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爷子居然随身带着雷管,想象就后怕,刚才那一番折腾如果一个不注意引爆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在这一次的剂量很少,威力不大,虽然气浪将我击爬在地上半天反不过劲來,可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而后背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自己起身的姿势就好像是一段折尺,

    紧接着就听到了老菊的**声,赶忙爬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叫道:“老爷子,还有气沒,”

    后者被我拍的似乎有些清醒,抬头看了看我又指了指青铜尸失意我去看一下那家伙死了沒有,我赶忙捏着巫刀走近一点观看,

    哎吆,这张脸已经废了,几乎一大半被炸沒了只剩下黑乌乌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被炸黑了,还是它本來就是那个颜色,在它的脚下四周散落着数不清的那种奇怪的金色虫子,不过许多还在蠕动居然有很多沒有死,

    我赶忙将这个发现告诉老菊,后者一听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不住的挥手,末了张着大嘴挤出几个字:“它沒死,快走,”

    我一听头皮都炸开了,这样都不死那不成成妖怪了,

    “这不是起尸,是虫玉,虫子不死它就会复原,我们快走,”看着我愣在那里,老菊急忙解释道,

    我反应了过來背起老菊就走,末了回头看了一眼那具青铜尸,它还是站在那里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那金黄色的左手食指好像动了一动,

    此地不宜久留,背着老菊一口气跑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体力实在透支的厉害这才放下他來休息一下,

    我们同刘金他们无疑是失散了,慌乱中的奔跑几乎见路就走,而这里绝不可能只有一条山洞,

    “老爷子,牛逼啊,4塑胶炸药都搞得到,”我坐在地上看着虚弱的老菊笑道,

    “嘿,自打判爷寻找传承之后,我们老几个就散伙了,在家里闲來无事就学起了做炸药,你还别说真喜欢上了,这种东西是小儿科,简单的很,”

    这个老爷子的喜好还真是令人提神醒脑,还沒听说过有人的爱好是喜欢做炸药玩的,

    “不过,”后者接着说道:“你可不要告诉老狗和老王啊,他们这些老顽固打心眼里看不起新东西,说倒斗这一行靠的是技术,而不是工具,我可不想被他们笑话,”

    我微笑了一下沒有接话,话锋一转提到了刚才的那具青铜尸上,我很纳闷为什么巫刀居然刺不穿它的喉咙,虫玉和以前遇到的虫祭玉又有什么不同,

    “虫玉和虫祭玉虽然一字之差,但完全不一样,虫祭玉是人为的邪术,而虫玉是一种变异的虫子,它虽然沒有什么硬度,但柔韧性很强,且年代越久远越厉害,再加上它们缠绕在一起,起到了编制的作用,即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对它无可奈何,”

    随着他的解释我顿时明白过來,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我也只是听老奶奶说过,沒想到在这里见到了真的,据说古代有种虫玉寄居的尸体,只要虫玉不死它们就会生长复原,所以又叫‘虫尸’,非常难缠几乎是不死之身,”

    听他说道这里我将眼睛一眯,喃喃的问道:“刚才听你说,你姓‘欧侯’,”

    他显然沒有想到我的话題会拐到他的姓氏上,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冷哼了一声:“是,”

    很显然他并不想谈这个话題,只是今天我是非谈不可了,

    “这个姓氏不常见啊,‘欧阳’倒是常见,我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欧阳嫣,一个叫欧阳玉,”我笑道,

    “嗯,欧氏、欧阳氏和欧侯氏源出姒姓,春秋时期越过被楚国所灭,越王孙无疆被杀,其次子蹄被楚王封于乌程欧余山之阳,史称欧阳亭侯,他的子庶按照所居之地为姓,称欧阳、欧侯和欧姓,我欧阳烈菊就是欧侯一脉的后裔,”老菊的说道,

    沒有想到这个姓氏的來源还这么复杂,我不由的笑道:“这么说來你同欧阳家也是远亲了,”

    “嘿嘿,倒退几千年都是一个祖先,”老菊笑道,

    “那……如今欧侯氏除了你还有什么人吗,”我小心的问道,

    “那是自然,别看我们欧侯氏沒有欧阳氏那般出名,也沒有他们那样人数众多,可在这一行里,欧侯家族的倒斗史远远要比欧阳家族早一千多年,只不过……唉,祖宗遗训……”

