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士基青州长广郡人,平民家出身,今年只有十八岁。许士基少小聪慧过人,知道家中生计不易,所以上学时苦读。

    考大学时,以许士基的成绩完全可以考上帝大,可是许士基却选择去考北京参谋学院。父母流泪劝说,他也不为所动。不是他不想进入官府,上帝大就是为了进入官府。

    可是帝大的费用不是一般家庭可以承受的,就是士族家也是紧衣缩食、咬紧牙关才能送家中子弟去上帝大,何况自己家只是做点小买卖的平民家庭。再说帝大都是帝国官宦、世家、贵族子弟云集地方,以自己的出身难免会被人欺辱。

    所以许士基考了军校,进入军校就算是正式的帝**人,学习期间不仅不用缴学费,还能每月都有俸禄可拿。这样自己基本上可以算自立,不再给家里增添负担。

    但是许士基身体较为单薄,也不是什么学校都可以考。唯一的选择只能是考参谋类的学校,于是许士基就报考参谋学院里最好的北京参谋学院。

    许士基报考军校时只有十四岁,是帝国规定的最低年龄。但他的考试成绩却是在上万名考生中名列第一,顺利进入军校就读。

    许士基在军校学习期间,刻苦功读,每次学校考试他总是名列第一。但他一贯保持低调,不论对同学还是对教官都表现出谦虚恭敬的态度,所以学院的教官和同学对他都印象甚好。

    许士基今年才毕业,被分配到飞骑军。能进入飞骑军是许士基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飞骑军总部报道。随后就分配给新任的飞骑军副指挥官,当中尉侍从官。

    侍从官说起来不错,可以算是主官的心腹人物,不过做的事情却是勤务兵和传令官的角色。对此许士基也没有怨言,能当高级军官的心腹,对自己以后的前途,是很有好处的。自己还年轻,只要主官对自己任职期间的表现满意,以后对自己的提拔自然会少不了的。

    上任两个月以来,许士基做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处理事务也是细致老到,考虑周密。所以主官扬义臣对他非常满意,也逐渐接受他,当他成了心腹之人,一些重要的事情也会交予他去办理。

    三日前的一天早上,许士基也按照平日的时间来到扬义臣的办公场所,和几位侍从官一起整理当日需要呈报副指挥官的文件。

    这时一位满身灰尘的少尉进来,对他说要见副指挥官殿下。许士基奇怪,按理这样的少尉没有资格见副指挥官的,他怎么会如此孟浪的说要面见呢?

    许士基婉言拒绝他的要求,只说有什么事,自己可以代为转达,殿下平日公务繁忙没有空闲时间。可是那人还是不走,只说要他去禀报殿下,说他是游骑团三营营长的信使,有要件要亲手交与殿下。

    许士基见他说得认真,不象是在说妄语,于是进去禀报扬义臣。不料扬义臣听后,立即命令他将信使带来。许士基遵令,将信使带入后退出。

    许士基还是迷惑,他不明白平日有人要见扬义臣,至少得等待大半天时间,今天一个小小的营长的信使,就会立即接见。这时一名年级稍大点的侍从官,悄悄告诉他,三营的营长是殿下的亲戚。

    许士基这时才明白,其中的缘由,也暗自责怪自己,平日没有注意殿下的人际关系。也暗自下决心以后要多多的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才行,不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很容易耽误殿下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那名信使走了。许士基又听见殿下传话,叫副官进去。副官出来的时候,便将许士基叫到自己的房间。

    副官拿出了一封密封的信件,对许士基说:“你现在就动身前往游骑团三营一连,将这封调令,亲手交与一连一排排长黄涛。你要对他说,见到命令后,立即离开连队,前往新的连队任职,不能借故停留。”

    “是!保证完成任务。”许士基高声的回答。

    他接过信件后,正想转身离去。听见副官叫他,“士基,先别走。一些事情还是对你说明白好些。你先坐下。”

    许士基虽然不解,还是又返身坐下。副官说:“士基,你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平日的表现殿下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能也算是殿下现在可以信赖之人,有些事情也可以向你说明白。”

