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和汤珊每人吃了一个肉夹馍后乘小巴去看兵马俑。

    当我走进一号馆看到一尊尊模样酷似、神情呆滞的泥人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大土坑中供游客观赏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们这些生活在世的人们就是一尊尊兵马俑。

    每个生命都是有其自身价值的然而许多生命在结束前却尚未实现其价值他们只是随着历史的车轮、社会的脚步在漫无目的地完成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期间他们丢掉个性失去理想埋葬幸福丧失自我甘于平庸他们仅是历史洪流中的匆匆过客。如果这些人彼此间不存在相貌差异再将他们身边摆一头死马的话将无异于那些悲哀的兵马俑。

    参观完兵马俑我和汤珊各自从小贩手里买了一盒兵马俑模型盒子里装有四个做工拙劣的小泥人我感觉人类正和它们越来越像看到它们就像看到自己被囚禁在盒子里任意被商人贩卖被游人玩弄麻木的脸上却毫无表情。

    下午我们返回西安市里又游览了大雁塔等市区附近的几个景点然后在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回到旅馆。

    汤珊一头扎进卫生间洗澡我坐在床上吃从街边买来的食物。

    我吃完的时候汤珊也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我一抹嘴说:“交换场地。”便脱去上衣走进卫生间。

    我洗澡很快汤珊饭量很小所以我们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各自的任务。之后我们来不及收拾便相拥着向床上倒去。

    完事后我们躺在床上**着身体做出明天爬华山的决定。

    次日我和汤珊在上午九点钟醒来汤珊**着身体拉开窗帘然后又慵懒地趴在床上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正好落在汤珊的屁股上使得这个部位看上去白花花的有些耀眼。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我问道。

    “被谁看见你没看到窗外没有一座比咱们更高的楼吗?”

    “如果有个儿高的人正好从此经过呢?”

    “不可能他个子再高也不会高过三层楼要是真有这样的人他也不会从这里经过早就被送到动物园和长颈鹿关在一起了。”

    “那要是有人乘直升机从天而降或是某个修电线杆的人此刻正把脸贴在窗口呢?”

    汤珊立即用毛巾被裹住身体紧张地向窗口望了一眼只看到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于是转过头轻松地说:“我才不怕被人看呢!”

    汤珊见我正盯着她的**看便说:“你是不是又来劲儿了?”

    “来什么劲儿?”

    “你说什么劲儿!你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想。”

    “瞎说你看什么呢!”

    “我只是看看而已并不打算怎么样。”

    “好这是你说的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汤珊的身体紧紧贴住我将**直对我的眼睛。

    我看了一会儿感觉有些眼花便将眼睛闭上。汤珊用手撑开我的眼皮说:“是男人就睁开不许闭眼。”

    我又用力闭紧眼睛。

    汤珊说:“是不是不敢看了?”

    我说:“不是不敢看是太难看了。”

    汤珊勃然大怒起身将我压于身下掐住我大腿内侧的肉手腕一拧说:“你敢说我的难看!”

    我“哎哟”一声惨叫说:“不敢了不敢了你的不难看!”

    汤珊仍然死死地掐住我逼问道:“到底好看不好看!”

    “好看特好看。”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特真!我一直也没有说过你的**是假的。”

    “还敢废话我让你再说。”汤珊将手腕拧得更紧一阵巨痛从大腿处传遍我的全身。我立即求饶说:“你的**是真的好看。”

    “是自内心吗?”

    “是。”

    “这次先饶了你!”汤珊从我身上下来。

    “你看看都掐紫了!”我指着被汤珊掐过的部位给她看。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废话能不疼嘛!”

    “要不我给你揉揉吧!”

    “不用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说没关系。

    汤珊搂住我的脖子说:“要不我让你爽会儿吧!”

    我翻身将汤珊压于身下学着她刚才的语调指着自己的胸脯问道:“你说我这里好看不好看呀?”

    汤珊刚要张嘴回答我下身稍一用力她便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完事后汤珊伏在我的身上说:“嘿说真的你觉得我的**好看吗?”

    “还行。”

    “就还行呀!”汤珊失望地说。

    “挺好看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我怕你骄傲人一骄傲**就下垂。”

    “你说我骄傲吗?”

