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媳妇儿被刘宇的愤怒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对益州的事情这么关心,还以为刘宇单纯只是为他们村鸣不平,于是无奈的苦笑一下道:“大哥,不必生这么大的气,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们这些做百姓的哪有什么生气的权力,”继而叹口气道:“其实我们益州比起其他的州要强多了,至少还可以吃上饭。”

    “五十步笑百步!都是一帮混帐,有什么强不强的!”刘宇怒声道。王二柱媳妇儿脸色一变,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似乎很害怕的左右看了看,而后小声提醒道:“大哥,别这么大声,小心被当差的听到,他们会把你们抓走的!”接着不好意思似的说道:“你看看,都是我,向二位说了这些丧气的事儿,对了,家里还有只老母鸡,反正明天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今天就把它宰了给大哥夫妇做顿饭吧!”说着就站起身想要往院里走。

    刘宇两人连忙也站起身,刚想出言婉拒,猛然间就听到屋外一阵嘈杂哭喊之声传来。二柱媳妇儿听到这混乱的声音,身体忽然打起哆嗦,恐惧万分的抱起女儿蜷缩到墙边,颤声道:“他们、他们又来了!”

    刘宇和孙琳马上明白过来,她口中的“他们”指得就是县里来的那些为非作歹,强迫村民搬迁的差役。孙琳几步走到二柱媳妇儿身前,扶住她的肩膀不住的安慰,刘宇眼中冒火的冷笑道:“好啊,我还没去找他们,他们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好啊,我正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群官爷!”

    说着正想往外走,却听到院子中一阵吵闹,紧接着屋门就被一个人一脚踹开,一个满面痞相的穿着衙役服饰的大汉摇摇摆摆的走了进来,边走边大声叫道:“王家的!格老子的。你怎么还没搬走?难道非要我们把你送到县衙大牢里去吗?”

    在他身后,还有几个衙役,正在院子里东翻西砸的,其中一个人正抓起王二柱家仅剩地那只老母鸡,满脸贱笑着大声喊道:“看看,这王家还有这么个给咱们打牙祭的物事,今晚上兄弟们能好好喝两盅了!”

    “畜生!放下!”一声震累般的怒吼响起,茅草做成的屋顶上扑簌簌的掉下一片尘土。而这几个没有准备的差役则被吓得浑身一阵哆嗦,那个拿着老母鸡的衙役更是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双腿一个劲儿的发软,抓着老母鸡地手也不自觉的松开。死里逃生的老母鸡咯咯叫着,转眼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先前进到屋里的那个衙役本来是一副带死不活地欠揍模样,被刘宇这吼声一震,反倒清醒起来。他刚才进屋时就发现了这屋里多了两个人,但因为屋内光线昏暗,他没有看清,还以为在屋里的是其他的村民。如今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无论是从气质、穿着。还有脸上冷峻地表情上。都不会是个简单的小小乡民。

    这时。院里的几个差役也纷纷拿着兵器聚拢到屋里,那个痞子衙役本来被刘宇那要杀人的表情吓得有些胆怯。但当同伙们来到他身旁之后,他地气焰又再次嚣张起来。抽出腰间的腰刀上下打量着刘宇,放肆的问道:“格老子地,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老爷们大呼小叫!获得不耐烦了吗?”他地同伙们也都拎着刀在旁边叫嚣着起哄。

    王二柱媳妇儿本来是吓得蜷在墙角地,但看到衙役们凶神恶煞的样子,担心刘宇夫妇吃亏地她猛地挣开孙琳的手,几步踉跄到刘宇和那些差役中间,噗通跪下,连连磕头哀求道:“官爷,官爷,我们明天就走,这、这屋里的东西都孝敬官爷们,这两位只是路过村子的客商,求官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他们啊!”说着又咚咚的磕起头来。

    看到这农家妇人竟然这般有情谊,刘宇既是感动,又是心痛,连忙俯下身,一边把王二柱媳妇儿搀起来,一边说道:“大妹子,你这是干什么,没必要向这些畜生低头的!”孙琳也紧走上前,拉起二柱媳妇儿,瞪了刘宇一眼怒道:“你跟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费什么话!还不赶紧解决了他们,省的他们在这里碍眼!”

    那些差役刚才没有注意到在后面安慰二柱媳妇的孙琳,此时看到孙琳的容貌,一个个大大的张开了嘴巴,口水都不自禁的流了出来。他们都不过是乡野小县的差兵,所见的最漂亮的不过是县令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妾,此时见到真正国色天香的美人,当然是看得呆呆傻傻。

    那个痞子差役不愧是小头目,比同伴们先回过神来,眼中毫不掩饰的释放者**的火焰,淫笑着说道:“客商?你的货物呢?你的货款呢?哼哼,我看你不是客商,你是土匪!”说着话,他手臂一挥道:“来啊!把这三个人给我拿下!我要好好的拷问拷问他们!”嘴上喷着粪,眼睛却贼溜溜的盯着孙琳,恨不得马上把美人一口吞下去。

    看到这些杂碎调戏自己的老婆,刘宇并没有怒发冲冠,而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真是前所未闻的笑话啊,竟然敢调戏孙琳!

