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侧身躺在床,双眼微阖,屋外下着小雨,轻风徐徐,香气袭人。在家里,所有的神经都可以彻底放松,感觉惬意而满足。

    身后一具柔软的身躯靠拢过来,一只手从他身后绕过来搂住脖子,另一只手从腰部掠过紧紧把他抱住,接着身躯紧紧贴了来。高挺丰满的**,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背心摩梭,然后滑润的肚腹、腿部都贴了来,两只娇小的脚也与他的脚缠在一起,整个人仿佛粘在了他身。搂在脖子的那只手也移到他的胸腹之间轻轻摩梭着,把他整个人往她怀里挤。

    张锐没有回身,只是静静享受这温软柔滑的怀抱。他知道这是董小意的习惯,自从结婚开始,每次**过后,董小意都要这样抱着他缠绵好一会儿才安然入睡,但不愿意他翻过身去与她脸对着脸,说是会影响到她的呼吸。

    张锐觉得,这样的感觉也挺好,之前一直是他紧抱着她。现在转换过来,也能让他享受到另一番情趣。董小意有时会像小姑娘似的顽皮,将手探到他的肚脐边,轻轻画着圈,霎那间酥痒的感觉传遍张锐的全身。他刚想转身,她的动作又会突然停止了,然后用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一口气。

    这个暗号张锐当然知道,于是又闭双眼假装睡觉。没有老实几分钟,他又感觉到董小意滑嫩的手指在他的背部写着字。这也是他们玩惯了的游戏,董小意写完后会让他猜,在背写的是什么字。

    张锐还记得新婚的第一天,董小意在他背心写下的是:今生今世永侍君。那天是他俩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张锐总不能集中精神,老会去想贴在身的那具香艳的躯体,而忘记了董小意所写地笔划,因此被董小意用牙在他的肩膀咬了无数个痕迹。说是对他的惩罚。

    结婚这么多年,这种游戏也玩过无数次,现在他基本一次就能猜出董小意写的是什么字。就在董小意手指刚写完最后一笔,他就轻声说出了答案:“亲爱的”。

    他知道董小意还记得自己下午在浴室对她的称呼,很显然她很喜欢这样的称呼,此时此刻想听自己多叫几声。果然,董小意听到答案,将脸贴了他的肩,轻轻得吻了又吻。口里也轻轻叫着:“锐郎,锐郎……”

    张锐的欲求十分炽热。特别是才结婚那阵。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董小意。以后每次回家探亲。都因为分别太久,每次都感觉自己置身在炙热地火焰中,跟新婚燕尔没什么分别。

    虽然刚才已有过一番亲热,但董小意的动作,又挑起了他地欲火。就在他要忍不住翻身时,董小意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锐郎,这次劫案的事情,让父亲大人对我很有意见。”

    这话暂时止住了张锐心里升起的火焰。侧了侧身子问:“父亲为何对你不满?”

    董小意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在收到劫案消息的第二天一早,董小意就去安江城堡把这事告诉了公公张逸。张逸听后,就要下令胡公家行动起来追查此事。

    董小意连忙婉拒,说已经有了一些线索,会很快缉拿到凶手。又说暂且不需要父亲帮助,如果以后有需要再来求助。张逸也就信了董小意的话,暂时没有插手此事。

    可是。没过一天,开远侯家出赏金缉拿凶手的传言,就传入了张逸的耳中。于是。又派人找董小意去安江城堡询问。董小意自然不敢对公公隐瞒真相,承认是悬了赏。不料张逸大怒,怒斥董小意竟然宁愿找外人帮忙,也要拒绝家人的帮助。

    虽然董小意费尽口舌解释原因,张逸始终听不进去。最后还是忿忿然:“你既然把两家分得如此清楚。那么我以后再也不管你家的事情。”董小意原样转述完公公地这句话后,将脸贴在张锐的背心。

