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城区百姓生活日趋富足,这城里的酒楼,茶馆,音坊,妓院和赌馆等商场也相继开了起来,同时也引来了很多有钱人在此入住,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百姓们虽不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圣明会,但是对于圣明会在此地施医赠药也是满心欢喜,省去了他们看病买药的钱。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晴空,得知下城区百姓对圣明会开始有所好感,而且听说城里已经恢复了昔日那繁荣时期,长宇心里甚是宽慰,他病了好久的身体,今日看起来也有力多了。

    “沈忠,今日要不随我去城中逛逛。”长宇眉开眼笑的说道。

    “家主,没有钟大夫的同意,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沈忠是这盟里最守规矩的,钟大夫怎么交代,他就怎么做,被他这么一回答,搞得长宇都不知道怎么答话了。

    “我说你啊,你也太不懂得变通了,你就知道不好和钟大夫交代,难道就不怕我责罚吗?”长宇看着他,好礼好气的跟他说道。

    “我宁愿受家主责罚,也不愿看您身体受罪。”

    沈忠还是一本正经的拒绝这,这时长宇脸色微微有点生气,他稍作休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知道我来这荆州的目的,若我不亲自去探查民情,了解民义,万一下城区城出点事,我也不好应付,况且钟大夫就在城中,我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以长宇的口才,沈忠自然是无法反驳的,沈忠心想:这了解民情民义的事,若是交到沈诚和他手里,都没有家主了解的透彻,自然这样的事由家主出面,最为妥善;想到这里,沈忠也就不阻止,立刻去准备了一辆马车,带着长宇往城中走去。

    长宇的马车慢慢悠悠的来到这下城区城门口,长宇掀开帘子,问道:“这么快就到了吗?”

    “是的,家主,我们已到城门口,我这就牵着马带你进城。”

    “不,说好视察民情的,怎么能待在马车里行走呢,我得亲自走上一番。”

    沈诚听到长宇的回答,便快速下了马,放好了车凳,掀开帘子,扶着长宇轻吞慢吐的下了马车,随后将马车拴在一旁的小茶馆的柱子上,让老板好生看管。

    长宇抬头望着城门口那三个大字‘醉江城’看了许久,感叹道:“想必这里,曾经也是繁华一时,名字都如此诗情画意。”

    说起这荆州,上城区为‘雨双城’,下城区为‘醉江城’,曾经这‘醉江城’可是荆州最为富有的地方,后来因连年战乱,再加上帮派欺压,官府苛捐杂税,当地恶霸压榨,弄得民不聊生。

    沈忠是个习武之人,不懂这些,所以也不好答话,只能待长宇感慨之后,扶着他缓步往里面走去,这城门口进去便是南街,看着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这南街最有名的,想必是近几个月才开的烟雨楼,这里面的菜不仅美味,而且服务很周到,用餐时间,可免费听上一曲。

    沈忠随着长宇的脚步往前走,不久,便来到了北大街,这随处可见的小摊,高喊冰糖葫芦的小贩,长宇看着此时场景,脸上乐呵呵的,心里暖洋洋的。

    “家主,再往前走,便是我们的医馆了。”沈忠示意的提醒道。

    “好,既然来了,我们就过去瞧瞧。”

    沈忠便扶着长宇往医馆走去,还没到医馆,在不远处,就看见医馆门口围着好多人,长宇不禁问道:“平时医馆都这么忙吗?”

    “没有啊,虽说刚开的时候,患者比较多,可最近也没有这么多人,我也是第一次见。”沈忠想了想,仔细的说道。

    长宇思考片刻后,自言自语道:那可能是出事了;于是加快了步伐,赶了过去,刚到门口,便听到沈诚和一个貌似百姓的人在那边争论不休,大概意思就是他扶着的百姓,用了荆州济世棠的药,导致中毒,现在还昏迷不醒,说荆州济世棠欺世盗名,用假药害人。

    长宇不慌不忙的挤进了人群,走过那个貌似百姓的人身边时,闻到了一股怪味,沈诚看家主来了,便上前行了个礼,长宇伸出手示意免了。

    “乡亲们请放心,我们荆州济世棠是绝对不会用假药害人的。”长宇走到店门口,面向百姓,大声说道。

    “你是什么人啊?你说没有,就没有啊。”那人反驳道。

    “在下不才,正是这医馆的老板,圣明会的家主—诸葛长宇。”长宇向百姓行了个礼说道。

    百姓们甚是惊讶,都纷纷议论着,这圣明会的家主怎么是个文弱书生,而且看样子,还是久病缠身,这样的人还肯开医馆为他们治病赠药,真是难得,长宇这么一说,百姓们纷纷都感到同情。

    “你们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可能他就是装成体弱多病来博取你们同情,暗地里就用假药害你们。”那人疯狂的咬着医馆和长宇不放。

    “好,这位朋友,你既然说我医馆用假药害人,那么请你描述下我们是怎么害人?”长宇很有耐心的说道。

    “昨日,我和我这位朋友正在集市里游玩,中途我朋友突然晕倒,我闻荆州济世棠看病取药不收分文,便来到此处看病,那大夫看病倒是十分仔细,说我朋友是中暑,给我们配了一些马齿笕,说熬成汤,服用后便好,可谁成想....”

