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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间的雪落下,融化成潺潺流水,和着山间的溪水向下奔流而去,草吐新绿、树嫩芽,转眼,王烈来到山上已有四个多月,时间也已经到了西晋晋永嘉七年三月初。

    这一天王烈正在教育胡大海这憨人识字。

    王烈来到山寨不久,就现山寨中人和自己在幽州军中的战友一样,大多是文盲,具体体现在在队列训练的时候,连基本的左右都分不清楚,更不用说圆满贯彻上峰的命令了。

    王烈不奢求将这些粗鄙的汉子教成风流的名士,只谈风雅、不学权谋的风流名士也不适合在乱世里生存,至少不适合在他王烈手下生存。

    但至少,王烈要让自己的手下能听懂、看懂命令,毕竟不是所有的命令都适合大喊出来。

    众人虽然不清楚认字有什么用,但既然是领要求,还说学好字的提拔他当什长,学不好字的就地免职,却也是耐下心来认字。

    而且山寨里的几个老人听说王烈教育这些人认字,都是大声称赞,在这些人眼里读书那本来是富人是士族的专利,穷人想读书,要经历多少曲折、磨难,王烈肯教他们认字,是天大的功德。

    可是,这读书认字也要讲究天赋,别人学习半年有余,至少都认识了几百字,可胡大海这厮除了认识自己的名字外,其余却油盐不进,气得王烈总要给他单独辅导。

    进步最快的则是苏良和白文,苏良本身就认识不少字,据他自己说小时候还在家里看见过竹简上抄录的兵法,那年代书籍可不像现在这般普及,家里能藏有兵法,只能证明苏良祖上的荣光。

    至于白文,虽然基础一般,但性格沉稳、踏实肯学,进步也颇大,只是永远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王烈也不点破,依然对他信任有加。

    这一日,正在教胡大海认字的时候,白文敲门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为难:“领,山下来了一群流民,看方向是从并州那边过来的,现在正往这边山上走来。”

    王烈有些好奇:“有多少人?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山上有人,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回寨子前一定要把身后的尾巴处理好么?”

    白文闻言,脸色一红:“这事是我不好,来人分成了两队,开始那队人不过四五个,兄弟们想下山财,我阻拦不住。结果他们后边又上来了近两百人,兄弟们就跑回了山上,我一路遮掩,但还是被他们跟踪而来。”

    王烈一听,忍不住骂了句:“我三令五申告诉你们,不要下山劫掠,至少不要去欺负流民百姓,你们到好,专挑软柿子下手,挑软柿子也就罢了,结果还挑了个里边全是硬茬的柿子!不对,白文啊,你一贯严格约束手下,那动手的几个兄弟怕不是你什上的人吧?”

    白文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胡大海。

    王烈大怒:“胡大海,你还当老子是你老大不!”

    这一刻王烈身上的杀意再也掩饰不住,自己整军山寨,却还有人不拿军令当一回事情,胡大海这个统领队伍的什长难逃其责,那几个不听话的兵卒也要重重责罚。

    胡大海噗通跪倒:“小郎君,领,我对你是千服万服,你本领大,还有头脑,能带领咱们吃饱饭,教给咱们武功、书本,是我给你丢脸了。”

    看着胡大海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王烈又好气又好笑。

    “敌人已经临头,我先不和你计较!去看看,两百人算什么,也敢拔咱们的虎须。”

    王烈的轻松感染了白文,白文有些紧张的脸色缓和下来。

    “小郎君,我们这里叫鸡鸣山,应该是拔咱们的鸡毛。”

    学了几个字的胡大海,忍不住卖弄着自己的半肚子风骚。

    “滚下山去!”

    王烈一脚把胡大海踹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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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中,几十个汉子互相打着掩护向山上行进而来,相互之间的配合明显极具章法。

    而且这些人手中的兵器也很整齐,一色的刀剑。

    看到这样的情景,躲在暗中观察的王烈眉头微皱,这明明就是军卒才能有的素质,怎么能是流民呢?