    “这次,三营一连的新任连长是安渡桥的猛士张锐,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多少也是知道的。”

    许士基点点头,现在帝国内不知道张锐的人,还真是不多。朝廷隔三差五的以安渡桥大捷为例做宣传典型,褒扬之声,夸赞之语,随时都可听见。张锐的事迹也陆续报道出来,从实习期间就率十骑大破数百敌军,后来又率一排人,斩敌首近五百级。

    这些只是官方报道,私下传闻更是惊人。什么杀俘、虐俘、拿敌军俘虏甚至平民给部下做杀人训练、还有流传他还屠杀过平民的村庄等等。根据以上官方和非官方的言论,许士基可以判断,张锐是一名作战勇敢的猛士但也是一个嗜杀成性之人。

    副官又说:“张锐连的一排长是殿下的侄儿黄涛,殿下知晓黄涛也是脾气倔强之人,怕他们在连队中起冲突,所以才下令调走黄涛。这次要连夜赶去,路上不能有丝毫耽误,到了就直接和黄涛一起上路,将他送到新的连队后才可返回。”

    “是!”许士基答应。

    “士基,黄涛是世袭勇毅伯家的世子。你在路上对他尊敬些,要是他对你有什么不敬的地方,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只要完成任务,自然会记你的功劳。”副官平日也对许士基表现满意,担心他言语不慎顶撞黄涛而招惹祸事,所以又特意嘱咐他。

    许士基即刻带领五名骑士携十余匹战马上路。路上许士基整理了一下思路,大体估摸到这件事情的原委。定是三营营长马士愈见到新调来的张锐后,感觉他会和黄涛发生冲突。于是写信告知殿下,连夜派人送来。

    按照副官说的看,张锐和黄涛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公爵家出身,一个是占着伯爵家世子。一个有功勋,一个有关系。一个脾气火爆,一个性格怪异。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不产生矛盾冲突,才是奇怪之事。

    现在殿下既然已经是飞骑军的副指挥官,调动个把连排级军官的权利还是有的。殿下收到马士愈的信后,也觉得有理,便立刻签发了调令,要将黄涛调走。

    其实表面上是调走,许士基已经知道了实际上这次是升迁黄涛。副官已经对许士基说过,黄涛此次是调到前师的一个连里任连长一职。

    看似是平调,因为游骑的军衔均比其他部队高,按黄涛中尉的军衔,也可以在轻骑担任连长。但是此次职务升迁,以后他军衔自然也会找个理由给升上去。

    许士基一行人从辽州平通辽城出发,一连两天两夜,几乎是昼夜兼程,向着三营一连的驻地赶来。今天一早就离连队的驻地不远,许士基提着的心也稍稍的放松下来。

    从张锐到任的时间上算,现在也不过四天,这么短的时间,两人就是有什么冲突,也不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所以自己的任务基本上,也算是完成。第一次单独出任务,就能顺利完成的话,那么以后在殿下的心目中。自己自然成为值得托付之人,地位也会不断的上升。

    可是许士基在离营地一两地外,就看见营地外站满了人。是在训练吗?又有点不像。在近一些,许士基看清楚了,一名军官正在杀人,他用手中的刀干净利落地斩下了一个人的头颅。

    许士基大惊,连级军官在平日没有权利斩杀部下。部下违犯了严重的军规,也是交到游骑团去让军法官审理,又由军团总部同意后才能执行死刑。他怎么敢在这里随意的杀人?

    许士基加快座下战马的速度,在那名军官又准备再杀下一个人的时候,高声喊叫:“刀下留人!”

