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皇宫,梅阁内,随着一阵春风,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司马姣仿若梅阁之主的高调姿态,在宫女簇拥中,悠闲自如地踏进梅阁里,仿佛在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

    她那双狐狸眼,环顾四周,瞧见那主仆俩巴巴地站在案几旁,严肃以待阵仗,不屑地勾起唇角,眼角扫到案上整齐地摆着几盘锦衣珠宝,挑了挑眉头。

    她抬动脚步走到案几旁,食指捻起盘子里一件雍容华贵地锦服。

    旁立的花惜欢脚步刚动,上前打算阻止荣贵妃碰触皇上御赐之物,莫相离一脸不动声色地伸手拦住她。

    荣贵妃歪头打量着上面的精美的刺绣,一双狐狸眼里尽是讥笑,五指松开,衣服“唰”地当着两人的面,掉在地上,故作惊讶说道:“哎呀,不好意思妹妹,这手一不小心就掉在地上了 。”

    然后,上前故意踩在那云服上,用力地碾压。

    花惜欢瞪着荣贵妃,气的快炸了,但却紧紧咬着唇不言语。

    莫相离瞥了一眼地上,被那双绣花宫鞋碾压的上等云服,眉眼不露任何声色,平静地开口说道:“荣贵妃娘娘到这来,可有贵干?”

    司马姣手指又欠抽地摸上金银珠宝,捏起一支精美的雕刻着梅花白玉簪子,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说道:“无事难道妹妹,就不欢迎姐姐过来?”

    莫相离紧咬着后槽牙,嘴角噙着一抹皮笑肉不笑地假笑:“那姐姐可来错地了,妹妹这不是戏班子,没什么戏可以看!”

    “哦,妹妹不知道,你这又有一出戏上演了?”司马姣随手把梅花白玉簪子,重掷在托盘上,发出一声碎裂地声音,洁白无瑕地玉簪子,中间裂开两段。

    “你——”花惜欢看着珍贵的白玉簪子碎裂,忍不住气道。

    “呵,呵呵,妹妹也不必心疼,这些物件不配你们拥有,也不是你们能拥有的东西。昨夜里,你那好哥哥畏罪逃狱了,还重伤慕容白将军,皇上十分生气。

    而我的哥哥今早来了消息,他率兵赶跑了北寒的余孽,还把你哥哥给抓了回来,现在两人真正回程途中。

    说不定,皇上会把这刚刚赐下的东西给收回去,,而这东西被妹妹给弄坏了,这可怎么办呢?哈哈哈哈。”

    荣贵妃放肆地大笑,在众人的簇拥中,高调地离去,莫相离的脸色在那大笑声中阴晴不定。

    “她说的如是真的?离儿,那你哥哥不就危险了?”花惜欢话音刚落,转头看见莫相离狂躁地抓起一把首饰,高高地举起。

    “离儿你——”花惜欢赶紧抓住她的手,扯出哪些珠宝放回到托盘,劝道:“离儿,你做什么?”

    “该死!该死!该死!”莫相离崩溃地掐着花惜欢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扣进她衣服里,狠狠地摇着她的肩膀,磨着锐利地牙齿。

    “我迟早有一天把她杀了。”莫相离恨声道,那双清丽的眼睛染上血红的仇意,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

    “离儿,别气,别气。”花惜欢听到滔天的恨意,心里一惊,知道她这次气狠了,赶紧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瘦小的肩膀上,安慰说道。

    “呜呜呜呜呜……”莫相离紧紧地拥抱着花惜欢哭泣。

    花惜欢听着她压抑地闷哭,默默地叹息了一口气,轻抚她越加瘦削的肩膀,给予点滴地安慰。

    也,不知道这难挨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而,另一边,韩卿此事也遭遇到倒霉地事情。

    马车上,司马桓像头色猪,上下吃着韩卿的豆腐。

    韩卿终于脱离他那恶心地吻,晕乎乎地喘息着,急声对正行不轨地司马桓说道:“司马将军,强扭的瓜不甜,你若是强迫我,韩卿宁愿咬舌自尽。”

    司马桓此刻精虫上脑,听闻此话吓了一大跳,停下侵犯说道:“美人,这可使不得。”

    “我韩卿,这一生极是倾慕,文武双全,才智盖诸葛之人,就如你们李君烨丞相和慕容白将军,就算睡在床侧,整天给他们端盆伺候撒尿,也乐此不彼。

    只是韩卿不曾听闻,司马将军才智如何?你若要我自愿倾身,必须经过我考验,才可碰触我。”

    韩卿倔强地盯着,司马桓刚毅威猛的脸孔说道。

    司马桓心被他这一看都心酥软了,拍着胸口说道:“美人,你是怀疑我不如他们吗?你尽可以考我。”

