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乖官跑到天津去,可是把一个人给急坏了,谁呢!**喇嘛锁南坚措,要知道,在塞外的时候乖官可是亲口给他许诺了很多好处的,若不然,**何必上赶着巴巴地给乖官送一个[孔雀大明王菩萨]的名号呢!这天底下的事情,你把它掰开了揉碎了仔细一瞧,无非就是两个字,利益。

    锁南坚措把乖官奉为孔雀大明王,图的就是整个藏区,可乖官回了北京就不大搭理他了,这就让**颇有点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但是又不得不待着北京等待皇帝的接见。

    大明朝的僧官有严格的制度,依次是法王、西天佛子、大国师、国师、禅师、左右善世、左右阐教、左右讲经、左右觉义、都纲、喇嘛……按班就部,一步也差池不得,甭看**喇嘛在漠北声望隆重,甚至内阁也默许了他给朝廷送的礼物,要知道,这可是国师才有的资格,你说,一般的和尚,能有给朝廷送礼的资格么?

    可是,话又得说回来了,这,就有点像是后世所说的,[副科级干部,享受正厅待遇],这,实在是不太靠谱,要知道,享受待遇是一回事,但是你的级别始终是放在那儿呢!不就是一个副科么!

    你说**能不心急上火么!他进京是干嘛来的?不就是来跑官要官的么!这么着急要紧的当口,最关键的人物却不紧不慢的,似乎把以前说的话给忘记了。到最后,干脆扔下他不管了,这可把**给急坏了。火烧火燎的,嘴角都起了几个大泡。

    要说大明对西番的态度和政策,一直就有滥封僧官的惯例,试举一例,史书说:初,番僧三剌(有称三罗),为书招降罕东诸部……帝从所请。立西宁都纲司,以三剌为僧都纲。

    这位三剌喇嘛以及其家族,从大明朝开始,形成了完整的家族世代继承的特权制度,几百年的脉络那是清晰可考,一直到后世西元1949年。

    想想看,这可是几百年的富贵啊!换了你,你不得火烧火燎的?

    当然了,**是格鲁派的。严守戒律。可是,活佛转世的灵童的父亲,按西番惯例也是要被封为公爵并且给予牛羊和庄园的。再说个不好听的,后世班禅,迫于政治形势。不也生了个女儿么,这天底下的事儿,可难说得紧。

    更何况,格鲁派只是西番四大教派之一,其它萨迦、噶举、宁玛三派,可是允许结婚的。有老婆的活佛也不是一个两个,光是太祖和成祖。就封了三法王五王,其余佛子国师更是扳着手指头也数不清楚。

    像是五王之一的辅教王,叫南渴烈思巴,永乐十一年,被封为辅教王,赐诰印,到了景泰七年,遣使来朝[自陈年老],祈求让自己的儿子来做这个辅教王,[帝从所请,赐诰敕、袈裟、法器……正德、嘉靖世,屡贡不绝]

    总之,史书翻一翻,瞧来瞧去,就俩字,利益。

    故此**一听到国舅爷去了天津卫,着急上火的,当即就让自己的侍僧儿呼哥庚赶去了天津。

    儿呼哥庚不敢怠慢,连夜就往天津赶,这时候天下承平,驿站也还没废除,至于那个因为驿站裁员愤而造反结果混成闯王的李自成,更是连影儿还没有,儿呼哥庚第二天就赶到了天津。

    他见着国舅爷的时候,国舅爷正在郁闷着。

    平日整天跟一些老狐狸打交道,乖官心说到了天津,也权当给自己放假了,不曾想,以前的街坊们瞧见自己,已经不如以往那般,眼神中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连以前那些喜欢喊他[茂才哥哥]的孩子们,也被大人们拽着,不敢上来一把抱住他然后用小脸蛋去蹭他的衣裳了。

    这可真真叫人郁闷了,可是,他也知道,如今自己是国舅,五军都督府的都督,你让这些老街坊们还等闲视之,那真是为难人家了。

    就像是他当初在天津结识的那些士子可以嬉笑着说当朝申阁老跟老妻的黄色笑话,但若是申时行当真到了跟前,保管这些士子立马儿起身必恭必敬。

    有些事情,真是没办法,所以为什么有大人物喜欢白龙鱼服,微服私访,就是这个道理了,位置高到一定的地步,连说一句真心话都难,而乖官显然还没有太习惯,他仍然想去笑着抱老街坊家的孩子,可谁敢真的给他抱,开玩笑,国舅大都督啊!在塞北杀鞑子杀的人头滚滚的……

    倒是静官儿惫懒,脸上堆着笑在他跟前跑来跑去,还让他娘子饭岛爱在跟前伺候着,倒是让乖官哭笑不得,把他叫过来一顿大骂:我长得很像是要抢你老婆的模样么?

