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在院子外的走廊等候妻子董小意更衣后跟他一起去前厅商议事务。

    他心里气恼非常。金币劫案刚刚过去不久,又发生了行刺事件,这些都是针对自己的报复事件,到底是同一幕后人主使的,还是各不相干的人所为?他不知道,有心报复也无从下手,恼怒憋在心里难受之极。

    他呆呆地望着远处黑暗中几株依稀可见的腊梅树,思索着今后怎样才能避免遭受这类袭击事件。正想得出神,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原来,董小意在几名提着灯笼的丫鬟簇拥下走出了院门。

    她已经沐浴更衣过,湿漉漉的头发高高挽起,白皙的脖颈显得更加细长。她的精神状态已恢复常态,见张锐回转身来,便对他微微一笑。刚回来时的那种焦虑不安的神态已经没有了,眼前的董小意依然是端庄、安详的主母形象。

    张锐被她的这种神态吸引,这种神态或者说气质使她永远如此生气勃勃,永远显得那么的典雅、庄重。主母就是家中的主心骨,有这么一位遇事镇定从容的主母,即使遭遇大事,全家人都会受她的带动而不再惊慌,张锐深感是自己的幸运。

    “等久了?”董小意走到他的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往前厅走。张锐下打量她一番。说:“我也刚刚换过衣服,没等多久。码头遇刺,情急之下把你推倒,身没有受伤?”

    董小意莞尔一笑道:“只是膝盖擦伤了一块。”

    “药了吗?”

    “就擦掉了一小块皮,不要紧地。”

    “不行,你刚才沐浴过。伤口见了水,一定要药。”张锐止住脚步,想让她回去药。

    “家臣们都还等着见我们呢,不碍事儿,议事回来再药也不迟。行了,快走。”董小意边说边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亚红,回来后你一定要记得给夫人药,不要忘了。”张锐无奈,只得又叮嘱她的贴身丫鬟亚红。

    “记得了,主子。”跟在一旁的亚红赶紧答应。

    董小意见夫君为了自己的一点小伤。就如此的心,心里甚是甜蜜,给他送去了一个温柔的笑脸。

    二人来到前院会议厅时。乌兰和所有在府中地家臣、管事、护卫统领以及各小队队长都在等候着。见主公、主母走进来,皆起身行礼问候。

    张锐一落座,就直言不讳地对众人说:“我今天很生气。至于我为什么生气,你们有谁能告诉我?”

    众人皆低头沉默不语,主公家刚刚回到安江,就遭人行刺,护卫人员当场一人死亡,追击过程又有三人受伤身亡,最终两名刺客都没有活捉。这事传出去,的确够丢开远侯府家的脸面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和鄯身为府中第一家臣,硬着头皮率先发言:“主公息怒。两名刺客显然在行刺前就心怀死志,他们携带的匕首都涂了剧毒。见被围困就自杀了。活捉不了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死意已决。”

    “主公,是属下的疏忽,才让刺客有了行刺的机会。属下愧对主公的信赖,愿自裁以谢罪过。”负责这次出巡安全的骑士副统领王德化。出列跪倒请罪。

    “王副统领快快请起。夫君刚才所言之意并非责备你。”董小意及时出言劝慰。

    王德化仍没有起身,把头深深埋在地。坚持请罪:“这次主公、主母遭遇危险,属下难辞其咎。请主公、主母赐属下以死谢罪,不然属下再无脸……”

    “你给我站起来说话!”张锐一声厉喝,让王德化立即止住了话语,蹭地从地跳了起来。

    张锐继续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好意思吗?只有懦夫,才会现在就寻死。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像是我们飞骑军出来地勇士吗?当年我们在游骑团的时候,兄弟们战死后,我们是不是不报仇了,就只想寻死觅活了?”