    张锐哑然失笑。从父亲的立场来看,帮助儿子天经地义。他想不通儿媳为何宁愿对外悬赏,也不愿胡公家帮助,感觉很扫面子,也误会儿媳对胡公家有意见。

    可从张锐自家的立场看,此事的确不宜让胡公家族插手过多。他与董小意都是性格刚毅的人,不希望总是依赖父辈,让别人认为自家凡事都得依靠父辈的庇护。即使眼下胡公家主是他地亲生父亲,但他自己已经独立门户有了自己的家族,自家的大凡小事都应该自己担当起来,不能动辄就找父亲地家族帮忙。

    父亲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想帮助儿子,却被董小意婉拒,可想而知父亲有多么气恼。张锐心想,这事也只有自己回家厚着脸皮求父亲原谅。挨骂就挨骂,就算被打一顿也行。

    随后又想到董小意遭父亲怒斥,必然心里难受,便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嘴边吻了吻,轻声说:“小意,我长年在外征战,没工夫管理家务,为了咱们的家,你受了不少委屈。”

    董小意道:“我受委屈没有什么,就是怕父亲对我误会至深,而影响了两家的关系。”

    张锐翻过身来,把她抱入怀中,安慰道:“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处理。明日我去安江城堡向奶奶、母亲请安,顺便和父亲谈谈此事,请求他地原谅。”

    “那我也随你一起去。”

    张锐考虑到她才遭父亲怒斥,怕她去了面子不好过,想等父亲气消了之后她再去,于是劝道:“老虎三兄妹明日要返家,你还是留在家里送他们路,就我自己去安江城堡就行了。”

    董小意摇摇头说:“那怎么行?如果我不去,父亲大人还以为我在跟他闹脾气呢,恐怕会更生气了。”

    张锐还是有些犹豫,董小意想了想又说:“这样,明日送走老虎三兄妹之后。我们全家一起去安江城堡。”

    张锐立马明白了她地意思,要是全家都去,父亲即使气还没有消,但当着孙子们的面,也不好继续责骂。也就同意了,她地意见。

    这时,张锐又突然想起一事,问董小意:“开远那边现在有多少犯人了?”

    董小意回答道:“到今年半年为止,发配到开远的犯人有三万六千人。”

    张锐在心里暗暗感激萧禹,有他的帮忙。刑部才会把这么多犯人都集中发配到开远。也许整个北方地区的重罪犯,都被发配到自己的领地。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这么多罪犯聚集到一起,恐怕很难管理。

    又问:“家中现在只有数百武士在开远,他们能管得了这么多罪犯吗?”

    “尽请夫君请放心。听和鄯说,那些罪犯听说是发配到我家领地,都心怀恐惧,一般不敢闹事。而和鄯又从罪犯中挑选出一些人,让他们参与管理,所以安排的武士人数虽少,但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张锐知道按照帝国法律规定。如果发配地罪犯在流放地再次犯罪,当地治安人员有权将其斩杀。但这种情况极少出现,因为大多数流放地都是偏远地区,被流放的犯人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要做,都是自给自足,种植田地或放养牲畜过活,基本没有治安人员。所以流放地的治安很是混乱,凶杀、盗窃之事经常发生,只要他们不出逃。一般没有人管他们。

    但在自己的领地,这些犯人的待遇就不同了。自己供应他们食物和住所,代价就是需要为自己工作。那些犯人知道自己是在有着凶残恶名的疯虎领地服刑,又有开远侯家的武士驻扎在当地,他们更是谨慎小心。唯恐再次犯罪。疯虎发起狠来肯定会把他们斩杀得干干净净,根本不敢像在其他流放地那样胆敢肆意妄为。

    张锐心想:看来当恶人也不错。只凭借恶名就能震慑住犯人,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事。接下来,只要想办法留住那些犯人的心,就能让他们大多数人留在开远扎根。

    因为这些人都是重罪犯,他们即使刑期满了以后,回到原驻地也是贱民的身份,生活得也会很悲惨。就算他们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也要两代人后,才能恢复平民地身份。所以只要给他们稳定的生活,这些犯人在刑期满了之后,基本都不愿意返回故乡去遭众人地冷眼和嘲讽。留在大家身份都差不多的地方生活,才是他们最佳的选择。

    张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董小意,董小意也很赞成他的想法,只是说:“要留在他们的心,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在开远成家,有了家小后,大多不会轻易离开。只是发配去开远的几乎都是男犯人,加当地的人太少,根本无法让他们每个人都成家。”

    听了董小意这话,张锐不禁想起以前隐藏下来地那些俘虏,张锐便把注意打在她们的身,想着把她们安置到开远,然后把她们配给表现好的犯人为妻。那些犯人只要有了女人、有了家,就能安心地留在开远定居。

    他又把这个想法说给董小意听,不料董小意笑了,说道:“你法子是挺不错的,但你别忘了开远有数万犯人,你能找到多少女子为他们配对?”

