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渔民为什么哗变?眼下湖州的情况如何了?”匆匆赶回枢密院白虎堂,贾老贼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向留守枢密院的枢密副使、两个都承旨和两个承旨问道新近被贾老贼保举为枢密院右承旨的贾党新秀王熵拿出急报,捧在手禀报道:“回少傅,据知湖州府牛石磊禀报,太湖渔民是横蛮抗税,差役催税反被殴打,又在城门口拒交渔税引骚乱所致。但太湖水军统制给我们的报告却是牛石磊横征暴敛,疯狂压榨渔民,乱征关税引的骚乱——据下官估计,牛石磊说谎的可能性比较大。最新急报中说,湖州城各级衙门在今天下午已经被渔民包围,其中不乏普通百姓参与,四道城门中有两道已经被骚乱百姓占领,情况颇为危急。”

    “湖州知府牛石磊的后台是谁?有没有背景?”贾老贼又问道。王熵原先是吏部官员,对各级官员的履历大都了解,立即背诵出牛石磊的出身,“牛石磊,福建路崇安府人,淳四年进士,留梦炎同窗,前任右丞相董槐门生,董槐被丁大全赶下台后改为依附左丞相吴潜,得以继任知湖州府。”

    “好,是个软柿子。”贾老贼一听乐了,心说原来是只死老虎,后台也是那个恨****恨得牙痒的老顽固吴潜——可以放心打!吴潜反过来还要感谢自己为他清理门户!贾老贼马上喝道:“即刻草拟奏章,本官要连夜进宫,请旨出兵控制局势并调查事情的真正起因,严格惩治责任官员!再通知城外曹世雄部队。让他的骑兵做好连夜出动的准备。”

    “圣旨到。”贾老贼地话音未落,枢密院衙门外已经飞奔进来一名身穿太监服色的黄门官,手捧一道明黄卷轴,向慌忙跪在面前的贾老贼等人高声念道:“皇上有旨,着少傅、枢密院使贾似道即刻进宫,商议湖州渔民哗变一事,不得延误。钦此。”贾老贼高声谢恩,又莫名其妙的向那黄门官问道:“熊公公,湖州民变规模并不很大,为什么皇上要连夜召下官进宫面君?”

    说着。贾老贼使一个眼色,亲兵队长郭靖立即将一叠纸币会子放在那黄门官手中,那黄门官咧嘴一笑,低声说道:“贾少傅,皇上不能不急啊。忠王爷与王妃前日奉旨巡阅建康,王爷是昨天出的,今天正好在湖州境内。”贾老贼恍然大悟。心说血浓于水,赵那个白痴再不争气也是宋理宗的亲侄子,宋理宗对他怎么也得另眼看待几分,难怪会这么急着叫自己进宫去商议对策,还有就是保护他那个白痴侄子。

    “情况不妙啊。”贾老贼心情异常沉重,心说赵孟关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十有**不愿错过这个除掉继位人的机会——何况宋理宗派赵巡视长江重镇建康,摆明了是给赵接触地方民政积累执政经验的机会,赵孟关不可能不明白这点,就更增加了赵孟关铤而走险的可能。想到这里。贾老贼忍不住暗叹一声,“看来皇上召我这个赵死党入宫,很可能就是要我亲自跑一趟湖州去保护他那个白痴侄子了——他娘的!事情怎么这么巧。要死不死偏偏生在今天,我去了湖州以后,还有谁能主持利用科考扳倒丁大全地行动?”

    “救命啊!救命啊!”黄药师拖着伤腿,一边连滚带爬的逃到婵娟坊的大街上,一边没命的疯狂大喊,“救命啊!杀人了!鞑子杀人了!衙役,巡街的军爷,快来救纠我啊!”但黄药师的嗓子都喊哑了。眼泪也喊出来,却仅仅看到路上的行人四散逃开,并没有一个临安府衙役或者巡街地士兵过来营救。直到此刻,黄药师才猛然想起今天是科举省试的日子,临安府衙役和巡城禁军已经把注意力集中考场那边,其他地区的巡查自然要松散许多。

    短时间内不能获得增援还不是最糟糕了,后面那些剃去胡子化装成汉人的怯薛才更要命,为了避免麻烦。安童故意让众怯薛操着汉语大喊。“抓住前面那个老贼头,抓住前面入室行盗的老贼头。”而黄药师相貌猥琐又歪了一只脚还在前面亡命逃窜。也就怎么看怎么象是入室偷窃后被现后狼狈逃窜的龌龊老贼了,导致那些路人不仅没有一个人帮黄药师阻拦追兵,更有个别热心肠的江湖侠客加入了追捕和阻拦黄药师逃跑的行动。黄药师有苦难言,慌不择路间,黄药师看到路边有一家人声鼎沸的春楼,没做多想就冲了进去,妄图利用春楼中多如牛毛的房间和复杂地走廊藏身保命。^^