    张锐听见喊叫声,停下了手中的刀。转头看去,只见数人疾驰而来。领头的一人在离张锐十余米的距离才勒住马,翻身下马,匆匆地跑过来。

    “长官。下官飞骑军副指挥官殿下的侍从官许士基,奉命前来宣布调令。”许士基向张锐立正敬礼。张锐的相貌已经清楚的告诉许士基,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杀人魔王。

    “你好!我是游骑团三营一连的连长张锐。你的调令是给谁的?”张锐也收回骑刀,回了许士基一礼。

    “报告长官,是给一排长黄涛的调令。”

    “哦?那么怕你这次要白跑一趟。”张锐平静地说。

    许士基愣住了,难道还是来晚了?黄涛已经被他杀了吗?张锐看见许士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指着捆着木桩上的黄涛说:“那就是黄涛。”

    许士基这才转头去看,只见捆着的黄涛,背后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整个人已经瘫软,脑袋无力地垂下,如果不是捆在木桩上,只怕这时已经是瘫倒在地上。再看,黄涛的脚下竟然湿了一大块的地面,裤子也是湿的,他居然被吓得尿出来。其余捆着的人的模样子也是这样,完全没有了生气。

    许士基面带怒色,对张锐说:“请问长官,他们犯了什么罪过,需要这样的惩罚,还要斩杀他们?”

    “第一条,煽动部下对抗长官。第二条,昨日,集体擅自离营一天。第三条,凌晨时分才回营地。第四条,平日聚众赌博。第五条,……”张锐一条一条的将黄涛等人的罪行,这几日张锐所有看见的违纪行为,都一一道出。

    许士基越听越心惊,飞骑军里还有这样的部队存在?军纪涣散、训练不利、聚众赌博、擅离营地、违抗命令、煽动部下对抗主官都是严重的违犯军纪,如果交与军法部审理,判死刑的几率也是很大。

    许士基沉默不语,心想该用什么理由去劝说张锐,不杀这些人时。就看见刚才还表现得虚弱不堪的黄涛,猛地抬起头高声叫嚷着:“张锐,你敢杀我,我的家族,我的姑父,我的姐夫是不会放过你的!”

    许士基听见黄涛的叫喊声后,心里暗骂:愚蠢!对张锐这样的人,你如果是服软去求他,或许还有一点活下来的希望。现在你还去说威胁他的话,他能听吗?他要是怕你的家族、亲人来报复,他还敢将你捆在这里吗?

    果然,张锐听见黄涛的话后,又从腰中拔出了骑刀,向着黄涛走去。许士基赶紧追上去,挡在前面对张锐说:“长官!下官以为他们犯的错误是很严重,但是也应该交到团里去审理后,才能行刑。望长官能遵循规定行事,不要擅自做出违犯规定的事情。”

    张锐对他笑了笑说:“凭着良心说,我要是将他们交给团里的军法处去审理,他们能得到应有的处罚吗?”

    许士基再次无语,以扬义臣在游骑团十多年的任职经历上看,只要他对团里军法处打个招呼,这件事情,恐怕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士基看见张锐要绕过自己,也只好又说:“长官,下官这里有殿下官亲发的调令。如果长官执意要杀他,恐怕下官在殿下那里不好交代。”

    张锐停下了脚步,许士基的话他听明白了。虽然许士基说的是自己不好交代,里面的意思还是说,张锐看见了扬义臣的调令还要杀黄涛的话,那就是直接和扬义臣作对。扬义臣将黄涛调离,已是给了张锐面子,张锐不知好歹的话,有什么样的后果,张锐也能猜得出来。

    放过他吗?这样做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以后还有脸面在部下面前说,自己是不徇私情的人吗?还能让部下严格要求自己吗?

    张锐下定决心对许士基说:“调令?我看是晋升令吧?”

    许士基无地自容。张锐每次说的话,都能打击在许士基的弱点上。这让许士基很难受,本来许士基就对这件事也持有不同的看法,心里有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当着他的面,读出调令的内容。”张锐指着黄涛对许士基说。

    “但是,晋升他为校官,那么我今天就斩校官。晋升他为将官,那么我今天就斩将官。要是晋升他为元帅,对不起,咱们大汉国的第二位元帅,今日也会死在我刀下。”

    许士基愣住,张锐豪迈的气魄,深深地震动了他。他下定决心,不顾一切阻拦去杀一个人,还能说他只是单纯的喜爱杀人吗?显然不是,这是张锐对黄涛等人行为极端痛恨的表现。也是在表达铲除部队陈疴陋习的决心。