    张锐想了想,说道:“年龄在四十岁以下的女子,应该在三、四万之间。”

    董小意眼睛瞪得溜圆,问:“你到底隐藏了多少俘虏?”

    张锐悄悄说道:“总人数大概在十三万左右。一些俘虏是全家都隐藏下来,有些俘虏本人不能留,所以就杀了本人及其全家的男丁,女眷基本留了下来。”

    董小意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曾经猜测,夫君最多不过隐藏了万余人,没有想他竟然留下了这么人。私留这么多朝廷钦点的要犯及其家眷,要是被查出来,即使是皇帝也救不了他,而且整个家族都要受到牵连。一想到全家都有危险,她不禁暗暗害怕起来,

    张锐能够感觉怀中地妻子正在轻微颤抖着,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参与这事的战区将领不在少数,就连刘炯也参与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只要后续安置这些俘虏不出问题,这事就不会被查出。”

    董小意没有想到夫君能把战区统帅刘炯也拉下水,心里又吃了一惊。又问:“你准备怎么安置这些人?”

    张锐说道:“按照当初地协议,除去利西人所得部分,应该还有九万人。在这九万人中,我应得三万人,另外三万属于刘炯,一万人给参与的将领们,还有两万分给前师及游骑所有将士们。”

    董小意摇头道:“这样可不行,这么多人带着奴隶回家,肯定会惹不少事,恐怕迟早要败露。”

    张锐笑着说道:“我才没有这么笨,把人分配给每个人。我早就想好,除了达须所要的人外,其余的人都归我家所有,我们拿出些钱来分给那些人不就行了?而且除了参与此事的将领外,给将士们地钱,也是用补贴地形式发给他们,这样一来,就没有多少怀疑了,即使有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谁也告不了我。”

    董小意又问:“那我们需要拿出多少?”

    张锐想了想说:“就拿五十万出来。”说完,见董小意沉默不语,以为家中现金不够,又说:“如果家中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地话,就先拿二、三十万出来也行。私留俘虏的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还是要拿出些好处先分给刘炯等人,至于分给将士们的以后家里有了钱再慢慢给。”

    董小意摇摇头说:“家中现有一百一十万金币可以调用,不过我想,还是不要直接给刘炯等人金币为好。”

    张锐疑惑地问:“那该怎么给?”

    董小意说道:“让钱庄开出一万金币一张的存款票据,你拿这些票据分给刘炯他们。这样做的好处,一是不会那么显眼,即使有人看见那些票据,我们可以推说是收到了他们家里的存款。二,你对他们说需要提钱的时候,就凭这些票据来我们家的钱庄提就行了,这样我们也不必一次性提出支付这么金币了。”

    张锐大喜,在她的脸亲了一下,赞道:“这个办法好,真不愧是我的闲内助。”

    董小意笑了笑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往开远那边送人?”

    张锐一边捋着妻子有些散乱的秀发,一边说:“从今年就开始,安排和鄯办这事,只有他亲自办这事,我才能放心。每批送去的人数不能过多,最好在三、四千人之间,如果外人问起,就说是从利西族购买的奴隶。”

    董小意十分赞赏夫君的细心,又补充道:“最初应多送些女子过去,把她们与表现好的罪犯配对,这样能让罪犯们更加老实听话。”

    张锐哈哈大笑,说道:“那当然了,有了老婆自然都会变乖。你看,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一边说,一边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在董小意的身游走。

    方才**过后,二人都还没有穿衣,董小意被他一摸,呼吸又急促起来,反手抱住他亲吻起来。窗外细雨斜飘,屋内一堂春色,一夜就这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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