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一听包正说要跳舞立刻高兴地拍起了小巴掌:“好呀包子哥哥早就说要教人家一直都没有兑现今天终于如愿以偿啦!”

    包正乘着酒兴于是就在草地上把自己所会的舞蹈一一展示了一遍叫三人挑自己感兴趣的学习。阿紫抢先嚷嚷着要学习华尔兹一支梅则十分喜爱舒缓的慢舞小黑看了半天那些高雅的他都学不来最后只好选择了比较自由的街舞只见他口中哼哼哈嘿地吆喝着身体毫无章法地舞动着倒也自由奔放、自得其乐。直看得阿紫笑疼了肚皮一支梅也忍俊不禁。

    渐渐地月亮升起来了是一轮金黄的满月毫无吝惜地把她的光辉洒在婆娑而舞的四人身上。当几个人初步掌握了要领之后包正才现一个问题没有乐曲伴奏气氛未免差了几分。于是就学习了小黑的经验口中数着节拍想要邀请一支梅月下共舞。

    却不料阿紫忽然横空出世含情脉脉地走到了一支梅的身边架起了她的胳膊翩翩起舞。包正不由十分沮丧这时又听到了阿紫温柔的吩咐:“包子哥哥你闲着没事就用嘴给我们伴奏吧!”

    于是包正就临时充当了一件乐器眼巴巴地看着人家啦。等到阿紫终于累的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这才放开了一支梅自己倒在椅子上休息去了。

    包正赶紧就乘虚而入先在一支梅身前很绅士地行了一个弯腰礼然后伸手相邀。一支梅脸上也荡漾着笑意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包正的手上于是两个人终于共舞起来。

    月光悠悠夜风习习包正和一支梅渐渐远离了小黑兄妹。就在一支梅的俏脸就要贴在包正肩头的时候包正忽然温柔的说道:“昨夜辛苦了!”

    一支梅淡淡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包正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以后这样的胜利还是少一些吧。”

    一支梅刚要辨别但被包正向怀里一搂也就轻轻地点点头。

    四人舞到月上中天这才兴尽而散。

    第二天包正等人仍旧到县衙应卯。胡知县阴沉着脸完了差事刚要到后堂休息这时堂口的衙役忽然来报:“现有双桥镇的地保在堂外求见说是当地生了命案请大人前往勘察。”

    胡知县一听脸上的肥肉不由抽*动了几下心烦不已:“最近是怎么搞的地面上总不太平而且竟是大案重案。”

    于是就沉着脸说道:“那双桥镇不是有钱塘县管理吗怎么又找到我们县上了!”

    这时夏主薄说道:“大人这双桥镇历来都是我们龙游县和钱塘县共同管理的。上面也没有明确的划分地界。我们年年也从那里收取一半的赋税现在出了事要是撒手不管的话恐怕会影响大人的官声。”

    胡知县听了只好吩咐赶紧备轿前往双桥镇。知县出巡忙坏下人县衙的差役赶紧准备轿子、伞盖、铜锣、告牌等应用之物。忙乱了一番这才出。

    谁知还没等出了县城前面就有一群人拦住了轿子。胡知县只好吩咐落轿然后挑开了轿帘原来是太白楼的掌柜和伙计扭送着一个醉汉一起跪在当街。

    掌柜的向胡知县禀报道:“大人这个莽汉在小店酒后闹事还砸破酒缸、打伤小二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胡知县一看果然那个醉汉满面通红醉态十足被绳子捆着旁边还有一个鼻青脸肿的店小二。

    胡知县本来这心里就不痛快一听就更火了:“好啊!酗酒闹事委实可恨。先把他押到县衙收监后审。等我回来非让他好好尝尝屁股板子不可!”

    小黑派了两个捕快把醉汉押回县衙。大队人马这才继续前进出了西门赶奔双桥村。这一路上又苦了抬轿的衙役摊上了这么一个重量级的县太爷也真是这些下人的悲哀。

    包正等三人由于深得胡知县器中所以这些粗活自然就没有落在肩上。一直到了中午终于赶到了双桥镇。

    这个双桥镇乃是一个大镇地处两县交界镇子两头各建有一座石桥故此得名。龙游、钱塘两县都舍不得这块肥肉所以就成了一个两不管、又谁都管的地方。

    案现场离镇子有二里多路胡知县一行在地保的引领下径直来到了这里。胡知县落轿之后才现原来钱塘县的知县也提前一步赶到了再想回避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就瞪了地保一眼上前和钱塘知县寒暄起来。

    那钱塘知县姓王三十多岁模样乃是进士出身仕途顺畅所以才当了这第一大县——钱塘县的县令虽然同为县令但是却是六品比胡知县高了一格。

    胡知县不情愿地向对方作了个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不到王大人也亲临现场真是勤政爱民的典范啊!”

