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贼货!”廖江看着箭雨过后,从宛城城头又冒出来的不见少的人头,气的大骂了一声!

    “廖将军,看来光用弓箭难以达成效果啊!”太史慈在旁说道。

    “哼!哪有那么容易?”廖江虽然嘴上说让太史慈跟魏延来主持攻城,可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此时,见到自己的方法不管用,他已经有一些急了,又想起了另外一招。

    “弓弩手压制,撞击城门!”

    “是!”魏延答道。

    很快,跟在荥阳城一样的一幕又出现了,可是,令人丧气的是,宛城的城门好像比荥阳的结实不少,等撞城门的士兵们受不住撤下来的时候,城门依旧还是那个样子!

    “他妈的,这姓王的难道用铁做的城门不成?”廖江气得跳脚!

    “将军,我想,这王威肯定是把城门从里面给堵住了,或是说用铁水把门栓给彻底浇铸死了。所以我们才不能撞开!”魏延说道。

    “唉!”廖江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我就说我不行嘛!算了,交给你们两个了,我把调兵遣将的权力给你们,你们看着办吧!我回去找工匠,等你们回来就做投石车,顺便再回帐去休息一下!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他挡得住长箭,能再挡得住巨石!噢,对了,你们要是不回来的话,那投石车也就不用做了!”

    说完,不理对他这番毫不负责的行为正表现出极度惊奇的魏延和太史慈两人,大摇大摆地就这么回去了!他的气来的快,去得也不慢!这就是以前逃难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了,遇到弱的,他会出手抢一点东西,强的,自己目前对付不了的,立即就转身走开!

    “这个,子义兄,你说廖将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魏延看着廖江的背影,对太史慈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要是我们现在无法攻破这宛城的话,可没法像廖将军这样洒脱地走开!如果真要等投石车,那我们就没脸在廖将军面前说什么一显身手了!”太史慈说道。

    “那就来吧!”魏延看前面前的城墙,缓缓纵马走了上去。

    “你我从两面进攻,李通重伤,必难出战,王威一人难以!我就不信,凭我们两个,又带着如此精锐的大军,我就不信攻不下这宛城!”魏延又说道。

    “从两面?这恐怕不太容易,宛城城高池深,就算只有王威一个大将,也很难对付!”太史慈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魏延不悦道。

    “好吧!”太史慈也是一时想不出好办法,他们两人就各自领了一路大军,从南北两面同时对宛城发动了猛攻!

    魏延跟太史慈两人都是第一次单独领兵负责一场战斗,在他们的指挥下,许成军将士们在后面弓弩手的掩护下,顺着云梯开始向宛城城头发起进攻!而魏延跟太史慈又都是亲自领兵,所以,许成军的进攻极为凶猛。

    宛城的荆州守军在这等的猛攻之下,确实极不好过,终于,他们都被许成军给逼下了城墙,可是,王威也不是容易放弃的人,而且,他也是很有些脑力的!所以,在留下大部分兵力暂时抵挡魏延和太史慈之后,他突然率军,将城门强行打破,从西面冲了出去,然后,他向许成军的大营进攻去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魏延跟太史慈已经是胜券在握,可是,得到王威的动向的他们却是一点也不敢停留,立即就带着大军转回,因为廖江正在大营里呆着呢,那里还有他们的粮草,而且,廖江把手中的军队几乎都交给他们用来攻城了,这个时候王威的逆袭,足可以让身边没有什么人保护的廖江小命不保!虽然据说这位廖将军的小命并不是怎么放在自己那位主公的心上,可现在廖江可是主将啊,他没了命话,自己这俩人恐怕也逃不远吧!

    而魏延跟太史慈撤军之后,王威发现他们两人从后追来,立即就绕道回撤,纵然魏延和太史慈发现了他,可是他是轻骑出袭,人马又少,总比魏延他们的反应快得多,魏延率骑兵也没能追上他!

    就这样,第一场攻城战,王威以微弱优势胜出!可是谁都清楚,许成军战力超过荆州军太多,下一次,有了防备的廖江等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算计了!

