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先纠正下上章的一处小错误,把刘川顺手写成周三了,汗颜汗颜!

    五千多字的也算是大章节吧,写了一下午算是用心了,算是二合一了,今天就这一更了。

    步步紧逼的马腾飞的确是很想让刘川死在杨青乌手里,所以没有给他丝毫讨价还价的机会,带着满脸狞笑领着身后的大汉,手中挥舞着砍刀就要冲杨青乌围了过去。

    被死死卡住脖子的刘川尽管肩膀上刚被杨青乌一刀新添的伤口痛彻心扉,流血不止,却也不敢有丝毫反抗,因为他已经清晰的感受到了杨青乌手中刀锋的力道,还有他心中极力压抑的愤怒!

    温热的鲜血渐渐的浸透了杨青乌的衣服,却也浇不息他心中的怒火!

    他的愤怒有一点是来自身前刀下这个曾被自己从马腾飞的追杀下救了一命,还没有开始报答救命之恩,就已经联合仇人设计对付自己的刘川!

    但更多的还是生自己的气,他实在是有些怨恨自己的大意和轻率,一个对事事都要做到极致的男人,一个连擦茶杯这样的小事都要思考着找到最有效方法的男人是难以容忍自己会有这样失误的。

    很快冷静的调整了好了自己的心态,不让任何负面情绪影响到自己的理智,影响到自己的思考和判断。

    边步步退到房间靠近街边的窗口处,眼神不留痕迹却很是仔细的往下瞟了一眼,没有什么电线光缆之类的,心中稍安,然后对着一旁刘川带来的刚刚挤进房间的二十多个大汉,为首的二人正是那天周三约见杨青乌和他介绍过的刘川的心腹,说道:

    “你们如果想眼睁睁的看着刘川死在这里可以不用拦住马腾飞。”

    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的二人闻言才是如梦方醒般把手中的刀锋指向了马腾飞,一时间房间内的众人立刻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派,再加上孤身一人的杨青乌,刀光晃动间正好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僵持局面。

    原本挺宽敞的一个牡丹厅突然就是挤进来了七八十号大汉,此刻显得异常的拥挤,再加上紧张到一触即发的气氛,整个场面显得无比沉重压抑。

    看着大厅悬挂的巨幅牡丹花屏,丝毫也没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准备,所以杨青乌推着刘川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几步,边说道:

    “大家各让一步,都留条活路,不然都狗急跳了墙,还指不定谁咬了谁一口不是!”

    耳下脖颈出已经被杨青乌刀尖划出一道血口,左手死死的捂住右肩的伤口,脸色苍白的刘川满脸痛苦,忙不迭的说道:

    “是!是!是!大家都各自让一步,有什么事都好商量。”

    站在半包围着杨青乌众人最前的是一脸阴沉思索的马腾飞,手中拎着的是一把崭新的砍刀,此时距离杨青乌不过两米之远,上前一步,刀锋可及。

    见马腾飞没有答话,杨青乌刚想试探着再逼迫着刘川往外走两步,但反复思考再三,心里一直对眼前这个不知道从那里蹦出来却搅了自己的好事,先是在魏东来那次设计追杀下救走了本来已经追上的二人,后来联合着周三在fs酒吧这件事上又阴了自己一把的杨青乌可谓是恨之入骨。

    还有这个半死不活的刘川,今天这么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要是被自己错失了那就是可惜的要骂娘了,所以马腾飞动了,出其不意的一刀狠狠向二人一起劈来。

    身后的众人看的顿时脸色大变,没来及做出任何反应时杨青乌却已经做出了动作,眼神一直死死盯住马腾飞握刀的右手和肩膀的他在马腾飞刚抬起刀锋的时候,已经猛的后退一步,松开了刘川,然后一脚用力的揣在刘川的后腰上,同时手中的西瓜刀也是顺势一划,由于刀体不长,所以后背上貌似恐怖的一道很长的刀口其实很浅。

    被杨青乌一脚揣向马腾飞做挡箭牌的刘川看着头顶扑面就要劈下的刀锋,浑身潜能也是瞬间被激发出来,动作无比敏捷的想要往一旁扑摔着躲避,奈何刀势太快,虽然躲开了要害部位却还是被砍中了大腿处。

