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沈妙歌的怒与恨

    沈妙歌冷淡的道:“四嫂有事儿就直说吧,小弟我一身愚笨,只能猜中祖母、父母与妻儿的心思。”他虽然很有些怀疑刚刚的事情,只是现在眼睛看不太清楚东西,只能看出一个大概来,并不能断定刚刚那人是不是四少『奶』『奶』。

    不过有四哥在,就算刚刚是四少『奶』『奶』,沈妙歌相信她也不会胡来;不过,他也很奇怪,刚刚他是在这个房里吗?如果是,那么那个女子实在是太过大胆了;如果不是的话,那他是怎么回到书房的,自己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要说刚刚屋里是不是有人,沈妙歌并不能确定:他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是刚刚在黑暗中时他的头晕的比现在更厉害,除了那个女子之外他什么也没有感觉的到;而等到眼前一亮的时候,他便看到了椅子上的四哥和地上的四嫂。

    四嫂跌坐在地上,但是屋里却一下子变亮了:桌上的灯烛远离四哥和四嫂,是他们点燃的烛火的话,自他面前走回到四哥他们现在坐的地方,他当然会看得很清楚;但是没有人自他面前走过去。

    不然,只凭四少『奶』『奶』坐在地上,沈妙歌便要断定刚刚那女子是她了。

    四少『奶』『奶』的眼睛闪了闪,咬着牙着:“你,居然下得如此重手打我?”她自然听得出来沈妙歌话中的意思:她的心事,沈妙歌根本不关心,所以不会猜。

    沈妙歌终于确定,他刚刚在黑暗中打的那女子就是四少『奶』『奶』!他的怒『色』在脸上一闪而没,没有立时喝骂出来。

    桌上的灯烛亮闪闪的,是谁点燃的?而且,四少『奶』『奶』居然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就不怕四哥会生气恼火?就算是三叔父一家人认钱,对四少『奶』『奶』忍耐也会有个限度。

    沈妙歌没有理会四少『奶』『奶』,他看向了沈四爷:他居然睡着了只是手里还握着那空空的茶盏!

    “你,对四哥用『药』?”沈妙歌不敢相信的看向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的眼中浮上了泪意与恨意:“你是真不知道是我、还是假不知道是我?那香气可是你原来最最喜欢的!”她最恨的就是沈妙歌知道是她,还能下得如此重手,一掌把她打在地上。

    “住口!你知道你现在是谁吗?”沈妙歌气得脸『色』涨红:他的嫂嫂居然要爬上他的床;幸亏他没有把那些酒吃下肚,不然说不定真着了她的道。

    灵禾,一直跟在红袖身边,却不曾把她留下来跟着自己;不然,四少『奶』『奶』也不敢这么大敢的下『药』吧?

    “你是我沈家的四少『奶』『奶』,我的四嫂!”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如果你就此改过,今日之事便做罢;不然,我就把此事回了老祖宗,赶了你出去!”

    沈四少『奶』『奶』却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有三分疯狂:“你去说啊,说啊,看有没有相信你!”

    她指着沈妙歌:“满院子丫头看着你和我们夫妻进的书房,我们夫妻可是一直没有出过这个房间,你说我能对你做什么?嗯——?”她最后一个字轻轻的,却是寒冷的如同冰霜。

    不过,她准备的可不是这一点:那桌上的灯烛也是其中之一。

    沈四少『奶』『奶』因为沈妙歌原本的绝情,还是心有所伤的。只是她不能完全忘情,一心以为沈妙歌的绝情是因为红袖——她不肯面对,因为这是她多年以来的期盼,是她为自己想好的出路。

    而且,她对沈四爷没有一丝感情,对三老爷夫『妇』的贪财更是痛恨不已,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家财交到他们手中?因为心中还有一份情谊在,所以她才会想把自己的家财交给她和沈妙歌的孩子。

    不过,因为对沈妙歌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信任,怕他会再对自己加以伤害,她做了防范;如果沈妙歌这次对她不仁,也就不能怪她不义了。

    其实,她是真得不想这些针对沈妙歌的准备会有用:真心实意的不想;她只想,能好好的爱沈妙歌,而不是害他。

    沈妙歌听到四少『奶』『奶』话心下一惊:四哥一直都在?!他恶狠狠的看向四少『奶』『奶』:“你居然……,你还有脸面对四哥吗?!”他气得恨不得活活打死四少『奶』『奶』。

    她居然想在自己四哥、她的丈夫面前,和他做一场『露』水夫妻——这让沈妙歌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他不是对她没有了感情,而是有了恨,满腔的愤怒与恨意。

    四少『奶』『奶』想做畜生、喜欢做畜生可以,但是不要拖累他们沈家兄弟!沈妙歌看着四少『奶』『奶』,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还是人吗,还能算是个人吗?