    “你不仅不骄傲还有些自卑瞧你这东西都挺成什么样了就是天塌下来它也不会塌下来。”

    “讨厌你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话。”

    “我这是夸你呢!”

    过了一会儿汤珊问我:“你女朋友的**好看吗?”

    “好看。”

    汤珊又好奇地问:“我和她谁的好看?”

    我感觉汤珊的这个问题实在愚蠢就像我问我和他男朋友谁的老二大一样但还是回答了她:“各具特点平分秋色。”其实说心里话周舟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要比汤珊略高一畴。

    “我特想知道你女朋友的**是什么样子。”汤珊说。

    “我都快忘记了。”这时我的心底忽然掠过一丝对周舟的思念之情。

    汤珊看出我的神情说:“是不是想女朋友了觉得这样做对不起她?”

    “没有。”我坐起身子穿上衣服。汤珊已经把脸转向床的另一侧。

    下午三点钟我们坐上开往华山的旅游汽车。五点钟汽车将我们送至华山下。

    山脚下卖纪念品的商贩说爬到华山的顶峰只需五个小时现在是下午五点钟如果此刻开始爬山到山顶的时间将是晚上1o点钟要看日出的话还需要等到凌晨五点钟山顶的夜风异常寒冷即使穿上军大衣也难以抵抗他们建议我们最好在深夜12点动身爬山的过程中不会感到寒冷正好能够在日出前抵达顶峰。由此看来我们只好找个地方度过12点之前的这段时间。

    我们先是围绕华山脚下的商摊转了一圈然后又转遍华阴县城最后走进一家饭馆要了许多禁吃的东西:一盘煮花生米、一盘炸花生米、一盘宫保鸡丁还有一盘土豆丝。我们又用了很长的时间吃完这些东西挨到1o点半的时候汤珊说她实在熬不住了不如早点动身慢慢爬于是我们就出了。

    出于非节假日的原因来华山玩的游客并不多空荡荡的山涧偶尔传出一两声鸟叫我们伴着月光一步步向上爬行。

    华山道路艰险许多狭窄的小路环山而行只有一条铁链护栏护栏外便是万丈深渊特别是在黑夜我们看不清山下情况不禁对黑暗中的一切充满恐惧只得硬着头皮艰难而行。

    经过近6个小时的攀登我们终于爬到了华山的北峰据说这里是观日出的最佳位置一些游客已经在对着天边翘以待了。

    太阳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跳出地平线远远地挂在天边透过薄雾和云层绽放出光芒人们争先恐后地拍照。我静静地坐在悬崖边点燃一根烟注视着太阳它的光芒正慢慢地由柔和变得强烈刺眼。

    我和汤珊按原路返回山下又坐上去往华清池的小巴。

    天黑的时候我们返回西安市在吃了一些灌汤包后返回旅馆。

    回到旅馆我们双双倒在床上不再起来。

    “累死我了!”汤珊说“你累吗?”

    “累。”

    “帮我捏捏腿吧!”

    “不行我没劲儿除非你先给我揉揉胳膊。”

    “那还不如我直接给自己揉腿呢!”

    “这不一样你给我揉我给你捏这叫异性按摩自己捏没有乐趣。”

    “算了吧我还是先去洗个澡。”汤珊费力地从床上站起来脱去t恤和运动短裤穿着内衣裤走进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哗哗的水声停止了汤珊推开卫生间的门探出一个脑袋对我说:“我包里有干净的内衣帮我拿一身。”

    “干什么用?”

    “多废话呀当然是穿了!”

    “你就这么出来吧我又不是没看过。”

    “不行我又不是野人干嘛光着!赶紧给我衣服!”

    我打开汤珊的背包从里面挑出一件胸罩和一条内裤把它们挂在汤珊的脖子上说:“穿上又有什么用加起来还没一块手绢大。”

    汤珊缩回脑袋从卫生间里传来声音说:“文明与野蛮的区别正在于此。”

    “胸罩才是一件野蛮的工具它把**紧紧地束缚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限制其自由摆动使它整日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不见天日。**好不容易等到乳罩摘下去了可往往是在黑夜人们要睡觉的时候依然得不到阳光的普照。我敢说没有几个女人的**见过太阳你的见过阳光吗?肯定没有吧!”