    一时间鲜血迸溅,惨呼嚎叫撕声裂肺的充满了整个房间。

    刘川的那两个心腹兄弟见状立刻就是大叫一声挥舞着冲向了马腾飞,霎时间场面一团混乱,两方本就虎视眈眈的人马立刻就是要激战一场,分出个生死。

    借着一脚的后推力退到窗前,然后高高的一脚就踢碎了巨大的玻璃窗,拽着厚重的淡黄色窗帘起身一跳就站上了满是玻璃碎片的窗台上。

    早已摔倒在地的刘川已经顾不住肩膀上的伤口了,而是死死的摁住大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衰神附体似的刘川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对马腾飞他现在的确是恨之入骨了,对着杨青乌却是更加是火冒三丈,因为今天的这一切貌似就是因他而起。

    回头看向已经一脚踢碎玻璃的杨青乌,拉着一个过来想要扶他起来小弟的手边挣扎着站起来便喊道:

    “先杀了杨青乌!”

    声音很大,因为夹杂着很多疼痛听起来很刺耳,也是让大厅内的众人皆是一愣,纷纷举目望向了今天的主角,刚跳上窗台的杨青乌。

    马腾飞想着张学武的交代,也是紧接着上前吼叫道:

    “给我上,杀了他!”

    然后手中的大砍刀直接就冲着杨青乌扔了过去,转动的砍刀没有击中杨青乌,因为他已经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甚至还转身留下了一抹冷笑,很冰冷的那种笑容和眼神。

    从二楼跳下来的杨青乌脚震的有些疼,手中的西瓜刀和身上的鲜血也有些吓着了晚上过往的路人,没有做丝毫停留杨青乌立刻就是从地上爬起来撒腿大跑。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就看到了不知道是马腾飞还是刘川的手下已经有恃无恐的挥舞着砍刀从酒店门口冲了出来。

    杨青乌跑的是挺快,比一般人都快很多,但是没有快过昌河面包车,在并没有跑出很远后便被呼啸而至的四辆面包车截住了。

    将近五十个大汉立刻将杨青乌团团围住,刀锋闪动,鲜血流淌,一场混战就这样在街上,在没有月光的夜色中,在呼啸的风声里展开了。

    陷入混战深处的杨青乌看着远处越来越多跑来加入的大汉,很勉强的躲过身后斜划过来的刀尖,自嘲的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和不甘。

    从酒店门口开到这里,停在街边不远处的一辆宝马5系车窗摇下,一只手伸出来熟练的弹了弹烟灰,赫然正是张学武和周洋正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远处路灯下的厮杀。

    “这小子挺能打啊!比我见过的特种兵身手都不次。”

    周洋兴致勃勃的说道:对他这个几乎什么新鲜玩意都玩遍了大纨绔来说唯有鲜血和人命才能提起些兴趣了。

    “你这从家拿出来的特供烟不错啊!”

    张学武眼神平淡的瞟了在人群中忽隐忽现的杨青乌的身影一眼,笑容舒心满意都惬意的说道:

    “那是,给我外公抽的烟能不好!”

    周洋一如既往的一脸嚣张骄傲的说道:

    正在杨青乌手中挥舞着两把西瓜刀和近乎百十号亡命之徒的大汉玩命的时候,蒋倩茹则是一脸委屈和娇羞的向蒋松撒着娇。

    “爸,我都二十四了。”

    小脸红彤彤的说不清楚是因为和孙丽霞生气着急还是害羞,向着刚进门看到女儿好生生的就放心的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妻子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了那个叫杨青乌的小子已经和你的宝贝女儿子一起了,霍的一下子就从刚沾屁股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的蒋松说道:。

    来回像个被人偷走食物的狮子一样走了好几圈,才张口说了句:

    “二十四你就不是我的女儿了?做事太冲动,你们才认识多长时间啊?问清楚家长的态度了吗?”

    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蒋松都是这幅语气,蒋倩茹小嘴一掀,眼圈一红,直接就坐在那里扑拉扑啦的抹眼泪了。

    “你个王八蛋,大混蛋,你不是说不舍得我受委屈吗?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你死哪里去了?怎么不出现!”

    心底就这样蛮不讲理的骂着杨青乌,但却也不敢听孙丽霞的话给他打电话把他找来,因为她也不想让他觉得难过觉得委屈,一个人不高兴一个人为难一个人受委屈流眼泪总比两个人好吧!