    “糟老头子,你来干什么?”因为满身尘土和腿上带伤的缘故,黄药师刚到青楼门口就被老鸨和妓院龟奴拦住。黄药师也不说话,直接探手入怀,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会子随手撒到天空,高喊道:“撒钱了!快抢钱啊!”妓院门口顿时一阵大乱,众**、嫖客、老鸨和龟奴你争我夺地哄抢会子,还有不少路人也参与进来,青楼门前顿时一片大乱,严重阻拦了追兵的道路与视线,黄药师也借着这个机会溜进了妓院,逃之夭夭。

    “黄老狗,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追在后面的安童大骂一声,命令道:“追,继续追,见到就杀!”十个杀人不眨眼的怯薛一声不吭,紧跟着安童直冲进去,但黄药师已经又在青楼大厅里撒了一把会子,青楼里抢钱的嫖客和**更多场面又更乱,安童等人上那里去找黄药师?安童大骂黄药师无耻之余,只得命令道:“两个人守前门,两个人守后门,其他人跟我挨间挨间的搜。抓出那个老东西,老子要剥了他的皮!”

    其实腿上受伤的黄药师并没有逃出多远——就藏在安童等人头上地二楼走廊上,眼见安童率领着几个怯薛开始逐房逐房地搜查自己,刚松了一口气的黄药师又把心提到嗓子眼睛,赶紧手脚并用的蹲爬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不曾想这家青楼的生意极好,二楼的每一个房间雅间中都有声音传出,黄药师又怕突然闯进有人的房间引来喝骂质问把蒙古杀手招惹到这里,不敢随便进有人地房间。正焦急万分间,黄药师忽然听到身边房门中传出声音……

    “董衙内。黎衙内,既然你们很想要我手里这瓶神效非凡地****,又自吹你们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那你们只要回答对一个有关女人地问题,我就把这瓶****白送给你们。”一个油滑轻浮的声音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你们答不出来,兄弟我今天晚上的风流帐由你们请。”

    “什么问题?只管问!只要是有关女人的问题,还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另两个更加油滑轻浮的声音答道:“如果我们答不出来。就替你掏钱。”

    “那好,我问了。^^^^”开始那个油滑轻浮地声音说道:“听好了,女人下面那儿分为十种不同,是那十种不同?分别叫什么?”

    “女人的下面分为十种不同?我们怎么不知道?”被问到问题那两个人傻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开始那油滑轻浮的声音笑道:“答不了吧?其他人有没有能回答出来的?只要能答出来,我这瓶价值百两黄金的****就送给他,还输他百两黄金。”

    “我来回答。”黄药师站起身推门进去,向房中那些左搂右抱着**喝花酒、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微笑道:“女人下面的十种,分别是羊肠、猿猴、春水、鹰钩、鸭嘴、飞龙、田螺、盆子、龙珠和鸡雉,对不对?”

    “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在场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个个莫名其妙。纷纷向黄药师问道。黄药师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酒逢知己千杯少,各位衙内与老夫志同道合,老夫也不求衙内们那瓶价值黄金百两的****。只求共饮一杯,不知道各位衙内可否接纳?”

    “难得老人家你也是一位花丛老手,请坐到这里,咱们一边饮酒,一边谈谈女人。”一个最为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站起来,拉过一只椅子邀请黄药师入座——听声音,这位应该是刚才没办法回答问题地一个衙内。黄药师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坐到那衙内身边。低声笑道:“刚才不知是那位衙内提的问题?老夫也不想要你地黄金,只是想告诉衙内一句,刚才的问题还是少问的好,因为你的问题本身就是错的——女人的那儿不只是十种,而是十一种,只是第十一种十分罕见,万中难逢其一,即便是花丛老手也很少知道。所以以讹传讹。常人通常以为只有十种不同。”

    “老先生,刚才的问题是我问的。”一个手里拿着一只玉瓶地公子哥睁大了渴求知识的眼睛。连声问道:“老先生,刚才你说的十种全对,就连次序都对,不知第十一种是什么?还望老先生指点。”

    “蛤蚌!”黄药师斩钉截铁的说道:“这第十一种最是美妙,可大可小,可随男人的命根长短粗细自动收缩震动,还会象蛤蚌一样一张一合,其乐无穷。****老夫虽然阅女无数,运气也算上佳,但数十年间也只遇见两名女子拥有如此名器,端是罕见。”

    “原来是这样。”那伙公子哥听得如痴如醉,艳羡无比,或是道:“老先生好运气,竟然能碰到两位,我可是连见都没见过,听也不没听过。”或是道:“妈的!原来女人的那儿竟然有十一种——决定了,在老子有生之年,一定要遍尝这十一种不同的滋味!”开始给黄药师让座地衙内更是说道:“老先生,不知你是在何处尝到那两个蛤蚌?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如何?对了,还没请教老先生高姓大名呢。”

    “老夫黄固。”黄药师猜想这些酒色之徒不会去关心军情大事,也就说了真名。谁知那给黄药师让座地公子哥与另一个公子哥一起跳了起来,指着黄药师惊叫道:“你就是黄固黄药师?贾少傅亲兵队长郭靖的岳父黄固?”

