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平台的,除了朱顺,还有杨改革的丈人田弘遇,先前皇协军的事,因为晋商案而暂停了,如今,到了重启指标、配给制的时候了,这商人、税监、皇协军这些东西,都得给他融合成一体,要让指标和配给制成为控制和促进皇协军发展的动力,日后,这草原上,粮票,布票,茶叶票,糖票等等票,将成为蒙古人的命根子。

    朱顺到了没多久,田弘遇也就到了,一番见礼过后,杨改革同样的问了一番情况,勉励一番。

    “倒是许久没见老丈人了。”杨改革笑着说道。

    “臣惶恐。”田弘遇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田弘遇虽然也是皇亲国戚,可要见皇帝,也是难得,见识过了皇帝摆弄盐商的手段,如今看皇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整个人都是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生怕出什么漏洞。

    “呵呵呵,老丈人去年这制衣厂的事,办的不错,安抚了边军士卒,着实为朕出了大力。”杨改革表扬道。

    “回陛下,这都是臣该做的。”田弘遇连忙谦虚,又得意起来,回想起接手这件事的前前后后,田弘遇只能是感叹当初他听说几个月里要制七八十万件棉衣,整个人都快愁死了,觉得这不可能,甚至还给自己女儿哭诉过,期望着,万一完不成,自己女儿可以给自己求个情,可以吹个枕边风什么的,可如今,你便是要他做一百万件,他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找到了做事诀窍的他,如今,他倒是愁那里找那样多衣服去做,还算好,今年起码皇帝这里还有八十万件棉衣要做。

    “朕去年说的那个找可靠商人的事,办得如何了?”杨改革勉励了一番,又问道。

    “回陛下,臣已经找了一些可靠的商人,有些是臣早年的老熟识,有的则是有信誉老字号,这些人,都是可靠的,必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田弘遇见皇帝问起,赶忙回答道,田弘遇早年也是在陕西做生意起家的,倒是认识很多山、陕那边的商人,如今晋商彻底的黑了牌子,田弘遇也是连忙和晋商划清界限,如今找的都是陕西的商人。

    “嗯,那就好,如今边关、边市出了这样大的事,因为商人通虏造成了我朝关外接连的惨败,边市的政策当有重大的调整,边市的管理,必须要加强,特别是蓟、宣段,必须严防商人再次通虏,故此,朕需要一批可靠的商人去充任新的边商,朕让你找些可靠的商人,也就是这个目的,……这些商人能靠得住最好,朕不想他们步如今晋商的后尘,如果他们董事,朕也不会让他们失望的。”杨改革瞥了瞥田弘遇,淡淡的说道。

    这边市出了晋商通虏案这样大的案子,边市的政策肯定是要调整的,如何调整,那肯定和南方有样学样,能领到发票的,能备案的,就准许在边市上做贸易,没有发票的,不能备案的,自然不能做贸易,至于为什么,这很简单,因为怕你通虏,如果不服,可以到锦衣卫那里去告,可以到皇帝那里去告。再掺杂了粮票,糖票,布票等各种“票”,这关外蒙古算是被自己掐死了,日后,票就是关外蒙古人的命根子,你可以丢羊,可以丢牛,但是,你绝对不能把“票”丢了,你要是“丢”了票,可就别想买到任何东西,即便是拿真金白银。而发这个票的,则是杨改革,就是明朝的皇帝,明朝的皇帝想让谁活得滋润一些,谁就可以活得滋润一些,要得到这些票,也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努力为明朝皇帝打仗。

    这样操作确实可以严格限制住蒙古人,可也就需要一个可靠的机制来操控,如果有商人见钱眼开,私自兜售东西给蒙古人,这套机制,就算是白费了,故此,商人需要戴上一个笼头,那就是税监,税监的掺入,可以提高准入的门槛,要不要因为私自贩卖几件东西而失掉做边关生意的权利,相信,值得很多人思考;也可以收到更多的税,算是一举两得。