    可是她怎么知道现在的杨青乌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爬上她那张两个人睡起来有些挤,铺着满是素净小花床单的床去使坏。

    如果说杨青乌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放弃这连个字这句话是有多么像高中生作文里形容伟大人物的套话,但是他现在的确是尽力的寻求着一丝生机,像极了以往每一次看似死地里的他一样。

    知道此地离fs酒吧不远,所以他竭尽全力的向那里边打边退。

    纯粹是对熟悉地方的有些比较多的安全感驱使下做出的决定。

    不过移动的速度实在是有些缓慢,移动的距离有些少的可怜,但却也足够艰难,每一步都是有鲜血洒在地上,每一步都会有伤口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就是落在别人身上,每一步都是会有人哀嚎着倒下。

    尽管移动的缓慢但却也令远处混战看的不太真切的周洋发动了车子,缓缓的向前开了开。

    一分钟有多长是要看你在厕所外面还是厕所里面,同样如此的是宝马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很是兴致勃勃的二人的确是不虚此行,没有失望,尤其是张学武更是解了那天杨青乌嚣张的一巴掌之仇,所以他一直在笑,笑着等到杨青乌被砍断双手双脚的那一刻!

    但是此时的杨青乌却是随着伤口处鲜血的流出带走了越来越多的体力,每一次挥刀手臂都是越发的沉重,每一次身体的躲避都是有心无力的僵滞。

    至少被杨青乌刁钻狠辣的西瓜刀加上反关节技放到了近四五十号人,付出的代价也同样深重,深可见骨的伤口就不只一两道了。

    不远处fs酒吧巨大的霓虹招牌依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如同那晚他和兽医大摇大摆的来的时候一样好看,一样迷人。

    但此时七色变换的灯光却如同天边的彩虹一样遥不可及,难以触摸。

    刀光中踉跄的步伐摇摇晃晃,一如那天在蒋家寿宴上喝醉酒的杨青乌始终调整着身体重心不肯倒下一样,像个征战沙场的刀马旦扭动着曼妙的身段舞动着花枪,踩着锣鼓点带动着身后色彩斑斓的旌旗。

    鲜血中艰难的移动身形来来回回,一如这么多年来杨青乌在这世上步履维艰,拼命攀爬却始终不说苦,不说累,笑着说声我信命,转身却挥散不去一身要逆天窜命的嚣张和跋扈。

    这个男人从来不会无聊的想到自己会怎么死,因为他要活到八十八岁给那个比他还要苦命的女人看,活到八十八岁的时候再到她的坟前说一句:

    “娘,你看我是个听话的孩子吧!”

    所以,像极了摇曳在寒风中却怎么也吹不走刮不断的一颗狗尾巴草,杨青乌始终没有束手就擒,而是和那些依然侥幸站着,和倒下后被马腾飞和刘川心腹叫骂着踢起来继续冲向杨青乌的众人厮杀着。

    确实不是在怀疑杨青乌会是像赵佳说的那样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和坏水的薄情男人,现在很无耻的在一家离学校不远的fs酒吧换了工作,尽管她现在已经打听着来到了fs酒吧的门口。她只是有些想他了,也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就是想见见他,好让自己觉得不孤独,不难过。

    这次从家里回来的心情很不好,因为那个为了自己少睡了很多懒觉,会被自己缠不住而唱上一小段京剧的老人被埋进地下,也有些因为母亲越来越多的白发和皱纹。

    所以蔡言芝想找个人说会话,而这个人只能是杨青乌了,唯一一个可以真正走进这个冰山一样智慧的女神心中的男人。

    所以她有些别有用心的换了身最好看的衣服,又很仔细的重新绑了一遍马尾辫,不自觉脚步急促的来到了fs酒吧。

    但是还没有来得及进去,因为那些衣着暴露,满身香气的女人让她有些慌张,所以她想先在门口等一下,看能不能等到杨青乌。

    不远处传来的只有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黑社会厮杀场景让她有些惊讶和恐慌,但是没有害怕,但当那辆宝马5系因为距离有些远而发动车子点亮的车灯照到人群中那张熟悉的刻在心里的脸颊时,她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她怕那些明晃晃举起的砍刀下一秒回落到他的身上。

