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广辇车的帏帐中,努尔娼睁大了赤辜的双眼瑟缩在幔日白嫩的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在扎克里亚侵略性的目光下她竭力用纱袍遮住身体,可嫩藕般的晶莹玉润的小腿仍旧暴露在了空气中,她害怕极了,柔弱的娇躯瑟瑟抖,有如受惊了的小瞪羚。

    与努尔馒的柔弱相反,扎克里亚用比恶狼看见小羊羔还要贪婪的眼神打量着猎物,目光中充满了淫邪的意味。

    全身笼罩黑袍、蒙着黑纱面巾的英迫莎尔,露出的两只眼睛比眼睛王蛇还要危险百倍,她沙哑低沉的嗓音里挟带着无尽的恐怖:“纯洁的小羊羔,不要试图挑衅一位阿萨辛大师的耐心,要知道我有五百种办法让最坚强的硬汉变成十足十的软蛋,就算鬼魂都无法在我面前隐藏秘密。若不是扎克里亚大人不想弄坏你那能让男人疯狂的娇躯,你现在已经哭着闹着要说出一切了。”

    扎克里亚干笑两声,他听出了英迪莎尔口气里的不满之意,但他看看努尔婚那副待宰小羊羔一样楚楚可怜的样儿,就实在舍不得让英迪莎尔动用那些能让石头开口说话的阿萨辛酷刑。

    这样吹弹可破的肌肤,这样完美无瑕的娇躯,哪怕弄伤指甲盖那么夫一点儿,留下最细微的伤痕,也是极度令人痛心的损失啊!

    努尔馒是坚贞之泉湖畔的睡莲。扎克里亚希望得到完整无缺的花蕾。而不是饱受酷刑摧残的残花败柳。

    “你还不知道你那位早逝的母亲,就是阿尤布王朝最后的公主吧?哼哼,当年真主之剑萨拉丁何等威风,他的后人却被马木留克奴隶骑兵夺了权柄,末代公主为避祸远嫁沙漠之中的小小酋长,可惜呀可惜。若是我家苏丹陛下不是从侍奉你外公、阿尤布王朝苏丹吐兰沙的阉人口中得知了秘密,这笔庞大的财富岂不湮没在了沙漠之中,永远不见天日么?”

    英迪莎尔指着小羊羔胸前佩着的项链,那项链的吊坠是新月型,既没有繁复的花饰,也没有镶嵌红绿宝石。看上去平平无奇。

    努尔馒心脏砰砰直跳,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她知道母亲是阿尤布王朝的末代公主。

    这阿尤布王朝乃是百年前真主之剑萨拉丁建立,一时间威风赫赫,连什么狮心王理查、教皇十字军也不是对下了偌大的江让”受阿拉伯帝国哈里册林为埃及和叙利亚的苏丹。

    百年之后,阿尤布王朝早已没落,实权转入了由奴隶骑兵将领组成的军事集团手中,努尔馒的外公便是末代苏丹吐兰沙,于三十多年前就被篡位的马木留克将领杀害,男性子孙也大多遇害。

    当时努尔嫂的母亲只有七岁。阿拉伯社会由于宗教原因女子翻不起什么大浪,篡位者倒是没有为难她,便从刀口下逃过一劫,成年之后这亡国公主朝中无人敢娶。

    幸得马木鲁克苏丹互相之间又篡个好几次了,一二十年间你方唱罢我登场,新任的苏丹与她并无仇怨,随手一指就将这前前朝的公主远嫁沙漠游牧部族,也算落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没了后患。

    这阿尤布王朝的末代公主,因为好几次王朝更迭了,其实已没人把她当回事,可偏远沙漠之中的游牧部族眼里,那就是天仙似的人物了,老哈辛对这位妻子也算得相当宠爱,婚后不久便有了努尔馒。

    努尔馒七岁那年,母亲突然患了急病,这位末代公主坎柯一生,童年突遭大变,身子骨本来就弱,这沙漠腹地缺医少药的,也就一病不起了。

    母亲临终前将这串新月项链紧紧的合在努尔馒的手里,似乎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所以哈辛和努尔馒只道这项链是母亲给女儿的遗物,努尔馒就一直随身佩戴。却不知什么宝藏、什么秘密之类的。

    看着扎克里亚恶狼一样淫邪的样子。努尔馒就害怕得想哭,若是知道秘密恐怕她早就说了出来。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突然之间,她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你们是说要把努尔馒献给大汉皇帝的,要是在这里害了我,皇帝会生气的,你们可都逃不掉!”