    望着绕过自己的张锐,许士基最后向他恳求:“长官,你能不能看在他是勇毅伯世子的份上,饶他一命。”

    张锐没有回头,走到黄涛身前说道:“别说他只是世子,他就是伯爵本人。”说到这里张锐手中的刀一挥而过,黄涛的尖声惊叫便消失了。

    张锐转过身来继续说:“也会是如此下场。”许士基闭上了眼睛,黄涛被斩掉头颅的脖颈中,冲出老高的血吓坏了他。许士基从来没有见过杀人,面对这样的血腥场面,他感觉自己快要摔倒。

    张锐没有再理会许士基,接着走到下一个排长身前。这名排长已经吓得脸色泛青,牙齿不断的上下颤抖。他平日胆子就不算大,给黄涛当爪牙,也是看见黄涛挤走了几任连长后都没事,才会尽力帮他。

    现在黄涛已经死了,黄涛的心腹邓良也死了。自己真得愿意为黄涛死吗?自己死了家中的妻儿该怎么办?“连长!属下认罪。是属下昏了头才跟着黄涛闹事,属下愿意受贯耳游营的处罚。”

    贯耳游营是除了死刑外,对军人最严厉的处罚。不光是要在**上受苦,精神上会受到耻辱。而且贯耳之后,留下的印记也会一直向人表述,自己所犯过的罪行。

    受过贯耳游营之后的军人都不能再留在部队,退役后也会在地方上受到他人的嘲笑。所以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提出受贯耳的刑法,他们宁愿死,也不想终身被人嘲讽。

    “胆小鬼!死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想受一辈子耻辱吗?”张锐还没有开口,旁边的一位排长怒声喝骂这名求饶的排长。

    张锐走到他的面前,斩下了他的人头。剩下另一名的排长看见后,也连声表示愿意受贯耳游营的处罚。

    张锐没有再杀他们,而是让他们讲述黄涛等人平日犯下的罪行,两名排长争先恐后地说着。在营地召妓、在营地饮酒、在营地赌博、怎样设计赶走五名连长等等事情,一会儿就全部说了出来。后面绑着的班长们也愿意作证,也陆续供出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

    一旁站立的许士基听后,也是怒火中烧,向黄涛等将连队当成土匪窝的人,再多杀了几次也不能解恨。如果帝国的军队都象他们这样,那么大汉离亡国也不会太远。

    张锐命骑士取来纸笔,将他们说的一一记录下来,又将他们放下,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上手印当成供词。然后自己又写一封信,找信封封上。

    张锐其中的一份供词和信件递给许士基说:“你回去也好有个交代,这份供词你带回去给殿下。两名排长也你顺便带回团里,其余的班长就先留在连队,看他们以后的表现再说。还有这封信,是我的请求处罚的报告,麻烦你转交给殿下。”

    说完转身对还面带惊恐之色的骑士们高声说道:“我违犯了军队的规定,擅自杀了部下,我已经向军团申请降职。可是,军团的处罚令一天没到连队,你们就还是我的部下。你们就要遵守我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是!长官!”骑士们毫不犹豫地高声回答,再没有对抗的意思。张锐既然敢斩杀排长,杀骑士那就更不再话下。

    许士基走了,他带着两个排长和供词以及张锐自请处罚的信件,回到通辽城。他没有将两名排长交到游骑团,而是直接带回了军团总部。

    当许士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一切都告诉扬义臣的时候。许士基发现,扬义臣先是面色惨白,然后又是通红,最后又转青。只是一会儿功夫,人的脸能变出数种颜色,许士基还是第一次看到。

    扬义臣愤怒的心情,许士基能感觉得出来。他是动了真怒,这次张锐无疑是抽了殿下一记响亮的耳光。许士基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容易的结束,扬义臣还有黄涛的家族会想尽一切方法来报复张锐。

    当然这些都不关许士基的事,他退出扬义臣的房间后,感觉一阵轻松,甚至感觉到一丝痛快。张锐不畏强权,愱恶如仇,快意行事的举动深深映在他的脑海里,这才是男儿,这才是英雄!