    骂到后面,他自己倒是笑了起来,这静大香头还真是个开心果,不管怎么说,总是让自己不那么郁闷了,至于老街坊们的态度,那也是人之常情,这就像是后世他可以笑着在网络上说31岁搞了15岁的浅田春,36岁向14岁的大月熏提亲的孙国父是萝莉控,可若当真在那个时代,他真的敢说这话么?

    换位思考真是个好东西,他这么一想,就不那么郁闷了,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家中老父得了肺痨,还需要街坊们帮衬的小茂才了。

    把静官骂了一气,看着跟前的拉面厨子,他就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也算你有心了,这件事情总归你办的不错……”

    静官圆乎乎的脸上就堆满了笑,一边冲浑家饭岛爱子使眼色一边就讪笑着说:“这也是国舅爷抬举他们,想必他们也是要感恩戴德的……”

    乖官在天津直接就买了一块地。搞什么呢!大棚蔬菜,那些老街坊们每一户都占着股份。

    平板玻璃在这个时代还没出现,但架不住他那来自后世的思维啊!而能工巧匠。大明并不缺少,像是天方妙手吴家,人家不就是制作玻璃的世家么,只是这时候的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如何把玻璃做得美仑美央,他甚至不需要去欧洲的威尼斯去绑架那些被死死保护在孤岛上的玻璃工匠们,他只需要把这个理念给天方妙手吴家的家主一说,就成了。别忘了,他姨母已经在苏州收过人家吴家送上来的股份。

    不要把古人想象的那么不堪,古人有很多技术,后人也无法掌握,这说法不但天朝有,海外也有,譬如二战以后,整个欧洲的教堂被破坏得差不多,西方世界这才发现。那些教堂中十一二世纪做出来的染色拼凑玻璃窗技术失传。当时的专家试图仿制,却根本仿制不出来。

    所以当初在苏州乖官因为姨母收了吴家白送的股份,虽然明知道吴家送上股份是为了求庇护。却还是觉得白拿别人东西不好,于是就给吴家的家主提了一嘴,你先做个铁的桌子。再把烧好的玻璃往上一浇……

    那位吴家的家主当时就妙目一亮,要知道这时候吴家已经能烧制天窗,只是,用的并非乖官所说的这个法子,都是手工制作,而且只能做小块的。成本颇高,但是若说技术多差。未必见得,这就像是后世的脑筋急转弯,第一次接触脑筋急转弯的人,往往没法接受那种无厘头式的思考,会被绕进去,但你要说会脑筋急转弯就表示多么聪明,那真是见鬼了,说白了无非就是正常人不会往那个方面想而已。

    故此乖官说的法子未必真就管用,但是他这么一说,无疑是给吴家的家主在思想上开了一扇窗户,至于具体怎么去做,那是人家的事情,乖官这个外行可没想过要去指导内行。

    吴家家主因此就带着一批家中的妙手工匠直接到了天津,这天津如今可是繁华所在,静官儿主持的东印度公司,大半时候,却是要在天津公干的,这吴家家主一烧制出大块的平板玻璃,就给国舅爷报喜,国舅第一句话,把吴家家主给吓了个半死。

    当时的玻璃,价比黄金,你听说过拿黄金盖一个种植蔬菜的大房子的事儿么?

    要知道,一直到1917年,欧洲都在收取窗户税,普通人家哪儿用得起玻璃,而如今乖官这个飞跃太大了,拿玻璃去盖房子,这对当时的人来说,绝对是天雷滚滚。

    乖官就告诉她,我又不需要你们精工细作,但凡透明的能透光就成了,也不是全部都是玻璃盖房子,就是朝南的半斜房顶上拿木头打成一格一格的,铺上玻璃太阳光能照进来,保持里头温度,就这么简单,具体的我也闹不明白,反正你也别给我弄得跟进贡给皇上的贡品一样儿,我只需要一个字,便宜。

    吴家家主很想告诉国舅爷,便宜是两个字好不好,尤其是,玻璃一直都是价比黄金的,你这个想法,奴真心接受不了。

    今人若是生活在古代,最大的痛苦绝对是没好吃的,尤其是北方,一到冬天,那真是没什么吃的,地里头能长得出来才行啊!当然,当时也有暖洞子,也就是温房,不过那是烧木炭保持温度,种植出来的蔬菜成本不是一般的高。

    明代有明人笔记可证实,当时有谚云[一瓜值三金],说的就是冬天北京城卖的小黄瓜,这三金说的是三两银子,一根小黄瓜就是三两银子,成本之高可想而知,此外还有韭芽之类菜蔬,但是,跟后世比较起来,终究是差的太远了。

