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娜帕列奥丽娜洁白修长的脖午因为羞愤胀成了可爱枷默小巧的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两只小拳头捏得紧紧的,完全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那一丝最后保持清醒的克制,她一定会狠狠给楚风一个耳光。

    楚风满不在乎的欣赏着拜占庭玫瑰生气时的迷人风韵,她急促的呼吸着,胸口剧烈的起伏,连衣裙前襟包裹住的双峰也随着呼吸巍巍颤颤。而且以楚风并肩而立的角度从开襟礼服的上方看下去,那一抹雪白嫣然在目。

    可惜幸福总是短暂的,安娜公主很快恢复了理智,冷冷的道:“看够子没有?。

    罩杯风吧嗒吧嗒嘴,恋恋不舍的挪开了目光,非常惋惜的长叹一声:“突然有点儿后悔。在大不里士,”

    没等楚风说出那晚被雪瑶“监视”的事实真象,安娜就冷笑道:“怎么?伟大的皇帝也会后悔?因为那天夜里没有做完的事情吗?没有机会了。你这咋。令人恶心的家伙小离我远点!”

    楚风无奈的摸摸鼻子,弱弱的道:“貌似今天是你非得让我引导入城的吧?还有那天夜里,其实,”

    “其实是我主动爬上你的床,然后被你踢了下来,对不对,高傲、冷酷无情的男人?”安娜终于暴走了,她柳腰一转,拖地长裙遮掩之下粉腿提起,贴着楚风的腿往外一摆。

    无论楚风的长袍,还是安娜的公主裙,都是轻薄的丝绸质地于是紧贴着她站立的楚风,就感觉到那双大长腿上传来的惊人弹力。

    但下一刻。安娜近乎完美、足以媲美希腊女神雕塑的玉足,踏着高跟鞋朝楚风的大脚丫子狠狠踩下!

    嗷风心在滴血:为毛,为毛总不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苍天啊,大地呀”,

    楚风欲哭无泪啊,华夏文明的代表,与希腊罗马文明的第一次正式会面。竟然以流血冲突为开端,真是出人意料。

    拜占庭公主华丽的拖地长裙遮盖了这场裙底交锋,没有人知道就算蒙元百万大军也没能伤到一根毫毛的大汉皇帝,西征以来战必胜攻必克的世界征服者,已经遭遇了近十年来最严重的伤害。

    “直面大汉皇帝楚风,给他狠狠的一击!”这是蒙古名将塔出、不世统帅伯颜、蒙汉都元帅张弘范、新柯沙里国王塔儿塔拉迦纳、伊儿汗阿鲁浑、马木留克苏丹盖拉温等一时之雄杰,在兵败身死之际萦绕心头的执念,即使让他们用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来换取,想来也是不会有丝毫犹豫的吧?

    毫无例外,他们到死也没有做到,只能从地狱之中出无望的嗟叹。

    但拜占庭的安娜帕列奥丽娜做到了一在纤腰被楚风揽在手中。大腿与他厮磨之际,轻而易举。

    塔出、伯颜等人若是泉下有灵,会不会着缝之下神魂俱灭?

    但也有人现了异常,譬如陈淑祯、雪瑶和塞里木淖尔,或从医术上深刻了解人体结构,或是修习高深武功,或是秘传异术,安娜裙底做的事情她们却尽数瞧在眼中。

    “哼,好叫楚呆子知道,娇艳迷人的玫瑰,是带着尖刺的。”雪瑶笑眯眯的,看得出来心情非常好。

    陈淑祯温柔的瞧着楚风,像个纵容顽皮弟弟的大姐姐:“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他以为都像咱们姐妹这么好欺负呢

    雪瑶驳道:“才不是呢,那个安娜公主不是什么贞洁烈女

    话到口边再一次吞回去了。那天夜里的事情,真把雪瑶憋得够呛。

    “啊,她这么坏呀,艾洪哥哥可得小心,不要被这坏女人骗了!”努尔馒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真挚,几姐妹当中就她什么都蒙在鼓里,呵呵的傻乐,到现在也不知道几位姐姐到底说的什么。

    “女人、们!”雪瑶无奈瞧瞧努尔馒,又瞧瞧陈淑祯。

    离得最近的几位拜占庭将军也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准确的说,人体解剖这门学问在希腊罗马的文明体系中相当先进,古希腊人就熟知人体的肌肉和骨骼,从而创作出几乎完全逼真的雕塑,所以将军们很容易就从公主与皇帝的体态判断出事实的真相。