    王知县对这位脑满肠肥的同僚可没什么好感于是也还礼道:“在下怎么敢和胡大人相提并论呢!胡大人怎么重的身子能远路而来才是辛苦啊!”

    包正在旁边听他们表面互相吹捧但是都笑里藏刀不禁又对古代官场多了几分认识深刻领悟了“捧”字诀和“挤”字诀。

    胡知县打了一个哈哈然后说道:“有王大人这个六品正堂再次就不用下官插手了告辞告辞!”然后就想打道回府。

    王知县也呵呵一笑道:“胡大人过谦了此地也不单是我钱塘县的地界胡兄要是一走我也不好单独行事这案子可就无人问津喽!”

    一旁的包正又受益匪浅又领悟了一招“推”字诀。又看了看旁边的一支梅更是满脸的不屑想来更是看不惯了。

    最后两位知县相视大笑:“哈哈好那咱们就共同审理此案。”然后一甩袍袖各自回归本阵看来。两位大人是见推委不成就起了争胜之心要在侦破案件上压倒对方。

    地保见他们扯完了皮这才上前道:“两位大人死者是本镇农民李贵就死在前面自家的稻田里请大人们屈尊移步。”

    两位知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把手负在身后埋着四方步头上有衙役打着伞盖一起前行。身后各自的手下也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紧跟在自家大人身后一同来到了稻田附近。

    只见地上已经搭了尸棚摆好了桌案只是不知道会同时有两位大人驾到所以只摆了一张桌子。于是两位大人就各占一半端坐下来手下的衙役也就分列两边。

    王知县扫视了一下下面的几个百姓开言道:“是何人最先现死尸的?”胡知县心中却很是不快:“妈的怎么被这家伙占先了!”

    地保垂手低眉上前回道:“禀大人是张贵的娘子王氏先现的。”

    这时胡知县连忙抢先道:“那快传唤王氏!”说完得意地瞟了王知县一眼:这下扯平了!

    那王氏立刻被带到公案前跪下只见她约有二十岁光景虽然头上青丝散乱、脸上泪痕斑斑却也难掩小家碧玉的俏丽本色。

    “你丈夫因何到此?你又是如何现的?一一说给本官!”上面的两位老大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包正看了不由好笑:“看来两个人是要唱一出两堂会审啊!明显是较上劲啦!”

    王氏哭诉道:“我丈夫今天赶早来田里割稻我见他没吃早饭就到地头给他送早饭。谁知到了这里一看他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死去。两位青天大老爷要给小妇人作主啊!”

    两位知县相互望了一眼然后向各自的队伍里喊道:“仵作前去验尸!”看来两人是又想到一块去了。

    包正出列行礼道:“卑职遵命!”胡知县的小眼睛眨巴了两下向着包正使了一个眼色。包正立刻心领神会胡知县的意思是要在验伤上压倒对方给好他做做脸。

    不想对方也是打得同样的主意双方的较量暂时又转移到两位仵作身上了。包正打量了一下钱塘县的仵作只见他年约四十岁上下身材瘦小苦干显得精明强干。

    包正于是拱手道:“年兄贵姓?”

    那人捋了一下颌下的山羊胡傲慢地说:“不敢在下姓李。”同时心中想道:“原来是个乳嗅未干的娃娃量你也没什么见识!”

    包正心中暗笑口中却说道:“李兄先请!”李仵作也不客气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尸棚包正也就跟了过去。

    只见李仵作呼喝了一声:“酒!”立刻就有一个少年捧着一个酒葫芦走了上来拔开塞子。龙游县地人都暗暗称奇这验尸之前难道还要喝两口?

    胡知县岂能放过这个贬低对手的良机于是笑眯眯地对王知县说道:“哈哈!贵县的仵作想来是生性胆小所以要喝酒壮胆吧!”

    王知县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却见那李仵作把手伸到葫芦下面那个年轻的学徒徐徐把酒倒在他的手上。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用酒来净手啊。

    王知县这下反而笑眯眯地看着胡知县看得胡知县脸上烧连连催促旁边的衙役赶紧扇扇子。

    那个李仵作净手完毕小学徒又递过一双粗布手套。李仵作慢慢地戴在手上只看得包正羡慕不已同样是仵作这差距还是蛮大的呀看来我也得研究一下这方面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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