    乖官对吴家家主提的这个要求在吴家家主看来,实在是很非礼,可是还不得不去做。

    事实上,玻璃的成本并不算高,这就跟瓷器差不多,瓷器有乖官从扶桑抢回来的天目曜变这类国宝,也有路边上十几文钱一个的大茶碗,它们实际上都是土烧出来的,玻璃也是如此,不就是沙子烧的么,乖官的要求的确也很简单,你给我往便宜了整,越便宜越好。

    人都是逼出来的,吴家家主在乖官这么无耻的要求下。还真就给弄出了便宜的玻璃,并且做成了大明朝第一例温室。

    乖官来天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他给老街坊们每户人家都弄了一份股子在这里头,也算是报答当年老街坊们,只是,看着老街坊们的眼神,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而已,他要的是亲近,而不是尊敬。不过如今他也知道,想回到以前那样,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想到此处他就叹气,伸手在静大香头肩膀上拍了拍,又叹了一口气,就说:“我哪里是需要他们感恩戴德,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如你这般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我说老静啊!你这园子修的不赖啊!这才一年不到罢!看来你本事当真不小。”

    他这番话,把这厨子吓得顿时出了一头的油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乖官到了天津。住了就是静官儿在天津的园子,静官儿如今是东印度公司的头脑儿,一把手。在里头占着股子,又是朝廷工部的官员,可谓是意气风发。他有时候回想起来,一年多前,自家还在扶桑九州岛上卖拉面,以为一辈子也回不了中原了,就在扶桑这海外蛮荒小岛上度此余生了,没想到。碰上了贵人,抱住了国舅爷爷的大腿。如今更是朝廷命官,连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瞧见自己也要脸上堆笑,这哪里是他一个漕帮的大香头以前能够想象得到的。

    那户部尚书能不对他满脸儿笑么,任谁拿着几百万两银子问[我该给朝廷缴纳多少税],户部尚书都得满脸堆笑。

    历史上万历皇帝开矿税,背了五百年的骂名,才在皇家内库积攒了七百万两银子,你说说这工部和户部的尚书知道自己手下有人每年能缴那么多税,能不眉开眼笑么!谁敢得罪,这可是财神啊!

    俗话说,富易妻贵易友,静大香头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事实上正经人也没法儿把这东印度公司弄得蒸蒸日上,我们来看史书,道德标杆高的人来治国,往往治理的不好,倒是那些老油条,却反而能搞的好。所以静大香头把园子修的当真不俗,用明朝话本中的话来说,那就是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长青之草,真个雅致的宅子,合该主人是个胸中有丘壑的。

    乖官说话的时候,就站在一汪活水跟前,里头养的都是超过巴掌长的红色鲤鱼,拨动水花来回游动,不时有老鳖从懒洋洋铺在水面上的几株睡莲下探出头来吐泡泡,水旁边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中间数块石头看似随意,实际上是按照严格的审美砌起来的,可以垫着脚走过去,从上头走过的时候,能够隐约瞧到水下,细密的鹅卵石铺的池底,一直往假山后面蜿蜒而去……放眼远眺,不远处就是一丛修竹,微风徐来,沙沙作响,再远些,松柏俨然,这,分明就是个百年富贵人家了。

    看着国舅爷略显稚嫩的脸上似笑非笑,静官儿就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把身上的丝绸衣裳都给打湿了,嘴巴如旁边池子里头吐水的鱼儿一般张合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转身看看远处的树丛,乖官慢慢就说:“听说,你准备讨一房小妾?对方今年十四岁,闺名儿叫琦琦,有这事儿罢!”

    静官额头上大颗的冷汗就滴了下来,这时候才记得,这位国舅爷手上可是管着大半个锦衣卫衙门呢!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知晓的都知道此人不过是个摆设。

    其实静官儿的浑家饭岛爱子今年也不过二十来岁,也算得上是个美人,配静官儿,绰绰有余了,只是这男人有了钱,终究就要蠢蠢欲动起来,这二十多岁,哪儿有十四岁的来得嫩。

    “也是,你娘子今年也有二十五六岁了罢!哪儿有十四岁的来得嫩!”乖官说出了静大香头的心声,低头似笑非笑就道:“我说的没错儿罢!”

    静大香头一声惨嗥,一把就抱住了乖官的腿,眼泪鼻涕一大把就喊道:“国舅爷,我可真没贪墨啊!公司的账目都是清清楚楚的,不信,国舅爷爷可以让户部的积年老吏来查啊!”

