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安北极尽侮辱话无疑刺激了大部分突厥人的自尊心,他话一落,原本犹豫不定的突厥人立即暴走,挥拳朝安北冲了过去。 更新最快迎客居的老板捂着额头一阵呻吟,他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只是最终他还是忍住没有让守在四角的酒肆护卫出手。刚才出言挑战的突厥人无疑都是凶悍的家伙,他们是独洛城的地头蛇,迎客居的常客,在这里打架也不是第一回,只是以前还从未吃过亏。可是这次他们却注定要吃尽苦头,面对他们一拥而上的二十多人,安北根本就没有出手的yu望,“这些人太弱了。”他后退一步,冷眼看瞥了一眼窝在角落里平静地喝着酒的一帮突厥人,“如果是他们找事,还得考虑。”就在看热闹的人以为安北吓破胆的时候,立在他身后的六人身手矫健,动作敏捷地从他两侧迎着人群冲了出去。下一刻,那些因为没有遇到两ri前街头事件而遗憾的人,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只见那六个人犹如冲入羊群的草原黑,势不可挡,随着清脆的咔嚓声,拉开了这些人悲惨的遭遇。经历了生死杀场的大隋jing锐出手狠辣,虽不至于要他们的命,只是每出手必定有人哀嚎飞跌出去,随着连成一片的骨折声,也就是几息的功夫,已经有一大半的人躺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动弹,长短不一的惨叫声顿时打破了酒肆里的沉闷气息。巨大的落差让一些突厥人终于动怒。“几位兄弟还是坐下吧!”刚才分散在杨广四周突厥人的桌上,挤在突厥人堆里之一的张天四平八稳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放在桌面下的脚却忽然踩在两个yuyu起身的两人的脚上,阻止他们起身,神sè淡然地迎着对方凶厉的目光,“诸位不要打扰咱们少主与少夫人的心情为好。”就在两个突厥人握拳的那一刹那间,只见张天地迎着对方几可戮人的目光,缓缓把手中的酒杯摁进了结实的铁梨木桌面中,对面的突厥人目光一寒,看着张天平静无波的眼神,心中的怒火再也发不出去。见识了张天的手段,这些人眼神都变得犹豫不定,就在此时,一直平静的张天却忽然发力,只见他双手轻按桌面,手掌微微一弓,掌面吸着桌面,手腕向外轻轻一分,沉重的木桌带着一股大力,左右一震撞在两边人胸膛上,不等对面人起身,他的手腕迅速向内一收一推,桌子亦如一座移动的冰山,向前一突撞在对面几个突厥人腹部,“几位还是坐下安生饮酒吧!”张天双目冷冽如电,紧紧地盯着同桌的其他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杀气,将他们全部笼罩其中。那些人受此重击,胃里早是剧烈抽搐,从地上爬起来后盯着张天的目光,身不由己地坐了下去。其他几桌想强出头的可没那么好运,被挤在同桌的几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断了小腿,酒肆里顿时又响起几阵比杀猪还难听的叫声。杨广身边几个隋商心惊胆颤,汗流浃背地看着四周的暗斗,坐立不安。杨广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对身后四周的战局,心中却没有一点得意。河北历来是中原大军jing锐所在,拿着从大隋十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绝对好手,若是连突厥一般的蛮汉也对付不了,那才真的是有鬼。“看着吧,好戏还在后面。”杨广感受着刚才背后那昏暗酒肆中,shè到自己后背上的几道凌厉目光,心中暗暗想道。“不知兄弟如何称呼,在下乌洛最爱饮最烈的酒,如此好酒,却不知乌洛可有口福?”安北刚一转身,在他身后昏暗的一个角落里顿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站了起来拦住了安北。酒肆里的突厥人听到他自报姓名,顿时全都一喜,纷纷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就是其他一些看热闹的外族人也露出哑然的样子,显然是因为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所有人都是jing神一振,其他几个原本蠢蠢yu动的突厥高手,包括赤sè与羯帝等人,终于暂时按乃住了心中的躁动,望着乌洛的目光充满了期待。听到对方中气充足的豪迈声音,安北原本轻松的神情顿时敛起,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乌洛。乌洛的装扮非常简洁,一身淡蓝的麻布劲服,一头披肩的长发用素绳随意地束在脑后,结实硕长却不魁梧,但是从身上明显能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感觉。