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冗长的吻,直吻的苏浅喘不过起来,厉傅白才放过她。

    苏浅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上,闻着属于他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烟草香味。伸手圈住了他的窄腰。

    “厉傅白,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因为尚未喘过气,她带着低喘的声音,有些暗哑,带着撒娇的味道。

    她像一只猫一样,趴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直蹭得力傅白身体燃起了一股邪火,他用力将她的身体扣住,两人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缝隙。

    “你就应该这样喜欢我。”

    我那么爱你,寻寻觅觅的找了你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你就应该喜欢我,只有更深的喜欢,才不会枉费我这些年忍受的寂寞与煎熬。

    苏浅轻轻的笑了。

    窗外的凤凰花开了,秋风拂过,摇晃得一树红花娇羞的飘落。那是落花对秋风的追求,最虔诚的牺牲。一如屋里的这一对男女,因为爱,所以不计较付出,哪怕是,用我的命,换取你的余生。

    **

    南城地下不夜城。

    赌徒们浑然未觉南城在这最大的赌城,已然易主,他们也就沉迷在输赢之间不可自拔。

    不夜城的小黑屋里,张宇被绑在椅子上,脸上和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他颓废的垂着头,像是垂死的男人。

    门被推开,一双埕亮的皮鞋停在他的面前,视线一寸寸往上。宽松的黑色西装裤子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在往上,精瘦的上身,然后就看见了厉傅白阴冷的脸,他在商场上矜贵的气质被褪去,只剩下在这黑暗中的阴狠。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场,令他浑然一震,眼底露出了胆颤。

    顾景鸣站在厉傅白的身后,冷笑着。

    “顾三,撬开他的口。”他转身,往一旁的沙发走去,高大的身躯优雅的落座,翘着二郎腿,冷睨着张宇发黑的脸。

    “厉傅白,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张宇那天刚离开医院,就被人抓住关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是栽在了厉傅白的手上,本以为面临的是监狱,结果,等待他的却是厉傅白手里的人一番严酷的拷问。

    厉傅白抽了一根烟,啪嗒一下给自己点上,袅袅的白雾升起,模糊了他冷峻的脸。

    顾景鸣单手插在口袋里,以往的痞笑不见了,阴冷的说:“张宇,你是乖乖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还是等着我们伺候你?嗯?你知道,我这人,执行酷刑的时候,从来不手软的。”

    张宇闻言身体颤抖了一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哟,骨头挺硬的啊?”顾景鸣嗤笑,然后对身后的人点头示意,身后便走上两个精壮高大的男人。

    “伺候好他。”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站在张宇的面前,后面的男人将张宇一把提起来,前面的男人伸手就将张宇的裤子解开了下来。

    “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这样?”张宇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裤裆就被一直粗粝的手握住,他浑身一震,惊恐的望着顾景鸣和厉傅白,用嘶哑的声音大叫起来,“住手!”

    然而刚喊出来,他觉得自己的菊花一痛,忍不住“啊”一声鬼叫,那惨烈的声音,像是被人用刀捅裂了身体一样。

    “你们……”张宇目疵欲裂的瞪着顾景鸣和厉傅白,下身痛的他说不出话来,这种痛跟这几天的拷打不一样,从骨子里散出来,饶是他在耐打,也承受住这种屈辱又刺痛的感觉。

    这时,顾景鸣对厉傅白说:“走吧,咱们去玩一圈回来,应该就差不多了。”

    厉傅白熄灭了烟蒂站起来,和顾景鸣走了出去。

    门后,传来张宇撕心裂肺的鬼叫,那惨厉的叫声,令人肝胆俱寒。

    “哪儿学来的损招?”厉傅白语气淡漠的问了一句。

    顾景鸣咧嘴一笑,“天才是不用学的,这些都是自创的。”他是谁?当年拷问那些固执的毒贩的时候,他是出了名的狠辣。

    赌城里灯光昏暗,一群群的人围在桌上屏息着,厉傅白百般无聊的看了一下,便失去了兴致。讨妖协技。

    “这赌场你最好还是不要碰,毕竟是退役军人,别惹麻烦上身。”前些天,张宇将赌场抵押卖出去,顾景鸣就让人将赌场买了过来,现在,他是这赌场的幕后老板。

    顾景鸣睨一眼厉傅白,“等收拾完那个人,这赌场就会关闭,重新整顿为娱乐场所,你大可放心。”

    二十分钟后,厉傅白和顾景鸣再度走回到小黑屋,房间里传来男人痛苦的惨叫声,那声音已经沙哑,顾景鸣知道差不多了。

    推开门,就看见张宇浑身湿透,下半身流着鲜红的血,他前面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一根细细的针,也沾满了红色的血液,泛着冷光。针的一头的线,正连接着男人的老二,张宇像半死不活的一样,坐在椅子上瘫软了。

    顾景鸣说:“没整死吧?”

