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贞的病症。
让柳启明彻底信服对方是真的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他见柳婉贞呼吸均匀之后，才一脸担心道：
“婉贞，你这病怎会突然恶化了？”
“咳咳咳......”
柳婉贞轻咳了一阵。
在柳启明的帮助下，重新坐了起来，她无奈一笑道：
“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又怎会向哥哥你张口要那一万灵石，咳咳咳咳........原是我病糊涂了，思虑不周全，忘了哥哥你得难处，咳咳咳.......哥哥，你就权当我没说过就是了.......咳咳咳.......”
柳婉贞说一会。
便要咳嗽几声。
柳启明看着难受，眉宇间隐隐有了松动。
柳婉贞却从怀里摸索了一阵，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个布袋大小的物件，却是比储物袋低一个等级的百宝囊。
百宝囊储物空间并不大。
最多也就几平立方大小。
百宝囊上绣的却不是柳婉贞的名字，而是“吾儿启明”二字，看到这物件，柳启明眼睛顿时一酸。
当年母亲病故时。
他和柳婉贞还小，临终前几日，母亲把这对写着他们兄妹名字的百宝囊赐给了他们，当时他见妹妹的比自己的大，便闹脾气，后来还是妹妹主动的把她那只大的，换成了他那只写着“吾儿启明”的百宝囊。
“哥哥，你还记得娘亲吗？”
“嗯。”
柳启明轻轻的应了一声。
眼眶有点泛红。
当年母亲临终时，让他发誓一定要照看好妹妹，可回想起来，这些年，他一件事都没给妹妹办成。
反而是妹妹一直在对他付出。
三十年前，祖父要妹妹嫁到傅家时，妹妹当时并没有同意，可后来祖父答应以后族里有筑基丹，一定优先配给给他时，妹妹哭了一宿，第二日便设计了与傅家十三的邂逅。
想到这。
柳启明又羞又愧的低下了头：
“婉贞，是哥哥对不住你！”
“哥，我不许你这样说，祖父.......咳咳咳........祖父膝下儿女众多，到了我们这一代，更是数不胜数，牺牲我一人，能够换来祖父对你的重点栽培，我觉得值了！”
柳婉贞爱惜的摸了摸百宝囊。
随即一道灵光打在上面，霎时霞光一闪，一堆木匣子堆砌在了床上：
“哥，我这身子不中用了，留着这些物事也没啥用，十九又还小，你这次来，就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吧，我怕.......我怕哪一天我突然就没了，你赶不及来见我最后一面，至于这百宝囊，就当作是母亲给你外甥的一个念想吧，咳咳咳咳咳.........还有............”
柳婉贞絮絮叨叨的。
就像是交待遗言一样。
柳启明听得心都碎了，特别是妹妹还打算把自己终生积蓄都留给了他，他哪里还听得下去，动情道：
“婉贞，你别说了，快躺下歇着。”
“你放心，哥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你相信我！”
柳启明紧紧的握着柳婉贞的手。
就像是在承诺着什么。
而柳婉贞这会儿眼皮却一直往下掉，还没等柳启明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柳启明见此，心疼的把她放平，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并对守候一旁的馨儿道：
“好生照顾好你家夫人，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舅老爷！”
馨儿低低的应了声。
她在楼上看着柳启明走出西楼后，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扉，声音一长两短，待门内传来柳婉贞许可的声音后，她才小心的开了房门。
房内。
不知何时，柳婉贞已经起身靠坐在床上。
“舅老爷离开时，和你说了什么？”
“舅老爷说，让我小心伺候您，有事第一时间通知他，另外他在门外足足站了查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才离开。”
柳婉贞脸色一凝。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想不到哥哥还是没有当场答应把那一万灵石给她。
她思索了一阵，开口道：
“舅老爷房里，如今都有哪些女人在伺候着？”
“舅夫人在族地，陪在舅夫人身边的还有岚姨娘、演姨娘.......梅姨娘等一共十六位姨娘，如今跟随在舅老爷身边的是端姨娘，另外还有六名新晋采纳的姨娘。”
柳婉贞听到端姨娘三字。
冷笑了一声。
端姨娘，就像她的封号一样，最是端庄死板，故而虽然生得一张好样貌，可是却并不得宠，之所以把她安排随伺，大嫂只怕就是看中这一点吧。
不过。
端姨娘对大哥却是情根深种。
故而这些年虽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但是大哥却还会时不时到她房中坐一坐。她记得大哥说过一句：
“端姨娘无欲无求，在这众多妻妾当中，唯有他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的。”
柳婉贞眼睛微微一眯。
声音淡淡道：
“我记得端姨娘娘亲就只剩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了是吧？”
........