    要知道,孙琳虽然有着不下于三国美女的姿色,但从到三国为止,还从来没有人敢调戏她。开始是因为刘宇的势力,谁敢去调戏一郡之首的老婆。后来则是没人敢打她的主意,开玩笑,谁不知道这个美人是在战

    人无数的巾帼女将,调戏她,活够了吗?

    看着老婆大人黑的一塌胡涂的脸色,刘宇替那些畜生惋惜了一下,本来他们还可以多活一段时间的,可惜却是因为色迷心窍,要早点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果不其然,就见孙琳玉手一翻,双手上便出现了一副手套,接下来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很轻松的就掐住了那个领头差役的脖颈。那个杂碎刚刚还yy着过会儿就能美人在怀,可没想到让他神迷意醉的此时却成了夺命的无常!从那双散发着寒气的手握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就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被一股彻骨地寒气冻结了。满脸的淫笑变成了临死前的恐惧,那个杂碎已经因为窒息而张成圆形的嘴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音符,就随着孙琳手腕的轻轻一抖,被咔嚓一声折断了颈骨。

    看着这张圆睁双目,面色可憎的死人脸,孙琳的眉头紧紧皱了皱,一脸恶心的随手将那差役头目地尸体挥了出去,扔到了院子中。“剩下的交给你收拾。”孙琳厌恶的将那织锦手套扔到了一边:“带着手套都觉得恶心!”

    刘宇耸耸肩。没办法,杀畜生又岂能不脏手呢,这种脏活还是得自己负责啊。满心不情愿的撇撇嘴,刘宇露出一个恶魔般地笑容。向剩下的几个差役道:“该你们了!”

    那几个差役明显是被这突然的杀戮给震呆了,看到刘宇那带满死亡气息的笑容,满心恐惧地他们似乎为了给自己壮胆般嚎叫着舞动腰刀冲了上来。但很可惜,嚎叫并不能改变两者间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很轻松,很写意,很迅速的,所有的差役都被扔到了外面地院中。不过不要误会,刘宇并没有杀掉他们,而是折断了他们四肢的关节。这些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差役。现在却只能痛苦地哀号。但因为四肢皆断,他们连捂住伤口地能力都没有了。

    “琳琳。看到了吗?对付这种败类,最有效地办法就是让他们生不如死,像你那样给人一个痛快,其实是便宜他们了。”一边说,刘宇还示范性的在一个畜生地骨头折断处踢了一脚,让那个畜生发出凄惨的叫声。“仗势欺人者不过是该杀,而仗着国家权力为非作歹的,就该生不如死!”刘宇的面色冷了下来,一脚慢慢踩断了另一个差役的胸骨。

    这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其他人,在村中其他地方作恶的衙役们惊讶的聚拢到王二柱的房子之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仍在抽搐惨叫的同伴,这些差役在心惊的同时也真的愤怒了。

    “大胆贼寇,敢在这里行凶!”一个差役头领打扮的中年人怒吼道:“弟兄们,速将这贼人抓起来!”众差役齐应一声,舞动兵器冲了上来。

    “好啊,真不错,竟然出动了四五十人到这里来大劫抢掠!”刘宇的怒气越来越大,冷冷的盯着这些披着官衣的祸害:“看来我今天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对着蜂拥而上的衙役,刘宇正想下死手,却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带着大地微微的颤动,快速的接近这个村落。“把这里围起来!”一声低沉的吼声响起,紧接着,大队兵马涌进村中,很快就将那四五十个差役围在当中。

    “仲康,你们来得倒也快啊。”看到许褚的虎卫赶到,刘宇也只能叹口气,看来今天是没办法活动筋骨了。他知道,肯定是许褚派来在暗中保护自己夫妻的人回去报告了这里的情况。

    “把这些人都抓起来!”许褚虎目扫视了那些被围住的差役,眼中露出轻蔑以及憎恶的目光。

    捕捉行动进行的很顺利,那些差役不是傻子,当他们看到来人杀气腾腾的样子,还有他们身上那别具一格的制式盔甲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铁板上了。这根本就是一支身经百战的军队!与他们对抗,和送死无异!

    看到一直不可一世的衙役被全部抓了起来,村民们虽然对后来的军队也感到有些害怕,但还是三三两两的聚拢过来。“将这些畜生绑到树上去!”刘宇向虎卫们挥挥手,而后转身向村民们喊道:“乡亲们,我不是旁人,我就是大汉益州牧刘宇刘元瞻!”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村中的百姓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帮自己解围的,竟然就是高居于益州统治层最高点的益州牧大人!说不怀疑的不可能的,但当他们看到刘宇身边这些满脸彪悍之气但眼中又全是恭谨之色的军人时,他们相信了!全村百十多人,呼啦啦全部跪倒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乡亲们,我刘元瞻手下出了这样的败类,我对不起你们啊!”刘宇的声音沉重了下来。“不过大家放心!不会有人再来逼迫大家搬迁!没有人能为着自己的一己之私强迫你们离开故土!”顿了一下,指着已经被牢牢绑在树上的那些差役,刘宇再次大声说道:“现在,我就先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着话,他让手下的兵士将村民们扶了起来,而后一起来到那些被绑的差役跟前。

    “来人!”刘宇冷然传下军令:“将这些为害一方的恶差,鞭打二百!抽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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