    苏良也看出了不对:“大哥,这些人绝对是上过战场的士兵。”

    白文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悄声对王烈说:“大人,这些人可能是乞活军的人。”

    王烈心下一惊,乞活军的名号他当然听过,那可是连五胡都要畏惧的一支军队,面色却不变:“哦,白队主很清楚情况?开始怎么不说?”

    白文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眼,被王烈的炯炯目光看的一阵毛。

    苏良面色如水,却死死盯着白文,如果觉得他哪里不对,这小子怕是立刻就要拔刀杀人。

    白文也是心思细腻的人,知道自家领身边这位看似憨厚的苏小郎骨子里绝对是个精明狠辣的人,忙露出一副我没危险我忠心耿耿的表情来:“开始,开始卑职也没看清……”

    苏良又看了他一眼,眼光才转向别处,此刻白文已经汗流浃背。

    “管他什么军,领,我带人上去直接宰了他们。”胡大海这憨货却是毫不在乎。

    王烈一瞪眼:“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是土匪,我们要以德服人!今日若不是你纵容手下劫掠,哪能有这等祸事,等回头我再收拾你!现在,都听我的命令,不许出声,放他们到围墙外!”

    “白文你率你的小队出战,守住寨口不要轻动,对方只要上来就按训练的方法拿长枪扎他们!告诉你的手下,拿对面的士兵当靶子,嗯,尽量避开要害,能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就可以,这些人既然是乞活军,那也就和我们是同行,留着还有用。”

    胡大海一听,嘀咕道:“这还不是要打打杀杀……”

    苏良一瞪眼:“胡大叔,大哥的打打杀杀和你的不一样,战场之上令行禁止,你再多言,我第一个杀了!。”

    说完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手中环刀来回摇摆。

    胡大海见了一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白文接了命令,却犹豫道:“如果敌人不知道退却呢?”

    王烈冷笑一声:“那就杀人立威,在保证我们人员安全的前提下,杀到对方服气为止。”

    白文一脸钦佩的看着王烈,眼前这少年绝对是人才,看似性格粗犷,实则遇事多谋又不失杀伐果断。

    他绝不是想击退敌人或者杀光敌人这么简单,根本是想立威震慑敌人,好收复他们,否则何必还要放对方接近山寨,这里就该开始阻击他们才对。

    看来自己说出他们是乞活军后,这位小郎君就起了用三十人去吞并这将近二百青壮的心思啊……自家领的心思真是不小。

    很快,这些人摸到了围墙外。

    鸡鸣寨这围墙不过十余米宽,是王烈上山后组织寨内的居民兴建。

    墙的两边接着高达几十丈的峭壁,所以要想上山,只能通过围墙中间不足三人宽的寨门进出。

    平时,那寨门都是用一个千年巨木制作的厚三米,高三米的门板遮掩,朝外的门板还贴了一层铁皮,以防止敌人火攻。

    这木门自然不能被推拉打开,平常都是用绞索吊起后出入,而那绞索需要五六人才能在后边推动。

    此刻,落在那些流民眼中的景象是:围墙中间那道用巨木制作的寨门早已经被高高吊起,而十几名神情紧张的汉子分成数列立在门后,死死的盯着这些不请自来的流民。

    这些流民的领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明显还没有束加冠,应该不到十八岁。

    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这少年的身子显得有些单薄,但却是相貌堂堂,一脸坚毅之色。

    此刻,见寨子里的人早有准备的模样,这少年却不顾身边人阻拦,走出人群,对寨子里高喊:“你们听着,我们不杀你们,只要你们交出粮食,我们就离开。”

    王烈等人早就绕近路返回了寨子,此刻在寨内听到这话,都是沉默不语。

    王烈排众而出,苏良却寸步不离,横身遮挡住王烈身前要害。

    王烈也不阻拦,在苏良身后咧嘴笑道:“看起来你这小子还挺仗义,那给我们留点粮食不?”

    那少年闻言,却是一愣,沉吟片刻闷声道:“可以,你们有多少人,我给你们留七天的粮食,不过其余的粮草都要交给我们。”

    王烈皱了皱眉,竖起指头算了算:“诶呀,我们有大约一百个人,粮草还有几石,正好够三天吃了,实在没多余的匀给你们,你下山去吧。”

    少年一愣,转瞬大怒:“好小子,你在消遣我是不?”