    可是第二次,魏延与太史慈又一次被逼退了!虽然有了不少投石车参战,可这一次,王威只是将宛城城墙上放了无数的引火之物,最先冲上去的太史慈一露头就被吓得顺着云梯滑了下去!呆在上面,不怕变烧猪的倒是可以!

    经历了两场攻城战之后,魏延跟太史慈终于小心了一点,跟廖江凑到一齐商量进攻的法子。

    “他妈的,这个王威,竟然也会想出这种法子!”廖江现在终于了解了当日在荥阳城下,曹操跟其麾下将领面对荥阳城墙之时的心情了,那是一种明明比敌人强大,却是得不到眼前的东西,看得到吃不到的心情,这种感觉,难受,难受,太难受了!

    “廖将军,怎么办?这么看来,好像就只有城门可以打了!”魏延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心里有点发麻,这么看来,怎么都像是荥阳攻防战的翻版,只能从城门处打?里面是什么情况?

    “他姥姥的,”廖江的这种骂人法让身边的两人感到难以接受,打不过人,只能怪自己本事不够,可也不能骂人家的家人呀!

    “城门,城门……”廖江脑子有点疼了,风水轮流转,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吃上这么一道大菜。

    “从宛城城墙上来看,敌人并没有造出什么瓮城,而且,敌人也好像没有城内造出什么来,我们倒还不至于落到当日荥阳城下曹军的境地!”太史慈说道。

    “就算这样,王威只要从城门上面多多放置滚木擂石,就够了!”魏延说道。

    “是啊,到时候,就能砸我们个昏天黑地!”廖江叹气道。

    “……”沉默!

    ……还有沉默!

    “啪!”廖江这一下子把旁边的两人吓了一跳!

    “嘿嘿,不就是打城门吗?小意思,三天之后,我要在宛城里面喝酒!”廖江嘴角含笑,阴狠狠地笑道。他想起了许成曾经跟他说过的一些话。

    在荥阳之战之后,他曾经问许成,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名将?许成是这么说的:“想成为一个名将,其实非常简单,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想到荥阳城墙后面撤阶梯的?”

    当时,他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想到曹军要攻城,一定要打城墙的,恰恰我又想到了一个谚语‘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就这么想到了这招‘上房抽梯’!”

    许成听了他这番话后,反倒是连连鼓掌,说道:“妙啊!你其实已经摸到门路了,什么是名将?对各种情况能有应对的法子罢了!”

    “你其实不必把名将想得多么厉害!你真的以为诸葛亮那种人是名将么?咳咳!算是吧!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粮草难运,怎么办呢?诸葛亮就是用那种直接的法子去想的!难运,是因为大车通不过,那就做小嘛!轮子展不开,就少用一个!于是,‘木牛流马’也就是——独轮车出现了!”

    “名将,只是在征战之时,在关键之处的那一点点的力量!”

    “战场冲杀,一个有点本事的武将就能做到,只要配合的好,再加上有几个还行的家伙,就能打上那么一场!”

    “而名将呢!只需要想得直接一点就行了!怎么直接?如果刚才诸葛亮的那个例子你还没弄懂,那我再举个例子,比如:他要打城墙,你就防呗!然后,你就再去想如何去布防!再比如:荥阳一战,是曹操那一边的,上到城墙,后面没阶梯怎么办?那你就要直接去想办法:自己带啊!云梯带不动,带绳梯嘛!一根绳子也行,弓箭手连瞄准而来不及你的人就出溜下去了!这就是直接想的好处,然后再让手下多想一些在此过程中的防护措施,就行了!”

    那次聊天,许成的话并没有说清楚,可廖江还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直接!你王威不是堵城门吗?我就撞!一根木头不行,大不了多来几根!只要能用的东西越重越大,不论你这城门怎么结实,总有开的一天!就算真撞不开,自己也不会损失什么!

    “廖将军,你有什么法子了?”听到廖江这么有信心的话,魏延、太史慈二人连忙问道。

    “小法子,做个车就行了!嘿嘿!”廖江笑道。

    三日后,王威看着在宛城城下的“怪物”感到奇怪万分,可是,在奇怪地同时,他还有一点点心虚!