    张锐越骂越生气,声音也越响亮,直到董小意在旁边轻轻拉他的衣摆提醒他,才止住了怒骂。王德化满脸惭愧地认错:“主公教训得是,属下发誓一定要雪今日之耻。”

    “现在,你给大家说说两名刺客地情况。”见王德化不再一味请罪,张锐才放缓语气。

    “是。两名刺客是在江中的船向主公射击,行刺失败后,便顺流逃窜。因我们的人乘船桨力多,所以追击不远便围住了刺客所乘的那条小船。他们使用的弩箭、武器都涂有剧毒,双方互射中,我们又有三人受伤,后来毒性发作身亡。两名刺客负隅顽抗了一阵,见无力突围,便自杀了。”王德化简明扼要把经过讲了一遍。

    武士统领张兴鼎问道:“两名刺客是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王德化道:“我们的人搜了尸体,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因为时间太短,还没有仔细调查他们的身份,不过从装束打扮看,他们十之**不是本地人。”

    张兴鼎又问:“王副统领为何如此肯定两名刺客不是本地人?”

    王德化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两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色目人。安江的色目人不多,如果他们是本地人,很容易查清楚他们的身份。”

    和鄯点点头,同意王德化地意见,说道:“如果这次行刺是经过精心策划地。他们是不可能把线索留给我们的。”

    骑士统领黄道明皱着眉头担忧说:“那岂不是又成了一桩悬案?”

    家臣贾菖疑惑道:“这次地行刺之人,和次金币劫案的人是不是一伙儿的?”

    董小意也点头道:“对。次金币劫案的主要策划人侯先生一直没有被抓到,他背后很可能还有别人支持。这次行刺,对方考虑得也非常周全,与劫案地那次有些类似。我也猜测,这两起案件。也许是同一人策划地。”

    张锐刚才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贾菖和董小意也都有这种想法。一想到有可能是金币劫案地幕后主使还不肯善罢甘休,张锐就怒火中烧。

    “主公,属下认为现在首先考虑的是如何处理此事。至于调查嘛,可以今后慢慢来。”和鄯见大家都在猜测行刺与劫案是不是同伙人所为,忍不住便提醒张锐当前主要地应该商议的事情。

    经和鄯提醒,张锐才强压住怒火,问大家:“都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黄道明建议道:“次劫案发生后,我们悬赏花红,不到两个月。案犯都基本都被拿获。这次,不如也开出赏金,争取在短时间内破案。”

    他的这个意见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同意。纷纷赞同可以一试。但和鄯却不同意再次悬赏,他说道:“次悬赏之事闹得太大,朝廷还派专人前来调查,主公好不容易才化解了此事。这才过去多久?又来一次悬赏,岂不又授人予口实。”

    张兴鼎问道:“那和总管的意思是?”

    和鄯道:“这次,我们就来个公事公办,把此案交与本地官府处理。”

    张兴鼎有些担忧,道:“你说是把此案交给安江城刑捕去查?他们能行吗?”

    和鄯解释道:“安江属于胡公家领地,因此安江城的刑捕也是胡公家地人员。安江城刑捕接受此案,也就等于是胡公家接手了此案。胡公家在本地的实力至少比我们家强得多。再则说,次劫案之事,我们没有让胡公家插手。都惹得胡公殿下对主公、主母颇有意见。这次,我们首先就把此案交与胡公家处理,想必胡公殿下也会高兴的,定会竭力追查此案。”

    张锐连连点头,次就因为董小意不愿胡公家插手金币劫案。父亲对她意见很大。这次。如果再不让父亲管这事,父亲一气再气。矛盾太深就很难化解了。而且,父亲主管此案,自己没什么不放心地。“好,就按和鄯的意见去办。王德化,等会你就去安江城,把此案移交城中刑捕接手。”

    王德化嘟嘟囔囔地说:“主公,你不是说要属下来报此仇吗?”

    张锐见他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就问:“你会查案吗?”

