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呼延大帅身旁的副将看到箭支射来,飞身就去挡在呼延大帅跟前,可惜,已经迟了。

    西狄将士眼睁睁看着呼延大帅胸口插了一箭,腰腹部位插着两箭从马上摔下来。

    “大帅……”

    着急悲愤的声音震耳欲聋,叫听到的人心里也是闷闷的难受。

    呼延大帅摔到地上,胸口腹部都是鲜血,他伸手指向李太后,用尽力气大声道:“太后,臣……定要为臣报仇。”

    李太后眼看呼延大帅气绝身亡,眼圈微微泛红,举起一只手道:“卿放心,朕定与你报仇。”

    “好!”

    于龙拿着千里眼看向西边,从镜片中看到呼延大帅中箭掉下马,激动的连连叫好:“兄长果然神箭手,如此远的距离竟然都能够射中敌将,佩服,佩服。”

    齐靖也看到呼延大帅死了,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勾唇笑了笑:“倒不是我箭法如神,是你嫂子做的这钢驽厉害,不信你也试试。”

    “我试试。”于龙满心激动,接过钢驽由齐靖教导如何使用,再安上钢箭,瞄准,扣动扳机,三只箭疾射而出。

    这一回,钢箭直奔李太后面去。

    早有西狄大将看到城墙上又射下箭来,立刻护住李太后大声道:“护驾,快撤。”

    李太后慌乱间打马而去,如此,那三只箭却在离李太后只有半丈来远的地方落下,若不是李太后跑的快,这一回。恐怕绝无生还的可能了。

    等离的远了,李太后望向阳城的城墙满面怒火:“朕不拿下肃州誓不罢休。”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阵巨大的声响,却是城墙上又有人开始破口大骂。这一回骂的更加难听,不只有肃州骂人的俗言俚语,就是北地还有长安城骂人的话都有,最绝的,竟还有江南市井之语不断响起。

    还有一个汉子操着大嗓门讲故事,讲的细致非常,多都是关于李太后的事情,那真是讲的绘声绘色,香艳之极。

    李太后听了面红耳赤。双手使力将马鞭折断扔在地上,才要发令继续攻打阳城时,却远远的瞅见城墙上抬出一个巨大的仿若弓驽的东西,上头还有好几支巨箭,随后,就听到一声高呼:“放箭……”

    “撤退。”李太后咬牙带着兵马疾退而去。

    才退出约摸有几十丈远,破空声传来,五只巨大的箭带着风声而来,李太后大惊失色:“快退。快退。”

    有亲卫将李太后护住撤退,这一退就退了约摸有三里来远,便是如此,那箭还追着过来了。李太后脸色越发难看,狼狈的打马朝西而去。

    齐靖和于龙站在城墙上脸带笑容,于龙摸摸那巨驽笑道:“这东西好。有了这玩意咱们再不怕西狄人来攻城了,往后啊。他们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齐靖也是满心激动。将手驽收好,又叫人再度装上巨箭,他亲自使那巨驽再放了五箭,于龙拿起千里眼仔细瞧着,亲眼看着前头的五支箭串起西狄十来个士兵,后头那五支箭因为西狄兵马又撤退了一里多地倒是没再射着人,然却也将西狄人吓坏了。

    李太后再不敢上前,她身边的大将也都吓坏了,更没有一个人要求请战的。

    待稳住心神,李太后派兵将呼延大帅的尸首抢回来,白着一张脸不甘心不情愿的咬牙道:“肃州看来是攻不下了,罢,收兵。”

    齐靖和于龙在城墙上等到傍晚时分,就通过千里眼看着西狄人收了营帐,十万兵马陆续撤退而去。

    齐靖扶着墙砖笑道:“这一回终是将西狄打怕了,说不得肃州要安生一二年,趁着这一二年太平时间,也该好生规划一下。”

    于龙也笑:“说的是,咱们该好生的修整了,肃州也该安养生息。”

    晚间齐靖和于龙怕西狄人去而复返,都不敢回去睡觉,带兵守了一夜,到第二日西狄人已退的一干二净,于龙派兵出城察看一番,见西狄确实退兵了,登时喜笑颜开。

    守城的将士也十分高兴,欢呼声都能传出二里地去。

    齐靖论功行赏,奖赏那些在城墙上骂了好几日的百姓一些银两,着人将他们送回去,于龙那里也按着众将士立下的功劳来或升官或赏银子,总归是一时间肃州上下皆欢喜不已。

    等到中午时分,齐靖才算是将政务处理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府。

    他一进门就看到云瑶笑语盈盈的站在屋中,手中捧着一套折的极为整齐的衣衫,屋中的小圆桌上放了一桌子的热气腾腾的饭菜,云瑶看着齐靖笑道:“先吃饭还是先洗漱?”