    当然,至于各种“票”的印发和掌控,这个就归参谋部了,那个部落可以得到多少“票”,这个,都得归参谋部来评判,得和战功挂钩,打仗厉害,出力多的,自然票就分得多,出力少的,自然就拿不到多少票,日子自然就只能苦巴巴的过,或着从票多的部落高价倒换一些票,再去买各种亟需的东西,这种将生存压力、经济利益、攀比和激励绑在一起的机制一旦形成,这“票”就成了驱动蒙古皇协军勇猛作战的一个发动机。

    “臣明白。”田弘遇小心的回答着,心里着实激动,去年皇帝叫他弄关外的生意,他只当皇帝是想弄几个银子花花,他倒是准备借着国戚的身份,又有皇帝在背后撑腰,准备当个过江龙的,那里知道,晋商案爆发,接着就是盐商被连根拔起,这关外的生意,转眼间就落到皇帝一个人的手里了,皇帝想让谁做就让谁做,一想到关外的生意都归他一个人做,田弘遇这心就不争气的跳起来。

    “明白就好,老丈人把那些可靠的商人召集起来,再成立一个商号,专门做关外的生意,这边关的生意,也只有交给那些信得过和可靠的人去做,朕才放心,就劳烦老丈人了,另外,朕再给这个商号,出资三十万两银子,占一半的股份,有问题吗?”杨改革直接就按照自己的布置说事了,至于田弘遇的感受,如今,杨改革倒是不需要考虑那样多。

    “回陛下,臣明白,没有问题。”田弘遇立刻相当高兴的答道,对于能得这三十万两银子,他是很意外的,在他看来,皇帝一分钱不出,直接要一半的股份,他和他那些商人也会屁颠颠的照办,不仅不会埋怨,只会高兴,有皇帝的名头在上面罩着,可比什么都值钱,如今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要是捐三十万两银子,穷哈哈皇帝还可能激动个半天,把你视为大有良心,可如今你给三十万两银子,皇帝理不理你还都是回事呢。

    “明白就好,那羊毛的事,如何了?”杨改革又问田弘遇。

    “回陛下,有些眉目,不过,进展也不大,主要还是因为这大雪封山,估摸着,今年的情况会好很多。”田弘遇小心的回答道。

    “嗯,那羊毛的事,你也要加紧,这事很重要,如今草原上鄂尔多斯部那边实力犹存,乃是草原上的一股大势力,朕暂时还不想和他们发生大冲突,故此,当和他们交好,你去收购他们那里独有的羊毛,就是一个重要的手段,此事,你需单独成立一个商号,单独去筹划此事,此事需要的银子朕全额拨付于你,你收羊毛要多少钱,朕就给多少……”杨改革不待田弘遇回过神,就直接下了定论。

    “臣明白。”田弘遇稍稍的想了想,就答应道。

    “那羊毛收上来,制成毛料,布料,各种衣衫制品的事,也要加紧,那羊毛极好,保暖效果极佳,乃是天下间少有的防寒物品,如果能制成衣物,想必销路极佳,朕再给你推销一番,想必是一门不可多得的好生意。”杨改革又交代道,如今自己是皇帝,见惯了二十一世纪眼球经济,饱受广告骚扰的杨改革,如今,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广告的机会,自己的大谋划,‘能缴税’的商人要压倒‘不能缴税’的商人,自然应该从一点一滴做起。

    “臣明白。”田弘遇又高高兴兴的答应道,皇帝会赚银子,果然是没错。

    杨改革想了想,又道:“你们看看这个,这个,是参谋部印发的各种票证,名字唤作‘粮票’‘布票’‘糖票’‘茶票’……”杨改革把一些堆得整整齐齐的各种“票”介绍了出来。

    粮票?布票?糖票?茶票?这东西,……田弘遇和朱顺两个人都是稀里糊涂的,莫非和那个军票一样,还能当银子使?两个人接过这各种票,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纸乃是硬纸张做的,纸质和军票几乎一样,当然,大小样式和花纹是不一样的。

    看到这里,田弘遇一副想明白了的样子,恍然大悟道:“唔,臣明白了,陛下,这就是和军票一样,用来买东西的吧?陛下是要给蒙古人买卖东西限定数量吗?”田弘遇高兴的说道。

    “不,这些不是军票,不过,也必须拿他们才可以买东西,他们也确实值钱,能换到银子……”杨改革笑着说道。这“票”可是好东西,一旦将“票”和战功绑定在一起,这“票”也就成了蒙古人的命根子,中国有“耕战”一说,这蒙古人自此也将有“票战”一词。