    廖江的这辆车,按现在的尺寸,足有三米宽,六米长,三米高,上方呈三角形,用巨大的厚木板覆盖住,又在这些足有五寸厚的木板上面罩上了足足三层铁皮,第一层铁皮之间,又都有两层牛皮,这样,既防水又防火,下面,在车的前面,突出来的六根巨木的一端,左竖三右竖三分成两组,每一根巨木的头部都被削得尖了一些;车身呈长方形,在车的内部,有足够的空间,推车的人从后方进入,前面用木板隔住,只露出一个孔以便让人观察前方的情形,整辆车共有十六个轮子,左八右八,可以让从军中精选出的十六名壮汉一同推动,其余的空间,由于增加冲击力的需要,都被石块给真得实实的。

    “嘿嘿,给我冲!”廖江一声令下,在车内的十六名壮汉立即齐声大喊,奋力推动起这辆车来。

    慢慢地,这辆车动力,缓缓地,开始加速,向宛城的城门开始冲击。

    廖江他们这一次,冲击的是宛城的西城门,就是王威上一次冲出的地方,既然人家能从这里冲出来,想来里面也不应该有什么太过于麻烦的事情了。

    在撞车之后,是太史慈跟魏延统帅大军紧紧盯着,只待这辆车撞开城门,他们就会率军一齐杀入宛城。

    “咚!”被重新用铁水给浇铸起来的宛城城门开始晃晃悠悠起来。

    “咚!”被城门的反作用力给弄得退后的撞车稍稍后退几步,又一次撞了上去,城门有点“吱吱呀呀”了。

    可以想象一下,在十几个人抬着一根大木头就可以撞开城门的时代,这六根巨木同时撞击,而且,撞车本身的重量更是远远大于六根巨木,(比不上坦兄,可也差不了多少了,至少这玩意儿比坦克大!)这样的冲击力,就算宛城的城门比一般的城池要紧固的多,也难以撑住多少时候。

    “哐啷!”“砰!”……王威觉出了其中的不妙,他立即命令城上的荆州兵往这辆撞车上扔滚木擂石,把撞车的车顶给砸得是坑坑洼洼,可是,幅由于撞车的而部呈三角形,而且,又是由厚木板罩上铁皮所做,所以,这些东西除了制造出一些响动之外,就没怎么能建功!撞车依旧以虽然缓慢但极其坚定地态度向宛城的城门发起冲击。

    “放油,扔火把!”王威大声喝叫。

    “啪!”“哗啦!”……油罐子被从城墙上面扔了下来,摔得粉碎,油撒了撞车一车顶,紧接着,荆州兵又从城上扔下了火把,“呼”的一声,撞车的车顶顿时起了大火。

    “哼,要是这就能管用,老子哪会用三天来造车!”廖江隔着老远就大声讽刺道。

    “是啊,不知王威这老儿会不会把眼珠子给瞪出来!”魏延和太史慈在旁附和道,他们两个可是一直全程观看这撞车的成形与试验的全过程,撞车的车顶是三角形,存不住引火之物,又全是铁皮,火势不够大,就融不了铁皮,铁皮毁不了,下面的那两层铁皮也不会有事,更下方的厚木板就更加不会有事了!所以,这火,根本就奈何不得这撞车半分。

    果然,在油都烧没之后,撞车车顶上的火势渐渐变小了,一会儿,就都灭了,把城门上的荆州兵给看得乍舌不已!