房内。
柳婉贞低声吩咐了几句馨儿。
馨儿应了声，转身离开时，脸上的纱罩吹动了一下，露出红肿的左脸一角，柳婉贞见了，手一挥。
霎时遮盖在馨儿脸上的纱罩飘落在地。
待她看到馨儿脸上那深深的巴掌印时，脸色一凝：
“馨儿，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馨儿慌忙的把地上的纱罩捡起。
想要重新戴上时，却被柳婉贞拉着到了床前，她从百宝囊里拿出了一瓶药膏，揭开后，就要给馨儿上药。
馨儿感觉的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
“夫人，我.......我自己来就行。”
馨儿感激涕零的把药上完后。
柳婉贞让她把药膏收下：
“这是十一送给我的，你一天涂两次，三天过后，就能痊愈了，断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柳婉贞指着床榻让馨儿坐下。
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馨儿，如今我的处境，你最是清楚，本家看来多半是把我当做了弃子，傅家这边，族长打我嫁到傅家，便心存警惕，说得好听，让我和老爷在辛夷岭可以双栖双飞，可只不过是变着法子把我支走罢了。”
她苦涩一笑。
声音透着几分凄凉：
“你瞧瞧，我来古崖居才多久，族长刚从秘境出来，转眼就要重新把我撵回辛夷岭，如今老爷又有了新欢，馨儿，如今你我二人只能拧成一股绳，才能拼出一条血路出来，所以在这过程中，难免要受一些委屈，不过，你放心，我相信，不管前路多坎坷，我们一定能够闯过来的！”
..........
荒漠。
傅十一和祁修远离开长寿镇后。
往西北方向飞了一天，到了晚上，距离目的地却还有大半天的路程，傅十一虽然想急着寻到祖父他老人家，不过想了想，还是道：
“晚上不宜赶路，修远，我们还是扎营吧。”
两人分工合作。
待傅十一准备好晚膳，祁修远也把帐篷扎好。
两人吃过后，祁修远主动请缨：“小姨，你刚从长寿镇出来，今晚便好好歇一歇吧，明天还要赶路，我来守营。”
自枯枝被收进识海空间吼。
她便察觉到里面正在发生变化。她正想寻个机会进去看看呢，闻言便不再推脱道：“那你晚上注意点，我让小黄陪着你，有事，记得第一时间叫醒我！”
傅十一进了帐篷。
将随身携带的颠倒五行阵布置了下去。将阵法开启，查阅没有什么纰漏后，才将神识投入识海空间之中。
一入空间。
她便感受到一股迎面而来的浓郁灵气。
待她睁眼一看。
却见空间之中凭空多出了一座山峰，山峰的顶端矗立着一棵熟悉的大树，此树木正是那长着一朵花骨朵的古树，而在山峰的半山腰，那株白梅被迁移到了那里，同时白梅树下的那一亩二阶灵田也被搬迁到了半山腰。
二阶灵田之上还种植着那两株王竹花。
正是秘境之中、苎花岛的青衣和红衣姐妹。
“这灵气浓郁度........”