    许士基在不知不觉中,对张锐产生了崇拜心理。心里想着:有朝一日能在这样人的手下做事,该是何等的痛快。但愿这次的风波不要毁了他,如果他就此事获罪,那么自己心中的信念也会遭到无情的打击。公理二字也会在自己的心里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丑恶的一面。

    许士基的担心是有理由的,此事在飞骑军内部起的轩然大波。扬义臣就张锐擅自斩杀部下,要求军团给他严厉的处罚。

    扬义臣在军团召开的会议上,高声痛诉张锐的暴行。象张锐这样嗜杀成性的人,是没有资格留在飞骑军中。如果这次放纵张锐的行为,那么军团其他连队的主官都会效仿,大家都可以随意的斩杀部下。那还要军法处有什么用?士卒的生命又拿什么来保证?

    他只是说张锐的过错,丝毫没有提及黄涛等人的罪行。就连那份供词,也被他收藏起来,没有交出。最后扬义臣提议:张锐应受贯耳游营的刑法,然后再赶去军团。

    可是军团的指挥官史万岁,听完扬义臣的控诉后,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扬义臣看。扬义臣看后面色变得通红,这是跟他藏起来的那份供词,内容完全一样的另一份供词。

    史万岁向在座的军团高级将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表示对待这样随意破坏军规的人,这是应得的下场。张锐是擅自杀了他们,但是他们的罪过确实该死。任何一位有良知的人,都会斩杀黄涛这样的害群之马。就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人,也是先杀了再说。

    史万岁多少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此刻年轻时的豪迈性格又展现出来。扬义臣虽然无法辩驳黄涛的犯的罪行,但还是揪着张锐擅自杀部下的事情不放。

    两人相争,其他的军官都不说话。这样的家族恩怨一旦摄入其中,就很难再脱身。双方都有一定的家族背景,得罪谁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最后军团的意见无法达成一致,扬义臣表示要上书,史万岁也不示弱,于是两人分别上书。

    飞骑军的两位最高长官分别上书,让帝**机处接到时紧张了一阵子,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军情。于是首先处理此事,可是等他们看清楚后,也不敢擅自做出判断。又赶紧将此事上报太尉以及内阁成员,只有他们才能解决这样的家族纷争。

    而此时,黄氏家族已经得到了扬义臣的通知。家族中在朝所有人员都行动起来,朝中许多大臣在黄氏家族成员的哭诉下,知晓了此事。部分对黄氏家族好的朝廷大员,才表示会尽力相助。所以等内阁开会讨论之时,众人也是各执一词。

    贺若弼军人出身,本人也是愱恶如仇。当他看到黄涛等人的罪状时,不由高声痛骂:“杀得好!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有多少就应该杀多少!军纪不整,如何作战?又怎敢言胜?又如何能剿灭突忽的叛乱?”

    王宜反驳:“张锐擅自斩杀部下,士卒必然不会安心。心有不安,士卒又怎能作战?”

    李穆赞同:“部下有罪,军法处自会处理。张锐嗜杀成性,不宜再带兵。黄涛已伏法,但张锐也必须受到处罚,不然军纪也会荡然无存。”

    “此言差矣!张锐性情直爽,见到如此败坏军纪的人,他岂肯放过?再说就算张锐擅自杀人,也是小错。到是黄涛等人,死不足惜!”大司马宇文苞反对。

    四人吵得不可开交,其余之人默默无语,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一两个小时以后,还是没有商议出结果,众人皆向坐在正中位置的太尉望去。

    往日内阁有纷争之时,只要太尉最后开口,事情就会迎刃而解。可是此时,太尉却象入定的老道,双目微合,端坐不语。

    过了好半天,太尉口中终于说出话来:“此子当诛!”

    众人吃了一惊,即使说张锐有罪的人,没有想过要已此事诛杀张锐。杀了张锐,胡公家族会轻易罢手?说不定陛下也会亲问此事,张锐的奶奶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姑姑。这闹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众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就见太尉用掌猛击桌案,口中再次说道:“此子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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