    但当蔡言芝这个笑起来恬淡安静,清纯美丽的小妮子一个脚干脆利落的甩在一个大汉的脸上,摇摇晃晃的大汉后退了三四步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时,杨青乌真的以为自己眼花了,以为自己死翘翘的都出现幻觉了。

    所以身后的一个大汉落下来的砍刀还是接着被蔡言芝一个高鞭腿踢飞,然后短小却饱含些许寸劲的三拳将高大的可以把她装进去的大汉打翻在地。

    用了点劲儿才从杨青乌手中抽出了那把被他十分用力握的连手指都有些僵硬的西瓜刀,

    那个卖菜刀的女人说的不错,她家的菜刀都是用好铁好钢打出来的,所以并不厚重的西瓜刀尽管有些被砍出来的缺口,但却依然锋利。

    几乎是花哨到极致的动作,熟练至极的将西瓜刀在手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在灯光的映照下竟有片刻的璀璨夺目。

    似乎横空出世的蔡言芝立刻是镇住了众人,包括混战边缘的马腾飞,和宝马车内的周洋和张学武。

    镇住众人除了蔡言芝这个貌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有些像武林高手一样的身手外,更多的可能就是她那清纯似水的美丽容颜了。

    所以一直想着等搞完这档子事去找两个波大的妓.女潇洒一番的马腾飞丝毫没有了兴趣和欲.望,所以坐在车子里的周洋眼神直了的落在蔡言芝的脸上,胸前和腿上,良久才感叹一声:

    “极品中的极品啊!”

    而坐在一旁的张学武则是除了片刻的惊艳和失神外,更多的是恼怒,恼怒杨青乌这样连屁都不算的男人怎么会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恼怒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要帮杨青乌。

    一个大汉很不相信这么水灵的小姑娘会打架,就很不知死活的拎着把刀冲了上去,动作故意放的有些缓慢,似乎是想表达自己也会怜香惜玉的心情。

    但是蔡言芝的心狠手辣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也包括杨青乌。

    直接就是快的没有看见动作,只觉得原本一尺多长的西瓜刀就那么一抖,不知怎么的就把大汉的手腕划开了一条血口,鲜血顿时仄仄流出,地下一片猩红。

    “不想死就捂结实点。”

    语调清冷的边说道:边一只手搂住了身旁的杨青乌,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摇摇欲坠。

    在众人艳羡不解和愤怒惧怕的目光下缓缓向后退去。

    宝马5系的灯光豁然一亮,照的众人一惊!

    马腾飞知道这是在一边看热闹的张学武在催促自己了,实在是得罪不起这么一座大菩萨的马腾飞只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

    “兄弟们,给我上!”

    不过在他自己听来都是有些有气无力,信心不足。

    所以当晚是蔡言芝这个小妮子大放异彩的一晚,而且是很异的那种异彩。

    以一己之力单挑近百人的虎狼大汉,尽管有些已经被杨青乌打伤而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了,但却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情!

    在自己从前很悲惨的人生中从不相信自己会有什么贵人相助的杨青乌第一次觉得蔡言芝就是他人生中的贵人,第一次体会到被人保护的感觉是如此的好。

    所以他看着眼前这个在刀影中依旧轻盈灵动的身影,没有笑,只是看的很仔细,很认真。

    终于是一路磕磕绊绊的走到了兽医的院子,身上留血过的杨青乌硬是没有昏迷过去。

    兽医包扎伤口的方式依旧很霸道,但是杨青乌硬是咬着牙没有出声,一旁洁白的帆布鞋上沾着些许鲜血的蔡言芝满眼心疼,动作温柔的擦去了他头上的冷汗。

    看到那一身恐怖繁琐的伤疤时,这个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小妮子还是偷偷的红了眼睛,然后静静的流了两行泪。

    当晚,北京,一向早睡早起作息很有规律的叶锦夭不知为何失眠了,看着窗外有些淡黄的月亮,没由来的想到了那个男人,想起了那一句我叫杨青乌,乌鸦的乌,想起了那个地址,甚至还有邮编。

    所以一身素白色睡衣的叶锦夭绕弄着垂到胸前的秀发,喃喃自语道:

    “是时候去要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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