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滚汤汤的温度传入身体,一波接一波地回荡,恨不能永远靠在那里,那比世界任何地方都更加安全。

    咦,李蓝青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忙重复地把手伸到他的额头,烧了?他病了吗?额头溢出大汗,神情紧张。“你做恶梦了。”

    正想得入神,突然陶金伸出了手一把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青儿,你快走,你快走。”全身不停地颤抖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如跳舞毯上的蚂蚁一样,无法克制。

    李蓝青心疼地紧紧抓住他的手,小唇贴近他的下额,柔声说道:“陶金,别怕,我就在你身边,我们到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粉争的地方去过男耕女织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好。”

    在她的轻抚下,陶金呼吸渐渐平息下来,紧握的手慢慢放松下来。然后身体又开始抖,越紧紧的拉住李蓝青的小手:“我好冷,我好冷。公主,求求你别杀她,不要……”

    李蓝青觉得很害怕,却禁止住心里一阵欢喜,想不到他在梦中还是念念不忘我的名子,躺下身去,紧紧靠在他宽广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那种感觉好奇怪,原来两个人最近的距离就是心跳,在公主府的冷宫里的情形胡乱的出现在面前,现在想起来那次初遇还真是奇怪,居然是以那样的方式见面,或许那就是缘分,是否从那时起,就爱上了这个浪子呢?

    想到此处的时候,李蓝青脸已红到脖子,不禁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天啦,李蓝青,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陶金突然张开双手扑起来紧紧地抱住她,李蓝青心里害怕极了,以为陶金醒了,完了,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陶金却并没有睁开眼,紧紧地抱着她,模糊地呻吟:“我好冷,我好冷,抱紧我,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李蓝青感到一种刺骨的心痛,紧紧的抱着他,凑在他耳边温柔地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心跳的加让她有些像是在做梦,肌肤之亲,让她将玉唇缓缓移上他的脸颊,找寻着那片温暖的土地。

    急促温暖的气息让她有些不受控,揭开爱情的幕布,还有一丝深入心底的同情,爱怜。轻轻挑开双唇,小玉舌伸进去,试图寻找最强悍的伴侣。

    如果陶金此时没有意识,他的舌头却有意识,自然的回应着,与之纠缠在一起。李蓝青感到自己就是一条蛇,一团水,今生今世都要溶入那片大海之中。

    呻吟,喘息,退下身上的衣物,迎接他的进入,那是梦的天堂,最真诚的一次梦,也许等他醒了,梦也碎了,可她不在乎,也不想在乎,因为那一刻还在。

    哒,泪水打在脖上,冰凉的感觉。陶金缓缓睁开眼,看到怀里的**,不禁抱得更紧,动了最后一次进攻,只是这一次,他很清醒。那里不是天堂,是恶梦的避难所,自从拔出将魂之后,这个恶梦一直纠缠着自己,公主总不放过李蓝青,虎笑天把自己追到山穷水尽。可是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配,秘道里公主的**,玉女宫胡珊的肌肤,总是珉灭不去。

    “你醒了?”李蓝青离开他的身体,面上显得很疲倦。

    陶金想要坐起来,李蓝青温柔地按住他的胸口:“你刚才做恶梦了?”

    陶金一惊:“你怎么知道?”

    李蓝青柔声道:“你刚才一直叫着……我的名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李蓝青的头低到了陶金的脚跟。

    陶金拉开她的手,缓缓坐起来:“青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蓝青这才想起自己来要做的事,忙说道:“你是不是病了,刚才在梦里你一直在抖,好像很冷的样子?”

    陶金忙说道:“没事,可能是不太适应大荒的天气,染了风寒,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李蓝青你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帮他垫起枕头,“你呀,做了大将军,却还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连下照顾你的下人都没有,哪有你这样的将军啊。”

    陶金心底闪过一丝暧意,那是一种家的温暖:“有二虎他们照顾,还用什么下人?再说,我不习惯别的女人照顾。”说着暧昧地看向李蓝青。

    李蓝青脸红了下去,伸手就要去解下他的衣服。陶金一惊:“你要做什么?”