    罗曼努斯低声对屁股上缠着绷带的伙伴说:“看,咱们的公主殿下亲自替您报仇了,不得不承认这是多么令人嫉妒和羡慕的垂青啊!正如我之前说过的,名字中含有的您,早已占据了新罗马所有贵公子梦想占领的那颗芳心

    阿里坦乌斯曾经非常冒失的率领人马,出现在大汉皇帝驾临科尼亚的欢迎仪式上,他屁股上的枪伤小就是那场游戏中汉军给他留下的纪念。

    因为大汉帝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迅击破了塞尔柱轻骑兵,抢在各方势力前面进入了科尼亚,整个形势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东罗马帝国虽然有收回小亚细亚行省的想法,但决不可能冒巨大的风险和大汉直接交兵。

    东罗马得以复国,依靠的不是战无不胜的皇家近卫骑兵团,而是米哈伊尔八世,“万能的蜘蛛那令人拍案叫绝的外交能力和战略大局观。毫无疑问安娜公主继承了祖父的能力,她摇身一变宣布是应大汉皇帝之邀进军小亚细亚。联兵对付“基督

    刚刚还是盟友的塞尔柱人。就这样又在安娜公主一句话之下就华丽转身,从“抵挡东方征服者的第一道防线。”变成了基督世界的死敌!

    楚风也需要时间,现在就立刻在小亚细亚大打出手,只会弄出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他非常乐意的接受了安娜公主的好意。甚至宣称在大不里士就和公主签订过联手对付塞尔柱突厥人的密约另外必须说明,安娜公主在承认这一点的时候,是非常气急败坏的。

    而前几天皇家近卫骑兵团一个大队的意外出现,则被解释成一场误会。

    当然只能是一场误会,大汉皇帝和拜占庭公主共同宣布的事情。绝对板上钉钉,不会引起任何质疑小也避免了双方的尴尬。

    如果说楚风和安娜帕列奥丽娜还有惟一考虑不周的地方,就是阿里坦乌斯的感受了,本来这位花花公子的人缘就不太好,屁股上中枪理所当然引来了青年将军们肆无忌惮的嘲笑,这下连那场儿戏似的遭遇战也被定义为误会,就越令他抬不起头来。

    如果那是一场两军交锋的前奏,阿里坦乌斯还可以用勇敢、无畏来为自己的鲁莽辩护,但既然是误会,就只能说愚蠢之极了。

    可这也怪不了安娜和楚风啊,没有谁在决断军国重事的时候,还会考虑一位花花公子的感受。

    罗曼努斯的话很令阿里坦乌斯困惑,究竟是嘲讽,还是宽慰,或者兼而有之?他看了看同伴。没好气的道:

    “对那种殊荣,我却不是很有把握呢!很想问问你安娜公主去大不里士可曾有什么流言传出吗。难道她那时就和东方来的征服者皇帝结识了?

    哼。楚风这咋。名字,如果里面含有字,那我倒是相信你的判断呢”。

    看着安娜公主和楚风并肩而立的背影,阿里坦乌斯嫉妒得疯。他怎么都觉得安娜殿下给楚风那脚,看上去就像卜情人朝着心上人撒娇。

    “楚一风一罗曼努斯用拉丁文拼了楚风的名字,“似乎不含有呢!但东方人的姓名音节与我们不同,或许可以在某个音节上加咋。

    阿里坦乌斯脸色很有些阴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楚风早已千疮百孔。而花花公子已顶替了他的位置,站到公主的身侧。

    罗曼努斯看了看同伴,意味深长的叹息着:“大汉皇帝的位置真是令人羡慕得狂啊,倒忘了,上代玛丽亚公主就是嫁给一位东方统治者,声名赫赫的伊儿汗阿巴哈。呵呵,现在大汉皇帝一定很高兴吧?。

    楚风一点儿也不高兴,实际上他愁眉苦脸的,被他挽着的安娜公主倒是一脸得意。“是谁明了高跟鞋?我要把他脑袋拎下来做京观!靠好痛楚风内心无限怨念。

    高跟鞋,女人的大杀器,男人的梦魇。

    子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亚历山大罗维奇率领罗斯诸公国联军抵达科尼亚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迎接他们的是大汉皇帝派来的使者齐靖远。