    一脚把静官儿踹开,乖官大声喝道:“死胖子。谁跟你谈贪污受贿了,我是给爱子姐姐来撑腰子的,**泥马。你落魄扶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讨一房十四岁的嫩妹子?”乖官旁边的奥真奈美更是拿鄙夷不屑的眼神瞧着静大香头,恨不得在他脸上吐两口口水。

    饭岛爱满脸泪水就给国舅爷跪了,她具有扶桑女人该有的一切优点,丈夫在外头有女人,她也不是不晓得,这婚姻中。掌握着经济大权的,肯定是强势的一方,这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东方还是西方,道理都是一样儿的,以前静官儿可是相当于饭岛家招上门的女婿,如今一下子颠倒了,她落差太大。

    她只是有时候午夜梦回,就在想。要是当初在九州的时候不跟国舅爷自荐。官儿未必会变成如今这样。

    静官被踹翻在地,心中其实是不服气的,男人么。寡人有疾,你国舅爷那么多女人,难不成还不准我玩个把女人。

    但是这话他不敢明说。当下膝行了几步,抱住饭岛爱哭嚎道:“娘子,是为夫不好,是我不好,你打我几巴掌消消气……”说着,拽着饭岛爱的手就在自己的肥脸上扇。

    瞧两人拉扯。乖官看不下去,大声喝道:“够了。”

    实际上他本是不太愿意管这事儿的。要知道,所谓夫妻间的事情连狗都懒得管,但是静官如今在他手下正是得用的时候,若是家宅不稳,未免就要影响到买卖,所以他这番是敲打敲打静官,意思是说,死胖子,本国舅什么事儿都知道。

    把静官儿一顿斥骂,又好生安抚了饭岛爱子一番,乖官未免就要在心里头叹气,哎!上位者也不好做啊!你瞧,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手段,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这时候,佛郎机百户巫奇巴留斯就远远地跑来,在十数步外站定,大声就道:“大都督,外头有**喇嘛的侍僧儿呼哥庚来求见。”

    乖官可算是把**的胃口吊足了,听说儿呼哥庚求见,当下一笑,“让他进来。”说完,走到水池跟前,就抓了一把精炒过的鱼食在手上,一颗颗地往水中丢去,水中的鱼儿顿时聚集了过来,争抢着去吃,时不时有鱼尾激起一簇水花来。

    夕阳西下,余晖就落在乖官半张侧面脸颊上,旁边奥真奈美瞧着殿下的侧面,忍不住就眨动着大眼睛,旁边些,饭岛爱正在拿小拳头敲打着静官儿。

    没一忽儿,儿呼哥庚被引到跟前,先是右饶了一圈,然后恭恭敬敬跪倒,吻了乖官脚上靴子的靴面,“大孔雀咒王殿下……”

    他话还没说完,乖官把手中鱼食一把抛进水中,顿时惹得几十尾鱼争抢,水花打起老高,甚至溅起到了乖官的脚面上。

    “有没有兴趣到河湟地区去做一任僧都纲啊!”乖官笑眯眯就对跪在脚下的儿呼哥庚说。

    河湟地区从汉朝开始就已经被中央朝廷开发,不过这儿一直是多民族地区,始终是比较落后且乱的地方,大明在此处设立卫所两级军事单位兼管军政,对当地投赴朝廷的少数民族施行招抚,又设立二十一个番僧僧纲司,从军事和政治全方位对当地进行管理。

    当然,由于朝廷总的政策是招抚,对于当地土族首领基本是保持[持之以礼,授之以官]的态度,从此就形成了一系列的土司。

    所以,河湟地区的管理,基本是处于卫所、府县、土司、僧纲司这四种管理之下,这其中,还以僧纲司的势力为最大,为何,当地藏传佛教势力庞大,寺院占有大量的土地和民众,实际上是具有僧纲司和土司双重身份,形成了彻底的政教合一制度。

    这块相当于后世甘肃青海地区的地方,是大明朝颇为落后的地区,但是这是相对于大明来说的,而对于乌斯藏来讲,河湟地区可是肥美之地,在这儿的僧纲司做一任僧都纲,无疑就相当于天朝的官员要去杭州、扬州这种地方做官,那真是好去处啊!但凡外放为官的,谁不想去?

    故此,儿呼哥庚一时间,却是怔住了,还以为国舅爷跟他开玩笑呢!

    他是**的侍僧,这侍僧,怎么说呢!就相当于领导身边的秘书,那绝对不是说只是侍候这么简单的,譬如北宋的佛果禅师圆悟克勤,最先就是在五祖法演跟前做侍僧参悟佛法,有一次一位刑部侍郎前来参拜五祖法演,请教佛法,圆悟克勤在旁边就开悟了,五祖法演就高兴地逢人就讲:我这小侍僧已经参得禅果了。

    圆悟克勤最终成为北宋临济三佛之一,多次被皇帝召见说法,赐紫衣。

    所以说,儿呼哥庚绝对不是什么服侍**端屎端尿的,说白了,他就是**的弟子。

    乖官看他一脸的呆滞,忍不住就笑,“怎么?嫌弃俸禄少了不乐意?”明制,僧都纲是朝廷的九品官身,月禄米五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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