    “这……”一如魏延等人所料,王威见了这场景,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办法,只能急得在城门上直踱步。

    “咚!”又是一下撞击声,只听城门处发出了一声“哗”,好像要有散架的趋势。

    “不好!”王威当然也听出了不妙,“怎么办?怎么办?……”

    “给我往这贼车两侧扔火把,再拿草来,我要薰死他们!”灵机一动,王威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很快地,撞车被浓烟给遮盖住了,在外围的廖江等人看得都是一惊,虽然说他们对这撞车实验了多种方法,可是,惟独没有实验过烟薰这一招,可是,就算是撞车的车体再牢固,再结实,总有一些缝隙,这烟,可是怎么都挡不住的!而撞车内的空间并不大,仅够里面的十六名大力士推车用的,要是烟跑进去,这十六个人可就要薰坏了。

    “不好,要不要现在就冲过去?”太史慈向廖江问道。

    “不行,我们若是现在就冲过去,反倒会被撞车挡住道路,而且,王威在上面只要多扔滚木擂石,我们就会死伤惨重!”廖江还没有说话,魏延阻止他道。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廖江两手紧紧攥着,喃喃道。

    “哐啷!”“哐啷!”……撞车虽然处于浓烟的重重包围之中,依旧坚定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终于,——“轰!”的一声,宛城的西城门,破了!撞车一头扎进了城中。

    “他奶奶的,好样的,给我冲!”廖江一声又手狠狠地朝前一挥,大喊道。

    “将士们,冲啊!”太史慈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

    “杀啊!”魏延手提大刀,紧随其后。

    “唉!”城头上的王威一声长叹,差的太远了!虽然他在城门后面布置了不少弓弩手,可是!巨石也砸不坏的撞城车,又岂是区区箭矢能射得动的?射不动开路的战车,等人家带大军冲上来,那些弓弩手也就是死路一条!

    “带上李通将军,全军且战且退,从东门退却!”这个时候,明知荆州军的近战能力不是对手还要打的话,那可就是白白损耗兵力了,王威不是这种人,他冷静地朝属下命令道,虽然东门也是封住了,可从里面总比从外面好弄开,再说了,许成军想要打到对面,还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

    “将军,要不要放火烧城?”有部下这么问道,这是本着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的思想才这么说的。

    “如果你们想让现在这帮许成军一咱追杀咱们到荆州的话,我不反对,不过,到时候州牧大人找你算帐,我可不会替你担待!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放完火以后逃出宛城!”王威对有这种白痴属下感到十分头疼,他也不想想,宛城这么大,哪是那么容易就烧得完的,要烧也要早早准备好呀!再说了,自从何通走过一趟荆州之后,荆州各色人等对许成军就有了那么一点点惧怕的心理,要是真把面前这支军队给引到荆州去,不用刘表动手,蔡瑁那帮人也能活拆了他。

    由于王威的主动撤出,廖江三人顺利率军占领的宛城全城!

    可是,就在他们要欢庆胜利的时候,有人来刹风景了!一个官名叫做“典军校尉”的家伙出现在太史慈跟魏延面前。

    “两位,跟我走一趟吧!”来人这么说道。

    “有……有什么事?”在平常的心理状态下,许在军的将士对上这种管理军法的官员就总是心虚,何况,本就心里有鬼的太史慈跟魏延呢?

    “哼!”来人冷哼一声,说道:“太史慈,字子义,官居轻车将军,数日之前,你奉命进攻前来截击我军的荆州将领,李通所部,可是,你虽然取得了胜利,却在最后利用职权,将李通放走,这一条,叫:擅纵敌将!轻则重责军棍八十,重则,立即撤职查办,并发回洛阳军法处!除此之外,你还假装受伤,逃避军法,这么一来,更要罪加一等,而且,你放的是敌军守城大将李通,并不是普通将领,所以,本校尉给你的最后惩罚是重责军棍一百六十,至于需不需要撤职或是降职,本校尉已发书到洛阳,军法处自有决断!”

    “一百六?”就算是太史慈,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太狠了吧!一百六十下,足够打死人了!

    “校尉大人,能不能宽限则个,末将以后再不敢犯了!”在典军校尉面前服软,并不丢人!杨洱和庞沛,甚至还有徐晃,都这么干过,他们的那些个不成功案例也并不能让这些试图求情的将领们退却。

    “虎牙将军魏延!”不理太史慈,这位典军校尉大人又把矛头对准了魏延!