    罗斯人走得不快。但不是怯战。

    被称为蛮族。并不是胆小之辈,他们嗜血好斗,在冰天雪地里猎杀野狼和榨熊,打仗时奋不顾身。战胜之后疯狂的屠戮劫掠,事实上就在抵达科尼亚之前,罗斯军就在沿途好几个塞尔柱城市放手大抢了一把,虽然因为同盟的缘故未曾大开杀戒,但被侮辱的妇女、反抗抢劫被杀害的平民,也早已数不清了

    一这也是他们拖到现在才赶到科尼亚的原因,把希望寄托于快机动的拜占庭皇家近卫骑兵团。罗斯人乐得慢慢走、慢慢抢。

    曾经作为对手、甚至侵入克里米亚半岛的塞尔柱人,现在诚惶诚恐的低头乞怜,粮草还有罗姆苏丹国北部行省的官吏负责供给,如此优厚的条件,全体罗斯蛮族都觉得如果不放手好好抢一把,就太对不起亲爱的罗慕洛苏丹了。

    于是出现在科尼亚城下的罗斯蛮族军队就不成样子了:

    先,每一名武士都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齐靖远之前曾在大不里士和罗斯蛮族打过交道,这次又被派来负责接洽,他对此非常好奇,直到一位罗斯蛮族武士不小心跌倒弄破了包裹,才哭笑不得的现里面装着铜瓶子、瓷罐子,甚至还有铁锅之类的笨重东西。

    亏得罗斯人身高体壮,否则这么多东西累也累趴下了!

    齐靖远打着蒙古话问那个士兵为什么把这么多笨重物事都带走。不嫌累吗?

    人家非常委屈的告诉他,罗斯蛮族连打铁都还有点儿不在行,就别说铜器、瓷器了,在他们眼中一夜壶都是宝贝,绝对不能扔啊!

    齐靖远哑然失笑。

    大包小包便算了,军容也极其不堪。

    原本罗斯蛮族兵冬季就穿熊皮狐毛之类,毛耸耸的远看像个什么野兽,夏天呢就打赤膊,士兵最多在胸**叉围两条宽生牛皮带,下级军官才在肩膀上多两块铁肩甲,实在简陋到了极点。

    不过,几万人都是一个打扮。看上去倒也整整齐齐,尤其是罗斯占渊二足粗壮。看卜尖跟狗熊似的,几万条赤膊大汉齐卜奸,姗穴气势汹汹。

    现在倒好,每个士兵都穿得花里胡哨的。细看全是披着塞尔柱穆斯林的长袍子,塞尔柱人瘦,袍子罗斯蛮族兵一般穿不上,就撕开了胡乱套在身上,随着风飘一块荡一块的,实在不成个样子。

    更过分的是,不少罗斯蛮族兵还穿着女人的衣服,齐靖远不用猜就知道衣服原来的主人曾经遇到过怎样的劫难了。

    “这群土匪”。齐靖远悻悻的啐了口,对不顾子民、只贪恋权位的苏丹罗慕洛,那是一千一万个鄙视。

    亚历山大罗维奇和他的将军瓦西里,对齐靖远的态度远不如在大不里士时那么尊敬,原因很简单。他们现在靠回了老东家拜占庭帝国。腰把子就硬了起来。

    前恭后踞,跟变脸似的,齐靖远颇为不屑。

    可随同他前来的小舅子杜元华就不一样了,嘴里咬着根草茎一上一下的嚼着,笑嘻嘻的追问:“姐夫,上次我姐生日请喝酒,你不说在大不里士罗斯蛮族军中,人家把你敬若神明吗?怎么今天不是那个调调呢,嘿,原来姐夫就会在我姐面前吹牛啊”。

    齐靖远冷哼一声:“夷秋之人言而无信、狼心狗肺,咱们大汉皇帝帮他们摆脱了勒靶狂抬,结果他们不履行和大汉的盟约,反而转过头结好拜占庭”。当哼,罗斯蛮族也不想想,当年他们被拔都征服。为什么拜占庭没有帮他们对付蒙古兵。反而是数十年后大汉给他们解放?”