    说到这里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了,马上闭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叫道:“嗨,我说你小子好像对我们家族很感兴趣,到底有何居心,”

    眼见他说在关键时刻反应了过來,我不禁有些懊恼,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他是欧侯氏一族,那么是不是同他说实话呢,

    思索再三决,和他说寒家墓里发现了一块印有欧侯字样的棺材板,然后试探着问道:“你们欧侯家族是不是曾经有人嫁到过寒家呢,”

    “这个就不太清楚,我离家太久,不过,我们欧侯氏有祖训,凡是嫁过來的外姓媳妇必须改姓欧侯,而嫁出去的女儿则不能再姓欧侯,到死都只能随丈夫的姓氏,按理來说欧侯这个姓氏是不可能出现在你们寒家的墓里,”老菊摇摇头,

    “那会不会是,奶奶嫁过來以后虽然不能姓欧侯,却心里想着家人所以……”

    “等等,”老菊忽然伸手制止了我的说话,看着我问道:“你在说奶奶,”

    我猛然的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是认识寒不语的,当然他认识的是那个年轻的寒不语,

    “据我所知寒不语同我们家沒有瓜葛,如果有的话是一个叫寒如松的人,难道他也寒家的,”

    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寒如松是不是墓里的爷爷,只好回答:“我不认一个叫寒如松的人,”

    然而此时却看到老菊死死的盯着我:“年轻的时候江湖传言,寒不语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你知道吗,”

    被他这一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來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我那两位爷爷一明一暗的秘密早就有人在怀疑,

    看到我不说话,后者好像更加确定了什么,冲着我嘿嘿一笑:“小子,你见过沒见过一枚青铜戒指,”

    被他这一问我猛然想起來临走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那枚奇怪的戒指,而我则是凭着那枚戒指打开的蒋氏祖坟,事后就几乎沒有怎么用过它,

    我点了点头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拿出那枚戒指,年轻的爷爷曾经说过,这枚戒指不能轻易示人,

    老菊看到了戒指一把夺过去看了很久,然后咬破自己的食指将一滴鲜血滴了上去,紧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上面渐渐印出一个简形的图腾,好像是一头什么猛兽的脸,

    “哈哈哈……”老菊忽然捧着那枚戒指大笑,好像遇到了什么十分开心的事情,他这种大笑足足持续了两分多钟,直到最后笑着笑着哭了起來,

    “老爷子,你沒事吧,”我被他这一出弄的莫名其妙,

    “孩子,”老菊擦干了眼泪,看着我满脸的慈祥:“有生之年终于找到你了,”

    我被说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发什么颠,

    “我本來有一个妹妹,叫欧侯真兰……”随着老菊的述说,一件几十年前的悬案显露出來,

    几十年前欧侯家族出了一个天纵奇才‘欧侯烈菊’,他天生对机关墓穴、风水命理极具天赋,可是按照欧侯家的祖训子孙绝不能做土夫子,

    但是这些死规矩拦得住别人,却拦不住欧侯烈菊,他私下里结识了一帮人开始倒斗挖墓,不为钱财,只为这一身高超的本领,王把子、狗皮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他有一个妹妹叫欧侯真兰,同他关系非常好,他出去胡闹的时候这个妹妹就负责在家里蒙骗圆场,

    直到有一天欧侯真兰央求着哥哥带他出去玩,他推脱不掉便将真兰带到一所客栈然后同王把子他们胡闹去了,

    可是三天以后回來却发现妹妹已经走了,他赶忙四下寻找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家里也沒有,

    直到这件事情过了三年,欧侯真兰回到了家告诉父亲自己已经嫁人了,并且生下一子,希望可以得到祝福,

    当时欧侯家是个旺族,怎么可能允许子女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非要她说出那个野男人是谁,找他算账,

    欧侯真兰抵死不从,最终在家人的逼迫之下撞死在大堂的石柱上,而那个孩子的下落也从此成了谜团,只知道这那个野男人的名字叫寒如松,事后,欧侯家人找了很长时间也沒有找到这个人,

    “自那以后,我就被赶出了欧侯家,一生不得进家门,除非找到了妹妹的后人,因为按照祖训,沒有三媒六娉不算嫁人,那么真兰的子孙就是我们欧侯家族的人,”老菊看着我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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