乌洛的面容与听到他豪迈的声音可以说极其不相符,他的脸sè比起其他看起来敦厚黝黑的突厥人显得要白净的多,文静的脸庞上有种解不开的忧郁之sè,若不知情,肯定以为他是一个吟游诗人,很难想到他会是一个高手,只是双眉正中的额头上那一个一指多长的狭长刀疤,与背在背后的双矛却让他多了突厥人的彪悍气息。“哦?兄弟确定要喝?”安北点着头,眼神大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说着眼睛不经意地瞅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人,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却陡然一变,原本犹如刀锋般凌厉的气息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然,任由风吹雨打,我却能岿然不动的淡然。乌洛随着安北的目光看了地下那人一眼,面sè终于微微一变,原来醉倒在地的那人已死透多时,不知何时,一根筷子已经穿透了他的颈部。“兄弟好手段!”乌洛收回自己的目光,眼神有些发冷,望着安北的目光多了一道杀机。如今隋人蠢蠢yu动,此人却仍然如此争雄斗狠,如此嗜杀,不顾大局已经让乌洛起了一丝杀机。安北淡淡一笑,丝毫未受乌洛气势的影响,受降城内但以身手而论,最厉害的不是城主武胜天,而是镇蛮校尉,受降城兵曹安北,他本身是流配到受降城的死囚,全靠武胜天的赏识与无与伦比的战功,才坐到今ri的位子,这些年来,几乎受降城里所有的战事他都参加过。“咱们这酒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喝的。”安北笑容之中大有意味,让人琢磨不透,“不过乌兄既然想喝,那安某也不能小气,乌兄接着便是。”安北说着手中皮囊似乎随意地轻轻丢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圆润的弧度朝乌洛手中落去,眼看酒囊就要落到乌洛的手中,安北的战刀却闪电出鞘,身子咻然气动,快速欺了上去。“来的好!”乌洛大喝一声,也不知是在赞酒来的好,还是说安北的刀光来的好,只见他严重jing光一闪,不见他如何动作,背上双予已落入手中,身子一侧几乎与安北同时启动,手中双矛犹如两道长电破开长空迎上安北双刀。两人同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惹得附近几桌一阵鸡飞蛋打,纷纷向一旁逃脱。“几位客人不用客气,尽管自用。”杨广面sè如常,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温文尔雅地看着几个隋商劝道。“少兄不……不用客气,您……您自请。”三个隋商双手哆嗦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朝杨广做了一个恭敬的动作,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堪。酒在嘴里抿了一下,三人的眼神却瞟向犹如两道虚影搅在一起的安北与乌洛,他们常年行走域外‘双矛祭祀’乌洛的大名他们还是听过的。看看四周一双双炽热野蛮的眼神,他们此时心里都十分明白,如果安北战败,他们的命运只怕及其悲惨,想到这些他们不由佩服眼前少年的胆识。对他们点了点头,杨广回望着略微有些心不在焉的阿珠,便不再理他们,伸头欺到阿珠面前,声音怪异地低声问道:“阿珠,我一直想问你家在哪里,这次难得回来,你可想回家去看看?”阿珠听到杨广的话,平静的小脸上微微一慌,在杨广的注视下,她脸sè顿时一黯,垂首垂涎yu滴地柔声道:“阿珠的父母双亲早在战乱中过世,阿珠现在无家可归。”阿珠虽然掩饰的很好,却没逃过一直紧盯着她的杨广的双眼。“真的么?”杨广幽幽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飘出来。阿珠抬起头正要点头,却忽然看到杨广身后,朝他们走过来的几个人,秀眉的脸蛋闪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血sè,细微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放在桌下,衣袖里面的小手中握着一根长绫,心中挣扎不定。“喔,好你个普六茹英,没有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我看你这个小小的叶护这次哪里走?”迎客居今天注定不平静,聚集了东西南北各方英豪的地方岂能平静的了?就在谁也没有注意到时候,正在此时迎客居的大门被人推开,一群眼神锐利,步履刚硬、浑身紧绷的武士,簇拥着一个青年龙行虎步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却不是曹家大少爷曹睿是谁。“有意思,曹家这个蠢才也掺和进来了?这个少年竟然是叶护大人,他究竟是谁?”就在这一瞬间,很多人心里想到。受此变故,走向杨广几人的步伐顿时停了下来。第二更姗姗来迟,不过第三更会在六点之前的,大家能不能努努力,让葬心再加一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