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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永夜领着顾雁歌,坐在一条小溪边上,只见顾雁歌抬头望着天空皎洁如雪的月,脸部的线条在盈盈地水波之间,清越动人,一身素色的衣裙,被风一吹起,便更让人分不清天上与人间了。

    萧永夜坐在一旁的石上,不置一言,只等着顾雁歌开口,若她说,他便细细听着,若不说,便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也很好!

    顾雁歌望着水面,轻轻一声叹息,风中的草香与水的淡淡腥气被吸入了胸中,也不回头去看萧永夜,只要知道有人在那里就好了,有人愿意听一听就可以了。也许就算是没有人,这样的宽旷的草原,幽幽地月光,也可以倾诉。

    “未嫁之时,只道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男子,也曾想过,人人都有瑕疵,也明白至人是常。嫁了之后,也曾经希望过,期盼过,只是终了不过做了别人戏里的添头。”顾雁歌说话的时候,依旧无悲无喜,她这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原主的故事,尚可以说出来,而属于她的……却真正是只能说予青天明月知了。

    萧永夜安静地听着,不发一言,顾雁歌叙述地证据如此安静,却让萧永夜认为,是已经伤心绝望透了,才有的淡漠。略带着些心疼,怜惜地看着顾雁歌,也许只有在这样的夜里,他才会用这样的眼神直直地打量,而不必顾忌。

    顾雁歌听得身边沉稳地呼吸,心竟渐渐地平静下来,勾起腰间的纱带缠在指间,低着头继续说道:“他的心里,另有他人。我若逊于那个女子,自不会有任何言语,可是我何曾逊色半分。他们的爱情就算可以令天地为之动容,我也不愿意做他们才子佳人戏里的注脚。”

    萧永夜握紧了拳头,第一句话听了只让人心酸怜惜,这一段话,却让人愤慨并不平。萧永夜终还是没能忍住,在夜风里沉沉地开口,声音竟如这夜色一般,带着几分空旷之感:“你为什么不禀了皇上和娘娘,皇上和娘娘这般疼宠你,你自可去回了。”

    顾雁歌便问道:“和离么,我也想过,我也问过皇后娘娘,如果我不愿意和谢君瑞过下去了,还欢不欢迎我回去,皇后娘娘自是笑着说可以,但第二日,皇上便着人来说,津洲候一门忠烈,自太祖起便为景朝立下了不世之功,让我好好地跟谢君瑞过日子。”

    萧永夜皱眉,就凭一个津洲候,在他眼里压根不算个事儿,恪亲王的功迹岂是一个小小的津洲候能比得了的,萧永夜这样想着,遂道:“津洲候再是满门忠烈,也不能委屈了雁儿,雁儿,许是你没把事儿细说给皇上听,不妨找个机会好好说说。”

    顾雁歌叹息一声,若真是这样,她又何苦死死撑着,那一家子的戏还没有趣到这份上:“萧将军,父王再有不世之功,也已经去了,我再受宠爱,也只是他人妇,功迹与宠爱再多再大,也比不上江山天下。津洲候不是淮安候,津洲候手下,还领着数十万兵马,若不是当年拒封,如今怕已经早已经是异姓王了!”

    这事萧永夜自也知道,津洲候当年拒封之事如今还传为美谈,拒封一是为了安君王之心,二是为了能掌兵权,景朝有制,王不掌兵,独有恪亲王一人是特例:“雁儿,津洲候所属,如今只有津渡七洲十六万兵马,景朝有百万雄师,余者则半由阔科旗汗王所属,另一半如今借着你的政令分治,回到了皇上手中。如果你的顾虑仅仅是这些,去禀明皇上吧,若真有事儿,有我和忱王连手,津洲候何惧。”

    萧永夜其实也是在安顾雁歌的心,津渡七洲虽只有十六万兵马,但津渡七洲易守难攻,且景朝的百万雄师,亦只是号称而已。要真是打起来了,必定是拼个两败俱伤。

    顾雁歌虽早已不在军中,但军中的事却多少明白些,望着萧永夜一笑,明白他是在安慰自个儿:“萧将军,我和那去回屹和亲的承恩公主是一样的,只是我这和亲,没有嫁得多远罢了。且不说承恩是赐封的公主,便是皇上嫡嫡亲的大公主,也嫁给了津洲候嫡长孙,现在在候府里,亦自过得不甚舒坦,我一个小小的郡主,又何敢言和离之事。”

    萧永夜沉默了,到底是军人,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就算懂得,也不愿意多打听。顾雁歌见萧永夜沉默了,又是回首一笑,继续道:“萧将军,你现在,还认为我这和离,易吗?我在等,等一个机会,只是不知道等来的究竟会是通天坦途,还是万丈深渊。”

    “雁儿,苦了你了。”萧永夜现在除了能怜惜地说这句话,实在找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安慰顾雁歌。手掌重重一拍落在石头上,只道是若恪亲王还在世,怎会容忍顾雁歌受此等委屈。恪亲王临走前拖他照顾顾雁歌,却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连照顾的能力都没有。

    顾雁歌这时却走到了萧记身侧,看着石头上萧永夜发白的指节,轻声道:“萧将军,我不苦,皇上比我更明白,津洲候精兵险地在手,做为一个帝王,卧榻之侧又怎么能容得下他人安睡。我只需要等而已,所幸我才十五,还等得起不是吗?”