    “魏延,字文长,官居虎牙将军,为帮轻车将军太史慈射避军法,威胁军医串供,也是战时犯规,罪加一等,按照有关条例,本校尉给予你

    重责军棍六十的责罚!”

    “两位,请跟我去受刑吧!”说完对两人的惩罚,这名典军校尉就要带他们去执行。

    “等等,等等!”这就跟着去,不死也得脱层皮,“校尉大人,我这一百六十军棍,您看能不能减掉一些,我可是第一次出战,您不会就这么让我死在这里吧?”太史慈满怀委屈的求情道,这哪儿是执行军法啊,根本就是谋杀!

    “是啊!末将只是跟那太医稍稍沟通了一下,不至于就要打六十军棍吧?我又没把他怎么着?”魏延也是一脸的无辜,同时,他又朝着廖江连连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快帮忙求情啊!这个时候,胜利的喜悦早已经没有了踪影,能逃过这一劫,就算是天幸了。

    “这个,本校尉也是觉得重了一点,可是,这是按照条例来的呀,把你们犯的这几条加起来,正是这个军棍数,完全没有错误,所以,本校尉也没有办法,两位将军,对不住,要是你们心中有什么不服,等执行完军法,找主公去说吧!”典军校尉充满同情的说道。

    “你!……”太史慈差点一矛就捅了这家伙,什么执行完军法,再去找主公说去?到时候还能有命在吗?这话不是寒糁人吗?魏延倒还好些,六十军棍比起太史慈来的少了许多,撑一撑就过去了,所以,听了这位典军校尉的话,他什么了不敢说了!算了,还是认命吧!他也不怨太史慈,虽然自己是因为帮他才落得这个结果的,可人家已经够惨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吧!

    “停停停!”廖江终于说话了,相对于太史慈和魏延,他可是犯军规的老前辈了,所以,稍稍想了一下,他就想到了解决之道。

    “校尉大人,”廖江对着这位典军校尉拱了拱手,“据在下所知,除了军棍,好像军中还有其他的法子来惩罚违犯了军法的人吧!”

    “哦!有吗?对了,有,是有来着!”这位典军校尉说完这话就觉得身上有点儿凉,浑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差点引起太史慈的杀机!

    “还可以关禁闭!哈哈哈,不好意思,在下也是刚刚升任典军校尉不久,平时能运用职权的机会又比较少,而且也是打军棍比较多,一时没有想到,两位将军,请莫怪呀!”说罢,又是一通傻笑。

    “嘿!这都什么人呐?”太史慈气得浑身冒烟,抬手就给了这位校尉大人一巴掌,“啪”的一声,真是清脆的很!

    可是打完之后,他立即意识到,闯祸了!

    廖江跟魏延也是一眼的目瞪口呆,死死的盯着太史慈,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在他们看来,这位子义将军的胆儿也太肥了点吧!

    “我……我不……小心的!”太史慈结巴道。

    “呵呵,没有关系!”倒是面前这位典军校尉的表现出乎众人意料之外,他并没有怒不可遏,竟然是笑嘻嘻的。

    “你……你不生气?”魏延觉得自己的手也有点痒,所以,他小心地问道。

    “没什么好生气的,当军法官之前,就有主官告诉我们,我们总会碰到火气较大的军人的,到时候,挨打很有可能,甚至还可能挨刀,所以,挨个巴掌,平常的很!”挨打的当事人轻巧得说道:“不过,每个打我们的人,按照军法条例,一下子要加责军棍六十,两下子就是一百二十军棍,三下子撤职查办,四下子就地斩首,没有什么可以其他的法子可以换,所以,太史慈将军,我很同情你!”

    “什么?”太史慈看着自己的手掌,要不是实在离不开,他差点儿就想一下子剁了算了,不经意的一巴掌呀,就加了六十军棍,还要不要人活了?

    “算了,三位将军都很忙,我现在就重新宣布:太史慈,擅放敌将、假装受伤、殴打执法人员,三罪并罚,执行六十军棍,一个月禁闭!魏延,胁迫军医,禁闭十五天,就这样吧,三位将军忙完各顶占领事宜后,请太史慈将军跟魏延将军到我那里报道。告辞!”