    仅仅半个时辰之前”萝莉还在诅咒大汉皇帝:“连安拉在人世的投影,伟大的哈里穆斯塔法都敢杀害,又支持犹太人夺走全体穆斯林的圣城耶路撒冷,这个坏蛋简直是魔鬼撒旦本人!天呐,万能的安拉。把他送回地狱去吧。”

    可现在呢小萝莉希望皇帝的权威越大越好,他的军队最好比阿拉伯沙漠里的沙粒还要多,他的力量最好比阿拉丁的灯神还要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吓住两个男女坏人,避免可怕的羞辱啊,毕竟皇帝的“邪恶”只是道听途说,这两个坏家伙却是实实在在,皇帝远在天边,就算

    咬一…山得等到了耶路撒冷,两个坏蛋的威胁却迫在小萝莉甚至在祈祷:“强大的皇帝呀,世间最有力的人,你的军队在哪里?如果你能救了我,努尔馒再也不诅咒你了,努尔馒愿意整天陪着你,即使你像大灰狼那样咬我一口。我也不躲开

    也许是因为楚风是努尔慢平生接触过唯一的汉人,小萝莉祈祷的时候小脑瓜里浮现的,就是这位朱大档头的形象。

    令努尔嫂绝望的是,两个坏蛋似乎并不害怕那位“比撒旦还要邪恶。的皇帝,他们笑得很轻松很愉快。扎克里亚桀桀的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的乖乖,按照时间,沙匪正在袭击你父亲的营地,他们不会在那儿留下一个活口,而且除了你之外,这些陪嫁的男女奴仆都会被杀掉”只要秘密保守半年,我也就再不用担心被皇帝知道了

    因为那个时候,他不是做了苏丹的阶下囚,就是灰溜溜的滚回了中国”。

    英迪莎尔得意的笑了起来,只可惜小腿越胀痛让她的笑容刚刚绽开一半就变成了皱眉:“小丫头。阿萨辛大师有一种神秘的药剂,可以让你说出埋在心底的秘密,但那种药剂会让你变成白痴。我给你半时考虑,希望你不要逼我使用它

    两个恐吓者离开了,扎克里亚的声音远远传来:“哈哈,一具任由摆布、没有任何反应的躯体,我可不太喜欢,可要是这小丫头倔强到底。那么比起酷刑弄成遍体鳞伤。我倒宁愿接受前者,即使那种征服的美妙趣味少了许多

    努尔馒已经绝望了,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因为那告密的阉人曾说过项链本身没有太多的秘密,秘密必须由口授的内容与项链相结合才能破解,所以自以为努尔馒已是囊中物的扎克里亚和英迪莎尔。并没有抢走她的项链。

    努尔馒稚嫩的面孔露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苦笑,摘下耳环,将耳针扳直了,轻轻在新月形项链坠子末端的小孔里一插,那新月形的坠子就从中掀开,露出了内装的粉末。

    小时候,努尔馒就看见母亲这样用过,当然那时候项链坠子里装着玫瑰香粉,但现在,装着的是毒药前些天得知要嫁给可怕的卡菲勒皇帝,努尔馒已做好了自杀的准备。只不过父亲哈辛的长谈让她明白了身为酋长之女必须背负的责任,她已不准备再使用了。

    “本以为不会用到的,没想到”努尔馒用指甲轻轻挑几凑到丰润的唇边,稚嫩的面庞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穆斯林女子绝不会接受坏蛋的侮辱,坚贞之泉湖畔长大的努尔馒,宁愿用生命守护贞洁。天堂,母亲,努尔嫂来了”

    真的有天堂吗?为什么同是安拉子民的穆斯林却尔虞我诈,为什么马木留克们不断的篡位,为什么身为埃米尔的扎克里亚竟要处心积虑的凌辱同信一个神灵的姐妹?

    没有人回答她。

    一点珠泪滴落,努尔寝眼睛猛的一闭,将毒药向口中送去!

    眼前一黑。

    “这小姑娘,有种!还真的服毒自尽呢。”萧平一挑大拇哥,浑没有现对如此娇媚的女子,用“有种”来评价是多么的不恰当。

    陈淑祯瞪了他一眼,玉臂轻舒,浑不费力的将努尔馒提起,有她在怎么容得小姑娘自尽?自然是在努尔馒服毒的一刹那,点下了她的睡穴,令她昏睡过去。

    楚风说了,挥着他的旗号奸骗小萝箱,这事儿婶可忍叔不可忍,于是两位高手就远远跟在扎克里亚的马队后面,待他们停下来饮水就悄悄潜入。

    刚才英迪莎尔在这里,两人不敢惊动这位阿萨辛大师,要知道纵然陈淑祯神功盖世,萧平亦非弱者,可战阵上盘马弯弓、千万人一拥而上、箭如雨下,再强的高手也最多敌的百十人而已,扎克里亚手下有上千战士,要再拖个不会武功的努尔馒。便是陈淑祯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击败他们。毕竟,这世上并没有移止倒海的仙术,也没有撒豆成兵的神法,人力有时而竭,楚霸王项羽拔山举鼎叱诧呜咽,的且兵败之际自刻乌江,陈淑祯又如何能力敌千人?

    没人注意的空档陈淑祯掀开车帘。素手轻扬,几颗铁丸电射而出,附近几名巡梭的贝都因战士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做了个糊涂鬼,然后她提着努尔嫂飞身跃出。

    伏低窜高避开扎克里亚部战士的视线,向哈辛部的方向急奔,刚刚快冲出营地忽见起伏的灌木丛中站起二人,惊喜的用汉语问道:

    “两位英雄敢是大汉皇帝派来的么?。涧书晒加凹口混姗不一样的体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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