    孙承宗相当平静的站立在一边,剩下田弘遇和朱顺两个人莫名其妙。

    “按照朕的设想,日后关外买东西,每一件东西,每一斤东西,都必须搭配参谋部印发的各种票据,比如买一斤糖,除了购买一斤糖所需的银子之外,还需要搭上参谋部印发的一斤糖票,商人只有收到了一斤糖的糖票之后,才能将这斤糖出售,如没有糖票,即便是给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出售,一旦发现商人违规,将按照通虏罪严惩,这也是朕让你找可靠商人的原因,如今正是因为那些晋商不可靠,才会有通虏的事,才会有我朝在关外的接连大败,朕想找些可靠的人去做这个事……”杨改革淡定的说道。

    “啊……”田弘遇和朱顺两个人这下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事先前确实有过议论,好似还传了一阵子,好似还是参谋部里的人提出来的,仔细想想,好似还是某个有些名声的家伙提出来的,如今再看皇帝的这个“票”,看来,确实是要执行当初那个人的谋划了。

    “这个票,参谋部将按照皇协军的功劳大小,换算成每年或者每季的指标,下拨到皇协军,下拨到每个部落,战功大的部落和皇协军,自然能得到更多的指标,得到更多的票,没战功的,得到的票自然就少,有了票,可以生活得更好,可以将多余的票出售出来,没有战功的部落,要想买到更多,更好的东西,就只能高价购买其他部落的各种票,如此下去,就会形成一种为‘票’而战的氛围,功劳大的部落,自然指标高,自然票多,自然比其他部落过得好,那些没战功,得不到票的部落,自然过得不如意,需要努力的打仗,以获得更多的战功,如果有人对这个规矩有异议,不用我朝管,自然有战功大的部落去摆平的,他们多得了票,因票获利,自然会维护的,如此,朕可不花一分钱,就轻松的掌控住蒙古皇协军,以蒙古皇协军为基础,逐渐的消灭掉其他蒙古部落,将整个草原控制在朕的手里,如此说,你们可明白?”杨改革解释了一下,说道。

    “臣明白。”田弘遇冷汗都下来了。传闻归传闻,可事到自己头上,才觉得压力如天一般大,那些蒙古人的命运,也就在皇帝这几句话之间给定了下来了,想想皇帝的手段,想想皇帝手里掌握的银钱,田弘遇不觉得蒙古人能逃过皇帝的“魔掌”,一想到蒙古人为了几张纸打生打死,田弘遇就觉得这天很“黑”,当下是大气都不敢喘。

    “奴婢明白。”朱顺也是极其严肃的回答,他倒是没田弘遇那般害怕,他们是太监,生死都是皇帝的人,皇帝要怎么干,他们自然怎么干,至于其他的,不用他们考虑那样多,要说他害怕,倒是因为南方喜公公那里给了他不小的压力而害怕,害怕失宠。

    “明白就好,这也是今天把你们叫来的原因,执行这个指标制,执行凭票购买的制度,这个必须要由靠得住的人去执行,参谋部、商人、税监必须团结一致,形成一个整体,一个机制,否则,就会功亏一篑,朕控制蒙古的打算也就落空了,这皇协军就不能做依靠,这对我朝是极为不利的,故此,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失败了,纵使是朕想饶恕,可在国家大事面前,在社稷面前,朕也很难法外开恩,故此,赚钱固然很重要,可这个事更重要,你们要牢记在心,切不可因为一些钱财就昏了头,让这个指标制形容虚设,到了那时,即便是你有再多的银子,也救不了你……”杨改革又给两个人上紧箍咒。

    “臣明白,谨尊教诲。”田弘遇冷汗淋漓答应道,这道紧箍咒可真的是够吓人,看样子,这银子固然重要,可要是坏了皇帝的事,怕真的没好果子吃,皇帝的威严,是一天比一天重。

    “奴婢明白,一定不会坏陛下的事的。”朱顺也答应道。

    杨改革看着两个人的面色,还算满意,此时也只能这样了,至于效果,只能以后看。

    “朕再说说具体如何运作……”杨改革对于这个问题,已经考虑了很久了,很多细节,也考虑到了,此事实在是过于重要,关系到自己掌控皇协军,掌控整个蒙古草原,甚至西北大漠,更多的土地和资源,故此,这事,就不得不重视,不得不多谈以谈。