    王烈咧开嘴巴:“消遣的就是你,想要粮草,自己上来拿,学女人一般废话做什么。”

    那少年气得脸色一黑,一挥手,身后百余人亮出兵器冲向寨门。

    王烈冷笑一声,和苏良退回寨子,白文却是喝令手下不要乱动,死死盯着来敌。

    此刻,那些鸡鸣寨内的兵卒紧张万分,王烈甚至都能听见他们嘴里出的磨牙之音。

    王烈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说多少也不如战场之上见过血光更有利于他们的成长。

    就如王烈自己,没杀过人之前,始终只能算是一个弓马娴熟的猎人,只有真正上阵杀人,才在内心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士兵。

    所谓士兵,小卒上阵,步步向前,绝不回头。

    敌人很快冲进十米之内,白文大喝一声:“杀!”

    最前的三个鸡鸣寨的兵卒立刻长枪平抬,面对来敌。

    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随着白文一声令下,十几人一起怒吼:“杀——”

    虽然只有十几人,但这突然爆出的怒吼,却十分惊人。

    长枪刺出——

    敌人此刻想要后退已经不能,当前三个敌人顿时腿部中枪,惨叫倒地。

    山路狭窄、曲折向下,三个倒地的敌人顿时成了绊脚石,身后的十几人先后被他们撞倒滚落。

    敌方顿时大乱,再冲上数人,依然是被刺中大腿,倒伏在地。

    那少年一看,气得更是大叫:“你们这些家伙,怎么搞的,连一帮百姓都打不过。”

    旁边一个汉子苦笑道:“少公子,他们好像也是军人。”

    那少年却不信邪,大吼一声,抽出长刀,冲向寨门,身后的兵卒一看,也都嚎叫着冲了上来。

    结果依旧很凄惨,这山寨大门易守难攻,一次只能冲上两三个敌人,却被王烈这边的长枪阵死死抵住。

    那少年虽然悍勇,腾身闪过数支长枪的攻击,而且还砍断了几只枪头,但还是不能突破王烈这边的防线,有一次都已经逼进大门,却被王烈一箭逼退。

    其实那一箭王烈绝对有信心取他性命,但还是射偏几分,插着他的头皮飞过。

    如此反复几次,攻击的敌人损失了足有三四十人,虽然都没有生命危险,但躺在地上不断哀号的惨状,却更让敌人的士气变得低落起来。

    而王烈这边不过损失折断了几杆长枪而已。

    少年气得几欲狂吼,但却毫无办法。

    王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出场了,又排开众人,站在寨门旁:“怎么样,还想抢粮么?要不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少年气喘吁吁,狠狠瞪着王烈,像一头小老虎:“如何商量?”

    王烈咧开嘴:“我看你也是个英雄,咱们单打独斗一场,你赢了我送你十石粮草,足够你的人吃上半个月了;你输了,就跟着我吧,怎么样?”

    苏良闻言,却要说话,他想替王烈上阵。

    王烈一摆手,轻声道:“这一阵我上,等我打不过,你再上,这是我的责任,而你的责任就是服从我的命令,保证山寨安全,明白么?”

    苏良一听,神色一凛,立起铁枪,如山岳一般往寨门前一站。

    王烈看着那少年,又笑道:“怎么,还没想好么?”

    那少年沉吟片刻,忽然问:“你,是汉人么?”

    王烈哈哈一笑:“废话,我当然是汉人,而且还是立志要杀胡护汉的汉人!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我的赌注!?”

    少年闻言,看了看身后众人,毅然道:“好,我冉瞻对天起誓,你若能打败我,我就奉你为主,但你莫要忘了你今日所言,否则我会亲手剁下你的脑袋。”

    “在你动手前,我会杀死你!”苏良一瞪眼。

    王烈听了这话,却不怒反喜:“你说你叫什么?冉瞻,冉隆是你啥人?你是冉闵的爹不?”

    少年一愣,看了王烈一眼:“我父亲是冉隆,但早被石勒狗贼杀死,我是有个儿子,但因为这战乱奔波,家父又已过世,所以一直还没有起名字。”

    王烈眉开眼笑:“早婚早育啊,很好,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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