    蹲着的男人说:“放心,死不了。”

    顾景鸣点头,看着张宇,“怎么样?愿意说了吗?”

    这时候的张宇,无力的回应了一句:“我说,我都说……”

    顾景鸣笑了,“这就对了,你想啊,说了,你进去蹲,我会让里面的人照顾下你,不用受太多的苦。”

    张宇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八年前,厉家夫人和厉小羽出事的全部内幕,我都要知道。”话,是厉傅白说的,极冷的语气,宛如修罗。

    张宇喘了口气,沉默了几分钟,才缓缓开口。

    “当年,是张心月为了嫁给厉正浩,当上少夫人,找上当年西城的社会混混也就是我的手下,如今的西城老大丁文,出价五百万,绑架厉家夫人和厉家千金,她当时的要求不是绑架,而是谋杀。本想制造车祸,但是这样的话,丁文就要蹲牢,于是他瞒着我与手下的几个人,直接将人绑走,呵,那个蠢货当年为了钱,竟然又私下要挟厉正浩,一千万换两个人,结果厉正浩却报了警,他们带着两个女人的逃,最后恼火了直接轮了厉夫人,当然,厉千金也没有放过。我赶到的时候,厉夫人已经断气了,厉小羽也奄奄一息,丁文已经不在,只有几个被他耍了的人,因为这件事情,我不得不离开西城,放弃我所有的一切,到了南城以后换了名字跟在林渊的身边……后面我才知道丁文那天是故意引我前去,想要嫁祸于我,现在,你也看到了,他是西城横霸一方的人物。”张宇顿住,喘了口气,“我今天说了这些,你们确定能保证我不会被他玩死吧?”

    顾景鸣铁青着一张脸,“当然,我说到做到。给他处理伤口。”

    那两个男人,放下手里的道具,听从顾景鸣的话,帮张宇简单的处理伤口。

    “还有什么要问的?”顾景鸣看着厉傅白。

    “将他交给老大。”厉傅白起身离开沙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

    苏浅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脖子上湿湿的,痒痒的,她伸手去挡了一下,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厉傅白看着她迷糊的样子,那些沉重的心情,得到了舒缓。他又覆盖在她上方,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才低头细细吻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

    没多久,苏浅只觉得身体空虚,睁开朦胧的眼睛,就看见胸前一颗黑漆漆的头颅在动,身体一阵酥麻。

    “厉傅白……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她艰难的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但是他却不依不饶,含糊其辞的说:“这样的运动有助于伤口恢复……”

    毫无疑问,苏浅再一次败给了他,随着他沉沦。

    只是厉傅白完事了以后,已经是后半夜,他披着衣服,走了出去,顾景鸣坐在沙发上,看见他肩胛被红色浸透的绷带,戏谑的看着他。

    “啧啧,难怪韩冗会跟我抱怨说,君王不早朝啊,这身体都这样了,还不知节制。”

    厉傅白勾了勾唇,因为刚刚的缠绵,他现在通体舒畅,情绪也收拾好了。

    “帮我处理伤口。”

    顾景鸣拿过搁至在桌子下的家庭药箱,帮他换药,还不忘碎碎念,“你是舒畅了,可怜了我这半夜的孤家寡人……”

    “查到丁文背后的人是谁了?”

    顾景鸣的手一顿,“有些眉目了。”

    厉傅白注意到顾景鸣的脸色不是很好,“说吧。”

    “江家。”

    江家,西城政治之家,在西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江眀?”

    “是。”

    顾景鸣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本来收拾丁文,难度不会大,但是,现在不同了,厉傅白才将江家唯一的千金江媛送进了牢饭,并且,无期徒刑。这样一来,就与江家结下了梁子。

    厉傅白沉吟了半响,“顾三,将你小姨带回顾家看着,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也清楚,江家一直对厉家虎视眈眈,所以厉正浩才想着借联姻来稳住江家。”

    “我知道,你放开手脚去做就是了,江眀那人,阴的很,若不是为了我小姨,我早就打算对他动手。”

    顾景鸣说的都是实话,江眀的事,他再不在意,也会耳闻到一些,只是看着自己柔弱的小姨,就不忍心了。

    “不过江眀这人狡猾的很,不然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没人动到他。”

    厉傅白冷笑,“对症下药,只要抓到他的把柄就足够,官场,要击溃一个人很简单。区区一个江明和丁文,还不至于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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