    齐靖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顾得上别的,立马坐到桌前就要开吃。

    云瑶赶紧放下衣衫,从牡丹手中接过温热的帕子,走过去亲自给齐靖擦了手脸,又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的胭脂米饭,一碗野鸭子汤。

    盛好饭之后云瑶坐在齐靖身旁,拿着筷子帮他布菜。

    齐靖先喝了几口汤,长长舒了一口气,又端起碗来死拿的扒饭,云瑶笑着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慢着些,饭菜多的是,别噎着了。”

    齐靖吃了几口肚子里不是那么饿的直冒酸水,这才吃的慢了些,他吃了一口排骨,又夹了一块鱼肉,回头看云瑶:“你吃了没?”

    云瑶笑了笑:“倒是吃了些,我如今饭量小了,吃的极少,只能一日多吃几回,才刚吃了些菜包子,”

    “要不要再陪我用些?”齐靖问了一声,但却伸手拿过一个小碗来给云瑶也添了些汤。

    云瑶看齐靖吃的香甜,也有几分意动,接过汤喝了两口,又夹了些米饭放到汤中,用汤泡着米饭吃了些,倒也吃的挺香的。

    吃过饭,齐靖洗澡换了衣服,一身清爽的躺到应该是刚刚晒过,还带着阳光味道的褥子上头,盖着又松又软又暖和的被子,才躺上去没多久就已经沉沉的睡着了,不只睡着,还打起呼噜来。

    云瑶听着呼噜声,这心都揪起来了。

    好几日齐靖都没回过家了,如今虽然是春天了,可那城墙上冷的紧,尤其到了夜间,简直寒如深冬,也不知道他晚上是怎么对付过来的。

    不只挨冻受饿,主要是心神极度紧张,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担忧战事,齐靖这个一城之主身上的重担沉如山岳,重重的压着他。

    饶是齐靖沉稳干练,为人又有担当,那也是被压的几乎要喘不过气的。

    如今这紧绷的弦一放松,齐靖没有倒下去就是好的了。

    云瑶在屋里坐了一会儿起身将窗帘拉上,将房门紧紧关好,给齐靖创造出一个幽暗又安静的睡眠环境。

    她没有离开卧室,先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来撑不住也上床睡去。

    这一觉睡的分外香甜,等齐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齐靖猛的翻身坐起问过时辰之后立时穿上衣裳到前衙去了。

    得知西狄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探子回报的消息是李太后已然带兵往兴庆府而去,齐靖才真正安下心来。

    随后两天,齐靖将云瑶做的弓驽锁进库房,一兵一将都不许看到。

    肃州紧邻西狄,城里时不时的也会有西狄人前来,再者,齐靖才到肃州,对于城中一切都不熟悉,这府衙的官员脾气性情也搞不清楚,怕是其中会有探子什么的,也怕将士们会因为利益将弓驽的事情出卖给西狄那一边。

    所以,齐靖才会如此的防备。

    云瑶见齐靖这样紧张有几分好笑,她想告诉齐靖那弓驽除了她这世上应该也没什么人能够造得出来,不说叫那些能工巧匠看到弓驽的样子,就是将制造的图纸给了他们,他们也只能画虎不成反类犬,是绝对做不出一模一样的。

    可看齐靖紧张的样子也蛮有趣的,因此,云瑶就叫他那样防着,没有告诉他这些话。

    长安城

    齐铜锁看到自家地皮上钉着的木桩子怒容满面。

    她几步过去,将正在丈量土地的工部小吏提起来扔到一旁,一手一个将那样粗大的木桩子都拔了出来。

    工部那些官吏见她这样彪悍,竟然都害怕了,没一个敢提出异议。

    齐铜锁拔完木桩子指着一个小吏问:“谁叫你们打俺家地皮的主意?”

    那小吏吓的浑身发抖,几不成语:“是,是,是于,于大人。”

    “姓于的。”齐铜锁咬牙,大巴掌呼扇而过,正好拍到一块石头上,那石头立马陷到地里去了。

    工部那些官吏赶紧后退了好多步,就齐铜锁也给他们头上拍一下,那还不得拍成肉饼,拍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姓于的在哪?”齐铜锁问了一句。

    小吏战战兢兢回道:“在,在工部,衙门。”

    齐铜锁带着满腔怒意转身而去,几步走到马车边上,跳上马车挥着鞭子亲自驾马离开。

    她前脚走,后脚工部官吏都拍着胸脯大喘气:“哎呀,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母老虎啊,果然齐家姑娘不能惹的,一个个也忒厉害了。”

    一个小吏倒是挺有几分兴奋的,笑了笑:“怕是于大人要倒霉了。”

    他这一句话叫剩下那些人面面相视,均替于麒默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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