    “你们怎么知道?”黄药师大吃一惊,心说自己不会那么衰吧。刚脱虎**又入狼窝?那两个公子哥马上抓住黄药师地手亲热说道:“黄老先生,我们早在鄂州就听过你的大名,你是我们地偶像啊!我们是贾少傅麾下的衙内军正副统制,是贾少傅的心腹,所以听说过你的事。”

    “二位公子就是衙内军的董平高董将军和黎尚武黎将军?”黄药师大喜过望,也是握紧了那两个公子哥的手。让座那个公子哥笑道:“我是董平高,他是黎尚武。”黄药师咧开了蛤蟆嘴,刚要和这两个神交于久的衙内亲热,却猛然隔壁房间传来叫骂声,“你们干什么?”“别管我们干什么。有没有一个老头跑进来?”

    “不好,追过来了。”黄药师额头上的汗水又开始流下——黄药师可不敢指望董平高和黎尚武这两个公子哥能从杀人如麻的怯薛刀下救出去——何况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扔下黄药师就独自跑了。情急之下,黄药师瞟见刚才用来打赌的那瓶****,忙抢过来倒了一半在酒壶里面,又低声向董平高说道:“董将军,一会有人要进来找我。你们千万别说我在。还有,想办法让他们喝下这壶迷酒,你就在贾少傅面前立大功了。”说罢,黄药师将头一低,直接钻到了铺有垂地桌布地桌子底下藏身。*****

    “黄先生,你的话什么意思?”董平高被黄药师的古怪言行弄得莫名其妙。但就在这时,董平高等人所在的房间房门被人粗暴撞开,六七个满身杀气的壮汉冲了进来,为的一个壮汉举刀喝道:“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老头进来?那个老头个子很小,头比盆还大。”在场的公子哥和**被雪亮地钢刀吓得一阵惊叫。惟有董平高和黎尚武两人上过战场,还算有点胆色,黎尚武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不关你事。”安童习惯性的说出蒙古语。然后才改用比较生硬的汉语喝道:“不关你们屁事,我们只问那个老头子在不在?”

    “蒙古人!”董平高和黎尚武都听过蒙古语,都是吓得转身想跑,不过现自己是身在二楼后,两人又都打消了这个打算。那边安童已经懒得和董平高、黎尚武等人废话,直接让手下怯薛把在场的人揪起来查看——免得让老奸巨滑的黄药师化装逃脱,吓得那些公子哥**哇哇乱叫。董平高灵机一动,一手抓起那把被黄药师下了****的酒壶。一手抓起一个酒杯,佯做酒醉一步三晃的走到安童面前,打着酒嗝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不是要找老头吗?陪本衙内喝一杯,本衙内就告诉你们那个老头去那了。”

    “醉鬼,滚开!”安童不耐烦的把董平高一脚踢开,董平高被踢了一个踉跄,酒壶险些摔落,所幸董平高及时扶住雅间板壁。佯装愤怒道:“大胆。那来的贼厮,竟然连本衙内都敢打?你们本衙内是谁家地衙内——丁大全丁丞相府上的小衙内!”

    “小衙内。你没事吧?”黎尚武的头脑之机灵丝毫不在黄药师和董平高之下,马上对董平高地用意心领神会,忙上前扶住董平高,一副狗仗人势模样的上窜下跳大叫大嚷道:“贼厮!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我们丁相爷家的丁寿翁丁小衙内,等我们禀报丁相爷,把你们全部抓起来杀头!”