    “……此事,最初,当由小顺子,你的税监把关,凡是要做边市生意的,当在你那里备案,不能备案的,自然不准他做关外的生意,敢私自做的,一律按通虏罪处置。那些人能获得通过?自然是信得过,肯自行缴税的人,也只有这些人能通过备案,获得发票,如果有人不服,你可以让他进京告御状,或者问他,是不是想通虏,通过了备案的,当给予发票,让他们自行申报纳税,注意,要他们自行申报纳税,而不是税监去针对每件东西,每批货物去收税,税监没这样多的精力,没有这样多的人,南方是怎么做的,你可知道?”杨改革怕朱顺不知道,仔细的教导着这位自己的心腹如何征税,晋商倒了,边市重新洗牌,不把税监乘机安插进去,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能缴税”的商人压倒“不能缴税”的商人,这可是自己的规划,是大明新生的希望,杨改革怎么能错过?即便是朝臣们有些意见,那又如何?如今晋商案那样严重,带来的后果那样严重,不严加管理怎么行?除非你愿意为那些商人背书,否则是无法反税监的介入的。如今那些官僚们好不容易从盐商案和晋商案里摘出来,又如何肯去跳那个火坑?

    “回陛下,奴婢也听说过南方的一些做法,知道一些”朱顺如临大敌的说道着,南方喜公公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们同是皇帝的心腹,一同崛起的,也同样有着竞争的关系,如今喜公公已经将他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如果他再不努力,那他在皇帝眼里,估计就是个废物,他如今这个地位,也就一落千丈。

    “明白就好那些商人的脑袋上,必须装一个笼头,这个笼头,就是税监,对于那些敢虚报,瞒报,弄虚做假的商贾,只管严惩,甚至吊销许可,……还有老丈人,朕也要说一说,赚钱固然重要,可纳税也很重要,千万记得,不要忘记了纳税,明白么?朕可不想因为到时候有人因为偷税漏税而遭到惩罚,那脸皮可就不好看,……朕知道,缴税对于我朝的商贾来说,确实没这个习惯,不过,既然跟着朕走,那就得按真的规矩,敢坏朕规矩的人,可就别怪朕到时候不念旧情,再说,其实,缴税也不是在做生意的商贾受身上拔毛,这缴税的银钱,还不是出在那些买东西的人头上,朕说得对不对?……所以,朕希望老丈人能跟那些商人说清楚,不要把歪主意打到朕的头上,该他们得的,会是他们的,但是归朕的,切不可把手伸的太长……”杨改革又对田弘遇说道。

    “对,对,对,臣明白,臣一定交代清楚。”田弘遇赶忙答应道,心里又有了疑问了,那些商人,那些商人,按照皇帝的说法,这边市的生意,不是他一家独享,而是有很多商贾可以参与,虽然皇帝制定了很严格的规矩,可只要那些商贾有足够的诚意,要参与边市,也不难,这,得想个法子才行,田弘遇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位顺公公,就有主意了……

    “奴婢明白。”朱顺也答应道。

    “……好,明白就好,备过案的,自然可以做做生意,此时就只需要在做生意的时候注意看各种票了,根据票来发货,无票的,决不能卖东西,就是如此,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杨改革想了想,说道,剩下的比如指标的判定问题,发放问题,这个得归参谋部制定,比如走私问题,这个归边军和满桂他们负责,倒是无需和他们细说。

    “……对了,关于边市贸易商品的事,也需要有一定的控制,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到边市上卖,这一点,参谋部会定时发下禁绝贩卖商品的名单,到时候需要注意。”杨改革又交代道。

    “……明白。”田弘遇和朱顺两个人又答应道。

    “再,老丈人,现在已经可以着手开始收购番薯了……”杨改革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陛下……,现在就收番薯?”田弘遇惊讶的看着皇帝,这才几月份啊,这就收购番薯?地里连苗子都还没有呢。