    话说到一半,那人便假装哭了起来,哽咽了半天继续说道:“可谁成想,我那朋友不仅症状没有好转,反而愈加严重,于是我昨晚便拿着剩下的药草,去其他医馆问了一下,那医馆老板说这是马齿莲,跟马齿笕长的极为相似,但是是有毒的,我当时就吓了一跳;乡亲们,你们说这家医馆是不是欺世盗名啊。”

    “那你怎么证明是我们医馆看的病?”长宇细细的打量道。

    “这百姓们都可以证明,我们是外乡人,不认识路,就大街上按个打听才找到你们医馆的。”

    “哦,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药店里有马齿莲这种药草的。”

    长宇从他说话中,好像发现了什么,故意引导了他一下,那人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觉得自己很聪明,早知道你们要问,于是把他那所谓的朋友放在一边,一眼就从这么多马齿笕药草蓝里找到了马齿莲,这两种草药果然极为相似,不仔细辨认的话,真容易弄错。

    那人高举着药草说道:“乡亲们,你们看,证据在此,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

    长宇看着那人兴奋的样子,已然已经中了他的计,便微笑道:“我知道那个下毒的人是谁了。”

    “不就是你们医馆嘛,还疑神疑鬼的。”那人很肯定的说道。

    “那个人就是你。”长宇用明锐的眼神凝视着他。

    “你...你胡说,别冤枉好人...你有什么证据?”那人听长宇这么一说,心虚的开始紧张起来。

    “你要证据,证据就在你手上。”

    “这....这不是我刚从你们药草蓝里找到的嘛,怎么成了我的证据?”

    “我知道你不会死心的,那我告诉你,首先,我经过你身边的时候,发现有一股怪味,之前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一到店里我便知道那是药味,一个寻常百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味道,除非是经常要碰药材的,那么你不是医馆或药店的老板,就是医馆或药店的伙计。”长宇分析道这时,又看了看那人,只见那人脸色开始泛白,头上冒汗,然后继续分析道:“你一直在追究我们医馆的德行问题,而不关心你身边中毒朋友的死活,这一来说明他不是你的朋友,二来说明你对这马齿莲药性相当了解,是不会害死这位中毒的百姓的,这样就更加肯定了我前面的推断,你不是医馆或药店的老板,就是医馆或药店的伙计。”

    “那....那这样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下的毒啊。”那人被吓得,从原本强硬的态度,到现在的矢口否认。

    “还不承认是吧,那好,昨日你已经知道他中毒了,为什么偏偏昨日不来,而到了今天早上再过来,我姑且相信你可能有什么理由,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知道我们医馆什么时辰开始收买药材,你肯定提早见到了卖药材的百姓,趁其不注意,将马齿莲混入了马齿笕中,至于你这个点才来我们医馆,是因为,一来,我们钟大夫还没来得及整理新进的药草,要是被钟大夫发现有马齿莲,肯定一早处理掉了,二来,早上,集市上是最热闹的时候,你是想让所有百姓知道此事;就因为这马齿莲是你放的,所以你才能从这么多草药蓝中,一眼就找到了那个放马齿莲的草药蓝,我想不用我再让钟大夫把那卖药草的百姓叫过来证明了吧。”长宇咳嗽了几声,然后看着那人说道:“至于你假装在人群中按个问我们医馆所在,只是想让百姓确定你昨日的的确确带着这个百姓来了我医馆;还有,我想你是趁那人还在昏迷中,换掉了他手中的草药。”

    那个人听到这里,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了,紧张的全身发抖,心想他的行动和计划怎么全在这个诸葛长宇的掌握中,好像他做这事的时候,诸葛长宇就在旁边一样。

    突然有个百姓开口说道:“我想起来,昨天那个人晕倒在路边,他便跑了过来扶起他。”

    那个人眼看事情败露,转身就跑,沈诚轻身一跳,剑就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了。

    “沈诚,算了,放了他,我想他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们初到下城区,也没想到下城区发展的如此快,这样一直施医赠药,难免会不经意间损害到同行的利益。”长宇思考片刻,对着百姓和那人说道:“这样吧,我们荆州济世棠,对普通百姓还是和往常一样,施医赠药分文不取,但是对待有钱人,达官贵人,我们按照市场价收取费用,你们说好不好?”

    百姓高兴的欢呼起来,齐声说了声好,随后沈诚和沈忠扶着那个中毒的百姓进医馆医治了。

    百姓离开时,都在传扬圣明会家主的聪颖和友善,而且把今天发生的事都传开了。

    回去时,沈诚还不解的问:“家主,我们为什么不报官呢?”

    “这一来呢,是我们考虑事情不周在先,二来嘛,那人也不是主谋。”

    “啊,主谋还另有其人?”

    “你想啊,我们医馆的做法直接冲击这其他医馆或药店老板的利益,若方才那人是医馆或药店老板,那街坊们一看便认出来了,那为什么百姓没有认出来呢,那我猜想,他必然是某医馆或药店的晒药伙计,常年在后院晒药,百姓们不认识也是情理之中。”长宇又好好的给沈诚上了一课。

    “还是家主看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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