    “别废话了帮我系上。”汤珊穿着内衣双手背后从卫生间走出来好像被好色的强盗扒光衣服将手从后面捆了起来她站在我面前留给我一片雪白的后背双手正揪着胸罩带的两个头儿竭力使它们连在一起。

    我从汤珊手中接过那两个头儿刚要扣上转念一想又将整个胸罩从她的肩膀摘去并用手盖住她胸前那两块柔软的肉说:“别系了反正还要脱掉。”于是我将汤珊抱到床上再次压于身下。

    事情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在极度疲倦中以各自感觉最舒服的姿势睡去。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现汤珊已经不在身边她放在桌子上的书包也消失了我起身浏览房间四周没有现任何属于汤珊的物品也就是说汤珊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时我在床头看到一张写有几行字迹的白纸我拾起它看完后又茫然地坐到床上。

    纸上写着如下内容:

    喂(我只能这么称呼你因为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对这些天的游玩感到很快乐这与和你在一起是分不开的如果再多几天的话恐怕会喜欢上你但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清晨醒来的时候听见你反复呼唤着一个女孩的名字她叫“周舟”我想这个叫周舟的女孩一定就是你的女朋友我真替这个女孩感到幸福。

    我应该尽早从你的身边消失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最后深深地祝福你和那个女孩。

    此刻我并不想离去但还是抓紧时间收拾东西为好你应该马上回到那个女孩身边从你呼唤她的状态看出你是离不开她的。

    汤珊

    我掀开窗帘楼下上班、上学的人群和各种车辆充满整条街道。

    我来到ic卡电话亭给宿舍拨了一个电话。

    “喂!”是杨阳的声音我已经久违了。

    “杨阳是我。”我在电话这侧低沉地说。

    “邱飞!你还在西安呢?”杨阳很激动。

    “对你怎么又没去上课?”

    “你过糊涂了吧现在是期末考试早结课了。”

    “是嘛考得怎么样?”

    “还行顶多两门不及格你怎么连试都不考就走了?”

    “不想考周舟怎么样?”

    “我听郝艾佳说自从你走后周舟天天晚上躺在床上哭梦见你好几次!”

    “我也梦见她了。”

    “那还不赶紧回来!”

    “我知道我很快就回去。”

    “什么时候?”

    “我现在就去车站。”

    “好!我们等你。”

    经过十八个小时的颠簸我又回到了北京在火车上我没有吃一点儿东西出站的时候已经饿得魂不附体。

    我买了两个面包坐在公共汽车上将它们狼吞虎咽地吃掉然后满足地在车厢里打了一个嘹亮的饱嗝。

    每到夏日我就将洗澡的场所由学校澡堂转移到男生楼的水房这样做出于两种原因一是澡堂的那1oo个喷头无法满足全校一万多名师生的需求而这1oo个喷头中又有2o多个是流不出水的。由此一来一个人在喷头下洗澡三四个人脱得精光在一旁连等待再观看的现象便屡有生。喷头下经常站个自私的家伙始终占据着喷头哪怕在往身上涂浴液或抹香皂的时候也要站在喷头下任流水将刚刚涂到身上的泡沫冲掉也不让别人使用。在一旁等待的那几个人往往会将抱怨和威胁的眼光定格在这个人的脸上后者无法忍受众人愤怒的目光便会转过身去面对墙壁把后背和屁股留给人家然后仍旧悠然地沐浴着温水。等待的人见此人转过脸去只好把目光停留在这个人的后背他们会现这个人洗澡很不仔细依然有许多泥儿扎根在后背但他们中不会有人将此事告诉他否则他定会让你帮他搓背如果你不管他还要利用各种姿势占用更多的时间非把那些泥儿搓下来不可会让你等待更久。在学校澡堂洗一次澡比跑一个马拉松还要艰难。二是因为在水房洗澡不受时间限制我可以在任意时间内脱得精光将一盆盆凉水浇在身上。我曾创下过一天里冲凉12次的纪录如果天气再热点儿的话我会将澡盆搬到学校的水房终日躺在里面不再出来。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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