    四少『奶』『奶』听到外面传出来了声音,不理会沈妙歌的怒喝又取了一杯凉茶自己吃了几口,然后便当着沈妙歌的面儿取出了『药』丸来放在茶中晃了晃,看向沈妙歌时居然微微一笑:“这是最后一粒『药』,你就是让人把我脱光搜,再也搜不出『药』丸来。”

    她说话好似什么顾忌也没有了:就好像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一样。

    沈妙歌气得真得想当场打杀了她,可是他却一动没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现在他全身没有多少力气,只能勉强自己坐着,连站起来都不可能。

    在红袖走后,四少『奶』『奶』取来的醇酒果然是有问题:虽然他极为小心的喝到口中,又趁掩袖时吐了出来,但是几杯酒过了过嘴巴,居然也把他放倒了。

    “你怎么不说了?不叫了?大声喊出来啊,喊出来让大家听一听,你沈五爷说四嫂勾引你,这事可真有趣的很,是不是?”四少『奶』『奶』斜着眼睛看着沈妙歌,脸上还带着三分冷笑。

    她堵沈妙歌不敢大喊大叫,不敢当人的面儿说出此事:就连对沈四爷,他都不会说。

    因为,沈四爷不会相信:他就在书房里,怎么可能会相信自己的妻子做出那种事情来?倒是立时便会同沈妙歌翻脸,此事到时非要闹到沈老祖、沈老侯爷面前不可。

    沈妙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是真得不敢闹将开来:因为四少『奶』『奶』不要脸,可是沈府要脸;他沈妙歌没有脸不要紧,可是他的女儿要脸!

    这口气,他只能咽下去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沈四爷晃了晃头:“真是头晕的紧,吃凉茶也不管事儿啊。看来,不要说我扶着你四嫂回房,就是我自己都不一定能走回去。”

    他居然接着刚刚的话说下来,好似并不知道自己睡了一会儿。

    沈妙歌看到四哥如此,心更是往下沉了沉,所以低着头并没有再说话;那沈四少『奶』『奶』当然是“头晕”的厉害,倚着沈四爷不动,当然也没有再言语。

    韵香端着茶来到屋里:“四爷,茶房里没有热水;婢子又到后面小厨房里取来的热水,所以晚了一些。”一面说着话,她一面看向沈妙歌,看到自家的五爷好端端的坐着,虽然脸『色』不对劲儿,倒不像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她的心松了下来。

    沈四爷摇了摇头:“无事,可是醇醇的茶?我头晕的厉害。”

    韵香应着把茶送了过去,并没有给沈妙歌端过茶去:“爷,我们回吧。”她没有看到茶香,却也不想再等下去。

    今天晚上太古怪了,古怪的让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不得安,恨不得立时离了这院子才好。

    沈妙歌点了点头:“扶我起来,我们走吧。”

    韵香一听这话心下大惊,看了沈四少『奶』『奶』一眼上前扶起了沈妙歌来:想来自家的五爷是中了什么『药』,不然他一个习过武的人怎么可能醉倒之后站也站不起来?

    “四哥,那我先告辞了。你也早些休息,莫要太累了。”沈妙歌和四爷打过招呼,理也没有理沈四少『奶』『奶』,扶着韵香的肩膀便向外走去。

    沈四爷只是摆了摆手,让沈妙歌小心,让韵香好好伺候着;并且大声又唤丫头,他想让人给沈妙歌打灯笼;他唤了三声后终于有人应了一声儿。

    茶香终于回来了,她看到沈妙歌的样子,连忙扶了他的另一边;主仆三人一路无话,只是低头向院子外行去。

    无人相拦。

    一出房门风一吹,沈妙歌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到走出院子之后他的头晕身软之感都没有了:那『药』,居然怕风吹!

    沈妙歌却没有一丝高兴,他原本还想回去让灵禾好好的瞧一瞧脉,看看是什么『药』呢,现在看来什么也瞧不出来了。

    他回身看了一眼四少『奶』『奶』的院子,然后轻轻推开韵香二人:“爷好了,自己走就可以。”他说得很有些丧气的意思。

    说完话后,他忍不住想起了当时沈四少『奶』『奶』扑上来的情景;当时他晕乎乎的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睡着的样子。

    忽然便感觉有人在亲吻他:亲他的耳朵、脸等等;他『迷』『迷』糊糊的,以为是红袖在亲吻自己;但是那女子就要亲到他唇的时候,他一下子惊醒过来:那女子身上传来的香气很浓很浓,根本就不是红袖惯用的香!

    这女子不是红袖,却在亲吻自己,还在拉扯自己的腰带——当即便把沈妙歌惹恼了:居然还有无耻的女子在谋算自己;他可不想再被红袖看到什么,生出误会来;现在的日子很好,他不想被任何人破坏。

    他想也不想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掌打了过去;听声音那女子好像是被他打得跌落到了地上,他一面怒喝一面坐了起来,可是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他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跟四哥四嫂一起到了四哥的小书房,怎么屋里什么也看不到?刚想再喝骂时,他的眼睛便被亮光刺得眨了眨,那桌子上的灯烛居然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事先却没有听到任何响声。

    没有人用火折子,但是灯却点着了;这什么呢?沈妙歌的脑子清楚了,猛然想到什么忽然站住,回身看着四少『奶』『奶』的院子沉声道:“韵香,你回去书房!”记住q猪文学站永久地址:,方便下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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