    “不会那么巧吧?竟然是丁大全的儿子?!”安童皱起了眉头——丁大全对忽必烈来说有多重要,身为忽必烈怯薛长的安童可是十分清楚,而且这次安童来到临安,也要倚仗丁大全才能完成任务,实在不宜随便得罪。想到这里,安童换了一个笑脸,“原来是丁衙内,得罪,得罪,咱们是自己人,先向你陪一个不是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我爹杀了你的头。”董平高借酒疯,大喊大叫道:“快来人啊,快去通知我爹,有人把我的腿踢断了。让我爹派军队来把这几个反贼全宰了。”安童怕董平高地叫喊真招来临安禁军,只好抱拳说道:“丁衙内,实在抱歉,刚才是我误会了,改天我一定登门道歉。”

    “小衙内,这几位大人似乎是相爷的一路人,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黎尚武好心好意地劝道,又转向安童喝道:“既然向小衙内赔罪,那还不赶快向小衙内敬酒赔罪?”安童无奈,只得从桌上拿起另一壶酒。斟满一杯酒敬到董平高面前,低声下气的说道:“丁衙内,实在抱歉。小人敬衙内一杯,算是赔罪。”

    “是你得罪本衙内,为什么要罚本衙内喝酒?”董平高翻着醉眼怪叫道:“你喝,你喝了本衙内才能原谅你。”安童酒量甚豪,二话不说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董平高大笑。用手中酒壶又给安童斟上一杯,怪叫道:“再喝一杯,刚才的事本衙内就不计较了。”

    “真他娘烦人。”安童肚中暗骂,只好又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这边董平高又将酒壶递给黎尚武,向安童带来的怯薛一努嘴,摇头晃脑的说道:“罚他们每人喝一杯,看他们还敢不敢冲撞本衙内?”黎尚武会意,过去斟满六杯酒,向那六个怯薛叫道:“你们几个,别惹丁相爷府的小衙内生气。聪明地话,每人罚一杯。”

    那六个怯薛将目光转向安童,已经有些感觉头晕地安童无可奈何。只得喝道:“喝酒,向小衙内赔罪。”那六个怯薛动作极快,各自上前一步拿起酒杯,一起喝下,又同时向董平高抱拳道:“谢丁衙内赏。”

    “丁衙内?什么丁衙内?”董平高翻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带着纯真无暇地表情反问道。安童楞了一下,“你不就是丁衙内吗?”

    “谁说本衙内姓丁?”董平高大笑,“本将军姓董名平高。丁寿翁那个王八羔子,不过是给本将军提马桶地下人。”

    “董平高?!”安童可是听说过这个曾经让忽必烈和子聪恨得牙痒的名字——究其原因,李之所以能够从忽必烈抢走战俘,可是与董平高等人的出色表现密切相关的!惊叫过后,安童的第一反应是举刀要把眼前这个大仇人砍死,可他的刀刚举起来,眼前便是一阵黑,头脑也是一阵迷糊。险些当场摔倒。安童大惊失色。“酒里有毒?!”

    “哈哈哈哈哈……!”黄药师狂笑着从桌子低下钻出来,指着已经东倒西歪的安童等怯薛。向董平高和黎尚武两人大笑道:“恭喜二位将军,你们又立下大功了——这个人叫安童,是忽必烈地怯薛长,相当于我们大宋的御林军统领!”

    “忽必烈身边的怯薛?”其实黄药师不用解释,叔叔曾经被怯薛追杀的董平高也知道怯薛在蒙古军队中代表着什么,惊喜之下,董平高赶紧从已经站立不稳的安童手中抢下钢刀,抬手一刀就砍在安童肩膀上,可惜他的腕力不足,仅是将安童的肩膀砍得鲜血飞溅,却没有立即卸下安童的一只胳膊。而安童吃疼后头脑稍微清醒,拼着脊背又挨董平高的一刀连滚带爬的逃到窗口,从窗口处跳下二楼。那边黎尚武和黄药师各自抢下一把钢刀,手起刀落,一口气将剩下地六个怯薛十二条腿接连砍断,动作干脆利落,配合得天衣无缝,珠联壁合。只可怜那六个怯薛,明明看到钢刀临身却全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子砍在他们的脚筋关节处,将他们砍得血如泉涌,终身残废,呻吟一般惨叫。“快逃,快逃。”安童摔下二楼也跌断了一条腿,把守妓院前后门地四个怯薛忙冲过来,脑海中迷糊一片的安童下意识连声催促逃命,四个怯薛不敢怠慢,赶紧背起安童就往外跑——其实安童也是被****迷昏了脑袋,他要是下令那四个没有中毒的怯薛再冲上楼去,那么蒙古军的三大仇人黄固、董平高和黎尚武要是还能逃脱性命,那就是老天爷实在不开眼了……

    公元一二六零年,南宋开庆二年五月十八日夜,贾老贼手下的第一福军——衙内军的三大巨头终于聚在一起,三人一见钟情,情投意合——或者叫臭味相投,刚一联手就生擒忽必烈身边的六名精锐怯薛,震惊宋蒙。其后又携手奋战在抗蒙第一线与祸害百姓的第一线,功勋显著又臭名昭著,让己方地贾老贼和敌方的忽必烈都为他们白了不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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