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秋池等着喝酒呢偏偏宋芸儿说个没完只好先抓了一个卤鸡脚了一口一边嚼一边笑道:“你这丫头鬼主意还真多加上什么?快说吧。”

    宋芸儿道:“罚酒到十五杯为一轮一轮之内罚酒最少的可以要求罚酒最多的表演一个节目可好?”

    月婵抢先鼓掌:“小姐这主意好!”

    “好什么好?由你负责计数记错了也要罚你。嘻嘻嘻你就等着看你们少爷表演吧。”宋芸儿笑道“谁先开头呢?”

    “白夫人是长辈当然她开头。”杨秋池说道“后面咱们几个依年龄为序往下续。”

    白夫人也不推辞略一思索开口吟道:“乱山残雪夜孤独异乡人。”

    杨秋池想了想随即鼓掌道:“好诗白夫人吟的这是唐代诗人崔涂的《除夜有怀》中的一句对吧这是白夫人感怀异乡飘泊希望在岁华更新的一年里自己也将有一个新的开始。”

    白夫人点点头:“公子博闻强记说得极是。”

    宋芸儿却把杨秋池的用意揭穿了说道:“我哥不是在赞叹伯母你的诗词而是借此机会琢磨他该怎么接呢对吧?”说罢得意地看了看杨秋池。

    杨秋池正是这种想法白夫人那句诗末尾一字是人自己的诗词里必须也有人字才行一时想不起来。便用解说白夫人的诗词来拖延时间。

    宋芸儿催促道:“哥不许赖皮快续!”

    说话间杨秋池已经想起了一句吟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是柳永著名地《雨霖铃》中的一句。

    宋芸儿眨了眨眼睛:“哥那么多诗词你怎么偏偏选这一句是不是有所指啊。”她知道当初白千总准备将白素梅许配给杨秋池的事。也看得出白素梅对杨秋池有意思故意拿杨秋池打趣。

    杨秋池可没想到这略一回味便知道宋芸儿在暗指自己和白素梅咳嗽一声瞪眼道:“你胡说什么?我最后一个字是‘说’。快接吧你~!”

    “哥!白姐姐比我年龄大。应该先轮到她你可不许偏心哦!”

    杨秋池慌乱之下。倒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哼了一声看向白素梅。

    白素梅落落大方吟道:“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杨秋池鼓掌:“好个欲说还休!”

    宋芸儿又笑道:“哥你说白姐姐欲说还休。她这‘欲说’是想说什么呢?”

    “想说你是个小鬼头!——快接吧你!”

    “太简单了‘秋’是吧?‘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上寒烟翠’。范仲淹的《苏幕遮》。”说罢宋芸儿摇摇头:“这个酒令太简单。老喝不着酒不好玩。咱们每人喝一杯酒。再重新想一个。”

    杨秋池看着酒喝不到心里也不爽听他说每人喝一杯忙不迭对月婵说道:“快倒酒!”

    月婵连忙给白夫人、杨秋池和宋芸儿每人斟了一杯酒三人一口而尽。白素梅饮了一口茶。

    杨秋池端起桌子上的卤肉:“来来每人吃一点。”等他们拿了之后自己也抓了一个鸭脚板一边啃一边说道:“芸儿就你主意多那你找个难的酒令好了。”

    宋芸儿道:“这样吧尾接龙前面人背的诗词最后一个字要是后面人背的古诗词的第一个字。而且还必须与冬天有关。”

    白素梅点头道:“这有难度了我恐怕不行等着挨罚吧。”

    宋芸儿道:“白姐姐不用客气你是深藏不露我才是半桶水叮咚响。”转头对白夫人说道:“伯母您先说。”

    白夫人也不谦让吟道:“愁怯年年柳伤心处处梅。”这是宋朝张末《冬日杂兴》中地一句。

    “梅?梅?~”杨秋池皱着眉头他脑袋里古诗词本来就不多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到干脆认输就要去端酒杯宋芸儿一把拦住:“等等哥放你一马准许你用谐音。”

    哦?这还差不多那得想一想不过就在这片刻间已经想起一句梅字开头的古诗来笑道:“谁要你让!”咳嗽了两声摇头晃脑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嘻嘻~!”宋芸儿又笑道:“哥你要夸嫂子和白姐姐也不用这么直接吧?”杨秋池一愣问道:“我又怎么了?”