    王德化摇摇头。

    张锐笑道:“既然你不懂查案,还争个什么劲儿?不过,如果查到凶手,在缉拿时,我保证让你参加。”

    王德化不好意思点头答应:“属下明白了。属下现在就返回安江城去。”

    张锐挥手道:“好,你去。另外你们既然已见到我与夫人都没事了,也都早点散了。”

    众人这么晚还来见主公,主要是听说了主公、主母在安江遭遇行刺,心里担心想想见主公一面,本也不是特意来商议事务。听主公下令散去,众人纷纷起身告辞。

    和鄯也随大家告辞,忽听张锐道:“和鄯,暂且留步,我还有点事儿要与你说。”和鄯闻言停了下来。

    待众人散去后,张锐对和鄯道:“我们去内府房说话。”

    和鄯点头答应,张锐又对董小意、乌兰道:“你们也一起来。”

    三人随张锐一起到了内府房。进了屋,张锐命几名董小意、乌兰的贴身丫鬟到屋外远处侍立,吩咐她们不许任何人接近房。

    董小意、乌兰、和鄯都觉得奇怪,心想:来到内府,还用如此的小心谨慎?不知张锐要找他们商议什么隐秘之事。

    不料,张锐开口对他们说地。就是重复在会议厅说过的第一句话:“我今天很生气。至于我为什么生气,你们有谁能告诉我?”

    三人互视了一眼,皆不明其意。这个问题不是刚才都已问过了吗?大家也都回答了,怎么此时又重提一遍?

    张锐见他们都迷惑不解,便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想想,刺客是如何知道我今日返回安江?即便他们是一直在安江等候我回来。为何偏偏选在码头动手?”

    董小意、和鄯反应都不慢,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只有乌兰还在迷糊,说道:“也许,刺客分了几批也说不定。虎哥的意思,是不是召集人马,沿几条陆路搜查刺客?不过,水路的行刺已失败,说不定其他的刺客都闻讯逃离了……”

    “妹妹别说了。”董小意见她说地话不着边际,便打断了她。

    和鄯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了半天问:“主公打算要彻查此事?”

    张锐点点头:“对。不过这事只能暗查。现在没有证据,怀疑谁都不好。”

    董小意摇摇头道:“可是家中、府中人那么多,一个个排查。不说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就是查起来也难保不走漏风声。”

    张锐此前早有些想法,说道:“这事不能急,要慢慢查。最好专门召集一些人,专门暗查此事。”

    和鄯道:“但召集人员,便会引人瞩目,想要掩人耳目只怕不容易。”

    张锐压低声音道:“我地意思是,调集一部分可靠之人进入府内。对外宣称,内府杂事日渐增多,需要召集专人来负责处理这些杂务。这部人。由和鄯单独管理,专门暗查此事。”

    董小意、和鄯皆拍手称赞这个法子好,只有乌兰还是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了半天也听不懂?”

    张锐和董小意闻言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和鄯也在偷偷窃笑。乌兰被他们笑得坐立不安、手足无措,满脑子都是问号。

    笑了一阵,还是董小意为她解释道:“妹妹,你想想看。我们从安江水路返家是临时起意的。是我们在兴府时派人把这个消息送回府中。刺客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返家地路线和时间的?”

    乌兰恍然大悟,瞪大眼睛满眼惊恐:“姐姐的意思是家里出了奸细?是他把消息透露给了刺客?”

    董小意点头道:“对。我们刚才就是在商议,如何把奸细揪出来。”

    正在这时,屋外远处传来曹夫人的喊话声:“禀告老爷、夫人,有客求见。”

    张锐将她叫进屋内,问:“是谁这么晚了还要见我?”