    李蓝青轻啐一口说道:“你看你这件衣服,都这么破了,也没人帮你补一下,为什么不扔掉它?”

    陶金忙侧身闪避:“这件衣服跟了我很久了,我可舍不得丢掉它。”

    女人有时候做的事任凭你再聪明,也决计想不通。李蓝青突然扑过去:“这件破衣服有什么好你要穿着它,我帮你脱下来。”

    陶金忙把身子往后缩:“说不脱了,其实这衣服就像妻子一样,穿上去你会舍不得脱下来的,就算它已经老了,陈旧了,甚至变得很难看了,还是世上最漂亮的衣服。”

    李蓝青嗯嘤一声,倒入他的怀里,陶金放松了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喃喃说道:“青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蓝青一对小手攀上他的肩膀,突然抓住他的袖子,卷到了臂膀上,陶金一惊,想要躲开,怎奈两人距离太近,除非他能一脚把她踢开,可惜他不会那么做。慌忙把臂一缩,袖子又落了下去。

    李蓝青脸色巨变:“你……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陶金一脸不解,委屈地说道:“你都快是我陶金的妻子了,我瞒你什么?”

    李蓝青紧紧抱着他:“你还想瞒我,你受了伤,不让我脱下衣服,就是怕我知道。”

    陶金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二虎他们三个,根本没人知道。随意地笑笑:“傻瓜,一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来访呢?陶金却是大喜,此人可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忙说道:“快去看看,有人来了。”

    李蓝青老大不高兴,只得起身跑去开门,李天机这个人有时候很不识趣,李蓝青看到他虽然很不情愿,还是打开了门:“爹,你怎么来了?”

    李天机笑道:“怎么不希望我来?”抬头看到床上的陶金,嘻皮笑脸地笑道:“哦,看来爹来的不是时候,那我出去好了。”

    李蓝青娇嗔一声:“爹……”

    陶金一惊:李天机,怎么会是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老家伙可没李蓝青这么好对付了。正要起身迎接,李天机忙奔过来:“将军你躺着就好了。”转头对李蓝青说道:“蓝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要跟将军商量。”

    李蓝青冷冷说道:“你们有什么事不能让我听吗?”

    陶金望了李天机一眼,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却别有一番严肃,忙说道:“青儿,你先出去吧,李大人想跟我商量明日的战事。”

    李蓝青哦了一声,只得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陶金看着李天机笑道:“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李天机望了望房门,说道:“蓝儿自小就没了娘亲,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一直没有照顾好她,她的命很苦,她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只希望给她找个能好好照顾她的男人。”

    陶金冷笑道:“大人是想给她找个好女婿吧。”

    李天机毫不在意笑道:“随你怎么想吧。蓝儿天性善良,跟她娘一样,我不希望她跟她娘一样,含恨而终,她真的很可怜。”

    陶金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天机,他显得很严肃,笑道:“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天机沉默了少许,说道:“五行剑法,一入骨髓,浸入经脉,无药可救;伤者可谓生死两难,伤口变黑,忽冷忽热;慢慢地,会全软,武功尽失,力尽而亡。”

    陶金心中暗惊:五行剑?李天机怎么会知道的?当即大笑道:“大人可真会说笑,我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李天机冷冷地说道:“将军,不用再装了,你中了军国神圣的五行剑气,现在剑气已浸入你的七经八脉,你已命在旦昔。”

    这个老贼果真是有备而来,只是却不知这老贼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李大人,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天机静静说道:“我就蓝儿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希望把她卷入这场战端中来。当年因为老夫年轻好胜,好大喜功,结果害了花蕊郁郁而终,老夫不希望蓝儿跟她娘一样的命运,更不希望她伤心一辈子。”

    陶金冷笑道:“李大人是要我离开你女儿?”

    李天机中蹲下身来,凑近他细地看着陶金的面容,那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陶金说不上来,他突然从李天机身上看到了胡伯给他的东西,那种无价的东西。李天机静静地说道:“你错了,我要你带着蓝儿离开定天国,远走高飞,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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