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废!院长找你。wenxue”冯潇潇娇柔的嘟囔着,在云无鑫的额头点了一下,留恋的看了一眼云无鑫的面容,气哼哼的走了出去;一个男人长到这种充满女人味而又的的确确是男人的地步,确实值得冯潇潇多看两眼,现在要说云无鑫是个女的,冯潇潇第一个不会反驳,因为云无鑫看上去给人的第一印象的确比女人还要女人。

    云无鑫苦笑了一下,摸摸脸颊,又龇牙咧嘴的来了两个脸部造型,很无奈的摇摇头。脸颊之上似乎还残留着冯潇潇手上的温柔,只是疼痛感让这份温柔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个混蛋也真是的,居然舍得在这张脸上来两拳,难怪当时被一帮男生女生差点儿踹死。

    云无鑫,男,刚刚大学毕业不到两个月,说他生得艳绝天下有点儿过,但要是扮作女人,绝对是称得上天下第一伪娘,那皮肤,那媚态,那胸肌……难怪冯潇潇总是说,云无鑫要是不打架,还真看不出来是个男人。每当这时候云无鑫总是很想证明一下自己的性别,可惜,他不敢在冯潇潇这姐姐般的温柔面前造次。

    来到院长室门口,迟疑了一下,云无鑫想敲门,却听院长说道:“进来吧,门没关。”

    云无鑫觉得一阵温馨,院长六十来岁的老女人,慈眉善目,跟亲妈一样,只是有些严厉,都说慈母,院长却是典型的严母。“院长,您找我?”云无鑫笑道,登时让院长直摇头,心疼地看着云无鑫有些红肿的脸。

    李秀梅做孤儿院的院长,都快四十年了,当年自己才二十来岁,唐山大地震之后,自愿当孤儿们的妈妈,和几个姐妹带着百余名孩子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小县城,如今当年的孤儿早已各奔东西,孤儿换了一茬又一茬,姐妹们也各奔前程,只有李秀梅还坚守着,至今未曾婚嫁。这女人,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放在了这些孤儿身上。

    “坐吧。”李秀梅叹了口气,“疼吗?”摸摸云无鑫的脸颊,云无鑫淡然一笑:“不疼,嘿嘿。”

    “不疼干嘛龇牙咧嘴的!以后在外面不要逞强,路见不平的事儿多了,哪一次不是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的。记住,以后在外面不许打架!”李秀梅微怒,把云无鑫按倒在沙发上,走到保险柜前,打开保险柜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到桌面上,一双手在小包裹外面的金丝红绸缎上抚摸了几下,才坐下看着云无鑫说道:“大学毕业了,你打算做什么?”

    “先找份工作再说。”云无鑫说了等于没说,就他上的那大学,跟没上一样,不是云无鑫不专业,而是他所学的实在是用处不大:文秘专业。

    你要是一美女,学文秘的确有用,而且可能很有用;可你是一男的,想让人家富姐儿富婆的包养你吗?想到冯潇潇的责怪和取笑,云无鑫真有些欲哭无泪,当初怎么鬼迷心窍的就选择了这么个专业,别说,云无鑫认为自己还有点被包养的资本,至少这长相不赖,做个伪娘的造型,至少要迷死天下百分之八十的男人,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许是生理有问题;嗯,就是衣着差了点。

    “无鑫。”李秀梅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了看那个小包裹,李秀梅又是一声叹息,犹豫了一下才在云无鑫疑惑的目光中说道:“大学毕业,你也该离开孤儿院了。你来的时候不过三两个月大,被人放在门口的。你叫什么,父母是谁都无从知晓,而给你取的名字也是根据这包裹之内的书信内容。”

    不等云无鑫开口,李秀梅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包裹边上:“这里面有两千块钱,是你的路费和这几日的开销,节省点花。记住,一年之内,不许回来!”觉得自己语言不够严厉,李秀梅有补充了一句,“这是规矩!至于潇潇,留在这里帮我做事,等你有了资本再回来带走,放心吧。”

    云无鑫并没有怎么伤感,早已知道自己是个孤儿,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孤儿院长大了,小时候被人家叫野孩子都叫习惯了。拿着小包裹,打开一看,云无鑫不由得哑然:金丝红绸缎不过二尺见方,小包裹也是一个十几厘米五六厘米高的云纹漆盒,看起来有些历史了。

    打开盒子,里面一张泛黄的信纸,此外就只有一颗红豆,红灿灿的,并没有因为年月久远而变色。云无鑫有些不解的打开对着的信纸,金丝红绸缎带,云纹漆盒,怎么看怎么的珍贵,却偏偏放着一纸书信,一颗红豆,至于嘛!

