牛打屁。说到后来,就又谈到了刘喜奎,袁克文笑言道:“自乾啊,别的我都服你,这个我不服你。你能让彩云姐姐为你改名,但是,你却永远不可能让刘喜奎为你动心。来了北京城,若是不去见识见识刘喜奎,那,嘿嘿,真是虚度此行了。怎么样,要不要哥带你去见识见识?说起来,你们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本家呢!”

    刘文辉点头道:“我不需要你服我,不过,这刘喜奎我可是如雷冠耳,一定得去见见。只不过,我不可能与你赌这些无良的游戏。你服不服我,都没有关系!”袁克文笑道:“自乾,我看你也是没有办法吧!这时,却在这里来装什么清纯,也不知道你与彩云姐都几渡陈仓了。呃,说实话,美人我也见得不少了,可彩云姐姐的温柔,我还真没有见识过……”

    刘文辉道:“寒云,以后不要再说这话了,彩云即然改名,那我们就得尊重她。”袁克文想了想,连连点头道:“呃,在下失言。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对刘喜奎没有办法。若是你能亲她一口,我便以你为兄,以后言听计从,怎么样?”

    刘文辉回神道:“此言当真么?谁说我没有办法的,除非她不是女人。哼,这种女人,最是恨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你们知道么?也就只有可怜人,或者说是艺术才能打动她,嘿嘿嘿嘿……亲她一口,还不简单,只要我让小明冲上去捉住她,她能不从我!”

    袁克文连连摇头道:“牛嚼牡丹,有辱斯文,你是流氓耶?如果你真这样做,我会看不起你的。”刘文辉点头一笑道:“你看我敢不敢,不就是个美眉么,今晚你带我去,我就不相信她是金子做的!我就当场亲给你看……”袁克文大喜:“刘自乾,你太大言不惭了。今晚摆架广德楼,我当场就要让你出个丑。正好,刘喜奎在那里开唱《西厢记》,扮演红娘是也……”

    刘文辉怕自己被人认出,于是打扮一番,小明见刘文辉要去广德楼看《西厢记》,也动了心,拉着刘文辉急吼吼道:“大哥,好歹让我也去看看。我要看看这个刘喜奎,有没有雪娘这个刘喜奎漂亮?”刘文辉道:“怎么,这些天你赚到钱了么?够不够买两串珍珠项链。”小明连连点头道:“早就够了,还碰到了一位漂亮的公子,给了我好几十元呢?”

    于是,小明也打扮一番,不过,无论他怎么打扮,都变不矮小,十分引人注目。袁克文拉狗架鹰的走在前面,几个小厮开路,而刘文辉就鬼鬼崇崇的跟在后面,左看右看。广德楼到了,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红心灯笼高高挂,别样祥瑞照千条。

    刘文辉只看一眼,就道:“好地方,也不知道要多少钱才能买一张门票?”袁克文让几个小厮守在外面,然后拉着刘文辉笑道:“我,你,小明,三人一共用了300元。用统一过的大洋与银两来说,那就是三百个大洋。”刘文辉惊道:“怎的这么贵,我的电影票也才几毛钱一张!抢钱么?”袁克文道:“我们坐前面的包厢,当然贵了。要不然,怎能看得清楚?”

    进了广德楼,袁克文熟门熟路的上楼而去,便有端着茶水的伙计前来招呼。刘文辉一路走一路看,上二楼包厢贵宾间后,便离那台前最近,几乎平视直面。而周围雕楼画栋,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讲究。三人坐下,茶博士就冲上了上好的碧罗春,袁克文理所当然的坐下,翘着二郎腿。

    刘文辉近看包厢,就有如前世上好的宾馆,里面大约有五个平方米,被砖墙从两边隔开。里面有四张凳子,小明一个人占了两个,刘文辉与袁克文一人一个,然后就围着红木圆桌喝茶。刘文辉那里有心思喝茶,只问袁克文道:“寒云,这什么时候开始?”

    袁克文笑道:“自乾,急什么,离刘喜奎上场还有半小明呢?等着吧!”拿出怀表看了看,然后又一合,丢入了怀中。刘文辉又问:“那你知道她的家住在那里么?”袁克文道:“知道啊?不过,哪里从来都没有男人进去过,而且,经常有人在那里流连,只希望能见到刘喜奎一面。”刘文辉道:“那我们看完了戏,便到她家去找她。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岂不快哉?”

    袁克文摇头道:“打这个主意的又岂是你我,但是,就算我爹爹要进那门儿,都不行,还不说我们了。有一次,我爹和段姐夫他们正在打麻将,想让她来顶一个桌子,凑成一桌。可她硬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给我爹留,当场哼了一声,只问:不知大总统找我来有何事?我爹就道:没有什么事,请你来随便聊聊,并且讨论唱堂会的事儿!呃,那你知道她怎么说?”

