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世的擦肩而过你我乘七下于长安城中,这岂不说明咱们上世就是兄弟?”王平安振振有词地道,顿了顿,又说道:“兄弟,我看你孤苦伶竹,无依无靠,”

    秋仁杰忙道:“不不。兄台你误会了小弟我出身官宦人家,现家中父母俱健小并非孤苦一人,而且此次进京,乃是为了增长阅历,并应明年大考。绝非”。

    王平安点头道:“这便走了,你在长安无依无靠”

    秋仁杰苦着脸:小弟不是无依无靠”

    王平安脸色一沉,假装生气,道:“你既然有依有靠,为何还会被那些兵痞欺负?啊。我明白了,原来是你怪我救了你。弄了半天,你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王平安说着话。转身从马背上取下佩剑,刷地一声就抽了出来,剑光闪闪,他大声道:“各位给评评理,这个小家伙

    街上行人众多,见王平安持剑在手,又大叫大嚷,无不惊奇,立时就围过来几个个,伸脖子瞪眼,想看热闹!

    秋仁杰大急,连连摆手,急道:“王大哥,你误会了。打手弟心中感激不尽!”说着话,连连拱手作揖。

    王平安心中大是的意。他来到唐朝,所见名人,个今年纪比他大,不是叫仙长,就是叫叔叔,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个“有可能”比自己小的,岂肯放过!

    影视剧里的秋仁杰何等威风,那可是连武则天都要称一声“国老”的人物,现在趁他年纪尚轻,不好好地欺负欺负,那简直就是上对不起天,下对不起地,中间对不起良心!

    秋仁杰哪知王平安的心思,见他脸色不停地变化,更是着急,道:“王大哥,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小弟并非是忘恩负义之人呢?”

    王平安嗯了声。用剑指了指秋仁杰,道:“小小年纪竟然这等奸滑,竟然说什么并非事前所能预料,怎么你想和我玩推理吗?”

    旁边百姓道:“这个公子,他到底怎么啦,做了什么奸滑之事,你快说给我们听听,我们好给你评理啊!”

    王平安大声道:“请问各位,如果有一个人孤身在外,受尽白眼,每天食不果腹,穷困潦倒。行至一处,又被一群当地恶霸欺负,生死关头,却被另一人给救了。另一人不为名不为利,心存良善,冒着生命危险,从恶霸手中将这人抢下,还带这人逃走,你说这人应不应该感谢另一人啊?”

    长安百姓们纷纷点头。都道:“应该感谢,这太应该感谢了呀!”

    现在的秋仁杰。可不是几个年后断案如神的神判,他现在也不可能知道日后,自己会成为大唐宰相,现在的他虽然能听得出王平安这话里面。水份也太多了些。多到了不用拧就能往下滴的程度,可却想不出词儿来反驳,只好喃喃地道:“我也没说不感激啊!”

    王平安又道:“那么另一人想要照顾这人,并和这人做异姓兄弟,那你们说这斤小小的要求。过不过份啊,什么报答都不要,却要照顾这人,这种要求小敢问在场各位,谁会拒绝?”

    “没人能拒绝啊。这是好事儿啊!”百姓们都笑了起来,都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可怜巴巴站在中间的秋仁杰,而另一个就是侠义无双的王平安了!

    王平安忽地大喝:“如果这人不答应,那算不算是忘恩负义,被世人唾骂啊?”

    “唾他,绝不要嘴下留情”。百姓们哈哈大笑!

    王平安还是板着脸,问秋仁杰道:“你属什么的?。

    秋仁杰道:小弟是属虎的!”

    呀,比我大!王平安嗯了声,却道:“你看,这不就得了,你比我小,和我结奂为兄弟。认我做大哥,有何不妥?”

    秋仁杰看了眼在场百姓,又看了眼手持明晃晃宝剑的王平安,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拱手行礼,道:“王大哥说得对小弟确该拜你为兄。王平安王大哥在上小弟秋仁杰这厢有礼了!”

    王平安脸色这才转睛。哈哈一笑,还剑入鞘,心想:“这就对了,乖乖的跟你王大哥走吧!”

    他上前拉过秋仁杰。笑道:“好兄弟,大哥就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记住,以后咱们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永为兄弟,不弃不离。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记住了吗?好,记住就好,你重复一遍给我听!”

    现在的秋仁杰遇见王平安,就象王平安当初遇见念苦一般,被逼得无可奈何,他可没有王平安见事不妙,拍屁股就走的大无畏精神,他现在要是敢躲,那忘恩负义之名,立马儿就要坐实啊,他从小,受过的教育无数次的告诫他,忘恩负义的事,绝不能做!

    王平安好的不学,却把念苦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逼得秋仁杰只好道:“打手卜弟秋仁杰,愿与王平安大哥,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永为兄弟。不弃不离,如违此誓,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

    王平安心满意足,哈哈大笑,拉着秋仁杰的手,道:“好,说得好,记性更好,一个字都没说错,这才是好兄弟。走,为了庆祝我们今日义结金兰小咱们找家大酒楼,好生吃喝一顿去”。分开人群,牵起白龙马,就要去找大酒楼。

    说起“非正常的事”。秋仁杰被王平安逼得“走投无路”可一旦说起正常的事,他的缜密立时回到了身上。

    秋仁杰道:“王大哥。你的钱都给了那些兵痞,现在应该是身无分文吧?小弟虽有盘缠。却不够去大酒楼奢侈的,咱们还是找家小点的要不去找我本来打算落脚的地方吧,虽然清苦些王平安却摇头道:“放心好了,我那些手下个个本事了得,过不多时就会寻来,由他们付帐即可!”

    手拉着秋仁杰,一手滞背曰龙马顺着大街弄不多迄。便贝了座六层高的照凹妆,二开间的大门脸儿,装饰豪华,金碧辉煌!