    “对,现在就开始收购,朕知道如今还刚刚开春,没到番薯种植的时候,不过,可事先与人签订购买合约,让那些农人根据合约种植番薯,议定购买的价格和数量,免得到时候番薯不够用……”杨改革交代道。

    “……陛下,这,……要不要等待番薯成熟了再说啊?”田弘遇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

    “呵呵,你照着朕说的去做就是,要知道,对蒙古贸易的大头就是酒,如今靠着粮食酿酒实在似乎划不来,当以番薯酿酒,这才划得来,故此,当提前收购番薯,如今你不和农人预先签订收购合同,到了他日,到哪里找番薯去?今年的番薯种植面积有限,番薯又有诸多用途,到时候抢都抢不到,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啊哈哈哈……”杨改革一阵哈哈,这也算是为推广番薯做了一份努力,不管如何,番薯的产量在这两年里,必须以十倍,百倍的数量翻番,如此,才可以缓解明末的灾情,对于国策的推进,杨改革是不遗余力的,这种依靠经济手段刺激番薯种植的手段,倒是比通过行政手段推广番薯更得力。

    “啊臣明白。”田弘遇立刻答道,皇帝这样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这确实得如此,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银子过不去啊这有钱不赚是傻瓜么?一想到自己独家垄断关外的酒贸易,田弘遇就觉得爽快。

    “……对了,徐师傅,对于边市的事,你还有要补充的么?”杨改革最近忙这边市,皇协军和票的事,忙的头昏脑胀,脑子也不太灵光,时常忘记东西,需要孙承宗来提醒。

    “回陛下,臣觉得,陛下说的这边市,关外的贸易,还应该加一条……”孙承宗想了想就说到,神色平静而淡然,好似对这个控制皇协军,掌控整个蒙古草原的计划无动于衷。

    “哦,那一条?”杨改革问道,刚才跟田弘遇和朱顺说事,已经头昏脑胀,那里还猜得到孙承宗想什么。

    “回陛下,臣觉得,此时关外大战争在紧要关头,故此,实施此法,重开边市,当严禁任何商贾出边关一步,所有贸易,当在边市当中进行,不能允许任何商贾带商队出关,一来防止消息泄漏,防止通虏之事再次发生;二来,也可自清,万一日后关外战事出现反复,陛下一手独断边市,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孙承宗淡淡的表情中,很是严肃。

    “嗯……”杨改革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弊,这个问题到确实是个问题,即便是如今找的都是自己人,可也不能保证所有的商贾就不出一点问题,如果商贾商队出入边关,那么,东虏的探子倒是很容易混进这些商队里,这个不得不防……,如今一手把持着边关确实爽,可万一战事出现问题,这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怕到时候不少人要把这商贾通虏搬出来了,而边市贸易又都在自己的手里……

    “嗯,孙师傅不愧是老成谋国,朕差点犯了大忌,确实该如此,朕这就下令,所有贸易,均需在边市中进行,不可有任何商贾和商队出入边关,一旦发现,当以通虏罪论处……”杨改革说道。

    “……不过,孙师傅,这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啊我朝商贾,百姓不出入草原,这草原,也永远是别人的……”刚说完上面的话,杨改革又想起下面的问题来,明朝的老百姓,商人不出入边关,不在关外扎根,这草原岂不是永远不是自己的?要知道,这地盘越大越好,这日后可都是资源啊

    “陛下,无妨,此时不过是非常时期,和东虏的战事正在紧要关头,故此,严厉一些也是应该的,待日后关外局势大为改观,自可放开此限令,想到了那时,即便是有人还通虏,那也无妨,东虏大势已去,已翻不起风浪来了。”孙承宗立刻解释道。

    “对,对,对,朕倒是糊涂了,该如此办,该当如此,那就如此吧。”杨改革立刻醒悟过来。

    又交代了一些边市的政策和细节,杨改革才放这两个人走。

    ……

    交代完了自己的两个心腹如何办事,杨改革才算是稍微轻松下来,最近为了这指标、票的事,可是伤透了脑筋,如今,总算是启动这个指标制了。“能缴税”的商人压倒“不能缴税”的商人,自己也努力的推进了一步……

    “呼……,希望能成功吧。”杨改革楞了半天,长长的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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