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我手中的瓷瓶,是十二瓷瓶中的一只,从形状和大小上面都差不多。虽然做工方面相对一般的瓷器来说还是算的上精美,也可见他们花了不小的力气,但是和真正的那一套比起来,却有很的大的差距。如果说看到这些差距我知道这是假货外,我只能说很生气。真正让我怒不可遏的却是瓷器上画的人物。是上凌的人都知道,当年当选的十二金钗无论在姿色和才艺上都是上上之选,而且在这些即使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都是些举止大方的女子。而我现在拿着的这个瓷瓶上,名字虽然是写的欧阳飞雪,面目也有七分像,但是这上面的人物却在那里卖弄风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那几间花楼出的姑娘,要是这种瓷器流传了出去,造成的影响不用说就知道是多么的恶劣。更何况这上面的人画的是我最爱的一个人之一。静儿看我眼色不对,也凑了过来,一看到上面的画,脸色也顿时变了。一边的胖掌柜这时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依旧笑着说道:“客官,你看怎么样?要是您觉得满意,我就割爱卖给你!”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我很满意,非常的满意。”然后对老三道:“给钱!”说完,拉着静儿的手出了门,老三则给了钱之后。叫人带上12个瓷瓶追了上来。我之所以飞快地离开,是因为我怕我自己会实在忍不住动手揍那个胖掌柜一顿。但我知道我还不能出手,这家四运商会的掌柜敢正大光明的卖假货,绝对不是偶然,而且看店里面的货物的数量,应该已经卖出去了不少。这一家都出现了这种情况,那么对于其他几家。依旧可以出现这种情况,所以等老三带着人追上我们后。我立即安排他找老五去调查这几家的铺子的具体情况,包括进地货物的种类,规格,卖出去多少等等。以前我没有来京城就罢了,现在我来了,岂容别人在我眼皮子下做假?那不是坏了四运商会地名声。至于我,看看时间还早,我还想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那就是商会在京城开的那个水泥窑。水泥窑开在离京城大约15里的一个小山脚下,我们乘坐马车没有要多久就到了。原本以为水泥窑的情况虽然好些,但是在到了之后,在外面就现这里的情况并不是很乐观:现场管理散漫,原材料和生产出来的水泥也没有按照要求对方,这一堆那里一堆让本来就是不很宽敞的水泥窑厂显得特别的拥挤。而且装好的水泥待上根本就没有生产日期。而且最主要地是,我现这里的工人竟然在生产和搬运水泥的时候竟然没基本的防护措施。许多人都知道,水泥是一种粉状物,对呼吸道有很强的刺激作用。要是人在没有防护的措施下进行搬运和生产水泥的话,时间久了就很会如引起支气管哮喘、棉尘症、过敏性肺炎、混合性尘肺等。此外,还可形成咽炎、喉炎、气管炎等;作用于皮肤可形成粉刺、毛囊炎、脓皮病等;粉尘的中毒作用是指吸入铅、砷、锰等有毒粉尘而引起地中毒现象。为了弄清为什么这里工人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我们几人以买水泥为由,进到了水泥场里面。负责接待我们的是这个水泥窑的管事。对于水泥窑厂,我最关心的两个地方就是工人的厨房和宿舍。所以在进去后,我就叫老三拖住了管事,自己则悄悄的溜到了厨房里面。在上凌,我们对于水泥窑厂的厨房都都明确的规定,一就是水泥窑和对方水泥的地方至少要里厨房五百米以外。而且在厨房周围必须有围墙。和大量地大树,厨房也必须有专人负责。每次做饭都必须保证食物地干净和饮用水的洁净。而且每顿午饭,不是好坏,至少要保证一个荤菜。这些基本地规定不仅仅适用于上凌的水泥窑厂,对于其他的方的水泥窑厂也都适用。在这个时代,能生产水泥并能控制其强度的只有商会,所以基本上水泥产业是被商会垄断了的。看是在工人的基本保障上投入比较高,但是和水泥获得的利润来说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商会的一概原则就是不亏待每一个努力工作的工人。但是,在这里等我推开厨房的大门后,我才现这里的厨房根本就不能叫做厨房,或者叫做猪圈更合适,乱七八遭拜访的厨具,堆满了厚厚灰尘的灶台,在那口大铁锅里,还留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漆漆的不明物体。在仔细一看水缸里面的水,浑浊不堪,不注意还以为最近这里大水了。而且厨房好久没有打扫般,没有走几步,腾起到灰尘就弄脏了鞋面。再走几步,我现在对面的墙上海有道门,我悄悄的走过去,却听见里面出来声音,在仔细一听,竟然是几个人在那里赌钱。