    “得了”。杜元华把嘴里咬着的草茎吐掉,“我就随口一问,姐夫您还长篇大论起来,我算看明白了,老祖宗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到现在还不过时”。

    罗斯蛮族趾高气扬的行军。亚历山大罗维奇一声红袍银甲骑着高大的顿河马,威风凛凛,俨然不把大汉皇帝的使者放在眼中。

    瞧着优哉游哉在后面吃灰的齐靖远,瓦西里呵呵笑起来:“我的大公。看来大汉帝国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在科尼亚和拜占庭会师,兵力就大大过了汉军;海上又有威尼斯、热那亚和拜占庭三支海军,三对一。还有希腊火,嘿嘿,我看大汉皇帝快要焦头烂额了吧?。

    威尼斯和热那亚是地中海最强大的海上力量,拜占庭在军舰数量和吨位上有所不及,但希腊火绝对是非常犀利的武器,使用得当足以扭转乾坤。

    在罗斯人眼中,己方取得制海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那么,大汉皇帝没有了海上补给线,就得从崇山峻岭的安拉托利亚高原东部山区陆路运送粮草抬重了?”

    亚历山大罗维奇声色不动的整理着手套。只有眼中闪现贪婪的野心。

    瓦西里得意的笑了起来,小亚细亚北有黑海、西有爱琴海、南有内海时称地中海除开周边被半岛隔开的区域,比如亚得里亚海、爱琴海等部分之外的主要部分为内海,大汉走陆路只能去爬东部行省山区,而那些地方已经被十字军势力变成了焦土,他们哪儿去找驮马。哪儿去找民夫?哈哈哈哈要是汉军的枪炮没有了弹药,那就是根铁棍子啊!”

    亚历山大罗维奇心情愉快的一提马缰。顿河马西律律一声长嘶撒着欢迈开四蹄。

    城郊一处丘陵,已经能望见狮穴科尼亚的城郭,马儿突然止步不前。

    亚历山大罗维奇双腿一夹马肚子,令他奇怪的事情生了,马儿竟然畏怯的哀鸣着,慢慢向后退却!

    这可是一匹优秀的顿河名种马呀!

    莫斯科大公手中马鞭挥下,最初不大用力,他舍不得打这匹好马,但几次三番不能奏效之后他也顾不得许多了。鞭落如雨。

    无奈那马儿竟是王八吃秤驼铁了心,干脆骨软筋麻的趴地上不动了。

    亚历山大罗维奇此时也吓得不行,罗斯蛮族虽然信东正教,万物有灵的原始崇拜影响还没有消散,只当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前面呢!

    他跳下马,取出十字架小心翼翼的亲吻。然后抽出宝剑从丘陵的背后绕了过去,于是他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种用骷髅为材料的金字塔状建筑,在狮穴科尼亚城郊散着阵阵恶臭,苍蜗飞来飞去,另外有维护这个恐怖建筑的当地人,不断用扳着水瓢的长杆舀石灰往上洒,以减低这个怪东西对秃鹰和老鼠的诱惑力。

    死亡。这种本应该埋葬于地下的东西,被公然的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嚣张的传递着恐怖,散着威慑,似乎有种黑暗诡异的力量附着其上。令四周的环境都生了扭曲”,

    “该、该死的大汉皇帝,他又用谁的脑袋做了京观?”亚历山大罗维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头皮上一阵一阵的炸,酥麻麻的。没过多久,罗斯蛮族的大军开到了,因为西北风的缘故人们没有闻到来自京观的恶臭,但浓烈的死亡气息已经让马儿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亚历山大罗维奇遇到的一幕,在骑兵身上一一重演。

    这时候,莫斯科大公已经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不过他很快现没必要了,因为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

    罗斯蛮族士兵畏怯的石省二瓦。许许多多的头颅。仓都有着空荡荡的眼眶、凹陷四硼扣漏风的嘴,因为皮肤和肌肉被石灰溶解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骨头,下颌骨原有的牵扯不存在了。于是只好随意的耷拉着。在生人眼中那些骷髅就呈现出呲牙咧嘴的恐怖笑容。空洞的眼窝似乎正用神秘、阴森的目光,。注视着芸芸众生。

    齐靖远笑容满面的做着介绍:“看吧,这就是和大汉帝国为敌的下场!声威远播的塞尔柱轻骑兵,已然全军覆没,据说幸存者并不多,而好几万战死者的头颅被石灰蒸煮清理之后做成了京观。”

    楚风在大不里士郊外也用蒙古军队的脑袋修筑过京观,不过那时候大部分罗斯蛮族军队害怕忽必烈偷袭罗斯故地,急着回援基辅、莫斯科。就没有看到这玩意儿。

    今天,他们终于参观到这种肆无忌惮展示死亡威慑的建筑物。

    瓦西里感觉自己的武勇,在如此真实如此淋漓尽致的死亡面前也有所动摇。他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罗慕洛苏丹呢,他被处死之后头颅也放在这儿吗?