    “你刚才背的那句诗分明是在夸白姐姐和小雪嫂子她们两啊。”

    “我怎么夸她们了?”

    “梅须逊雪三分白就是说论相貌呢白姐姐没有嫂子小雪长得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就是说论才学呢嫂子小雪就比不上白姐姐了。你在夸她们一个慧外一个秀中对不对?”宋芸儿眨了眨眼睛。

    “胡搅蛮缠!东拉西扯!”杨秋池笑道。心想还别说这宋芸儿还真能掰而且还能掰到点子上。

    宋芸儿又道:“其实小雪姐姐如果脸上那块黑斑能去掉的话真算得上绝色美人不敢说一定比白姐姐强至少比我强……”

    说到这里宋芸儿脸上笑容突然消失了好像在倾听什么。

    “怎么了?芸儿。”杨秋池问。

    宋芸儿道:“有哭声好几个人的哭声。”

    一听这话众人都竖起耳朵听“没有啊!”杨秋池疑惑地看着宋芸儿片刻马车又往前奔驰了一截路之后果然风中隐隐传来哭声:“我的儿啊……!你醒醒啊……!呜呜……”哭声凄惨。

    杨秋池挑开前面地挡帘一角伸出脑袋到外面张望。寒风刺骨吹得杨秋池差点睁不开眼睛却还是朦朦胧胧看见远处田埂的草地上围着一堆人。

    宋芸儿地脑袋从杨秋池下巴下面伸了出来:“哥看见什么了?怎么回事?”

    “不大清楚看不清。”

    马车越驶越近慢慢看清楚了远处田埂荒草地上围着七八个人有老有小在哭呢。杨秋池他们的马车飞快地奔驰了过去这之后那一群人被车棚挡住了。

    杨秋池收回脑袋小丫鬟月婵好奇地问道:“少爷看见什么了?”

    杨秋池摇摇头:“看不清在远处田埂那里又围着好多人马车跑得太快了。”

    宋芸儿道:“我看清了人群中间有个老汉坐在草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七八岁大好像是死了一动也不动脑袋和手都耷拉着。”

    杨秋池哦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想了想突然叫道:“停车!快停车!”

    “怎么了?”宋芸儿问。

    丫鬟月婵闻言已经挑开挡帘叫车把式停下了马车。

    杨秋池道:“那人群四周都是耕地不像是在那里安葬小孩所以那群人不像是给小孩送葬。村子在远处小山坡下他们跑着这里来哭说明那小孩很可能生了意外说不定被谋人杀了。咱们去看看!”

    宋芸儿一听有谋杀她逞英雄的机会又来了眼睛一亮当先挑起门帘跳下马车。杨秋池对白夫人母女道:“白夫人白姑娘你们两在马车上等吧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然后也跟着下了车。

    杨秋池他们的马车一停前面开路的南宫雄带着两个护卫骑着马跑了回来问道:“大人生了什么事了?”

    杨秋池一边往那一堆人群走一边说道:“那边可能生命案我去看看。”

    南宫雄飞身下马道:“大人小心我先派人前去警戒。”说罢向随从几个锦衣卫护卫一摆手那几个护卫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手按刀柄小跑着先到了人群。

    杨秋池走近人群的时候那些村民们已经跪在地上磕头迎接大老爷。其中一个老汉果然怀里横抱着一个小孩那小孩青布短衣额头、嘴角、脖颈和胸前都是鲜血。

    几个锦衣卫手按刀柄站在一旁盯着这些人另外几个在外围警戒四周眺望警惕地看着每一个过往地行人。其余的锦衣卫在车队四周散开保护着那几大车行李。

    金师爷和龙师爷也下了马车走拢了过来。

    杨秋池看了看老汉手里的孩子问道:“老伯生了什么事了。”

    “回禀老爷:我的儿子不知道被谁给打死了。呜呜呜呜。”老汉抱着儿子软绵绵地尸哭道。旁边的几个男女老少也在抽泣着。

    杨秋池并没有穿官服这人却知道杨秋池是官老爷显然是前面来的锦衣卫说地。

    杨秋池道:“你把孩子放下让我查看一下。”

    “是。”老汉把孩子的尸体放在了地上。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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