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寇连才早已通过内监通知了刑部和顺天府我安坐在天桥一座酒楼的二楼临窗位置上看着街上那些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原处耍把式的艺人仰着脑袋晒太阳的闲汉等等市井百态的时候很明显的能现街上许多人都是安排来保卫我的便衣。

    唉我只是散散心而已却不想弄出这么大动静不由责怪的看了寇连才一眼。

    我打扮的像个富家公子而他自然是个伴当了寇连才憨憨一笑躬身低声道:“皇……黄爷您老人家是万金之体奴才们自然不敢大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黄爷便算是杀了奴才奴才也要让他们护卫周全的。”

    好在这个雅间甚是僻静我选位置的时候便注意过了见边上隔壁乃是几个士子模样的年轻人正在高谈阔论便留上了心安坐着听他们说话。

    年轻人好谈国事我本来想听听这些算是精英的人对于国家大事的看法却没想听了半天却总是风花雪月大感失望本来便就要走的但是席间吟诗作对倒也别有风味。于是便饶有兴味的边听着便喝酒。

    雅间门口有宋云达张殿华两个武功高手守着倒也不虞有什么人来不利于我。

    “纵行遍天涯梦魂惯处就恋旧亭榭。芸阁先生这阙摸鱼儿我是最喜欢的恐怕比之玉梅兄也不算差吧?”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吟道。

    “那是自然我高静的蒙师又岂差过了玉梅词人?”是个姑娘声音。奇怪刚刚没见到里面有女子啊想来是女扮男装。

    高静?我突然想起隆裕那日说起的那个妹妹不禁留了留心。

    “哈哈哈哈……”爽朗的一阵大笑后一人道:“芸阁先生如今圣眷正隆哪里是小弟可比的。”

    听他说圣眷正隆我不由得更留上了心与寇连才交换了一下脸色。

    又一个人道:“嘿嘿玉梅兄但言圣眷不说词作很自负啊很自负不知高小姐可听出来没有?”

    “多谢叔问兄提醒小妹虽隐约觉着不妥但总想着玉梅词人何等胸怀哪能如此避实就虚。听叔问兄一说小妹才醒觉过来。来叔问兄玉梅先生咱们大家一起喝一杯。”这是高静的声音跟着便是一阵笑声与碰杯之声。

    饮酒之声停了那个玉梅词人便道:“嘿其实况某也只是徒有虚名徒有虚名而已啊况某曾于去岁在此见着一个来应春闱的士子叫南海康有为的况某甚为佩服他做了几阙词况某至今都还记得:凄凉白马市中箫梦入西湖数六桥。绝好江山谁看取?涛声怒断浙江潮。意含悲愤颇有东坡先生风骨比之况某徒然***又高上许多了……”

    众人赞声四起纷纷相询这康有为的情况。我也颇是关心这康有为才华还不错嘛……

    “此子乃广东南海人颇有豪气唉可惜裴村今日有刑部公务在身不然听了定然心喜此词。”那玉梅词人又道。

    “哼玉梅先生对此人也太过推崇了吧。林某看来不过一狂生而已妄评国事林某不敢称道。”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说道。

    “群玉兄可别生气玉梅先生只是说说你自己不喜欢这调调可不能让别人也不能喜欢这调调啊。”这是高静的说话。

    那群玉兄立时致歉道:“高小姐说的甚是倒是林某过激了。”当下哈哈一笑。我心中赞叹倒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汉子。

    那玉梅先生显然是众人的领打了个哈哈道:“群玉兄咱们自顾高谈阔论可延慢了远来客人了。来季直兄自朝鲜远来咱们饮过一杯。”

    我听到朝鲜二字心中一凛难道朝鲜出事了?我这些天忙于布置便是为了三年后的甲午朝鲜出事而准备的如果提前出事虽说不是没有取胜的把握但也总不如谋定而后动而且……根本就是打乱了我的计划嘛……

    幸好那季直兄饮了一杯酒长叹一声道:“唉这朝鲜二字诸位兄长若是瞧得起张某便休再提了。张某人实在惭愧得紧。这次却是落魄而来今晚还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脸再去见老师。唉……”

    玉梅先生道:“季直兄切勿过谦依在下看来季直兄实有状元之才老师也是很看重你的此次虽说是吃了小人的亏不过不吃一堑不长一智。季直兄经过此事日后善加择友便是了如今圣天子在位待皇上再开恩科季直兄必是状元及第。”

    我又听了一阵众人只是在商量晚上一同给什么恩师贺寿的事情再也不提那什么朝鲜之事。

    我实在耐不住便起身挑起了帘子往隔壁而去进了门一抱拳道:“在下在隔壁听了许久甚不礼貌今天便由在下会钞了吧。”

    众人都道好说好说。其中有三个男子脸上微变身形一晃我暗道不会是认识我的吧?其中一个身形瘦小气质纤雅一望而知是个女子。嗫喏着嘴唇便要说话我心中雪亮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便向她笑了笑眨了眨眼。继续道:“只是在下刚才听起哪位仁兄说起朝鲜之事在下倒有门亲戚在朝鲜甚是担忧不知朝鲜出了什么事?”

    一个看上去高大清雅的男子一开口我便知道这就是那个玉梅先生了只见他嗫喏着嘴唇和他身边的一个男子双膝颤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心知这两人必定是认识我的了灵机一动摇了摇头道:“在下姓黄各位无须拘谨。在下只是心忧朝鲜……的亲友罢了。还未请教诸位名号。”

    那两人会意闭口不言。各自介绍了自己那玉梅先生叫况周颐乃是会典馆纂修我听他自报官职更加明白他知道我是谁。他身边的是郑文卓(火旁)乃是内阁中书身处要枢不过我却没见过他想来也是个普通官员而已是以没有给我留下印象不过想必他是认得我的。那群玉兄名叫林纾乃是个举人尚无官职在身只是听况周颐和郑文卓都报了官职出来心下随不明所以但也还是说了自己的身份目前是在北京金台书院做教师。高静也讷讷的说了姓名却没说自己的满洲名字。而那没到得裴村兄却是刑部主事刘光地。

    那个季直兄却叫张謇刚从朝鲜军中回来。我听到他的名字心念一动。

    张謇开口说了朝鲜的事情:“黄爷在下所说的只是私人遭遇罢了朝鲜现下倒是没什么事不知贵友在朝多久了?”

    “噢也没多久大约与袁世凯道员一同去的。”我随口说道一抱拳道:“打扰诸位了。”说完便要回走。

    却听那季直兄听到袁世凯的名字冷哼一声道:“哼袁道员现在可是升做提督了贵友想必也是多有收获。”

    我听到这话回过头道:“好说好说我那朋友只是做生意的而已。袁道员高升了吗?不过听张兄说来好似对袁大人有所不满啊?”我心中一笑升了袁世凯的官我倒忘了。

    张謇是末代状元实业救国的实业家原来他也在朝鲜呆过啊而且看起来与袁世凯还有一段恩怨呢。

    张謇刚要说话却见好几个人对他连使眼色他有状元之才岂有不明之理当下冷哼一声自顾坐下喝酒。虽然知道我这人非同寻常但是他却误会了我是袁世凯的什么人给了我一个冷脸。

    其他几人面上惶恐异常。我哈哈一笑摆摆手示意不要紧又加意看了一眼高静这孩子比她姐姐要俊俏多了……嘿嘿一笑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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