    萧永夜只觉得喉咙里发硬,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在身侧的那张如玉的脸庞,淡淡的光芒,确真是不苦不痛一般:“雁儿,你如何能忍得。”

    “忍一时之屈,得一世之安,细想想又有什么不能忍的。承恩公主远嫁回屹,如今才真正是水深火热呢。”顾雁歌笑笑,比起那个可怜的宗室女来,她已经好太多了,何况她这委屈也不是白白忍了,现在忍了将来也还是要报的。

    萧永夜看着顾雁歌,只觉得看到了恪亲王一般,那份子坚定自信之色,旁人眼里绝计没有,更何况只是女儿之身:“雁儿,若有事,多找我帮忙,若别人帮不了你,还有我……还有你父王的一干旧属,我们皆承你父王之恩,又受你父王所托,自然要好好照拂你。”

    顾雁歌又是一笑,灿烂地问道:“若是要反君王,战天下呢?”

    萧永夜听了这话沉默了,他从顾雁歌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除了一脸的灿笑。顾雁歌眯着笑眼见萧永夜沉默地样子,不由得笑得更加灿烂:“萧将军,你这人呀,什么都好,就是一样儿,太认真了。父王这一辈子,忠君爱国,一身耿正,他自也希望你们都和他一样。”

    萧永夜一笑,顾雁歌这时的笑,倒是真切清爽多了,眉目顾盼之间,似有淡淡浅浅地波澜,在夜风这中脉脉地铺陈开来。萧永夜暗道,这才应该是顾雁歌应有的样子,这样的女子就应当常笑,且要笑得没有一丝杂质。

    “对了,说到忱王,他怎么会在这儿?”顾雁歌正好回头看到守驿里,摇曳着的大防风灯笼,便侧脸问萧永夜。

    萧永夜起身来,与顾雁歌并身而立,看着守驿道:“秋水关上,处处都是忱王的家,只是没想正巧能碰上他在守驿里罢了,或是听说皇上在秋水关围猎,便过来瞧瞧吧。”

    也许是终于找了个人说了一半儿心事,顾雁歌终于觉得轻快些了,萧永夜带着她连夜又回了营帐里。扶疏和净竹早已睡得不醒人事了,顾雁歌便轻手轻脚地过去,打算直接睡了。没想到轻微的声响还是把扶疏和净竹给惊动了。

    净竹看着顾雁歌笑得分外暧i:“主子,您和萧将军大半夜的做什么去了,奴婢好不容易才把来探您的人劝走了,您这笑眯眯地回来,肯定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就跟奴婢说说呗。”

    顾雁歌心情自然是好的,欢快地道:“我方才去见了个人,你不是个尽忠的好宫女么,猜猜见了谁?”

    净竹一撇嘴儿道:“这个还用猜,主子您不是和萧将军出去了么,不对……主子是和萧将军出去的,那是去见谁了?”

    扶疏倒是笑笑在旁边不说话儿,端了茶盏来递到顾雁歌手里:“主子您喝酒了?”

    “嗯,就喝了一点点。”顾雁歌看着到手的杯子又被扶疏端了回去,香香的茶换瞬间没了,扶疏又转身调蜂蜜水去了。

    等扶疏调了蜂蜜水回来,净竹还是没猜着,扶疏便笑笑在一旁提醒道:“也不想想,这秋水关还有谁啊,主子在秋水关上认识的人可是一只手都数得尽。”

    净竹如梦初醒,一拍手道:“是啊,不就那个阔科旗的王爷么,以前好像听主子提起过。主子笑着和奴婢们说起过,说是这位阔科旗的小汗王叫阿乌子,当时奴婢们还好一阵笑呢!”

    扶疏看着顾雁歌把蜂蜜水喝了,接过茶盏,递了帕子去,这才说道:“主子,您怎么和忱王见上了。您以前还嫌这是个化外之民,粗俗得很呢。”

    顾雁歌咂巴嘴,原主的审美观真的是很有意思:“是嘛,那是小时候了,如今看起来倒有些儿像顾次庄。”

    扶疏和净竹面面相觑,像顾次庄,顾次庄这样的人,一个就很折腾了,要再有个像的,还不翻了天去,两丫头对忱王下了个定义,那就是另一个混混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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