    刘文辉识趣道:“怎么说?”袁克文道:“刘喜奎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将手中水袖一甩道:那等你们耍玩了,再找我唱堂会吧!然后,转头就走。到最后,只将我爹给气得满面通红,最后无可奈何,只说了一句:这个女戏子真不好惹!”说着说着,前台场中金击一响,叮叮当当的锣鼓响器打了起来……

    袁克文当时就不说话了,只盯眼半视前台,口中入魔道:“来了,来了,来了,出来了……”刘文辉神情紧张,也定神去看。那戏台方圆十来米,后面锦旗云集,缦布生雾,只听得清脆一声响,一个美貌女子从台后幕布里转出,头上戴着花盔,上面插着花铃,刘文辉见了便道:“呃,寒云,这个很普通啊……”

    袁克文却没有理刘文辉,只又道:“出来了,出来了……”等刘文辉又正看时,原来又出来了几个女孩子,打扮都差不多,有如京剧中的女武生,英武漂亮。她们都是精挑细逃的美人胚子,满台尽是莺莺燕燕,个个美如天仙,令人目不暇接。刘文辉找了半天,都没有见到一个特别的,又问袁克文:“寒云啊,这些也普通啊,没什么特别的?”

    袁克文理都不理,只道:“你耐心一点好不好嘛?快看,出来了……”一声婉转娇啼响亮,唱腔圆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多时,一个身材小巧玲拢,眉目如画,气质高雅清丽,绰约多姿,媚丽娇俏的小女孩儿,从幕布之后,跳到了台上。刘文辉眼睛为之一亮,只觉得一时间金光万道,瑞彩千条,升仙了!刘文辉见过这等手段多了,前世时,他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也没有看清刘喜奎的相貌,只骂街道:“妈的,这还真会捧人呐……”

    袁克文己经如痴如醉了,陶醉在她一颦一笑,抬手投足之中。刘文辉心道:“不就是个对比炒作么?老子也会,这算个啥?”便漫不经心,抬头一看,却正看到刘喜奎眼眉一笑。一股电流传来,刘文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觉得那眉眼儿几乎能说话一般,当时心跳加速。回头再看小明,只见其口若悬河,口水己经挂到了半空,亮晶晶一串。再看袁克文,我的天,手舞足蹈不说,还口中跟着人家哼哼道:依依丫丫……

    刘文辉再看去,只觉得她人长得并不十分高,也不十分矮,手是手,腿是腿。说廋不廋,说胖更不胖,若说廋,胸*臀曲线如魔鬼,若说胖,摇风摆柳似云烟。我的妈呀,刘文辉当时歇菜。虽然文彩不佳,却也念叨一首歪诗:远远眉山飞翠色,翩翩锦袖映霞裳。罗宣自古焰中仙,牡丹原是百花王。金击一声丽人出,月宫玉蟾临海上。媚态嫣然尽婉约,冰精玉魂赛天霜……

    正如痴如醉的袁克文听了这歪诗,突然回神大怒道:“自乾,你这也叫诗,打油诗都算不上,看我的:远山之眉瓠犀齿,春云为发秋波瞳;娇羞灵艳妙难数,牡丹能行风能语。再来一首:歌喉夏玉声绕梁,舞回娇汗莲花香;几生修到青骋马,日日驾车驮喜娘。再来:喜奎喜奎卿勿出,肌肤雪白畏风日;喜奎喜奎勿轻藏,一日不见思断肠……”

    刘文辉目瞪口呆,心道:“你至于吗?我不就念了一首歪诗么?”刘文辉正回不过神来,却不曾想,袁二公子声音过大,早有旁边雅间的客人不满道:“袁寒云,你鬼叫什么?你那念的也叫诗,看我易实甫的:一愿化蚕口吐丝,月月喜奎胯下骑。二愿化棉织成布,裁作喜奎护裆裤。三愿化草制成纸,喜奎更衣常染指。四愿化水釜中煎,喜奎浴时为温泉。五愿喜奎身化笔,信手摩挲携入直。六愿喜奎身化我,我欲如何无不可。七愿喜奎父母有特权,收作女婿丈母怜……”

    这七大宏愿,乃清末名士易实甫所写,刘文辉早己知之,如今听得真人念出,只觉混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顿时,被打击得,只能用头去撞墙,咚咚有声。太露骨了,太猥*亵了,太无耻了,太下流了,太王八蛋了,这狗才,只让刘文辉想起了英国查尔斯王子的话,愿意化做卡米拉的卫生棉条,而且还是一包。这还要不要脸了,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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