    “那我且考三个问题,如果你答的出来,韩卿便倾心于你,任君品尝。”韩卿抛出自己的目的。

    “好,好,好,不就三个问题吗?如若我答对一个,我便脱你一件衣服。”司马桓上下扫视着韩卿凌乱地衣裳,压下心中邪火,按耐着欲望要求说道。

    “你若是答不出,又当如何?”韩卿眼珠子一转,轻笑说道。

    司马桓听闻韩卿此人狡诈无比,心下暗道果然不假,明知道他肚子装着坏水,但是乐意配他玩玩。

    司马桓粗长手指,捏起桌子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微笑说道:“若是韩驸马赢了,桓就放你走。”

    这人胆子到是奇大,只是别有勇无谋。

    “那司马将军可得好好答了,第一题,什么东西早上四条腿走路,中午两条腿走路,晚上三条腿走路?”韩卿笑眯眯地出题道。

    “这谜底是同一样事物,还是对应三个事物?”司马桓转着手中的酒杯,缩小范围问。

    “同一物,可不许外人帮忙。”韩卿暗暗地解手后的绳子,微笑着说道。

    司马桓轻轻地念叨着谜题,垂下那双鹰眼,冥思苦想,暗自纠结说道:“如是猴子,虽说可四条腿与两条走路,可是三条腿走却是不曾有的。”

    韩卿舒服地靠坐在位置上,虽说手脚绑着,但是姿态非常闲适。

    一个时辰后,司马桓一拍桌子,面色露喜色,信誓旦旦地说道:“是人,出生时小孩不会走路四肢找地,对应早上,长大后学会两腿走路,对应中午,晚上对应晚年,人老了加上拐杖正好三条腿。韩驸马,我可说对?”

    韩卿有些讶异,不禁另眼相看,没想到他解地如此之快,一般人至少得想三四个时辰。

    看来他的确低估司马桓了,这个人绝对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答案,正是人,韩卿愿脱去一件衣服。”韩卿沉吟说道。

    司马桓双手摸上韩卿修长的腿,指尖暧昧地擦着雷点,最后抓着韩卿的裤腰,笑眯眯道:“那桓就不客气了。”

    “咔”地一声,韩卿线条简洁利落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外裤子连着中裤,捏在司马桓手中。

    韩卿的脸色有些难看,暗暗地咬牙,这人绝对是故意多脱他一条裤子。

    “呵呵,一不小心多弄坏一条裤子,韩驸马莫介意,这裤子迟早都是要脱的。”

    司马桓陶醉地贴在鼻子前,闻了闻韩卿的贴身裤子,感叹道:“真香。”

    韩卿感到自己被狠狠的侮辱,咬紧牙齿,只想冲上前暴揍这个恶心的变态。

    司马桓当着韩卿的面,把扒下的裤子折叠起来,仔细地放到座位底下的抽屉里,韩卿感觉浑身不自在,自己所以物被人拿走。

    “韩驸马,请出第二题,桓等着与你共赴巫山共云雨。”司马桓的眼睛火辣辣地黏在,韩卿那双笔直的双腿上,话里行间说不出地下流。

    韩卿恨不得,把他那双眼色眯眯地珠子挖下来,,拿刀把他恶心的舌头割了,咬牙强逼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司马将军,可听好了,第二题:乃是一副棋子的残局,你若是帮助黑白任意一方赢了,便算回答对这题。”

    “好,桓爱好下棋,正好轿上有棋子和棋盘,韩驸马说,桓复题。”司马桓把桌子的面板一翻,正好是一个棋盘,然后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两坛,打磨的玲珑剔透的黑白玉子。

    韩卿没有拒绝,开口布下棋子,司马桓复棋,不到半刻钟,棋局已经复好。

    司马桓心下暗暗赞叹,韩卿的记忆力。

    司马桓专注地看着面前绞杀成死局的棋子,眉头皱了起来。

    韩卿暗哼,这盘棋子连他也得想一个时辰才能解开,其他人至少得一天或者好几天。

    他不信司马桓这次还能这么快解开谜题,韩卿扫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夜色已经黑了下来,而他身后的绳子已经被他松开,虚绑在手腕上。

    而他,只需一个适宜地时机逃走。

    只要天黑下来,他就能趁着众人不备的时候,在夜色掩护下逃脱。

    韩卿脑子里已经计划好,好几个方案。

    第一种方案,趁夜杀死司马桓逃走,去牧云把妹妹救出来,若不幸被抓也得抵命,恐怕无回环余地。

    第二种方案,趁夜击晕司马桓逃走,去牧云把妹妹救出来,若不幸被抓,只会被他们看管更加严。

    第三种方案,被动的随着司马桓会回牧云皇宫,然后逃走,把妹妹救走。

    韩卿心下几番计较下来,决定自己逃跑,然后潜回牧云皇宫,把妹妹救出来。如若他不管妹妹,先行逃回北寒,妹妹在牧云皇宫的处境一定很艰难,等他在派人施救,恐怕就晚了。

    而车子行驶了一天,挑的是最快的路,明晚差不多就到牧云皇宫了,他唯一的机会是在今晚逃跑。

    韩卿盯着司马桓宽阔厚实的背,瞧着他冥思苦想棋局地背影,嘴角露出一个阴测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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