    曹夫人回答道:“听外院的刘管事说,是安江城监察令廖飞和副监察令陶文有要事求见。”

    张锐皱了皱眉头,起身对董小意等三人说:“你们先议着,我去前面见见他们。”

    来到前院客厅,廖飞、陶文二人连忙行礼赔罪道:“深夜打扰殿下休息,实在无礼。但公务紧急,我等又不能不来,请殿下见谅。”

    张锐客气道:“两位大人既是为了公务之事,也谈不打扰。请坐,有什么事情需要鄙人帮助地请尽管吩咐。”

    廖飞赶紧道:“我等那里敢吩咐殿下?深夜打扰,只是有一事需要殿下定夺。”

    “但说无妨。”

    “殿下今夜返回安江时,在码头被人行刺。我等听说后,就赶紧赶往现场调查。不过,殿下已离去,因案情紧急,我等只得追到府,希望殿下把这个案子交给我等去调查。”

    张锐闻之奇怪。安江是胡公家地领地,除了监察院之外,其他政务、治安、税收甚至防务部门人员都由胡公家族委派。而本地监察院的主要职责,一是为了监查本地官员有无重大违反朝廷法纪地行为,二是,暗查本地有无外国派来的奸细以及缉拿这些奸细。

    但一般的刑事案件,他们是不会插手地。就如次闹得沸沸扬扬的金币劫案,各地监察院都没有插手。只是后来牵扯到他本人身。朝廷才派特使来询问自己,本地监察院人员仍旧没有过问此事。这次,他们怎么会主动要求追查行刺之事?

    张锐边想边回答道:“这事,我想着应该属于本地刑捕管,所以已吩咐家臣把案子交给他们了。两位大人既然想过问,去找刑捕接手就可。为何要来找我?”

    陶文赔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我等赶到现场时,已对本地刑捕说明由我们接手此案。刑捕人员倒是都撤走了,但后来贵府来了一位姓王地统领,说是殿下吩咐此案要交由刑捕处理。我等虽然对他说明情况,但他坚持说是主公下的命令,我无权把案子交给你们。你们要想接手此案,必须得到主公的同意。这不,我等赶忙来见殿下。”

    张锐笑了笑,道:“你们不必介意,我的那个家臣有些死脑筋。有时不会变通,让两位大人多跑冤枉路了。我这就给他下令,让他把案子交给两位大人。”

    廖、陶二人连忙道谢。说:“那就多谢殿下了。殿下才返家,我等也不便再多打扰殿下休息。待该日,我等再专程登门道谢。”

    张锐起身相送,道:“两位大人愿意来做客,是给我的面子,道谢之类的客套话就不必再提。两位大人记得一定要常来啊。”

    廖、陶二人连忙答应:“好,好。我等该日一定来。”

    张锐将他们送到府门口,突然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这个案子本属于刑捕来管,两位大人为何如此感兴趣?”

    陶文不经意地回答道:“我等得到密报。说这两名刺客是色目人。我与廖大人分析,他们很有可能是鲜卑人派来地刺客。既然牵扯到外国人,也就是我们份内之事了。”

    廖飞也道:“如果刺客是鲜卑人派来的。那么他们还有可能继续刺客殿下。殿下让他们地单于丢尽了颜面,他们不除掉您这个心腹大患,怎能安生?所以,请殿下今后多加小心,随身的护卫人员还是多跟一些。以防他们再次下手。”

    张锐笑道:“那好。今后就请两位大人多费心了。希望你们能早日拿获全部刺客,也让我也能早日安心。你们的情。我记得了。”

    廖、陶二人皆道:“殿下说笑了,殿下乃虎勇之将,战场面对敌军千军万马都面不改色,这类偷偷摸摸地刺客自然不会怕的。殿下是拿我等开心了。”

    张锐拍着两人的肩膀道:“我是不会惧怕他们的,只是如果这些人老是骚扰我们,就的确有些麻烦。所以,两位大人早日破案也是为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我怎敢拿两位大人开玩笑?嗯,待两位大人侦破此案后,我张某专门设宴拜谢两位大人,到时候可不能推辞不来哦。”

    廖、陶连声道不敢,随后告辞而去。待他们离开后,张锐面色变得得铁青。回到内府房,董小意三人见他面色不善,便问出了何事。

    张锐把事情经过一说,三人都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气恼?

