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是各凭本事,那自然就优胜劣汰。没有被捉住的出千,那就没有出千,自古如此。

    不久之后,刘喜奎面前的钱就多了起来,每一把必赢,一次又一次的往上加注。可最后一次,正当她又想换牌之时,对面一个中年人出手了。他以更快的速度,乘刘喜奎换牌之时,偷换掉了刘喜奎的底牌。李小龙踢腿的速度太快,以致于摄像机都要慢镜头才能看得出来,同样,当手速达到一定程度时,人的肉眼也会产生错觉。但,刘文辉是练家子,自然知道是他动了手脚。却也没有出声,只看他要如何表演,或许一切己经有了导演。

    桌面上的河牌己经发完,桌上有一对k,加上刘喜奎手中一张k那就是三条,可是,当刘喜奎翻牌来看之时,他的底牌却是一对k。一对k这也没有什么,可那两张k却都是红心k,桌上的人当场哗然,怒道:“还请小姐解释,你的底牌之中,为何会有二张红心k!”

    刘喜奎看了看那似笑非笑的中年人,明白了,当时无话可说。那满口黑牙的人道:“小娘子,你这是出老千你知道嘛?出老千被人捉到了,你知道会怎么样么?斩一手一足……不过,若是小姐愿意跟着在下,呃,在下王黑牙,蒙这一带的兄弟们看得起,在道上也有一些脸面……”

    还没有说完,刘喜奎就转过头看着刘文辉道:“师父,现在我们着了道,可怎么办啊!我不能被斩手足,我还要学绝艺,还要上台唱……”刘文辉道:“愿赌就要服输,谁让你学艺不精,却又锋芒毕露,次次不肯让人。斩了吧,过十八年又是一个好姑娘。”刘喜奎呆了,拉着刘文辉就苦道:“师父,你不是练武之人么,不能呐……”

    刘文辉也苦道:“可,自古双拳难敌四手,他们有五个人,我才一个!”刘喜奎大悔:“我为什么没有将刘叔带来,要不然,他会保护我的!”那黑牙鬼见刘喜奎不肯就范,当时就摸出身边一把斧头道:“在下斧头帮帮主,王黑牙,好久不曾斩过女人……”刘喜奎花容失色,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刘文辉,到了后面,刘文辉大度道:“要不,这样吧!我让他们斩我的手脚,这样一来,不就可以保住你的了么?”

    刘喜奎左右为难,良久才道:“要不,我们多赔一点钱吧!将桌面上的钱,全都给他们,我们不要了……”扯了良久,王黑牙还是要斩手脚,一步不让。刘喜奎好求歹求,人家都是是不肯,仿佛就要斩手脚后,方才罢休。到最后,就在刘喜奎目瞪口呆之中,刘文辉的右手,就被放在了王黑牙那把利斧之下。

    刘喜奎见此,满脸是泪,大哭道:“师父,你对我太好了!都是我不好,硬要学这什么绝艺,练手速,这才被你带来实检,可那知道,可那知道……不能斩啊,斩了你的手,那你以后可怎么办啊……”刘文辉心下大喜:“你才知道我对你好么?嘿嘿!”见火候差不多了,当时就给王黑牙几个用了眼色。

    动手脚那中年人当时就劝王黑牙道:“王大哥,能不能通融通融?这位小哥对这位姑娘情深意重,居然可以舍得一手一足,我们这般棒打鸳鸯,是不是有些枉作小人!白得了这么多钱,也就算了,何苦如此执着呢?”旁边三个连连附和道:“是啊,王大哥,出来混的讲个什么,还不就是重个感情!”王黑牙想了想,点头道:“你们说的也不道理……”

    刘喜奎听了,大喜道:“几位大哥,所有的钱都给你们,都给你们……”这时,王黑牙又转念道:“呃,可这年头,弄虚作假的人太多了。你们说他们情深意重,他们就情深意重了,我不信。唉呀,说这么多干什么?等我一斧斩了他的手足,到时候再分辫也不迟啊!是他心甘情愿替这位姑娘受过的,我正想练练手,过个瘾呢!”

    刘喜奎大急道:“不能呐,你们不能斩我师父的手,他还要当护卫呢?我们没有骗你,师父对我真的情深意重……呃,只不过,不是情侣那种,是师徒……”王黑牙听了这话,当时大怒:“什么,你们居然不是情侣?简直岂有此理,那你们是在消遣于我了,我斩……”话完,当时就一斧向刘文辉的右手斩去,其势如风,若真落得实处,少不得人手分离。

    刘喜奎实在不忍看着刘文辉替他受过,当时一声尖叫:“我们是情侣,我们是……你们不能斩他的手,我们是还不行么?”王黑牙当是将斧就停在了刘文辉手边,只留下一道白印,听了刘喜奎这个话,当时又来看刘文辉的眼色。见刘文辉眨了眨眼睛,王黑牙就狠了狠心,抬头对刘喜奎道:“还好你说了实话,要不然,我这一斧下去,保证他一生残疾,让你后悔一生。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你的话,因为你前后言语不一,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师父么?不是男女之情么,你莫非当我是傻瓜?”