傅十一站在山峰顶上，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里竟然形成了一条二阶灵脉，她愣了好久，回过神后，不由得咧嘴一笑：
“我这是赚大发了呀！！”
他们族里经营古崖居三百年。
耗尽人力物力，才把一条一阶灵脉晋升为二阶灵脉，如今空间只是捡了一截枯枝进来，竟然就形成了一条二阶灵脉！
二阶灵脉呀！
而且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
傅十一想想就开心，她对着蓝色漩涡中的巨蛋感激道：“小空，你这会，可是立了大功了，以后姐姐一定给你找更多好吃的！！”
在长寿镇。
小空显然和那座神秘的院子交涉了什么。
看来小空还是挺靠谱的嘛！
傅十一喜滋滋的，她开始规划这座山峰：“这山峰总得起个名字吧，既然是小空你的功劳，又有古树栖身在此，那就......那就叫做空谷峰吧！”
这条二阶灵脉。
一共有两处灵泉。
一处供给给古树，一处在半山腰，白梅的种植处。
如今这空间她本体进不来，故而空谷峰的灵气便没有人吸收，为了充分利用，她打算出去后，买一套聚灵阵法，将零散的灵气凝聚起来，这样才能孕育出更多的灵田出来。
净瓶不能用来催生灵植。
她之后晋升炼丹材料，便有点犯难了。
有了这座山峰，待开发出灵田之后，种植出来的灵药至少也能卖上一些灵石，供她买取三阶灵药来炼丹。
站在山峰上的傅十一。
抬头看了眼悬浮上空的蓝色漩涡，她嘀咕道：
“这识海空间的高度，拔高了？”
因为山峰高达百丈，可她站立在上面，可却没有感觉到与蓝色漩涡的距离有所缩短，她想了想，身子一闪。
落在了地面。
抬头时。
发现她和蓝色漩涡的距离与她站在山峰之上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蓝色漩涡，应该距离我很远。”就如她站在平地看太阳，与站在高处看太阳一样，她和太阳的距离依然很遥远。
傅十一闪身到了半山腰。
察看了一遍王竹花的长势，轻声嘀咕道：
“以后空谷峰开辟出更多灵田之后，得有人照料才行，看来返回古崖居后，得找一找白练，看看她有没有办法，让青衣红衣恢复成人身。”
如此一来。
她空间便有了两个花妖在打理。
傅十一巡视完一遍空谷峰，暂无发现后，便退出了空间，在外面打坐休息了半晌，便出去替换了祁修远。
天亮后。
因为两人都着急找到老爷子。
故而早膳，只是匆匆对付了一口，便启程继续往东北方向出发，飞行了一个时辰之后，傅十一隐隐觉得，好像附近的温度似乎提高了。
“小姨，好像，我们越往前，温度越高了？”
祁修远擦了把额头的细汗。
眉宇间有点担忧。
傅十一穿的是二阶防御法衣，虽然没有出汗，可是脸色却一阵绯红，是被气温烘烤的：“修远，这荒漠古怪得很，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两人提高警惕后。
傅十一让小黄放慢了速度。
往前飞了不到半个时辰，温度已经高得出奇了，这时候，即使她穿着二阶防御法衣，这会儿也是出了一身的大汉。而祁修远已经隐隐感觉到不适，傅十一两手掐诀，霎时一根藤蔓延伸而出，在空中交织，变成了一个青色罩子，将她和祁修远笼罩了进去。
“呼~”
祁修远舒服的舒了口气：“小姨，你这是什么法衣，竟然可以把外面的高温隔绝开来。”
青藤到了三阶后。
防护效果更为明显了。
傅十一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警惕的注视着前方，在他们前面，她看到了有淅淅沥沥的细灰洒落。
而天上的太阳光线变弱了许多。
此时像是蒙上一层光晕。
她目光一凝。
她记得火山爆发时会喷出的大量火山灰和火山气体，对气候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昏暗的白昼和狂风暴雨，甚至泥浆雨都会困扰当地居民长达数月之久。
火山灰和火山气体被喷到高空中去。
它们就会随风散布到很远的地方。
这些火山物质会遮住阳光，此外，它们还会滤掉某些波长的光线，使得太阳和月亮看起来就像泛着奇异的色彩，尤其在日出和日落时能形成奇特的自然景观。
“难道前方是一处火山？”
傅十一联想到老爷子在地图上标注的那个红点，嘀咕道。
让柳启明彻底信服对方是真的犯病了，而且还很严重。他见柳婉贞呼吸均匀之后，才一脸担心道：
“婉贞，你这病怎会突然恶化了？”
“咳咳咳......”