透过门上的缝隙,我看见在里面的这间屋子也是间厨房,不过比外面的这间干净了不知道多少。怕被人现,我悄悄的退出了厨房,像旁边好像是工人的宿舍的地方走去,州没有走几步,就听见里面有人在骂人,仔细一听,好像是几个人在争辩什么。刚要进去看看,却从里面走出一个怒气冲冲的人来,手中还拿着个鞭子,边走边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要死都不死一边去,还要本大爷给你找大夫,下辈子吧!”在骂完后,那人看见了我,见我一声穿着就不是普通人,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问道:“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有何贵干?”我连忙抱拳道:“我是和我朋友来买水泥的,便随便在这里逛逛!”那人也没有起疑心,大概对我这种来了水泥窑场里面好奇的东探西望的人见识多了,也没有多加理会,只是简单的叮咛了几句,便匆匆忙忙像刚才我看的那间厨房走去,大概是忙着去赌钱去了。在他走进厨房后,我趁着没有其他人注意,一下子闪进了刚才那人出来的那家屋子。刚一进门,一股混合了各种臭味的气味迎面扑来,让我差点呕吐出来,还一会我才渐渐的适应,这时也才打量起这个屋子来:屋里光线不是很暗,下午的阳光透过屋顶上大大小小的洞口在屋里形成了一个个光柱,这可以让我很容易的看清屋里的一切。在靠我左手的一边,是用木头简单支起的一些床,上面的被子早就看不出原来的眼色,一只大老鼠正在里面飞快的穿梭。屋子的地面很潮湿,即使在地上铺了一层砖,一脚踩上去也能听见砖下面兹兹的水声。在房间的最里面,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人正躺在床上,在他床边上趴着个少年,少年的背上明显还有几条鞭痕。看到这一切,我的整个心都被悬可起来,作为商会在京城的最高领导人,在我的面前出现了这种情景,只能说明我们是失职。趴在床上的少年被我的脚步声惊醒,扭头看着进来,立即抱住床上的老人,哭道:“你要打就打我,不要再打我爷爷了呜呜呜!”而床上的老人这时也连忙挪动了身子,把自己的孙子抱在怀,一双浑浊的双眼充满了恨意地看着我。这恨意中,多少还有些恐惧。那哭声就如刀子一样割在了我的心上,而老人的眼神更如一把盐一样撒在被刀子割开的伤口上。强忍着心中揪心的疼痛,我低声道:“别怕,我不是坏人。”“你走!你走!”少年哭道,越抱紧了自己的爷爷,“你们没有一个好人,走!”面对少年凄惨哭声和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我始终没有勇气在跨出一步,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扭过了头,踩着湿滑的青砖,耳朵里全是少年的哭声和青砖地下滋滋的水声。走了门外,我随手关上了门,里面少年的哭声也因为这扇破破烂烂的门一挡,变得很低,刚才出来的时候,我留意到在靠进门边上的本来在上面还扣着的一个碗,却被老鼠弄在一边的碗里,就是我在厨房看见的那种黑漆漆的东西,我也终于知道了那厨房里面出难闻气味的东西到底是给谁吃的了。门外的太阳有些刺眼,照在身上也一阵炎热,但是我心里面却一阵冰凉,如果说商会在京城的铺子让我感到愤怒的话,这里则让我感到内疚,京城,我来晚了一年。要不是我耽误了那一年,商会在京城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景。我现在才现自己其实很懦弱,当初在上凌敢如此嚣张就是因为上凌没有人可以与我为敌。实际上我却很胆小,就是怕别人的再刺杀,被人救后即使连飞雪等人也不通知一声,害的几个姑娘为了我伤心难过,别人说我薄情寡意,一点都没有说错。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还会耽误那一年吗?不会!如果知道那一年带来如此多不良后果的话,就是再死一次,我也不能在耽误那一年。在回去的路上我什么也没有说,静儿也什么都没有问,上凌的水泥窑她去过,和这里是怎样的差距她当然知道,这个聪慧的姑娘也知道我的心里,只是静静的搂着我。而老三呢,在出门的那一刻,调查情况的兄弟就派了出去,相处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要不了几日,整个商会在京城的产业,将会进行大洗牌。责任,不容推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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