    刘喜奎心下苦乱,莫名其妙道:“这位好汉,你刚才不是己经网开一面了么?为何又出尔反尔……”王黑牙笑道:“大爷我身为斧头帮帮主,出尔反尔那是家常便饭。如若你今天不能向我证明,你们就是一对情侣,而且情比金坚的话,嘿嘿……即然你与他没有什么关系,那我就一刀斩断他的手,这对你又没有什么损失,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有何不可?”

    刘喜奎茫然了,她只是一个会唱戏的戏子,那里碰到过这种事。到了这时,骑虎难下,戏也就只能往下演:“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向你们证明呢?”王黑牙听了,又将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刘文辉,刘文辉就将嘴唇动了动,其意不言而喻。心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利害啊!这种办法也想得到,管你什么梨园花魁女中仙,还不一样‘心甘情愿’!”

    王黑牙感概之后,便道:“我们总不能看着你们入洞房吧!要不,你们就亲个嘴儿?如何,方便快捷简单……我想,做为一对情比金坚的壁人,这应该不是很为难吧!”刘喜奎欲哭无泪,摇头半响道:“大庭广众之下,这怎么可以呢?太惊世骇俗了,能不能简单一点的,要不,说说话?”王黑牙又怒:“什么,说说话,当我是傻瓜呢?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如是我斩……”

    一斧下去,咚的就是一声,刘喜奎还来不及阻止,事情便己经发生了。刘喜奎当时大哭,也没有去看刘文辉的手,只拉着刘文辉另一只手道:“师父,这可怎么办啊!大都督的赌场,怎么没有人来管呢,怎么能让人‘斩手斩脚’呢?你也是他的人,你们一定会有交情的,会有认识的人,是不是?他们不能斩你的手……”

    王黑牙不满道:“唉呀呀,你嚎啥丧啊!我这不是还没有斩么?刚才那一斧,只不过试一试这斧子快不快。看来,这汉治萍公司的精钢质量真不错,连桌面都被砍出好大一坑。”刘喜奎这才定神去看,见刘文辉手的确没有被斩,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时,王黑牙道:“姑娘,让开一些,这斧子我己经试过,现在要来真格的了,莫要误伤到你!”

    刘喜奎当时道:“你们别斩,我的确情比金坚,唉,我亲还不行吗?”刘文辉听了这话,便如同三伏天喝下了冰雪水,心下狂喜,可面上却义正言辞道:“不行啊,不行,我不能坏了你的名节。若是我真那般做了,我还是人么?我怎么向刘叔交待,我怎么向小鹿交待。他们要斩就让他们斩吧,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可正说话时,一股月季花香环绕,刘喜奎己经将脸印了上来。四目相对,刘喜奎只能将眼一闭,狠下心,将嘴往前一送。这让她想起了初见刘文辉的情景,那时是刘文辉向他印来,这次却是她向刘文辉印去。“难道这是天意,我刘喜奎就脱不了这个命?大都督,我失贞了!”

    一股奇怪的意味传来,刘文辉当时神不守舍,迷失自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无言。王黑牙几个大喜,总算是让大哥得偿所愿了,闪人。在走之前,还不忘说几句狠话:“小娘子,好好的对你的情郎吧!鱼玄机有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兄弟们,咱们走!”

    他们几个走了,却留下了哇哇大哭的刘喜奎。她可不是现代人,把这事儿跟本就不当什么,贞节一朝失去,留下的却只是空荡荡的一片心,无处可依。见刘文辉傻了似的坐在地上,便哭着将刘文辉拉起来道:“师父,他们都走了,咱们也快走吧!以后,再也不来了……你有机会,一定要向大都督打报告,说他们欺人太甚,动不动就要斩手斩脚。”

    刘文辉回过神,见她流泪不止,当时就道:“喜奎,你别哭了,他们都走了!”

    可这么一说,刘喜奎哭得更伤心了,那眼泪再也忍不住,就有如大颗大颗的珍珠,从天而降一般。刘文辉心下后悔,便又劝道:“你别哭了,好吗?他们走了。”刘喜奎摇头道:“师父,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的!他们走了,可我怎么办,我的贞节没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大都督。我宁愿他们斩去的是我的手,我也不要受这样的侮辱。可,可师父对我大恩,我不能眼看着师父没了右手,终身残废……”

    刘文辉心中一凉,当时就觉得自己的灵魂有如被放在正午的太阳之下爆晒、煎熬,心痛如绞。“我还是人么?居然对她用出如此手段,让她进亦难,退亦难。最后伤心流泪,只能自怨自艾。退一万步讲,纵然我真的用这种手段得到了她,那她会开心么?我又还是我么?如果我自己都不承认我自己,那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么!她有多坚强,这不用多说,即使面对袁世凯都不曾退过半步,可她却是有弱点的,尊师重道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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