    他道:“这就里吧。这间酒楼看着还算齐整些!”

    秋仁杰忙拉住王平安,道:“王大哥,实实不妥小弟看你也象是应试的考生,你我出门在外,理应节俭,就算有钱,也不可如此铺张,何况现在咱俩囊中羞涩,”

    他虽然出身官宦之家,但家教甚严,家中父母向来主张勤俭,哪里象王平安这样,只要伸出手来,有的是人给抽送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吃得起,也不会进这种奢侈之地的!

    王平安不理他。抬头看向酒楼,只见酒楼门边有一副对联,上联是:昨日乱世需当尚武槊槊挑蛮旗,下联是:今朝盛况理应修文笔笔玄春秋,横批也就是店名:为何踌躇?

    王平安点头道:“好联,就是不够工整!”

    门口待客的店伙计一愣,大喜道:“这位公子爷,你看出这联不工整了?提联之人故意将此联写的不够工整,以试来客才学,我家店主说了,只要能留下新联或其它诗文。吃喝多少,均可免帐!”

    王平安一乐,道:“是吗,竟有这等好事,可这联一看就不工整啊,如果人人都能留下新联,你这店岂不要大大破财?这题目出得太简单了吧!”

    将手中马缰扔给伙计。道:“就将我这马栓在你家店门口,如有人来找,带他上来见我。还有我这马需喂最好的精料,要加鸡蛋,还有给它开坛十年以上的好酒,年头低了,它不喜欢,挑嘴得很!”

    伙计牵过白龙马,喝了声采:“好漂亮的马,可也真难伺候,它吃一顿的花费,都够我全家老小吃三天的了!”

    又过来一名伙计。看向他们二人,这伙计只看了一眼秋仁杰,便不再看,只对王平安陪笑道:“公子爷,楼上请,您是大贵客,应上顶!”

    放在三十年后。秋仁杰要来这里,别说一个伙计,就算是店主也得巴巴地出来奉承。可现在伙计都没多看他一眼,而王平安衣饰华贵,又有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他自然只会巴结王大公子了!

    径自上了顶楼,也就是六楼,这里没有大堂,整个一层楼,就是一间屋子,极其宽敞。三面白墙,又是诗,又是画,挤得满满登登!

    请王平安两人在一张足有一丈见方的巨大桌子旁坐好,伙计捧上纸笔,笑道:“这位公子爷。您是贵客,肯定是不在乎一顿饭钱的,但如果能为我小店留下墨宝。那我家店主定会欣喜万分!”

    将纸铺好,这伙计又道:“您看出那联不工整了,何不写一新联,如果不愿写新联,别的也成啊!您要是能在粉墙之上留字,再录于纸上,那我家店主可是感激不尽了!”

    王平安嗯了声。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捡最好的上!”

    “好咧,公子宽坐小的这就为您准备酒菜去!”伙计转身下楼,颠颠地走了。

    楼上只剩下王平安和秋仁杰两人,秋仁杰忽道:“王大哥,你可别上当,这家店黑着呢!”

    “此话怎讲?”王平安奇道。

    秋仁杰道:“门口那副对联有着明显的错误,只要读过书的人都能看出来啊!店主用这种对联让人挑错,岂不一挑一个准,他家的伙计一上来就给纸笔,说是只要留下新联或诗文,就可免帐,那只要有点才学的,岂不人人都能免帐了!”

    王平安道:“这个我当然看出来了!”他哈地一声,点头道:“我明白了,他是想让我们留下笔墨啊,长安才俊满街走,富的不少,穷的更多,为了一顿饭。留了笔墨在此,如果不出名则罢,要走出了名”

    他站起身看着满墙的诗画,笑道:“兄弟,你要是现在留下几个字在此,等以后你如果做了宰相打手那这字可值了大钱了,岂是一顿饭能比的,估计店主都得当传家宝,留给子孙后代!”

    秋仁杰脸上一红。道:小弟哪可能做耸相,王大哥说笑了!”

    王平安背着手。去看墙上的诗文,他读唐诗,向来读的都是传世佳作,肚皮里面别的没有,唐诗却着实不少,现在看墙上这些,自然感到平平,没什么特殊之处。可走到了西墙,却见这面墙上没有诗句,只有一副画!

    秋仁杰也走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画,忽道:“王大哥,这画必走出自名家之手。我看着,有点象,象阎大人的手笔,只不过他擅长画人物,这幅画却是山水

    王平安眼睛一亮,道:“再大人,阎立本的?”

    秋仁杰点头道:“象,我家有阎大人的一副画,笔法和这幅极似,但这幅却是山水,而非人物,我有点拿不准,到底是不是他的!”

    王平安歪着头看画。忽然,他回头看向桌子,那上面放着研好的墨,还有满满一架狼毫笔。他道:“只有画,没有字,这画岂不孤单?兄弟,你给画提诗吧!”

    秋仁杰忙摇头道:“弟哪配”见到王平安走到桌前,正在拿笔沾墨,他问道:“王大哥,你要做什么?”

    王平安笑道:“你猜!”

    秋仁杰吃惊地道:“王大哥,你不会是想给这画提诗吧?万一这真是阎大人的画,那你给他的画提诗,别人没准会说你轻狂的!”

    王平安提起笔来。笑道:“咱不留名不就得了,这画不也没落款吗,大家都不留名,谁也不知道谁,岂不甚好!”

    秋仁杰以前没有接触过这种想法,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听王平安这么一“开导”眼睛亮了头道:“王大哥,你说得有理,咱们不留名,就算写的不好。也没人会笑话咱们,那小弟也写一好

    王平安笑道:“很好。你看,你跟我只待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脑筋便灵活了不少,以后跟着我学,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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