柳婉贞轻咳了一阵。
在柳启明的帮助下，重新坐了起来，她无奈一笑道：
“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又怎会向哥哥你张口要那一万灵石，咳咳咳咳........原是我病糊涂了，思虑不周全，忘了哥哥你得难处，咳咳咳.......哥哥，你就权当我没说过就是了.......咳咳咳.......”
柳婉贞说一会。
便要咳嗽几声。
柳启明看着难受，眉宇间隐隐有了松动。
柳婉贞却从怀里摸索了一阵，颤颤巍巍的掏出了一个布袋大小的物件，却是比储物袋低一个等级的百宝囊。
百宝囊储物空间并不大。
最多也就几平立方大小。
百宝囊上绣的却不是柳婉贞的名字，而是“吾儿启明”二字，看到这物件，柳启明眼睛顿时一酸。
当年母亲病故时。
他和柳婉贞还小，临终前几日，母亲把这对写着他们兄妹名字的百宝囊赐给了他们，当时他见妹妹的比自己的大，便闹脾气，后来还是妹妹主动的把她那只大的，换成了他那只写着“吾儿启明”的百宝囊。
“哥哥，你还记得娘亲吗？”
“嗯。”
柳启明轻轻的应了一声。
眼眶有点泛红。
当年母亲临终时，让他发誓一定要照看好妹妹，可回想起来，这些年，他一件事都没给妹妹办成。
反而是妹妹一直在对他付出。
三十年前，祖父要妹妹嫁到傅家时，妹妹当时并没有同意，可后来祖父答应以后族里有筑基丹，一定优先配给给他时，妹妹哭了一宿，第二日便设计了与傅家十三的邂逅。
想到这。
柳启明又羞又愧的低下了头：
“婉贞，是哥哥对不住你！”
“哥，我不许你这样说，祖父.......咳咳咳........祖父膝下儿女众多，到了我们这一代，更是数不胜数，牺牲我一人，能够换来祖父对你的重点栽培，我觉得值了！”
柳婉贞爱惜的摸了摸百宝囊。
随即一道灵光打在上面，霎时霞光一闪，一堆木匣子堆砌在了床上：
“哥，我这身子不中用了，留着这些物事也没啥用，十九又还小，你这次来，就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吧，我怕.......我怕哪一天我突然就没了，你赶不及来见我最后一面，至于这百宝囊，就当作是母亲给你外甥的一个念想吧，咳咳咳咳咳.........还有............”
柳婉贞絮絮叨叨的。
就像是交待遗言一样。
柳启明听得心都碎了，特别是妹妹还打算把自己终生积蓄都留给了他，他哪里还听得下去，动情道：
“婉贞，你别说了，快躺下歇着。”
“你放心，哥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你相信我！”
柳启明紧紧的握着柳婉贞的手。
就像是在承诺着什么。
而柳婉贞这会儿眼皮却一直往下掉，还没等柳启明说完，便沉沉的睡了过去，柳启明见此，心疼的把她放平，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并对守候一旁的馨儿道：
“好生照顾好你家夫人，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舅老爷！”
馨儿低低的应了声。
她在楼上看着柳启明走出西楼后，轻轻的敲了三下门扉，声音一长两短，待门内传来柳婉贞许可的声音后，她才小心的开了房门。
房内。
不知何时，柳婉贞已经起身靠坐在床上。
“舅老爷离开时，和你说了什么？”
“舅老爷说，让我小心伺候您，有事第一时间通知他，另外他在门外足足站了查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才离开。”
柳婉贞脸色一凝。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想不到哥哥还是没有当场答应把那一万灵石给她。
她思索了一阵，开口道：
“舅老爷房里，如今都有哪些女人在伺候着？”
“舅夫人在族地，陪在舅夫人身边的还有岚姨娘、演姨娘.......梅姨娘等一共十六位姨娘，如今跟随在舅老爷身边的是端姨娘，另外还有六名新晋采纳的姨娘。”
柳婉贞听到端姨娘三字。
冷笑了一声。
端姨娘，就像她的封号一样，最是端庄死板，故而虽然生得一张好样貌，可是却并不得宠，之所以把她安排随伺，大嫂只怕就是看中这一点吧。
不过。
端姨娘对大哥却是情根深种。
故而这些年虽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但是大哥却还会时不时到她房中坐一坐。她记得大哥说过一句：
“端姨娘无欲无求，在这众多妻妾当中，唯有他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的。”
柳婉贞眼睛微微一眯。
声音淡淡道：
“我记得端姨娘娘亲就只剩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了是吧？”
........
