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那一身武功还是拜冒安所赐。

    所以即便是还击或者是躲避的招式。

    冒安在出剑前也已经都给他想到了。

    所以当萧南笙身子往左侧倾斜,以躲过冒安的剑峰。

    又用了一个反转黑虎掏心的招式时。

    冒安却忽然剑锋也跟着一偏。

    然后便打了萧南笙一个措手不及。

    迫使他不得不收了招式,直直的往后退去。

    然后假意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道:“老师,老师,刀下留人啊!”

    冒安收了剑,继而轻笑着说道:“还是这么笨。

    这一招我教了你多少次了。

    竟然还是躲不过去。”

    萧南笙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发。

    继而问道:“老师,您怎么来了?”

    冒安这才看了看张蒙说道:“我在塞外遇到了他们的商队。

    得知他们在到处打听你的下落。

    便不放心你,跟着他们的商队回了中原。

    只是在边境上耽搁了一段时日。

    没能和他们一道回来。”

    萧南笙愣了一下,忽然十分激动的问道:“老师,你不会也……”

    后边那句“被捉进百花楼”那句话他硬是没敢直接说出来。

    冒安似乎猜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当即便将他在顺安镇的遭遇说了一遍。

    那日,冒安随着商队来到了边境上。

    遭遇几乎是和萧南笙差不多的。

    不过冒安倒是没有萧南笙那么倒霉。

    只是在茶棚喝茶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几个行人的私下里的对话。

    这才得知萧南笙曾经被拐卖过。

    冒安也想到了萧南笙曾经想到的问题。

    当夜就潜进了百花楼,又潜进了那个壮爷的斗狗场。

    他也发现了那个壮爷似乎并不像草原人。

    虽然他极力想要说一口纯正的草原话。

    但是还是有破绽。

    于是,第二日,冒安就杀进了壮爷的斗狗场。

    一个人端了整个斗狗场,血战了两天一夜。

    最终是以壮爷携几个手下落荒而逃,得以告终。

    因为冒安在斗狗场一战成名的缘故,他刚刚踏进百花楼。

    剑还没来得及抽,刚刚报上名讳。

    百花楼的人竟当即一哄而散。

    那些被迫留下来的书生也终于得了自由。

    各自回家,苦读诗书,准备今年的科考去了。

    自此冒安的名讳也立刻在整个边境上一炮而响。

    尤其是顺安镇,百姓每每提起冒安,都是满满的感激之情。

    萧南笙听了这些得时候,整个人都热血沸腾。

    只可惜他那个时候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子。

    加上原本萧南笙就是和怂包。

    可惜了他那一身高爵的武功。

    却只剩下被人欺负的份儿了。

    萧南笙忍不住喃喃道:“这要换做我,也指定早将那狗窝给端了。

    扬名立万,出尽风头的事儿哪还轮得到你?”

    许是看萧南笙嘴巴一张一合的。

    冒安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说什么?”

    听到冒安这么问,萧南笙当即怂了下来。

    笑呵呵的说道:“不是了,我是说……

    老师你好厉害哦!”

    冒安当即神色一怔,继而别过脸去说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贫嘴了?”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

    萧南笙忍不住在心里如此腹诽着。

    这时候,老者走了进来。

    这位老者的名讳是张景,是张蒙府里的管家。

    后来张蒙落难,府里的人也都没能幸免。

    好在那天张景回老家去了,躲过了一劫。

    后来辗转这才又和张蒙碰了面。

    因为张景在家里是排行老五。

    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大家平日里也都唤他一声五伯。

    如今这五伯刚刚进门,便立刻说道:“将军,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听了这话,萧南笙和冒安都纷纷看向了他。

    他这才继续说道:“我夫人她娘家的表哥的五婶子家的弟弟。

    名唤景迟当年就是在钱洵的府里做杂役的。

    据他所说,当年他曾经无意中听到过钱洵和他府里的管事谈过什么药的事儿。

    后来他还差点被发现,钱洵当时的神态十分紧张。

    好在景迟反应快,当时并未被他发现。”

    “药?”

    张蒙喃喃的跟着说了一遍。

    继而便没有再说话。

    五伯继续说道:“原本事情没什么可疑的。

    但是景迟说看钱洵当时心虚的神情。

    就总觉得是有事儿似的。

    也就在第二天夜里,大将军府便遭受了灭门之灾。

    若说这两件事情没什么关联……

    似乎也不太可能吧!”

    萧南笙也跟着点了点,继而说道:“钱洵这个人平日里为人如何?

    当年他和我父亲可有恩怨?”

    张蒙仔细的回忆了一下。

    忽然说道:“若说恩怨,那也是有的。

    当年太子妃把他送到将军府的时候。

    因为他顽劣不受管教,大将军没少罚他。

    有好几次我都发现他看大将军的眼神不好。

    后来大将军把他又交给了我,我这才发现他这个人不仅不知上进。

    还小肚鸡肠,像个娘们儿一样斤斤计较。”

    萧南笙眉头微微一蹙。

    冒安在一旁忽然说道:“也就是说这个钱洵极有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不。”

    张蒙立刻否决了冒安的猜测。

    萧南笙也低声道:“钱洵没那个胆子。

    况且,我觉得他没有那个谋略。

    当时我父亲在朝野上下那也是如日中天的。

    钱洵即便再怎么憎恨我父亲,他肯定也不敢这么做。

    令我好奇的是,当年难道就没有一个大臣为我父亲说过话吗?”

    张蒙看着窗外,眼神有些空洞的说道:“为你父亲说话的……

    也都被那些个黑衣客光顾了。

    那一段时间,朝廷里的官员几乎是大换血。

    后来他们也都变成了太子的势力了。”

    张蒙话说到了这里。

    忽然十分诧异的看着萧南笙。

    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二人并未将自己想到的东西说出来。

    这时候萧南笙忽然看着五伯说道:“那个叫做景迟的年轻人可在帝都?”

    五伯摇了摇头说道:“并未,当年他见张蒙将军家里出了事。

    怕他们一家也会因为我的原因受到牵连。

    便在当年就举家回了乡下。

    就刚才那些事儿,那也是我家夫人回家省亲时。

    恰好碰到他,他这才说了那么几句。”

    萧南笙听了这话,当即有些诧异的看着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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