    “喏”比起罗斯蛮族,齐靖远和他的随从们才是真的轻松自如,他指了指距离京观不算远的一个木桩子,上面挂着副干干净净的骨架,一滴血一丁点肉都没有,白得纯粹,白得诡异。“那就是罗慕洛凌迟之后剩下的部分。慈的大汉要帝只宣布处死他而已,但新苏丹纳苏尔丁霍加,应各行省各城市居民严惩罪魁祸的强烈要求,判他凌迟之刑,碎割了三天三夜,直到三千六百刀割完才断的气,到最后一天割下来的肉都臭了”对了,仁慈的皇帝特别给予优待,罗慕洛的脑袋会被涂上黑漆。放到京观的顶上

    天呐,这位皇帝还叫仁慈?几位听了齐靖远介绍的罗斯将军。只觉得心头好像有猫在抓,难受到了极点,而士兵当中心理素质不好的,干脆当场就大吐特吐起来。

    偏生杜元华调皮,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东看西看,最后意味深长的盯着瓦西里,那目光就像肉铺老板在估量大肥猪的体重。

    瓦西里心头怵。

    罗斯蛮族决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烧杀抢掠样样都干,而且手段相当凶残、不负蛮族之名。

    然而和京观、凌迟这样**裸展示的死亡方式相比,给人带来的心理压力就完全是天壤之别了。京观,这种独特的展示方式越了恐怖的极限。把大规模的死亡直截了当、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观者眼前,场面的宏大,便和它的恐怖效果成正比。

    在京观之下,便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英雄好汉,也免不得骨软筋麻心如鹿撞,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对死亡的畏惧就算下达命令筑造京观的楚风自己,也非常不愿意到它附近来的。

    瓦西里被京观所慑,本来就心神震荡,被杜元华这么盯着谁能受得了?当下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生疼小惊叫道:“你这人看着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瓦西里不但是莫斯科公国最优秀的将军。也是全体罗斯人里面出了名的勇者,但士兵们分明听到他的喊声里有清晰可辨的畏惧和惶急。

    罗斯各公国联军最终也没敢从京观之下走过,他们远远的绕开。而士气也变得萎靡不振,刚刚通过抢劫的蛮族武士,并不希望自己也变成京观的建筑材料。

    亚历山大罗维奇在小亚细亚和大汉甫一会面就吃了楚风一个大亏,无形之中气势矮了不止一头,而这个时候,他还没见到大汉皇帝本人呢!

    科尼亚,再也不是血腥的狮穴了,因为嗜血的狮子已经变成了郊外京观的枯骨,城中无论穆斯林、基督徒还是无神论者,全都在新苏丹阿凡提颁布的统一法律下平等生活。

    亚历山大罗维奇率领大公和将军们进入科尼亚的时候,可没有安娜公主那样盛大的入城式,大汉对拜占庭要表现出友好协作的姿态,从而使高原腹地那些仍在坚持抵抗的塞尔柱势力放弃战斗,对罗斯蛮族嘛,名义上的册封番臣,就不必客气了。

    再说,楚风也不准备给亚历山大罗维奇留太多面子,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早把这家伙的脑袋拧下来了。

    亚历山大罗维奇在城内呆了几天都没有得到皇帝接见,跑去见安娜公主嘛。按瓦西里的话说是“那婊子嘴里说的好听,一点实际的都没有

    他们还打听到,在安娜公主主持下,强大的拜占庭帝国不再是大汉的敌人而是共同击破塞尔柱突厥的盟友,大汉帝国对此并无异议,现在拜占庭提出希望收回东部行省的爱琴海滨海地区,也就是皇家近卫骑兵团从君士坦丁堡出前往科尼亚。一路上经过的那些地区。

    这种谈判,似乎没有罗斯蛮族的什么事儿了。

    让亚历山大罗维奇相当恼火的是,据说在入城式上,美艳绝伦的安娜公主和大汉皇帝楚风表现得相当亲密”,

    “妈的,难道我们罗斯人又一次被抛弃了?”亚历山大罗维奇和瓦西里开始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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