房内。
柳婉贞低声吩咐了几句馨儿。
馨儿应了声，转身离开时，脸上的纱罩吹动了一下，露出红肿的左脸一角，柳婉贞见了，手一挥。
霎时遮盖在馨儿脸上的纱罩飘落在地。
待她看到馨儿脸上那深深的巴掌印时，脸色一凝：
“馨儿，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馨儿慌忙的把地上的纱罩捡起。
想要重新戴上时，却被柳婉贞拉着到了床前，她从百宝囊里拿出了一瓶药膏，揭开后，就要给馨儿上药。
馨儿感觉的眼泪哗哗哗的往下掉：
“夫人，我.......我自己来就行。”
馨儿感激涕零的把药上完后。
柳婉贞让她把药膏收下：
“这是十一送给我的，你一天涂两次，三天过后，就能痊愈了，断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柳婉贞指着床榻让馨儿坐下。
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馨儿，如今我的处境，你最是清楚，本家看来多半是把我当做了弃子，傅家这边，族长打我嫁到傅家，便心存警惕，说得好听，让我和老爷在辛夷岭可以双栖双飞，可只不过是变着法子把我支走罢了。”
她苦涩一笑。
声音透着几分凄凉：
“你瞧瞧，我来古崖居才多久，族长刚从秘境出来，转眼就要重新把我撵回辛夷岭，如今老爷又有了新欢，馨儿，如今你我二人只能拧成一股绳，才能拼出一条血路出来，所以在这过程中，难免要受一些委屈，不过，你放心，我相信，不管前路多坎坷，我们一定能够闯过来的！”
..........
荒漠。
傅十一和祁修远离开长寿镇后。
往西北方向飞了一天，到了晚上，距离目的地却还有大半天的路程，傅十一虽然想急着寻到祖父他老人家，不过想了想，还是道：
“晚上不宜赶路，修远，我们还是扎营吧。”
两人分工合作。
待傅十一准备好晚膳，祁修远也把帐篷扎好。
两人吃过后，祁修远主动请缨：“小姨，你刚从长寿镇出来，今晚便好好歇一歇吧，明天还要赶路，我来守营。”
自枯枝被收进识海空间吼。
她便察觉到里面正在发生变化。她正想寻个机会进去看看呢，闻言便不再推脱道：“那你晚上注意点，我让小黄陪着你，有事，记得第一时间叫醒我！”
傅十一进了帐篷。
将随身携带的颠倒五行阵布置了下去。将阵法开启，查阅没有什么纰漏后，才将神识投入识海空间之中。
一入空间。
她便感受到一股迎面而来的浓郁灵气。
待她睁眼一看。
却见空间之中凭空多出了一座山峰，山峰的顶端矗立着一棵熟悉的大树，此树木正是那长着一朵花骨朵的古树，而在山峰的半山腰，那株白梅被迁移到了那里，同时白梅树下的那一亩二阶灵田也被搬迁到了半山腰。
二阶灵田之上还种植着那两株王竹花。
正是秘境之中、苎花岛的青衣和红衣姐妹。
“这灵气浓郁度........”