    董小意安慰道:“由监察院出面追查,更容易破获此案。锐郎,如果是担心父亲大人那里不好交待,明日好生解释一番,妾想,父亲大人也会理解地。”

    和鄯也道:“监察院接手此案也是好事,如果刺客真是鲜卑人派来地,也更有把握将他们的同伙一举拿获。”

    张锐摇头道:“你们只注意这些,却没有注意到关键之处。”

    乌兰问道:“虎哥,觉得有何不妥?”

    张锐道:“我问你们,刺客自杀后,追击他们地武士把他们的尸体连同他们所乘的船只,都靠在岸边停靠,并没有返回码头。从行刺发生到现在才过几个小时,消息应该还没有泄露。但廖飞和陶文怎么会清楚地知道刺客是两个人,而且还知道他们是色目人?”

    乌兰脸色大变,道:“虎哥怀疑这两个刺客是监察院派来的?但是他们为何要来刺客虎哥?”

    董小意明白张锐的意思,说道:“乌兰妹妹说的只是一种可能。再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把这个消息报告了廖、陶二人,所以他们才会插手此案。”

    和鄯点头道:“两种可能中,我赞成是第二种可能。在我们府中,不仅有敌人的奸细,也有监察院安插的暗探。”

    张锐一把将桌的茶杯用力摔到地,怒骂道:“这么多的奸细、暗探暗藏府中,说不定老子今夜穿什么颜色地内裤睡觉,第二天都会被不少人知道。他,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和鄯劝道:“主公,这几年家族扩大得很快,招人时,也没有多少时间去甄别其真实身份,只要有才能一律录用。因此,给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机。”

    张锐气呼呼地在屋内转了几圈,怒道:“以前,我们没有注意此事,但经过这个事情后,就要警觉起来,不然家里地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别人的耳目。”

    “锐郎打算怎么办?”董小意也十分担忧,如果家族的秘密都被别人知道,不说家中人员安全能不能得到保证,就说那些生意的秘密被他人知道,也会大受影响。

    张锐此时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其实他早就有想过要在家里成立一个类似前世国家安全局的部门,监视家中人员地行动。在前世每个国家为了对付外国派来地间谍、特务成立专门机构来对付他们。

    他心想,为何我不照此,也成立一个类似国家安全局的机构,把混入家中地那些奸细、暗探都查个清楚。当然,这个机构不能称为国家安全局,自己这个屁大点的家,与国家比起来还差得太远。但可以借鉴监察部设立不同部门,以应对不同的事务。

    成立类似的机构,需要专业的人员。自己家中肯定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张锐把主意打到李伯药的身。李伯药是监察院督察四处负责人,这个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培训监察院的后备人员。

    所以,次李伯药来调查他时,他苦求多次才让李伯药答应回去时带走五十人,帮忙训练他们。对外名义是征召的正式培训学员,只是他与李伯药私下商议好,这些人无论能不能毕业,都会在临毕业前找各种借口开除他们,以便他们能返回家中效力。

    挑选人员时,张锐挑的几乎都是遗孀家的子弟,他们的家庭都深受本家大恩,家人也都在安江庄园居住,所以对本家都是忠心不二。也有几个不是遗孀家子弟,但张锐认为他们很有前途,所以也把他们委托给李伯药,米毅便是其中之一。

    本来按照计划,这些人至少要培训一到两年时间,等他们回来后,再在家里才成立特别部门。但今日的这个事情,大大刺激到张锐,如果现在再不行动,以后还不知有多少机密事件要泄露出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要为此冤死。

    因此,他决定今日就成立这样的部门。此时,他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内府勤务处。这个部门今后的任务就是专门清理家中、府内的“垃圾”“杂物”,即使不把他们都清理出去,至少要摸清楚这种“垃圾”“杂物”是从何而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只有彻底查清楚这些“垃圾”“杂物”的来龙去脉,才能防患于未然,甚至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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