    “呼!”还好,还好!太史慈跟魏延长出了一口气,不过,一会儿之后,太史慈就后悔了,早知道如此,打那一巴掌干吗?六十军棍啊,虽然打不死,可也不是好受的!他真的好屈啊!

    许昌!

    荀谌和董昭终于赶到了这里。

    “我们先去哪里?”董昭笑道问道。由守城的小校带进城中,可小校并没有把他们带到曹操府邸的权力,所以,他们要先找一个人引见。当然,其实他们也可以直接去见曹操,毕竟他们是许成的使节,别说曹操的司空府,真要摆谱的话,皇宫也得为他们大开中门!可荀谌并不想这样,既然来了,当然要先见一见自己的家人才好,不是吗?

    “烦请这位将军带我们去荀攸荀公达府上!”荀谌笑着对那名带路的小校说道。

    “哦!荀公达大人府上啊,这个容易,我对那儿很熟,两位不用急,一会儿就到!”小校何时见过这么和蔼可亲的贵人?自然表现得也亲热了一些!

    不一会儿,荀府就到了!小校告辞而去,荀谌和董昭各自带着一个随从,还有保护他们的十几个护卫,向荀府走去。

    “诸位请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荀攸府上看大门的家人拦住了他们,并问道,不过,这名家人的口气中略带不敬,竟然对两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称呼为“你们”,这让荀谌和董昭都很不满,别说现在两人跟着许成,备受重用,位高爵显,就是以前跟着袁绍的时候,也没有人对他们这么说过话,连袁绍也没有过!

    “告诉荀攸,故人来访!”荀谌两手背在身后,眼角也不瞧这个家人,大喇喇的说道。

    “要见我家主人?你是何人?”家人仍然是不愿通报,不客气的说道,这也难怪,在曹操的治下,荀攸地位之高,远远胜于荀谌在许成那边的地位,平时交往的,无不是当世名士,达官显贵之流,一般点儿的货色,连见个面的资格都没有,这样过得久了,也就养成了荀家家人的傲气。

    “大胆!”荀谌断喝一声,就要发火。

    “唉!”董昭一把拉住了他,劝道:“你何必如此?别忘了,你也姓荀,又是荀攸的叔叔,荀或的兄长,怎么跟这么个小人一般见识?”(荀或是荀攸的叔叔,可却小荀攸七岁,荀谌字友若,与荀或的文若正是一辈!)

    “啊?”董昭这话的口气太大,以前虽然也有不少人说是荀攸的朋友兄弟之类,可从来没有人敢自认是荀攸的叔叔,更加不用说这中间还带着一个荀或呢!听了这话,那名家人立即就朝府内跑了进去,连门也不守了!

    “哼,若是我的家人,敢这个样子,我早打断了他的腿!”荀谌就是受不得荀攸的气,更何况还是荀攸家的“看门狗”!

    “呵呵,得了吧!荀攸是什么人你还会不清楚?他肯定太忙了,才没有时间管教家人!至于你说你的家人,就别吹了,那还不是主公派来帮你守门的士兵,要换班的,当然不会跟这人小人一样了!”董昭取笑荀谌道,他所说的许成派的人,是指许成派出去保护自己手下的士兵,由于在许成治下,豪族不得有私兵,这些士兵就由洛阳的军官统一调配,连带着守门,可并不深入内府!

    “呵呵呵!”荀谌也是一笑,虽然跟荀攸不对付,可却也像董昭说的一样,荀攸的为人他是很清楚的,可不会有那种小人行径的!

    两人又谈笑了一会儿,从府内传来了急急的脚步声,接着,久违了的两个人见面了!

    “是你……?”荀攸没有思想准备,顿时失礼!不过,荀攸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而是转身就要向回走,要再回府里去。

    “哈哈哈,公达吾侄,怎么也不给为叔见一下礼就走啊?难道官大了,架子也就大了不成?”荀谌毫不留情,直接开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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