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芽听白芽在她耳边道:“你当初觉醒的就是瞳器的能力,你现在试试用这个能力来替代你的眼睛,并试着用这个能力来操控你的身体。回想一下当初你还是量子兽时,所感受到的那些我使用精神力的方法。”

    白芽这样说完,过了大约一刻钟,便见到躺在地上的应小芽,不太顺利,但是磕磕碰碰的站起了身,朝着她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后,做了一个低头的动作,随后似乎又发现其实她根本无需低头,便能将魂石周围的情况感应的一清二楚。

    应小芽惊叹道:“这…这是我的身体?”应小芽伸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竟然和真人的肌肤一样,是柔软的。应小芽伸手触摸了一下白芽,那感觉竟然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当初只以为……”以为是和机甲一样,**的,有个形状而已:“没想到……”

    白芽道:“既然我占了你的身体,就算不能将这具身体还给你,也要给你我能给的最好的,毕竟,你将你最好的都让给我了,不是吗?”

    应小芽还没有学会控制傀儡的表情,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表达自己的感情,犹豫了一下之后,伸出手做了个想要拥抱白芽的动作。

    白芽看她的肢体表现出来的那副怯生生的动作,对这个内心坚毅却又敏感的少女,莫名有些心疼,主动伸出手拥抱了应小芽一下。

    放开应小芽之后,白芽道:“你得赶紧熟悉熟悉自己的身体,如果白絮准将认不出来你,我就当作你合格了。”

    应小芽“啊”了一声,问道:“你是说让我冒充你去见妈妈?”

    白芽忍不住笑了:“你应该说冒充你自己。”

    “冒充我自己怎么会叫冒……”应小芽说到这里。才明白过来白芽的意思。是啊,其实她才是应小芽,就算没有那具身体,也不能改变她才是应小芽这个事实。那具身体虽然变成了白芽的,但不会因为一具身体,白芽就是应小芽。一定要说冒充的话,也是白芽一直在冒充应小芽而已。其实……也并没有。白芽呈现出来的。也一直都是白芽的性格,只是妈妈与她分离多年,并不熟悉她的性情。加上遇上了那样的事情,性情有所变化也是理所当然,妈妈便将白芽当作了应小芽而已。

    但是,让她用这具身体。去见妈妈,还要认不出来。应小芽立刻敏感的抓住了白芽的袖子,问道:“你…你不会是要走吧。”

    白芽失笑:“我能走到哪里去?”

    看应小芽似乎放心了,便接着说道:“你这具身体,虽知冷暖。酸甜苦辣却是分辨不了的,吃饭喝水这种事情,你也消受不了。再说。你可不要忘了,白絮准将现在是八级瞳器。你就算经过祭魂阵凝练神魂,目前也不过才五级而已,就算身体能骗过白絮准将,这个可骗不过。”

    应小芽闻言,抗议道:“那是你进阶太快了,哪有人能一年不到就进阶到六级的。”

    白芽却应道:“马上就要七级了。”

    “……”应小芽觉得自己亚历山大。

    白芽笑道:“白絮准将一年不到都能从五级进阶到八级了,你身为她的女儿,能多点信心吗?”

    应小芽闻言,确实多了点信心,注意力却被另外的关注点拉走了:“你现在…都不叫妈妈了吗?”

    被应小芽这样提到的时候,白芽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自觉的改口了。看着这样的应小芽,白芽问了一句:“你希望我叫吗?”

    这句话却问的应小芽愣住了,她的神魂能完全凝练回来,聚成魂石,除了求生本能之外,有很大一部分是对白絮的执念。如果没有宁诗诗,如果是妈妈,如果有妈妈在身边……这是她当初无时无刻都在想的事情。

    后来妈妈来了,可是如果不是白芽,如果没有白芽……光是这样想一想,她就觉得后怕。

    在那个瞬间,应小芽忽然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而显然,白芽一直将这些看得清楚而通透,应小芽羞愧的拉住了白芽的手:“对不起,但是我……”对于白芽,她竟然怀抱着想要利用的心情。

    白芽却打断了她的话:“人,生而有所求,这是很自然的事情。直白的说,如果你没有这份执念,这具身体也早就死了,我也不会来到这里。只要这所求并没有伤害到别人,坚持又何妨?”

    傀儡没有眼泪,魂石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在哭泣。

    白芽揉了揉那头赤羽纱炼制出来的顺滑如丝的长发,说道:“而且,我觉得白絮准将应该已经发现了。”

    “发现什么?”应小芽问道。

    就算是白絮,已经修习了淬神诀,也依然没有收敛精神力的习惯,情绪波动之类,甚至比较清晰的思绪之类的,她都能感知的到,也许这才是她改口的关键原因。

    白芽没有正面回答她,说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白芽说完,对应小芽道:“明天我准备去见九王子的太公,今晚我就不出去了,你要是想去见白絮准将,就将这个戴在身上。”

    白芽递给应小芽一个刻着法纹的玉珏。

    “这是什么?”应小芽问道。

    “伪装精神力等级用的。”白芽话音刚落,便听应小芽欢喜的叫出了声。

    五级瞳器的应小芽,对新的身体适应的很快,在白芽又指导了一番之后,已经能将整个身体控制的很自如,包括表情和眼神。

    听到楼下传来白絮进门的声音时,应小芽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白芽一眼,白芽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头,推了她一把,示意她下楼去。

    应小芽又忐忑又激动的握了握拳,冲着白芽笑了一下,便压抑着恨不得蹦起来的心情,脚步轻快的冲下楼去。

    白芽也跟着好心情的笑了一下。听着楼下传来的模模糊糊的说话声,白芽将之前还没有吃完的丹药取了出来,转身往工作室最里面隔出来的修炼室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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