傅十一站在山峰顶上，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这里竟然形成了一条二阶灵脉，她愣了好久，回过神后，不由得咧嘴一笑：
“我这是赚大发了呀！！”
他们族里经营古崖居三百年。
耗尽人力物力，才把一条一阶灵脉晋升为二阶灵脉，如今空间只是捡了一截枯枝进来，竟然就形成了一条二阶灵脉！
二阶灵脉呀！
而且是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
傅十一想想就开心，她对着蓝色漩涡中的巨蛋感激道：“小空，你这会，可是立了大功了，以后姐姐一定给你找更多好吃的！！”
在长寿镇。
小空显然和那座神秘的院子交涉了什么。
看来小空还是挺靠谱的嘛！
傅十一喜滋滋的，她开始规划这座山峰：“这山峰总得起个名字吧，既然是小空你的功劳，又有古树栖身在此，那就......那就叫做空谷峰吧！”
这条二阶灵脉。
一共有两处灵泉。
一处供给给古树，一处在半山腰，白梅的种植处。
如今这空间她本体进不来，故而空谷峰的灵气便没有人吸收，为了充分利用，她打算出去后，买一套聚灵阵法，将零散的灵气凝聚起来，这样才能孕育出更多的灵田出来。
净瓶不能用来催生灵植。
她之后晋升炼丹材料，便有点犯难了。
有了这座山峰，待开发出灵田之后，种植出来的灵药至少也能卖上一些灵石，供她买取三阶灵药来炼丹。
站在山峰上的傅十一。
抬头看了眼悬浮上空的蓝色漩涡，她嘀咕道：
“这识海空间的高度，拔高了？”
因为山峰高达百丈，可她站立在上面，可却没有感觉到与蓝色漩涡的距离有所缩短，她想了想，身子一闪。
落在了地面。
抬头时。
发现她和蓝色漩涡的距离与她站在山峰之上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蓝色漩涡，应该距离我很远。”就如她站在平地看太阳，与站在高处看太阳一样，她和太阳的距离依然很遥远。
傅十一闪身到了半山腰。
察看了一遍王竹花的长势，轻声嘀咕道：
“以后空谷峰开辟出更多灵田之后，得有人照料才行，看来返回古崖居后，得找一找白练，看看她有没有办法，让青衣红衣恢复成人身。”
如此一来。
她空间便有了两个花妖在打理。
傅十一巡视完一遍空谷峰，暂无发现后，便退出了空间，在外面打坐休息了半晌，便出去替换了祁修远。
天亮后。
因为两人都着急找到老爷子。
故而早膳，只是匆匆对付了一口，便启程继续往东北方向出发，飞行了一个时辰之后，傅十一隐隐觉得，好像附近的温度似乎提高了。
“小姨，好像，我们越往前，温度越高了？”
祁修远擦了把额头的细汗。
眉宇间有点担忧。
傅十一穿的是二阶防御法衣，虽然没有出汗，可是脸色却一阵绯红，是被气温烘烤的：“修远，这荒漠古怪得很，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两人提高警惕后。
傅十一让小黄放慢了速度。
往前飞了不到半个时辰，温度已经高得出奇了，这时候，即使她穿着二阶防御法衣，这会儿也是出了一身的大汉。而祁修远已经隐隐感觉到不适，傅十一两手掐诀，霎时一根藤蔓延伸而出，在空中交织，变成了一个青色罩子，将她和祁修远笼罩了进去。
“呼~”
祁修远舒服的舒了口气：“小姨，你这是什么法衣，竟然可以把外面的高温隔绝开来。”
青藤到了三阶后。
防护效果更为明显了。
傅十一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警惕的注视着前方，在他们前面，她看到了有淅淅沥沥的细灰洒落。
而天上的太阳光线变弱了许多。
此时像是蒙上一层光晕。
她目光一凝。
她记得火山爆发时会喷出的大量火山灰和火山气体，对气候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昏暗的白昼和狂风暴雨，甚至泥浆雨都会困扰当地居民长达数月之久。
火山灰和火山气体被喷到高空中去。
它们就会随风散布到很远的地方。
这些火山物质会遮住阳光，此外，它们还会滤掉某些波长的光线，使得太阳和月亮看起来就像泛着奇异的色彩，尤其在日出和日落时能形成奇特的自然景观。
“难道前方是一处火山？”
傅十一联想到老爷子在地图上标注的那个红点，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