    “此子水命,却生于火胜之日,火克金,注定此子败家无信、无心;但此子又过于命硬,他日不成英雄便是奸雄,我夫妇半生荣耀,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梦,就给他取名无鑫,云无鑫。无鑫不生水,云中却有水,水火相克,或许可保孩子一生平安,虽普普通通,却不再步我夫妇后尘……特托孤于此,请代为照顾,未亡人不胜感激涕零!1989年8月18日。”云无鑫读完,多少眼睛有些湿润,并非自己被遗弃,而是父母实在无奈,很可能已遭不测,而多年来的那一点遗憾和怨恨,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李秀梅也颇为伤感:“当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那么多孤儿,如今不也有很多人功成名就了吗?无鑫,好自为之,走吧,我送你。潇潇去帮我办点儿事,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云无鑫擦擦眼角,收起来小包裹,拿了银行卡,回到宿舍收拾了一下财产:仅有的几件衣服,看看四周,多少有些留恋的走走停停,跟着李秀梅出了孤儿院大门:“院长妈妈,我走了。”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秀梅强忍着泪水,看着云无鑫离开,忍不住叫道:“要是在外面实在呆不下去,就回来!至于那书信上所写的,也不可全信。”言语之间已是潸然泪下,未曾婚嫁的李秀梅,已然把云无鑫和冯潇潇当成了亲生儿女,而今儿子却远行了。

    云无鑫却没有回头,泪水悄然滑落。孤儿院的三楼上,隔着窗户,冯潇潇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支;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云无鑫念叨着,到了银行取出两千块钱,连银行卡也不要了,就此踏上南行的旅途。人生有很多个第一次,云无鑫也走过了很多个第一次,只是却从来没有自己一直这么做主过,而今第一次远行,多少有自己做主的成分,也是因为小包裹之中的红豆在作祟。

    “无鑫,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到苏州来找我,咱们老同学,我罩着你就是了!”想想男人婆的话语,云无鑫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男人婆,够哥们儿!想好了去处,云无鑫去了超市买了些水果点心,沿着县城的一条小街拐进一个死胡同,最末端的一家门前,云无鑫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师父!”云无鑫叫道,一边跨进房内。

    “来啦!坐吧。”老人正在摆弄着一株盆景,很普通的枸杞盆景,只是枸杞不普通,粗细如同儿臂,这么粗,没有上百年是绝对不可能的。房间内简单,除了老掉牙的椅子和茶几之外,就只剩下几个柜子。

    云无鑫放下水果点心:“师父,我,我要离开这里了。”

    “嗯——”老人终于回过头来,看着云无鑫,一声轻叹,“离开好,离开好啊!走吧。”

    “师父,我,以后你要注意照顾自己,千万别再喝酒了。”云无鑫有些哽咽。

    “呵呵呵呵,我哪里算得上你师父,不过是只点了一下你拳脚功夫。无鑫,还记得那本拳谱吗?其实并非拳谱,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唉——都快入土的人了,我还留着做什么呢?”老人似在自言自语,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羊皮纸薄本地给云无鑫,“别弄丢了,我也是从别人手里得到的,都说是内家拳拳谱,至于何门何派,谁也不清楚。走吧小子,有缘再见,三五年我能等你,十年八年回来,到时候给我上炷香也就是了。呵呵呵呵——”

    “谢谢师父!”云无鑫也不推辞,起身道别,身后却传来老人的叮嘱:“凡事小心,不要逞强。”云无鑫应着,出门而去,只是走到了门外却不由得落下泪来,自己归期要是太久,只怕真的无法再见到师父了。

    看云无鑫走远了,老人又是一声叹息,面上闪现出一丝喜色:“马上就二十岁了,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但愿我找人找对了。”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阿龙,公子离开了,以后他就是你的主人,一切按计划行事!”只是这一幕,云无鑫却无法看到。

    “男人婆,我来咯!”云无鑫上了长途大巴,朝着南方而去,心里却想着男人婆林倩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林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吧。看着车窗外面,云无鑫多少有些伤感,这北方的小县城,毕竟是他生长地方,不是故乡的故乡啊。

    看得眼睛有些累了,云无鑫也从伤感之中洒脱出来,眯着眼睛浑浑噩噩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急刹车,满车都是哎哟之声,很快又转化成埋怨和诅咒,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车没有再次启动,车上的两个乘客,一个站在驾驶员身后,一个守着车门,硬是把车门打开,蹭蹭蹭窜上来四个人,都是一脸凶相,三个手持宽背砍刀,一个双手拿着两把自制的火药枪。

    打劫?!云无鑫那个郁闷啊,第一次出门就遇到了传说中的打劫,这也太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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